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练兵

刘备心中微讶，拱手道：“毛兄弟，多谢你相助。”

毛毛连忙下拜：“小人久闻刘君大名，今日总算见到了。”

刘备忙把他拉起，就听关羽道：“毛兄弟，山里苦寒，你先跟着刘君吧。”

毛毛原本已经起身，听了这话立即重新下拜，“关君，小人愿追随你，愿去山里。”

刘备张飞见此不禁赞许点头。

“云长，难得毛兄弟有此情义胆魄，你就带上他吧！”

“也罢！”关羽轻叹，拉起毛毛。

“云长，我打点好县中事务就带人去看你！”说着刘备拿出身上所有财物，并把褔灵牵出，交给关羽。

关羽并不推辞，接过收好。

可褔灵突然又蹦又跳，嘴上大声嘶鸣起来。它瞪着刘备，又是喘粗气，又是龇牙，很是愤怒。

关羽一愣，把缰绳还给刘备：“兄长，此马通灵，羽不能要。”

接过缰绳，褔灵连连用头碰撞刘备，表达不满。

见此，刘备心中无奈，只好让张飞把他的黑马交给关羽。

当夜他们在野外露宿，几人彻夜长谈，无人睡眠。

他们深感相见恨晚，并对未来做出了一些安排、应对。

次日东方露白，关羽带着毛毛收拾停当，向刘备张飞告别后，打马离去。

目送关羽身影消失，刘备心中百感交集。“贤弟，我们也快回去，也好早点跟云长再见。”

他们共乘褔灵，一起赶回涿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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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和三年，公元180年9月。一年半以后。

涿县城北郊外，多出了一座军营。

红日初升，有号角声响起。

原本沉睡的军营开始醒来，很快就有炊烟升起。

刘备在魏杰相助下穿戴整齐，走出中军帐巡视营地。

整个营地不大，哪怕刘备走走停停，盏茶功夫也已转完。

等他回来时，张飞、韩岳、郑树也一起赶到。

“大兄！”张飞人还未至，声音先到，“今日操练什么内容？”

刘备起身招呼三人落座，然后笑道“上午我们正常操练，下午我们来一次行军。”

“行军？”张飞双眼发光，“去哪里？有多远？”

“当然是去北边啊。”刘备道，“行军五十里，晚上在外露营。”

“好啊！”张飞大喜，“弟这就去准备。”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晨练不要让士卒太累。”刘备对还在韩岳和郑树叮嘱。

“我们不比翼德，带着骑兵到处乱跑。记得把辎重准备好，今夜还要露营。”

俩人应诺离去。

“阿杰，”刘备转头，“你今日不用跟着我了，回去告诉夫人，我今晚不回去。”

魏杰同样应诺离去。

等刘备带着任石走出帐时，众军士已在校场列队。

他来到将台上站定，就见下方将士已排好阵型，每个人都站的笔直，纵横有致。

“报……”刘德然小跑上前，“五十骑兵，一百五十步兵都到齐了。”

刘备颔首，打出一个手势。

“咚咚咚！”鼓声震耳，军营寨门洞开，众将士依次而出。

伴随着嘹亮号角声，他们开始每日例行项目——跑步。

他们将绕军营匀速跑十里路。

这晨跑从有这座军营起，就雷打不动的被执行。

没有人可以特殊，张飞率领的骑兵要参加，刘德然这些军中文吏要参加，刘备也要参加。

没有人敢于懈怠，刘备虽然为人谦和仁义，但他治军却严守军纪。

凡是敢于偷奸耍滑的人，第一次会口头批评。

第二次就会要求重跑，并要求上司陪同。

第三次再犯，则会被开除。

自从这支军队成立起，人数虽少，但人员却更换的很勤。

凡是不能接受操练的人，不遵守军纪的人，不认真训练的人，都会被开除。

当初有许多游侠见刘备招兵，都曾踊跃参加，但最终留下来的人却很少。

虽然刘备跟他们同吃同住，对每个人都尽量关怀。

但大多数人都忍受不了这种军中生活，认为太过艰苦，枯燥。

对此刘备只好跟他们好聚好散。

如今这批士卒多为农家子弟。他们大多性格淳朴，吃苦耐劳。

在刘备保证粮饷的情况下，纵然军中生活又累又枯燥，但他们也愿意忍受。

十里路跑完，军队解散，开始吃早饭。

刘备的早饭跟士卒相差不大。共有三个馒头，一碗粥，一碟小菜，只多了一个鸡蛋。

早饭休整过后，各队将士开始进行小队训练。

刘备也来到将台上观看。

只见有些士卒拿着盾牌来回走动，并听从号进退。他们时而前进，时而停驻。

在他们身后是拿长矛的士卒，这长矛有三米来长，是刘备专为胡骑特别准备的。

他紧紧盯着队伍操练，有时会在心中模拟将来的战事。

“还差的远！”

再远处，有一些弓弩兵正在射击人形箭靶。

大多数是弓手，准头也不大理想，正在用心练习。

用弩的士卒很少，加起来也不过十余人，他们使用起来小心翼翼，十分珍贵。

这是因为弩是管制利器，价格更是昂贵，难以弄到。

现有的十余把弩，还是郭灵蕴家中的珍藏。

士卒大多都穿着布衣，只有伍长以上才穿着皮甲。

整个军中，也只有六副甲胄。

毫无疑问，这是一支配置奇怪的军队。

骑兵占据总兵力的四分之一，若是把培养骑兵的财力转换成步兵，兵力立即可以翻好几倍。

之所以会这么畸形，是刘备有意为之。

因为他心中的敌人是胡骑，准确说是即将南下劫掠的胡骑。

这些胡骑骑术精湛，来去如风……如用步兵跟其野战，只能在屁股后面吃灰。

胡骑可不会跟他硬碰硬，这些人会绕过城池坞堡，去乡里大杀一通，满载而归。

所以，只有骑兵，才能对付骑兵。

由于得知今日要远距离行军，还将露营，将官仅进行简单训练，就开始安排行装。

吃过午饭，大军午休一个时辰后，号角声再度响起。

张飞部骑兵率先出营，转眼间就四散开来。他们将负责查探地形，寻找水源，侦察敌情。

步兵紧随其后，刘字大纛旗高举在队伍中央，红色旗面迎风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