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重返王都，索罗巫师的呆滞
意外发现洛恩这个天才，索罗暂且不急森穆尔之事了。
虽说招生并不在他的任务范围内，可若是为了招募超等天赋的巫师种子，即便任务出现意外也会被巫师文明理解。
但倘若反过来，因对洛恩的忽视而影响了招募，那巫师文明内定会判定索罗巫师是个头脑僵化的蠢货。
“维森，你们都留在这里，为这片大陆之人测试天赋。”索罗巫师吩咐学徒道，接着又看向洛恩，“招募新血的标准，限定于十岁到二十岁，我们还有四十天的时间留在这里。”
洛恩点点头，望向黑石城城主道：
“现在向帝国各地发出消息，适龄者都可前来这里测试巫师天赋。”
黑石城城主那圆脸之上露出一丝遗憾之色。
他的年龄已然注定自己没机会成为巫师了，所幸家族内有几个适龄的子嗣。
他依照洛恩的吩咐，用飞行魔兽向各地传播消息。
索罗巫师则从储物戒中取出透明材质的材料，当场将其炼制成可以测试天赋的水晶球。
他粗略炼制的水晶球并不像刚刚那颗纯净，略有杂色，对精神力的引导效果较弱，也无法准确测试出精神天赋。
倘若有人的天赋刚好在初等与中等的分界线，很可能会被判定为低等。
不过加上学徒随身携带的，他们一行人只携带了两颗标准的测试水晶球，只能用劣质的水晶球先进行大致筛选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学徒们留在黑石城内，面露苦色地为黑石城附近范围内的适龄孩童测试天赋。
虽然任务从追杀黑巫师变成了安全的测试天赋，但他们却不觉欣喜。
身为巫师……虽然只是学徒的他们，十分抗拒于与凡人接触，哪怕他们也曾是普通的凡人。
他们不敢对导师的命令，因此只能用心执行任务。
在巫师世界中，学徒对巫师来说，跟凡人对巫师学徒一般没什么两样，阶级分明。
只有成为正式巫师才会被巫师们视作同类，那时哪怕有阶位差距也不得随意欺凌低位者。
而学徒，不过是在成熟前随时可能夭折的幼苗。
只有觉醒优越的高等精神天赋，才被视作未来的同类，得到看重培养。
与不能确保晋升巫师的学徒天差地别。
像现在，潜力不达标的他们，必须为巫师文明做出贡献，来此配合导师搜寻远强于他们的黑巫师，这期间难保不会遇到危险。
而索罗巫师，也觉得是时候继续任务了，他继续向洛恩询问森穆尔的消息。
“洛恩，我的任务需要确认森穆尔的死亡。”
洛恩自无不可，接触到巫师文明后，森穆尔对他已然没有价值了。
不对……森穆尔好像已经没了。
洛恩露出古怪之色，索罗巫师一定要亲眼确认，那自己好像没有提前解释的必要。
“森穆尔的遗物与‘尸身’，都存放在我王都的家中。”
索罗巫师点头道：“好，那我们现在就去看吧。”
艾黛拉留在黑石城，维持天赋测试的秩序。
洛恩与索罗巫师两人则赶往王城。
“你指引方向，我带你去。”
索罗巫师轻念咒语，一阵风将洛恩包围。
洛恩没有反抗，身体便悬浮起来，而索罗巫师更自然地独自浮空。
被风元素包裹的洛恩，不由感受到对风明显的亲和，他好像有一种本能能够驾驭风。
没待洛恩细细感知，索罗巫师就带着洛恩迅速往王都飞去。
眼前的景色迅速模糊，不断地从面前划过而后消失在身后。
被风包裹的洛恩不受风压影响，他感悟着身边的风之流动，隐隐对风元素生出感悟。
两人的移动速度极快，比起泰恩大陆上速度最快的魔兽坐骑还要超出一倍有余。
在空中飞行的两人还可以无视地面的障碍，越过山巅，径直地朝着王都飞去。
只用了不到半日，洛恩就与索罗巫师便出现在城门前。
两人在空中缓缓飘落而下，城门守卫瞪大眼睛。
“大公！”
发觉从天降临的二人中，其中一人是洛恩时，守卫顿时不再那么难以置信。
连巫师都能斩杀，会飞也很合理，只是他眼中还是难掩震撼。
洛恩领着索罗导师向公爵府走去，路人被洛恩吸引，又好奇于索罗巫师的打扮与身份。
直到洛恩回到公爵府内，两人来到储存森穆尔们的地方。
远远的，索罗巫师就感受到了里面淡淡的能量波动。
他眼神微凝，随着洛恩走入屋内。
“这是！”索罗巫师神色一滞。
看着房间里各处容器中储存的超凡器官，立刻意识到这个房间内发生了什么。
他不由心神恍惚，他看到了什么？
一个巫师竟被人解剖研究了！
向来都是异族被送到巫师们的解剖台才对。
虽然森穆尔是个黑巫师，但在对待异族方面，他们都同属巫师阵营。
看到自己“同类”的惨状，索罗巫师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了。
当他看到压制森穆尔们，淡淡死亡辐射的圣光珠。
索罗巫师眼神一动，到了如今至少可以确认任务完成了。
他走到森穆尔的器官前，着重看了眼最珍贵的“幻脑寄生蛛”与“黑蚀兽心脏”。
森穆尔的全身就属这两件移植器官最为珍贵。
前者能助人短时间提高精神力，增幅半筹精神资质，是卡在巫师晋级门槛前的学徒们眼中的至宝，缺点是会令大脑致幻思维不清醒，晋升巫师后的潜力减半。
后者则会增强巫师的死亡亲和能力，增幅死亡系巫术效果，缺点仅仅只是改变血液性质且不可逆，在一环巫师中也十分珍贵。
索罗巫师细细打量着这两件器官。
分毫毕露的细节，令索罗诧异这两件复杂的超凡器官，竟还有这么高的完整度。
他能看出其中蕴含的，摘取器官的手法精湛，水准不俗。
这可是以一个巫师的标准，而非这落后贫瘠之地的角度来看。
他不由复杂地看向洛恩：“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生物解剖学的天才，看来你的未来将比我想象的更广阔。”
手法思路能看出亮点十足，手艺又精湛，即使是善于解剖学的高等巫师学徒，也很难做的更好。
在他看来，当洛恩晋升巫师后，至少能成为一名真正的解剖学专家，这样一来其下限又将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