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迫嫁后,病秧子王爷气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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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白府

家丁不认得虞烛明,但近日赐婚圣旨传遍大街小巷,他知道有这个人。不过职责所在,他并未立即让虞烛明进门,而是收敛了那种刻薄的模样,“多谢小姐自我介绍。只是奴才不认得小姐,不能知道您是否是大小姐。还请小姐先在外等待,奴才这就去请管家过来。”

虞烛明点了点头,便由着他去了。

相元却有些愤懑:“我们离开京城也不过六年,首辅府的家丁这就不认得小姐您了?当真是欺人太甚!”

虞烛明还是维持着那副万年不变的微笑,她宽慰着相元:“相元啊,你也知道是六年。离开时家丁就有不认得我的,现在也总还是有的。”

不久,那个家丁就带着管家出来了。

现在的管家是二叔的人,许是要虞烛明嫁做仇家妇,管家对她算不上冷淡,但也绝对不热情。迎了她的马车和人进府,管家便消失了。

首辅府里住了很多人,虞烛明现在居于曾经他们大房的堂屋里。那二叔野心勃勃,却抵不住首辅对大儿子的切切思怀,这些年都没能搬入这个堂屋。

此处名为臻栖堂,取其臻贵之物栖于此处之意。

虞淮不在,臻栖堂就只有他们四个,其他家丁是不会到这里来的。

虞烛明与相元简单收拾了房间,一切恍若昨日,但岁月已在她身上刻下了痕迹,证明这段时间的流逝。

臻栖堂里也有一棵桂花树,只是那桂花的香气与玉永镇的比起来,完全不似一个品种的,这里的桂花仿佛也染上了京城的贵气,香中带着些侵略性,虞烛明鼻尖痒痒,接下来是喷嚏连连。

眼下才过晌午,家中的长辈没全部到家,也没人来找虞烛明。

按照虞淮之前告诉她的信息,虞烛明在梳妆台里找到了些铜钱。又把江云浦赠与她的玉镯放进柜子里,两人才出的门。京城名医多,虞烛明与相元就想着出去打听,顺便用个午膳。

京城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虽不至于摩肩接踵,却也一眼望不尽人流尽头。

虞烛明随着人流,医馆没到,先到了白家。此处是母亲的娘家,虞烛明因为对母亲不告而别心中有怨,自然与白家疏离。

望着那崭新的牌匾,上面有刚劲有力的题字:白府,镀金的门额在太阳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思绪一下子被拉回童年,那时年少,父母和睦,大魏虽没完全太平,却因为有各个世家互相制衡,明面上的关系也是极为和谐的。

她经常会来白家玩,外祖父心善,收留了许多寒门学子在白府学习,虞烛明喜欢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好不快活。

愣神之际,只听见有人喊她:“霁光?”

来人是勾卞,是外祖父的得意门生,此时恰好经过门口,也就见到了站在此处发呆的虞烛明。

外祖父白项宁也紧随其后路过,见到是她,竟是喜笑颜开。

“明儿!”白项宁与勾卞一同走出来,两人都脸色愉悦。

“外祖父,好久不见,身体可好?”虞烛明微微有些动容,这些年她不在京城,也没跟外祖父联系,只怕是老人家也心急。

不过,勾卞。四年前他与江云浦一同出现在玉永镇,如今竟还在白家。白家与虞家都是寒门崛起,而江家是历史悠久的氏族,怎么说都是敌对。

勾卞也笑道:“好久不见,霁光。自四年前一见,你长高不少。你不与白大人通信,我那会儿回来告诉他你在玉永,白大人是欢喜得很,也一直想联系你,但总被虞家那些人拦着。”

咦,原来外祖父也知道勾卞与江云浦有往来呀?虞烛明有些摸不透他俩的关系,想说点什么,白项宁就接过话题:“我身体好着呢,倒是你,你看看你这脸色,在玉永受苦了吧?”

又见有几个人好奇地看向这边,白项宁便道:“门口不适合说话,我们进去说吧。”

虞烛明点点头,便与相元跟着外祖父进到厅堂中,勾卞则去忙活政事了。

白项宁官至工部尚书,还挂着太子太傅的虚职,在朝局中的权势虽比不过首辅与江云浦,在京城里的地位却也是极高的。

相元与虞烛明一同长大,虽是个侍女,但两家人都把她当半个家人来对待。又得知虞烛明还没用午膳,白项宁令人传上来了许多她从前爱吃的点心。三人聊了许多,转眼一个时辰过去,虞烛明觉得有些叨扰老人家了,便要告辞。

白项宁知她心中对白家仍有芥蒂,也不强留,只是说有些东西要给她。

下人送来一个精致的木匣子,白项宁接过,郑重其事地交给虞烛明。

“你母亲走得匆忙,如今也不想回这伤心地。我明白你心中多有怨怼,这些也是外祖父的一些心意,只盼你以后能过得好。特别是嫁与定北王后,怕只怕他们江家还要为难你。”

虞烛明在白项宁的示意下,打开了木匣子。

竟有几张地契,一些银票,以及一些金银珠宝。

她愣了片刻,随后推辞道:“这些东西过于贵重,外祖父还是收回去吧。”

白项宁假装愠怒,“这些年你不联系我们,我们都不知道你过得如此艰难。方才见你多有咳嗽,想必身体是累坏了。如何能不收下?且当作是外祖父对你的赔礼。这地契,若虞家,江家以后欺负你,你也能在京城里找到处落脚的地方。”

他都这么说了,虞烛明再拒绝就显得不懂老人家的心意了。于是千恩万谢后,虞烛明便与相元离开了白府。

今日只与外祖父叙旧,她并没有问勾卞为何与江云浦走得这么近,来日还需要找些时间来问问。

回到首辅府时,恰是日落时分。

站在首辅府门口眺望远方,夕阳西下,晚霞仿佛点燃了天空。

门口还是之前遇到的家丁,见是她回来了,便为早上的冲撞道歉:“奴才今日不识小姐,若小姐有怨,责罚奴才便是。”

相元有些不满地道:“这是什么话,说得好似我们家小姐多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