第28章 来自邱小姐的诱惑！
一中家属院。
张校长从许国梁家里离开后，先是将北大招生办的人送回招待所，然后又用学校的电话给水木大学招生办说了下情况，正想着水木大学的人什么时候能来。
结果刚到家，就听到爱人招呼说道：“老张，你怎么才回来，水木大学的赵主任和王助理都等你一个上午了。”
张校长：……
听到爱人话后。
张校长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自己刚给水木大学招生办打完电话还没有十分钟呢，水木大学的人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家里，还等了自己一个上午？
感情自己这通电话白打了啊。
就在张校长愣神之际。
水木大学工程物理系主任赵九平，却是笑呵呵的站了起来，热情道：
“这位就是张维业校长吧，我是水木大学工程物理系的赵九平，这是我的助理王杰，今天冒昧前来，还望不要见怪。”
“赵主任你好，我是唐市一中的校长张维业，欢迎来我们唐市一中指导工作。”
尽管有些想不明白水木大学来人为何是工程物理系的教导主任，而不是负责招生的招生办老师，但别管来的什么人，张校长都高兴不已。
因为只要水木大学的人来了，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容易的让北大招生办的人将许国梁带走。
而一旦两个顶级学府为了争抢自己学校优秀学生的事情传出去。
唐市一中就出名了。
唐市一中出名了。
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厅的领导也会高兴，自己也能借此向上面诉诉苦，多申请些教育资源，用于学校建设。
除此外，有了竞争才能凸显出自己学生的优秀，能让自家学生能在顶级学府中受到更好的培养，获得更多的资源。
这也是张校长舍弃自己这张老脸，不断给各大顶级学府打电话的原因。
张校长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反而觉得这是三赢。
自家学校得到了名气和资源，自家学生得到了重视和更好培养，顶级学府也得到了一名优秀学生。
这不是三赢是什么？
老狐狸！
赵九平看着眼前一脸热情的唐市一中校长，对眼前这人的小九九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不在意这点小事。
只要那个名叫许国梁的学生足够优秀，自家大学就算是被算计了又能如何？
该争的还是要争，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让属于自家的优秀学生被其他学校挖墙脚了。
最重要的是，这事也不是他一个系主任该操心的，他偷偷来唐市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趁其他几个系主任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将今年的理科高考状元提前收入囊中，劝说他更改志愿，舍弃机械系的大坑，投入物理学怀抱。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
赵九平才会对唐市一中校长张维业的小算计不在意。
他在简单客套两句后，直接开门见山问道：“张校长刚从许国梁同学家里回来，能跟我说下北大招生办的人，给许国梁开了什么条件吗？”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赵九平在知晓北大招生办的人去了许国梁家里之后，为何没有跑去阻止，反而在张维业家里等了一个上午？
因为他需要知道北大的人给许国梁开了什么条件。
只有知道了北大的挖人底牌。
他才能打电话给自家校长，看能不能为许国梁申请一些政策补助，增加留人的筹码，而不是干巴巴的给人讲学校历史之类。
张校长也没想到赵九平会这么直接。
不过他也没有瞒着，如实回答道：“是这样的赵主任，北大招生办的唐主任承诺许国梁同学说，只要许国梁同学愿意去北大读书，便会给予最好的新生优待。”
“主要有：专业任选，院士导师，硕博连读，就业推荐等。”
“另外，唐主任还有承诺说，只要许同学愿意去北大读书，他们会免除学杂费和住宿费，并每个月给予十五元的生活补贴。”
张校长如实将北大招生办给许国梁开出的条件讲了出来。
不同于后世。
八十年代初期，不仅国家对人才的缺口极大，就连各大顶级高校也是人才急缺。
不仅缺少优秀的老师，更是缺少优秀的学生。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理工学科全满分的理科高考状元，北大为了挖人，开出的条件自然是极为丰厚。
“就这些？”赵九平撇撇嘴，有些不屑道：“就这点条件也想挖我们水木大学的高考状元，真是小家子气。”
听完张维业讲述。
赵九平不由松了口气。
原本他以为北大招生办的人跑来挖墙角，会给许国梁开出非常丰厚的条件，他一个人做不了主，需要打电话回去跟校长商量一下呢。
结果嘛。
这点小事哪还需要麻烦校长，他自己就能解决。
不就是院士导师，硕博连读，就业推荐什么的吗？
搞得跟谁不是院士一样。
至于说免除学杂费和住所费，发放生活补贴？
这完全是对优秀学生特招的基础待遇，那还需要特意提出来。
当然，专业任选是不可能专业任选的，真要让许国梁任选专业，自己还偷偷跑来唐市截胡干什么？
高考数理化满分。
还有提前学过大学数理化的课程。
老实说，这样的人才跑去抡大锤搞机械，简直是浪费。
这小子一看就是搞现代核物理学的顶级人才，必须要拐到工程物理系去，让他为国家的核平发展做贡献。
知晓了北大招生办的挖人条件。
赵九平顿时放心了，连带看向张校长的目光都变得和善不少，笑呵呵的问道：“不知张校长现在有没有时间，是否能带我们去许国梁同学家里走一趟？”
张校长点头：“没问题！”
……
中午。
吃过午饭。
许母看着儿子，有些奇怪问道：“国梁，你真不准备去北大读书？”
虽然对儿子的选择，许母一直都是很支持，但是她真的有些想不明白，自己儿子为何非要去水木大学读书。
“不了。”
许国梁摇了摇头，解释道：“妈，我对我的未来一直都有着明确规划，准备读水木大学的机械专业，也是因为如今的国内最缺这方面的人才。”
“而水木大学的机械专业，则是在国内高校中所有机械专业的排名第一。”
许国梁的规划一直都很明确。
那就是从机械入手，通过不断改良现有的机器设备，借此来提升国内的工业水平，让国内企业不用再花费宝贵的外汇购买国外的二手机械设备。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
许国梁选择水木大学机械专业，也是在为不久后的互联网时代到来铺路。
事实上，他真正想要研究的不是普通机械车床之类，而是想要研究光刻机，借光刻机来进军半导体行业和通讯行业，从而提前开启互联网时代，实现弯道超车。
后世很多人都说，国内的半导体行业远远落后于西方国家，尤其是光刻机和芯片，更是受到了西方国家的技术封锁。
但很少有人知道，国内的光刻机研究和半导体行业，也有过自己的辉煌。
早在六七十年代时候，国内就已经研究出了光刻机，甚至到了八十年代，水木大学研究出的光刻机，已经不落后于西方国家。
可惜的是。
西方国家在确定这一消息后，便通过一系列的手段，让国内的光刻机研究和半导体行业发展陷入停滞状态，各大相关项目纷纷落马，走上了贸工技的道路。
这么做的结果自然不用多说。
缺少了半导体行业支持。
国内在互联网时代始终落后西方国家一步，深受西方国家压榨。
许国梁报考水木大学机械专业的原因，便是想要参与国内光刻机和数控机床的研究，让国内的半导体行业不再被西方国家卡脖子。
“你自个儿有主意就好。”
许母听到儿子回答，虽然觉得有些可惜，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转而问道：“肥皂配方的事情，你准备怎么做？”
“张校长的意思是先跟市一化工厂谈下，真要谈不拢的话，再找其他买家也不迟。”许国梁有些迟疑。
按照他的意思，他肯定是不会将配方再卖给市一化工厂。
但张校长帮了自己这么多，他的面子又不能不给。
并且许国梁觉得张校长说的也有道理。
如今国内的大环境如此，哪怕京城和沪市的肥皂厂愿意出钱购买配方，也不可能出太多钱。
反倒是市一化工厂。
因为杨怀德这番操作。
他们若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引来上级调查，就必须要对他们母子进行补偿，花费大价钱来购买他手里的肥皂配方。
当然，张校长也说了，他这话只是建议。
至于这个建议许国梁要不要采纳，那就看许国梁自己了。
这也是许国梁有些迟疑的原因。
理智告诉他，张校长说的是对的。
但理智是理智。
真要这么轻易放过化工厂和纺织厂里的那些人，他真的不甘心。
“卖给市一化工厂也好。”
“人心鬼蜮，利益动人心，真要卖给其他厂子或者个人，也不见得好。”
“尤其，咱们家有祖传肥皂配方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若是不赶紧将配方卖出去，指不定就会惹来什么麻烦事。”
许母叹息说道。
自己儿子研究出的肥皂配方虽然好。
但就是因为太好了。
所以这样的好东西根本不是他们孤儿寡母能护得住。
市一化工厂的人虽然吃相难看，但这些人终究是国营大厂的领导，做事有着一定的底线，不会用一些阴狠手段。
你若换做那些没有底线的人。
恐怕就不是用国家大义逼迫那么简单了。
说不得他们娘俩早就死在了某个无人角落里。
“嗯。”
许国梁点了点头。
许母的话虽然有些软弱，却也是实打实的经验之谈。
自古以来，为了一个传承配方，杀人放火，破家灭门的事情还少吗？
哪怕是在新时代，像这样的事情也发生过不止一次两次，很难杜绝。
究其原因，还在“利益动人心”几个字。
就像许母说的一样，他们家有祖传肥皂配方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若是不赶紧将配方卖出去，指不定就会惹来什么麻烦事。
甚至就算将配方卖出去了，恐怕也会引来不少人的窥觑。
因为那些人觉得，许家肯定会有备份。
“妈，等我将肥皂配方卖掉之后，咱们就去京城吧。”
沉默许久之后，许国梁突然说道。
如果没有经历肥皂配方的事情，许家拥有“祖传”肥皂配方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他或许还敢留许母一个人在唐市居住。
但经历过这事之后。
他是万万不敢将许母一个人留在唐市的。
许母听到这话，也是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缓缓道：“好！”
“咚咚咚！”
正当许国梁和母亲陷入沉默之际，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国梁开门。
只见张校长去而复返，身后还跟着两个陌生人。
张校长看到许国梁，都不等他开口，便介绍道：“许国梁同学，我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水木大学工程物理系的赵主任，这是赵主任的助理王助理。”
“赵主任今天过来，也是想跟你谈谈高考志愿的事情。”
水木大学，工程物理系主任？
许国梁听到这话，顿时愣在了那里。
什么情况？
上午刚来了一个北大的招生办唐主任，下午就来了一个水木大学的工程物理系赵主任。
我填报的不是水木大学机械专业吗？
怎么来的都是不太相关之人。
“咳咳！”
面对许国梁的疑惑眼神，赵九平干咳一声，一脸和善道：“这位就是许国梁同学吗，果然是一表人才。”
“呃，赵主任，张校长，王助理请进。”
虽然有些想不明白，许国梁依旧是热情的招呼三人进屋，并将来人介绍给许母，一人倒了杯茶水。
茶肯定不是什么好茶，都是些茶叶沫子。
不过赵九平三人也不嫌弃。
尤其是赵九平，在笑呵呵喝了口茶水之后，便直接讲出了自己来意。
“许国梁同学你好，我这次来你这里，也是有受到了我们水木大学高校长的专门委托，主要是为了两件事。”
“一是为你讲述我们水木大学的优秀招生政策。”
“第二呢，我们高校长想询问下，你是否愿意从机械系调剂到工程工程物理系，从事核工程与核技术方面的研究，跟我校的核物理院士一起参与邱小姐的后续研究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