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落潮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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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你这个贱人!居然想跑!

我和柏宇成离开了办公室,午后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带着一种别样的温暖。他手里拿着我为他送的饭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满是幸福的笑意。“宝贝,你做的饭总是那么好吃。”柏宇成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微笑着看着他,帮他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领,“你喜欢就好啦,快吃吧,吃完你还要继续工作呢。我得去一趟宠物店了,这几天忙得都没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可爱。”“嗯,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柏宇成点了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舍,但还是温柔地叮嘱我。我转身离开,朝着宠物店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我回想着刚刚在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切,从那场闹剧到和柏宇成之间热烈的情感瞬间,脸上不禁泛起一阵红晕。但很快,我的思绪就被即将见到宠物的期待所占据。

然而,当我路过一条平日里就少有人烟的偏僻小巷时,危险正悄然降临。突然,一只手从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我的嘴,那股力量之大,让我瞬间无法呼吸。紧接着,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可还来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抗,意识便在那令人作呕的气味侵袭下渐渐模糊。不知过了多久,我在一阵头痛欲裂中缓缓恢复了些许意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昏暗潮湿的废旧仓库,四周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我试图动一动,却发现手脚都被绳索紧紧捆住,粗糙的绳索勒得我的皮肤生疼,嘴里也被塞了一块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布。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慌乱地环顾四周,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最终,我的目光落在了周梦璃的身上,她就站在不远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怨恨,那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神情,与她以往在众人面前展现出的看似温婉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哼,没想到吧?”周梦璃冷冷地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仓库里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她慢慢地朝我走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沉重,仿佛脚下的地面都承载着她无尽的恶意。“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把我打败?你们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让你们付出代价!”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话语中满是怨毒。

我试图说话,想要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嘴里的布让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我拼命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绳索的束缚,粗糙的绳索磨破了我的皮肤,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但我已经顾不上这些,求生的本能让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周梦璃看到我的挣扎,脸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那笑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别白费力气了,这里没有人会来救你。”她蹲下身子,凑近我,眼中闪烁着复仇的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我吞噬。“我要让柏宇成也尝尝失去所爱的滋味,就像我失去他一样痛苦。”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愤怒和怨恨侵蚀了喉咙。此时,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柏宇成的面容,我害怕再也见不到他。但更多的是对周梦璃的愤怒,她的疯狂和自私让我感到无比的厌恶。我不知道她接下来会做什么,但我知道必须要想办法逃脱,不能让她的阴谋得逞,不能让她伤害到我和柏宇成之间的感情。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强迫自己不再做无用的挣扎,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仓库里堆满了各种废旧的杂物,角落里有一些生锈的工具,看起来杂乱无章。头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似乎随时都会熄灭,周围的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水渍和涂鸦,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周梦璃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想法,她站起身来,在仓库里来回踱步,手里紧握着一把刀,那把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刀刃上反射出的冷光让我的心猛地一紧。她的眼神飘忽不定,时而看向我,时而看向周围的黑暗,嘴里不停地嘟囔着:“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脚步也变得急促起来,每一步都带着一种神经质的癫狂。“你知道我有多爱他吗?”周梦璃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我,眼中闪烁着泪花,但那泪花中更多的是愤怒。“我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可他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都是因为你出现,他才对我如此冷漠。”她的声音逐渐提高,回荡在仓库里,如同鬼魅般的哭嚎。我试图用眼神回应她,告诉她爱是不能强求的,可她却沉浸在自己的怨恨中无法自拔。周梦璃再次走到我身边,用刀轻轻拍打着我的脸颊,冰冷的刀刃贴着我的皮肤,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现在是不是很害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这么快就解脱的,我要让柏宇成受尽折磨。”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

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希望柏宇成能发现我失踪了,能找到我。同时,我也在寻找着机会,也许可以趁周梦璃不注意的时候,用周围的东西割断绳索。我看向那堆废旧杂物,努力在脑海中规划着可能的逃脱路线。周梦璃似乎有些疲惫了,她坐在一旁的箱子上,眼睛却始终盯着我,手中的刀也没有放下。我知道,这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必须要抓住。我开始悄悄地挪动身体,朝着那堆杂物靠近,每移动一点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引起周梦璃的注意。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像是一个世纪。我的额头布满了汗珠,汗水流进眼睛里,刺痛得我几乎要眨眼,但我强忍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终于,我离那堆杂物只有一步之遥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就在我准备继续行动的时候,周梦璃突然站了起来,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以为她发现了我的意图。但她只是在仓库里走了几步,然后又坐了下来,嘴里依旧不停地念叨着那些充满怨恨的话语。

周梦璃此刻的模样宛如从黑暗深渊中走出的复仇幽灵。她身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风衣的下摆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摆动,那黑色仿佛是无尽的黑暗凝聚而成,吸收着周围仅有的光线,隐隐散发着一种压抑的气息。风衣的领口高高竖起,遮住了她一小部分脸颊,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和阴森。她的头发略显凌乱,几缕发丝垂在额前,原本柔顺亮丽的长发此刻却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毫无生机。头发上似乎还沾着一些灰尘,和她那疯狂的眼神相得益彰,尽显狼狈与癫狂。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就像被抽干了生命的活力。嘴唇却涂抹着一抹鲜艳欲滴的大红色口红,那口红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如同鲜血一般,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仇恨与扭曲。那嘴唇微微颤抖着,不时地抿紧又松开,仿佛在压抑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情绪。她的眼睛布满血丝,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被疯狂和怨恨所占据。那血丝如同红色的蛛网,蔓延在眼白上,让她的眼神更加凶狠和凌厉。她瞪大眼睛盯着我时,眼中的光芒就像两团燃烧的地狱之火,要将我彻底焚毁在她的仇恨之中。在她的手上,戴着一副黑色的皮手套,手套紧紧地贴合在她的手上,凸显出她手指的修长与骨感。而那把闪着寒光的刀,就被她紧紧地握在右手,手套与刀柄之间的贴合,让她看起来更加危险,仿佛随时都会挥刀而下,将一切阻碍她复仇的事物都斩碎。

她的下身搭配着一条黑色的紧身裤,裤腿塞进了一双黑色的高筒靴中。高筒靴的靴面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黯淡的光泽,靴跟与地面接触时发出的“嗒嗒”声,在这寂静的仓库里如同死亡的倒计时,每一声都敲击在我的心头,让我愈发恐惧。我的心跳如雷,在胸腔里疯狂地撞击着,仿佛要冲破胸膛。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集中所有的注意力,缓缓地蠕动嘴唇。那股刺鼻的味道从嘴里的布上散发出来,让我几近作呕,但我强忍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那块布从嘴里吐了出来。我不敢贸然刺激周梦璃,因为此刻的她就像一头受伤后狂怒的野兽,又像一颗一触即发的炸弹,任何微小的刺激都可能让她彻底失去理智。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又柔弱,就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孩子。“梦璃,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你先冷静一下。”我轻声说道,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我的目光如同轻柔的羽毛,试图拂去她眼中的疯狂。周梦璃像是被我的话惊到了,她停下了疯狂的踱步,就像一个被按下暂停键的木偶,转头看向我。她眼中的疯狂稍有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和警惕,那眼神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虽然仍充满防备,但已不再是刚才那种要将我生吞活剥的凶狠。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平稳,继续说道:“我明白你对柏宇成的感情,那种爱而不得的滋味肯定不好受。其实,我们都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感情的事谁也控制不了啊。”我的声音有些颤抖,一方面是害怕她突然发狂,另一方面是真的希望能缓解她的情绪。每一个字都像是我抛出的橄榄枝,希望能在我们之间架起一座沟通的桥梁。她微微皱眉,那两道好看的眉毛此刻却像是纠结在一起的麻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反驳,但又没有说话。我赶紧趁热打铁:“你这么漂亮、优秀,本来值得拥有更好的爱情,不应该被这份执念困住。我们可以好好聊聊,把心里的疙瘩都解开,没必要走到这一步啊。”我的话语如同潺潺的溪流,试图滋润她那被仇恨干涸的心。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那眼中原本燃烧着的复仇火焰似乎被一阵微风吹拂,有了些许动摇。她手中的刀也微微下垂了一些,那闪着寒光的刀刃不再直直地对着我,让我感觉死亡的威胁似乎稍稍远离了一点。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我继续说道:“你想想,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做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你的人生就全毁了。而且,柏宇成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他一直都把你当作朋友,要是知道你因为他变成这样,他会很自责的。”我的语速不快不慢,每一个字都饱含着真诚,希望能触动她内心深处那尚未完全被仇恨吞噬的柔软角落。

我一边继续轻声安抚着周梦璃,一边不动声色地朝着那堆杂物挪动身体。每一次细微的移动,我都万分小心,生怕引起她的注意。我的心跳急促得如同密集的鼓点,在胸腔里疯狂作响,我的眼睛始终盯着周梦璃,嘴上说着安抚她的话语,手上却在背后悄悄地摸索着。那些废旧杂物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手指终于触碰到了一块边缘有些锋利的金属片。我紧紧地握住它,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然后小心翼翼地开始用它割绑在手腕上的绳子绳子很粗,而且绑得很紧,每一次摩擦都让我的手腕传来一阵刺痛,但我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金属片在绳子上来回划动,发出极其细微的“沙沙”声,在这寂静得可怕的仓库里,这声音就像雷鸣一般在我耳边炸开,让我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时不时地瞥一眼周梦璃,见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小动作,这才稍微松了口气。随着时间的流逝,我的手腕已经被磨得鲜血淋漓,但绳子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松动的迹象。我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些,尽管每一下都像是在割自己的肉,但我知道,只有尽快挣脱绳索,才有机会逃离这里,摆脱周梦璃的控制。我的目光在仓库里快速扫视,寻找着可能的逃脱路线。仓库的大门被一把大锁紧紧锁住,看来从那里出去是不太可能了。不过,我发现仓库的一侧有一扇小窗户,虽然有些高,但如果我能挣脱绳索,或许可以借助杂物堆爬上去。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距离和可能性,同时手上也没有停止割绳子的动作,我知道,我必须和时间赛跑。

当我终于割开绳子的那一刻,心中涌起一阵狂喜,但还没等我有所动作,周梦璃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头来。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无比,那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像是要喷出火来,她发现我竟然试图逃脱,彻底发狂了。“你这个贱人!居然想跑!”她怒吼着,声音在仓库里回荡,如同来自地狱的咆哮。她开始疯狂地朝着我冲过来,手中的尖刀胡乱地挥舞着,那寒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划过一道道致命的弧线。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连忙从杂物堆上抓起一根粗木棒,试图挡住她的攻击。“周梦璃,你冷静点!不要一错再错了!”我大声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更多的是对她的警告。但此时的周梦璃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她像一头发了疯的公牛,眼里只有仇恨和破坏的欲望。尖刀一次次地朝着我刺来,每一次都险险地擦过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那冰冷的刀刃带起的阵阵寒风,死亡的气息紧紧地笼罩着我。我用木棒奋力地抵挡着,木棒与尖刀碰撞发出的“铛铛”声在仓库里格外刺耳。每一次撞击都震得我的手臂发麻,但我知道,一旦我松懈,那把刀就会毫不留情地刺进我的身体。“周梦璃,你这样做只会害了你自己!”我一边躲避着她的攻击,一边试图唤醒她仅存的一丝理智,可她却越攻越猛,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疯狂。

在我朝着仓库小窗户奔去的途中,周梦璃如疯狂的鬼魅般紧追不舍,她那发狂的状态让她的速度快得惊人。我能清晰地听到她那沉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呼吸声,以及那因愤怒而发出的嘶吼声,那声音就像死神在我身后发出的催命号角,步步紧逼。突然,她猛地向前一跃,手中的尖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得如同闪电般的弧线。我躲闪不及,只感觉肩膀一阵刺痛,那尖锐的刀刃如恶魔之爪般划破了我的皮肤。温热的血液瞬间如泉涌般冒了出来,顺着肩膀流淌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宛如地狱中盛开的彼岸花。我忍不住痛呼出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仓库里回荡,带着无尽的痛苦。但我知道,我绝不能停下,一旦停下就将万劫不复。周梦璃见划伤了我,脸上露出了一种扭曲到极致的快意,那表情如同从深渊中爬出的恶鬼。她更加疯狂地挥舞着尖刀,嘴里喊着:“你逃不掉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我强忍着肩膀的剧痛,每一次脚步落下,都像是有一把重锤砸在伤口上,疼痛如火焰般灼烧着我的神经。失血让我开始有些头晕目眩,眼前的景象都变得模糊起来,但求生的欲望如同一盏明灯在我心中熊熊燃烧,驱使着我不能放弃。我用另一只手紧紧捂住肩膀上的伤口,试图阻止那不断涌出的血液,可鲜血还是不停地从我的指缝间渗出,仿佛要将我的力量一点点抽干。

周梦璃的攻击并没有停止,她再次朝我扑了过来,那把尖刀直直地刺向我的后背,带着要将我置于死地的决绝。我凭借着身体的本能往旁边一闪,那刀擦着我的衣服刺了个空,可她紧接着又是一个横扫,我来不及躲闪,只能本能的向后倒去,木棒也随即掉落。周梦璃跟着一起摔倒,整个人压在我身上,那把闪着寒光的尖刀带着倒下的力道,如死神的审判之矢般刺向我。千钧一发之际,我拼尽全力偏头躲过,那刀“噗”的一声,狠狠地插在了地上,溅起一小片尘土。我被周梦璃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那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近在咫尺,眼中的疯狂丝毫未减,嘴里还在不断地咒骂着。我试图推开她,但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死死地压着我,双手还在疯狂地挣扎着想要握住那把插在地上的刀。此时,我的肩膀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刚刚的伤口因为这一系列剧烈的动作又撕裂开来,鲜血浸透了更多的衣衫。我知道不能再这样僵持下去,否则等她拿到刀,我就真的性命不保了。我用膝盖猛地顶向周梦璃的腹部,她吃痛地闷哼了一声,身体微微蜷缩起来。我趁机用力将她往旁边一推,从她身下挣脱出来。

周梦璃双眼通红,如同着了魔一般,她的双手紧紧握住插在地上的尖刀刀柄,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把它拔出来。她那原本白皙修长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关节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脸上满是狰狞的神色。然而,她从小养尊处优,是被众人娇惯着的千金大小姐,哪里有过这样需要使大力气的时候。尽管她拼尽了全力,那把刀却纹丝不动,像是被大地紧紧锁住。她愈发焦急,嘴里不停地发出怒吼和咒骂声,那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她的眼神中除了疯狂,又多了几分因受挫而产生的愤怒和不甘。我看着她这番狼狈又疯狂的模样,心中的恐惧稍稍缓解,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一旦她放弃拔刀或者真的把刀拔出来,我依然会陷入极度危险的境地。我再次握紧手中的木棒,喘着粗气,就在这时,周梦璃似乎意识到她短时间内无法拔出刀,她抬起头,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突然,她放弃了拔刀的动作,转而朝着我猛冲过来,试图用她的双手来攻击我。

再耗下去我会因为失血过多而再也无法站起来,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抬起木棍,用尽全身仅剩的力气狠狠地向她的头打去。在木棍挥出的瞬间,我看到周梦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恐,那原本满是疯狂的眼神终于出现了裂痕。“砰”的一声,木棍精准地击中了她的头部,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周梦璃就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般,身体猛地一软,然后随着我打击的力道方向倒去。她的身体砸在地上,扬起一小片灰尘,我手中的木棍因这剧烈的撞击而差点脱手,我的身体也因为用力过度而摇摇欲坠。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天旋地转,我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在加剧。我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用木棍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朝着仓库的小窗户挪去。每走一步,我都感觉像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肩膀上的伤口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不断地吞噬着我的生命力。但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远离这个已经陷入疯狂的周梦璃。我使出了全力,她这种千金大小姐,必定是晕了过去,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坚持走到那扇象征着希望的窗户前。

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翻出窗户,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摔落在窗外的地面上。此时的我,视线已经极度模糊,周围的世界仿佛都在旋转,身体也变得无比沉重。肩膀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渗血,每一次微弱的脉搏跳动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正逐渐消散,就像风中的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在我即将陷入完全的黑暗之前,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如同一道曙光般出现在我的模糊视线中。那身影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像是柏宇成的轮廓,但我已经无法确定,黑暗如潮水般将我彻底淹没,我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那一片洁白的世界里。消毒水的味道充斥着鼻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有些虚幻,仿佛我还在梦中没有完全清醒。身体依旧虚弱,肩膀的伤口传来隐隐的疼痛,像是在提醒我之前经历的那场噩梦。这时,柏宇成暴怒的声音突然响起:“把她关进精神病院,永远!让她永远待在那里!”那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愤怒和决绝,在病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怒火的利箭。我费力地转过头,看到柏宇成站在病房的一角,背对着我。他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准备扑向猎物。他的拳头紧紧握着,指节泛白,似乎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狂怒。旁边站着几个神情严肃的人,应该是警察或者相关的工作人员。他们听着柏宇成的话,微微点头,其中一个人拿着文件正在记录着什么。柏宇成继续说道:“她差点杀了我最爱的人,她已经完全疯了,不能再让她危害任何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背后是深深的后怕和对我的心疼。我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渴得厉害,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宇成……”柏宇成听到我的声音,立刻转过身来,他的眼神在看到我的瞬间变得无比温柔,所有的愤怒都化为了对我的关切。他快步走到我的床边,轻轻地握住我的手,眼中闪着泪花:“亲爱的,你醒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看着他,心中满是感动,虚弱地笑了笑。柏宇成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然后又转过头,对着那些人严厉地说:“一定要确保她被关起来,一辈子也不要让她再出来。”那些人再次点头,随后离开了病房。柏宇成坐在我的床边,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疼惜。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声音有些沙哑地说:“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当我发现你不见了,我的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后来知道是她……”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我失去了你,我该怎么办。”我微微握紧他的手,想要给他一些安慰,尽管我现在还很虚弱。“我没事了,宇成,都过去了。”我的声音很轻,但我知道他听到了。柏宇成轻轻摇了摇头,“不,这次真的太险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害你,尤其是她。”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她永远也别想再出来,呼吸自由的任何一口空气了。”我想起周梦璃那疯狂的眼神和挥舞着尖刀的样子,不禁打了个寒颤。柏宇成察觉到了我的变化,他把我拥入怀中,轻声说:“别怕,亲爱的,你现在安全了。她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再也不能出现在我们的生活里。”

在他温暖的怀抱中,我渐渐放松下来。过了一会儿,柏宇成松开我,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等你出院了,我们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好好放松一下。”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医生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他身着洁白的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中拿着一份病历,脸上的表情略显严肃,那严肃之中又似乎夹杂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欣慰。他的目光先是在我和柏宇成之间短暂地停留了一下,像是在斟酌用词,随后缓缓开口,打破了病房内短暂的寂静。“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经过详细的检查,她已经怀有身孕了。不过,这次受伤对孕妇的身体造成了一定的影响,后续需要格外注意。”医生的声音不高,但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却如同重锤一般,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我们的耳中。柏宇成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那表情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停止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但仅仅是一瞬间,惊愕就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惊喜。他的目光迅速转向我的腹部,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温柔和慈爱,那眼神仿佛在看世界上最珍贵、最脆弱的宝物,仿佛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是上天赐予他最神圣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