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给小妾挡灾?她和离另谋高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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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都是为了护你和孩子

颜遥这几日积攒了太多委屈,闻言冷声一笑,“为了我和孩子?可你这几日的所作所为冷漠得我都有些分不清你是不是对林书音假戏真做了。”

“方才你与我缠绵时尽显爱意,可林书音一来,你就跟条狗似的跪她面前解释,还说要将我赶出府自生自灭,沈郎,你说这些的时候可有半分考虑过我的感受!”

提起这件事沈汀寒就觉得头疼,有些失了耐心的松开颜遥,说话的音量不自觉增高:

“你今日一意孤行将我们的关系暴露于众人面前,以妾室身份挑战主母的威严,你觉得倘若我不重罚你能服得了众吗?”

“我当然知你这段时间在侯府过得艰苦,为让你好好养胎,想借惩罚之由赶你出府,另寻个院子在外将你娇养,可你呢,不明白我的苦心就算了,还以下犯上推林书音入湖,方才我担心你的安危第一时间救了你,可此举无疑在向众人说明你才是我的心头肉,阿尔罕的人诡计多端,若他们听见风声转头将矛头对准你,你如何能逃得脱啊……”

颜遥这才明白沈汀寒的苦心。

细细回想,也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确实有些冲动。

想起上次沈汀寒喝下的那杯毒酒,心有余悸的颤了一下。

林书音这个活靶子当得好好的,她可不想再走沈汀寒的老路,稀里糊涂的给她当挡箭牌。

知自己做了错事,她软下身子靠进沈汀寒的怀中,委屈道:

“对不起沈郎,是我思虑不周,我这段时间被府中下人各种摆脸色,今日只是想借你的势压一压她们,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这是侯府关起门来发生的事,阿尔罕的人应不会知道的。”

沈汀寒宠爱颜遥,见她已认识到了自己的错,吻着她的头叹气道:

“事情既已发生,只能想办法补救了,也不知林书音被救上来没有,我得赶紧去看她。”

“你要永远记得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不论我对林书音如何全都是演戏,这次是你有错在先,我虽会想办法尽量护你,但林书音必定会来找你出口恶气,你切记要忍,不能再意气用事了。还有阿尔罕的人无处不在,我担心会有漏网之鱼混入侯府,今后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得万分当心。”

颜遥柔柔嗯了一声,懂事的让沈汀寒先去看林书音,自己呆会再去向她请罪。

沈汀寒走出门,全然没注意到一道身影隐在墙角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干二净。

他直奔花枝阁,瞥见府医被拦在门外,急上前问:

“不是让你赶紧给夫人看看吗,怎么杵在这里?”

府医一脸为难,“侯爷,花枝阁的容嬷嬷怪我没一时间救治夫人,说已从外面请来了花神医,不让我进屋。”

沈汀寒闻言心头不禁咯噔一下。

那花神医年过半百医术高超,被人称为再世华佗,明明是男人,偏偏跟个婆子般,碎嘴且最爱乱传人八卦。

倘若让他知道今日发生的事,不消半日,只怕沈汀寒丢下主母先救小妾的事会传遍上京。

当即拉着府医进屋想委婉将花神医请走。

没想到进门时,便见花神医已为林书音医治好,两人有说有笑不知道在议论什么。

见他走进来,纷纷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他,令沈汀寒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还未开口请人,花神医便同林书音告辞,路过他身旁时一双敏锐的眸子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没来由的摇头叹气道了一句“那被灭了满门的沈大将军估计要被气得从地里蹦出来了咯。”

沈汀寒听着这句话一头雾水,想询问,可花神医嗖地没了踪影。

他只好走到床旁故作关切的询问林书音的身子是否安好,欲开口将精斟细酌准备好的说辞道出来之时,恍然一阵头晕,看林书音看出了叠影。

心中似有万千蚂蚁在爬一般,搅得他举止疯癫失了仪态。

也不知为何,竟几近疯狂的想赶紧去寻颜遥要她亲手熬的汤药喝。

猩红着眼连看也没看林书音一眼,便跌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屋中的丫鬟们皆被他这副怪异的模样吓了一跳,云儿将众人清退,有些窃喜的对林书音道:

“夫人,看侯爷这样,应是对五石散上了瘾,奴婢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他服用五石散的消息暗中透露到池大人耳中,不消一个时辰,估计池大人便会找上门来,你说池大人会不会按照律法将他抓去蹲几年大牢啊。”

如今五石散虽成为禁忌,但有不少人贪图享受仍冒险服食,为了彻底打击这群人,圣上定了律法,专门派了大理寺少卿池砚池大人暗中抓捕私下交易服食之人。

颜遥下在沈汀寒汤药中的五石散量虽不大,但一日三次喝下早就让沈汀寒对其起了依赖。

眼下长公主的生辰宴即将来临,上一世林书音便是去参加宴会时遭阿尔罕的人埋伏摔断了腿。

这一世想让颜遥代自己去受这份罪,因此早就开始暗中布局。

让沈汀寒吸食五石散一事传入池砚耳中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还得在颜遥面前再演几出戏一步步击溃她的心理防线。

闻言浅笑着摇头,“那严大人好色贪财,以我对沈汀寒的了解,他定会拿财消灾。”

“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颜遥推我入水之仇,我要现在就报!”

……

镇北王府。

殷楚立于院中那株开得正艳的朝暮花下,认真执笔将初次见面时林书音的模样画下。

他修长白皙的手如精雕细琢的玉瓷,明明常年持枪握剑,可肌肤白皙细腻不见半分老茧。

画上的少女年约十岁,穿着一袭绿萝裙,背上背了个装满药草的箩筐,站在开得烂漫的山花丛中,微微仰头瞭望远方。

虽维帽遮面,但难掩绝色,清风扬起她如画的裙摆,娉婷娜娜得如雨中修竹。

画毕,他心思微沉,握笔提上一首蝶恋花。

小心翼翼的亲手拿了画框将画裱好,刚放下,门外便传来一阵敲门声,竹青的声音随之响起:

“王爷,属下打探消息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