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偶遇

我草草起床的进行洗漱收拾，终于在九点五十五分的时候收拾完毕，换好衣服下一秒消息便弹了出来，是一条语音信息，“芯芯，我马上到你楼下了，你可以现在下楼。”坐上车的时候还是感慨了一句，“康城现在的冬天真的好冷。”娇娇听到后马上将车里面的暖气开到最足，在舒服温暖的车厢环境内让我忍不住眯了眯眼。可能是因为周末的缘故，我们到小镇的时候那边已经有了很多人。我们先随意找了一家小餐馆解决了温饱问题，后面便开始有目的的寻找起可以DIY石膏娃娃的地方。终于在一个巷子口发现了一家可以DIY的地方，店内服务较多，还可以自己制作戒指，戳毛毡等，我们挑选了两个乖巧的小兔子便开始低头涂涂画画。中途我抬头准备换颜料时却发现了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盯了大概有三四秒，那人回头往这边看了看，我感觉得到他身形似乎颤了颤，然后直直往我们这边的方向走了过来。我赶紧拍拍身边娇娇的手，示意她往那边看，她也登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那方向愣了几秒，“苏衍，那人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就是苏衍吧。”她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忘看看我的表情，发现我也怔愣当场。“好久不见，余芯，你最近过得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走到了我们面前，顺道问了一句。我和苏衍在当时高中毕业的那个假期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发现他整个人几乎和高中时期没什么变化，依旧是穿着长款的风衣系上围巾，显得整个人更成熟稳重。“昨天刚回来，想家了就想着回来看看，佳佳和你儿子呢？”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继续问道：“那你还去外地吗？”“不了。”我平静的回答了他的这个问题。他看着我的眼眸中有着很浓厚的感情，让我觉得很不真实，仿佛回到了我们高中谈恋爱那会儿，他也是总喜欢在我给他讲英语语法的时候静静的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我。我回避了他的眼神，这会儿佳佳也牵着苏漾走了过来，热情的跟我们打着招呼，“芯芯，昨天都没有聊尽兴呢，要不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吧，娇娇我们也是好久没见了，好怀念当时我们在一起念书的时光啊！”“是啊，我们几个也算是好久没有聚在一起过了，晚上吃饭的地方我来订吧。”娇娇热络的回答道。“你们在画石膏娃娃啊，正好苏漾交给苏衍带着，我们三个来画吧，我们高中的时候不就说过要一起来涂嘛，可惜的是萍萍不在，不过没事，就我们三个画吧。”说完她便在小摊上面又挑了一个跟我们选的一样的娃娃开始创作。途中我们三个一个都没有出声，气氛都有一些诡异，娇娇这会儿打破了安静，“你们还记得当时班上的那个留级生苏虎吗？”听到这话我看到坐在我旁边的佳佳表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但是瞬间又恢复了，我问道：“我记得他好像在高二的时候就已经辍学了吧，现在怎么了？”“苏虎是苏衍的堂哥，听说高二辍学是因为打架，后面就直接在当地找了一个混社会的当大哥，前几年好像是犯了什么罪就被抓紧去了，佳佳这个事情你应该是知道的吧？”娇娇问道。这会儿佳佳的脸色已经变的相对有一些难看，我发现了不对，适时问道：“佳佳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脸色那么难看？”“没事，我没事，可能是今天的风比较大吧，冷风吹多了。”她说完又拢了拢她那本就很贴肤的衣服。我和娇娇对视一眼，很默契的便没有再提这件事情。继续回到了那种很安静的诡异氛围。终于在半小时以后，我们的娃娃画完了。“芯芯，还是你画的最好看，从高中到现在我一直都觉得你的眼光特别好，你的娃娃好漂亮呀，我都想跟你换了。”娇娇带着撒娇的语气对我说道，都到这个份上，索性我直接将刚画好的娃娃塞到了娇娇怀里，转手拿上了她的那个丑萌丑萌的小崽，“好，那我们就交换吧。”等我转身时，却发现苏衍一直都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一直朝着我们这边，仿佛站了很久。佳佳大概也发现了，她径直走过去苏衍身边，挽着苏衍的胳膊，笑着跟我们说“晚上见，”我默默点了点头，转身挽着娇娇的胳膊，往着小镇里面卖小吃的地方走去。

晚上，我和娇娇提前到了烤肉店，娇娇把地址发送给她们之后便放下手机，“你现在，还喜欢苏衍吗？那小子结了婚了我感觉他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我轻轻摇了摇头，“那就好，明明你们两个当时那么的相爱，为啥就分手了呢，还让佳佳占了这个大便宜，真是便宜佳佳那丫头了。”正说着佳佳便挽着苏衍的胳膊到了这边，然后示威一样的露出了她手上的钻戒，我们都怀疑她应该是听到了我们的谈话。表情都变得一瞬间的心虚。但是还是马上转换了情绪，仿佛回到了高中时期，饭桌上，大部分都是娇娇和在找聊天话题，我和苏衍中途没有讲过话，但是我感觉得到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偷偷看我，甚至佳佳偶尔也会用带有敌意的眼神来扫向我，中途她们聊到开心的时候，甚至叫服务员拿来了两箱啤酒，准备今晚上继续喝，她们两都提议可以，我自然也不想扫兴，中途苏衍本想拒绝的，但是还是拗不过，也跟我们喝了几杯，大概是几杯啤酒下肚，感觉整个人开始变得话痨，参与进去了她们的话题中，感觉整个店里的人都能够听到我们这一桌的吵闹，苏衍几杯酒下去之后，脸上变的红扑扑的，看着他这个样子，我不由的想起当时我和他第一次接吻的时候，那时候是在放学路上，我和他约好了一起去学校后面的一个公园里面散步，因为时间靠近中午，公园里面是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的，到那里他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牵我的手。我们到那边的一个小凉亭上坐着，一开始都是保持着大概50厘米的距离，不过，我们聊着聊着，手又牵在了一起，我只记得心脏一直扑通扑通的跳不停，然后他便一只手捧着我的脸，嘴唇轻轻的贴在我的唇上，蜻蜓点水一下，我羞涩到不敢看他，但是还是偷偷打量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脸也跟熟透的苹果一样，红扑扑的。就跟现在他喝了酒一样。可能他也注意到我在看他，直直对上我的眼神，我马上就把头低了下去，要是让他知道我刚刚想的这些，那我更是没脸见人了，况且他已经都和佳佳结婚了。我摇了摇头，企图让自己不要乱想，思绪回笼，但是佳佳好像是喝多了，趁着苏衍去上厕所的间隙，她拉着我的手，：“芯芯，你知道吗？我真的很讨厌你，为什么你跟苏衍都分手了还能一直让他念念不忘，为什么他对我从来都不是像对你那样的热情，”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这一幕恰巧被刚从厕所出来的苏衍看到，他走过去扶住喝多的佳佳，转身看了我一眼，用略带歉意的语气说：“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我现在带她回去。”我们也准备一同离开，便和他一起搀扶着喝多的佳佳走出来，中途苏衍又深深的看了我好几眼，我都默默的把视线移开，把他们送上了出租车，我也正准备叫个代驾把娇娇送回去，却没想到，她一改刚刚醉醺醺的样子，用很清醒的语气跟我讲，“其实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喜欢着苏衍的吧，他也一直喜欢你，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明明互相相爱的两个人最后分开了呢？”我沉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知道，你现在可能还不想跟我说，没事，等你想讲了再告诉我吧。”我和她之间也陷入了沉默，不一会儿她男朋友到了，依旧是把我先送到了家楼下，然后才开车离开。等我回到家里面，才发现妈妈又还没有睡觉，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还是出了声：“怎么了，妈，你有事可以直接说。”“她默默看了我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爸他说他想你了，问你能不能去看看他，我稳定了很久的情绪终于爆发，“看他？我为什么要看他，你们不是都说了要离婚吗？为什么现在还要我去看他？你是嫌他打你打的还不够多不够狠吗？你是嫌他在我高中毕业准备把我换彩礼没成功吗？还是说你觉得我从小到大一直被父爱包裹，你为什么要一直包庇那个人渣？我真的是受够了。”我说完便头也不回直接朝着卧室走去，没注意到妈妈眼角滑落的泪水。等我从房间换好睡衣出来准备洗漱的时候，才发现妈妈还保持着刚刚跟我讲话的动作，眼泪一颗一颗的从她眼睛里面流出来，我慌慌张张跑过去，给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扯了几张纸擦干了妈妈眼角的泪水，默默的看着她，轻声跟她说着对不起。妈妈擦干眼泪抬着头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发，其实我有一些抗拒，因为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感觉不到妈妈的爱，而且以前和她一起去舅舅家的时候，很敏感很没有安全感，可能是被奶奶丢过几次产生了阴影，早上很早天还没有亮她起来了，我也会立马爬起来，一刻不离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对我来说，妈妈是名词也是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