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元宵
《爱人错过》重回第一，青青娱乐是高兴了，南枫娱乐、朝日娱乐、一品娱乐三家公司的员工就笑不出来了。
其中尤以一品娱乐为最。
一叶蝶音乐是一品娱乐的子公司，因为作曲部有陈长安父子两个金牌作曲人坐镇，公司给他们更大的权限，就让他们分户出去，但本质还是一家。
一品娱乐通告：
【公关部、策划部、营销部等，今年年终奖削减百分之十。】
一品娱乐的员工早早就规划好怎么支配年终奖，现在少了百分之十，他们没有情绪才怪。
在背后小群里：
“狗公司，不干了！自己公关花费了这么多钱，还打算平摊到员工头上？他挣钱的时候怎么不见给我们全员涨年终奖？”
“邪恶的资本家，街边的路灯还是太少了。”
“扣也就扣，一视同仁所有人都扣，我也不说什么。凭什么作曲部一分不扣，就扣我们？”
“还不是不敢得罪金牌作曲人，欺负我们这些普通员工。”
“说起这个就火大，自己作曲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AC数？”
“营销公关，只有同水平的才能拉开差距，这差一整个等级再怎么营销也追不上。”
“说得对！人家《爱人错过》营销了？青青娱乐就一破公司，独属的大楼都没有，和一堆杂七杂八的创业公司挤一块地，人家不照样起飞？”
“人拿第一，就靠曲子硬。”
“这锅怎么也该作曲部来背，写的曲子比不过人家，还赖我们营销不尽力。”
“别说扣我百分之十年终奖，我再出百分之十让陈长安这个金牌作曲人到农夫那里进修一下。不知道天高地厚……”
三家公司都经历差不多的情况，人心浮动。
公司的高层自然知道手下人的情绪，但这时候知道也得装不知道，冷处理过去。
一边是金牌作曲人不好得罪，另一边又是等着分红的股东。
不拿捏普通员工，还能拿捏谁？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江朗，他不参加迎春榜，后面什么事都没有。
……
元宵前几天，贾富贵打来了电话。
“江老师，新年好。”
“同乐，同乐。”
“江老师，有个事想和你打个商量。最近有十来个电视台的编导打电话过来，问《爱人错过》能不能上他们的元宵晚会，让林玉淑姐弟去唱。”
江朗：“这是好事，不过元宵晚会这种团圆气氛，《爱人错过》不怎么合适吧？”
蒋富贵笑道：“江老师有所不知了，电视台之间是有竞争的，这种高热度的歌曲能拉动不小的收视率，至于不合元宵氛围，完全不值一提。”
“那就让林玉淑姐弟去吧。”
“江老师，你觉得去哪个电视台好？”
哪个好？
江朗考虑，《爱人错过》已经榜首，不需要再拉什么热度，尤其是元宵晚会开始的时间差不多就是迎春榜截止的时间，吃不上什么热度。
且版权也是限期免费，没有收入。
选哪家好像都无所谓，对他，对青青娱乐都毫不重要。
“对了，青青娱乐的贷款，那个钱晨怎么说？”
“说了，年后就给我们办理延期。”
“那就这样，让那个银行行长替我们决定上哪个电视台。”
“这……”贾富贵一琢磨，“江老师，好主意，我这就去安排。”
……
给青青娱乐发放贷款的银行行长正在家中休息，下属钱晨的电话打来，简单问候了新年，就直入主题。
行长：“你说青青娱乐让我选一个电视台上他们的歌？”
钱晨：“行长，是不是太麻烦了，我可以回绝掉。”
“怎么会麻烦，这事我接了。”
挂断电话后，行长的媳妇从客厅走过。
“哎呦，有什么喜事，脸都这么红。”
“媳妇儿，你说我该让《爱人错过》上哪个电视台的元宵晚会？”
“抽烟脑子抽坏掉了？电视台的事，你个小地方行长还能管得了？”
“嗨，你说哪个，我就安排哪个！”
“神经病，本地地方台的记者你都请不动，还去命令卫视台。困了就去睡，别在这发梦。”
“妇人之见！”
行长打开手机，按通讯录一个一个打电话：
“老张啊，卫视台你有了解吧？”
“哎，你不懂，我现在烦着呢，几十个卫视台都等着我选他们，偏偏我又只能选一个，你说这大过年就这么愁人……”
“喂，老王，《爱人错过》这首歌听过没，哎呦，我现在就愁，好多卫视台求着我选他们……”
“喂，老赵，什么？老张已经跟你说过卫视台求我的事了？你想选东宁台？”
“那不行，那多冷门，没观众……”
“老钱，嘟，哎，别挂电话……”
行长把认识的其他行长电话打了一轮，这才心满意足地给钱晨回电话：
“小钱啊，我决定了，就上咱们本省的卫视台，自家流量自家吃。”
“好的，行长，我这就回复青青娱乐。”
“小钱啊，你顺便再问问他们还有没有贷款的需求，我听说娱乐圈宣发什么的很费钱。你就跟他们说，如果还需要钱，我这还能批一千万的额度。”
钱晨：“行长，青青娱乐一共才借了六百多万而已，这再给一千万不合适吧。”
“小钱，年龄小，不能格局小。青青娱乐是要打造成本地龙头企业的，这种有潜力的公司，我们肯定要大力扶持。”
“别的不说了，你去通知就行。”
行长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又立刻拿起手机，用着手写邀请朋友来他的饭局。
……
元宵节当天，江朗一家边看电视，边吃饭。
附近邻居成年的子女早已回到城市，除了学生，基本上很少有人能和家人过元宵。
电视上，林玉淑和林玉书登场，江朗看到林玉书紧张到扣手就好笑。
江爸：“这龟儿电视台，元宵佳节大团圆，怎么唱这么凄凄的歌。”
江爸：“我要是电视台台长，给选这歌的人头打爆。”
江朗：“爸，这是我的歌。”
江爸：“……”
江爸：“嗯，爱人错过，嗯，爱人，不限于男女之爱，家人也是爱人，这首歌就是古代的赠别诗，很合元宵意境。儿子，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