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空间骚动
带着有些感伤的情绪，艾尔修拿起那个代表着无人机小姐人格的“东西”。
这种东西就能承载一个完整的人格。
在阿却尔纳的帮助下，艾尔修将芯片用黄金包裹，再刻印上简单的魔法术式，如果不是遇到直接重击，芯片不会受到损伤。
如此，背包中的重量突然重了不少。
“既然取出了想要的东西，接下来，就去到工坊吧。”
“接下来是魔法使之间对垒战，那至少得做好准备吧，本来需要搬到引出魔女时的武器，现在都可以用出来了。”
姬恩首先走出度假村的大门，但是人并未出现在门外的景色中。
和进来时一样的感觉，空间的转化。
紧接着众人也随之走出度假村。
没有多少不适感，唯一要说的就是那漫天的猩红色再次出现，铁锈味使得上一刻还沉浸在度假的奢华气氛中的众人皱起眉头，看起来只有库尔萨和姬恩不受什么影响。
其他人季风的屏蔽装置不过是在周围形成一层魔力，使得空气中的污染魔力不会代谢入身体，这两人的装置则是更昂贵的器械，连象征性的气味也能消除。
“没想到一出来就能到达公园外面啊。”
望向身后无限绵延的公园，尽管没有毁掉，但是那其中下属也已经败逃，这下距离找到魔女的线索更加近了。
当时瓦赫莉娅逃得太快，导致完全没有拷问出这地方的情报。
因为专用的车辆还在剧场附近的大楼停车场中，阿却尔纳只是随手撬开一辆车，虽然说是舞台一样的城市，不过毕竟是有原型改造的，车辆都是货真价实的。
“那就今晚明天黎明再见咯~”
向着三人挥手告别的姬恩此时已经让菲奥开来了一辆车，并再次提醒了下一次集合的时间。
“快走。”
副驾的阿却尔纳不动声色地拉出车辆的魔力线路，往里面灌入了足以发动的量。
库尔萨也没有犹豫，最后认真用手势回应姬恩的也只有他一人。
“艾尔修，以后看见那个家伙记得绕路走。”
关上车窗，阿却尔纳扭头看向后座，
“毫不夸张地说，被腹黑的家伙缠上你不会感到一丝一毫的开心的，她自从认定我以后，一看到有价值的东西就会过来分一杯羹，简直像只鬣狗一样。”
“那阿却尔纳你还同意将雪莉寄放在我们这里。”
“不要直接叫我名字了，叫我店长吧。”
作为再次接触姬恩的后遗症，阿却尔纳现在一点也不想在他人口中听见自己名字。
不过这不是重点吧……
姬恩到底以前对阿却尔纳做过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才让她如此评价。
“因为我们事务所也是需要营业的，我们家店长使魔的原料价格可一点都不低廉。”
“说清楚点，就是我们需要钱。”
听过库尔萨的解释，艾尔修一脸的恍然大悟，而阿却尔纳却对这件事有些羞愤地捂住眼眶。
“姬恩在外有相当的产业，如果我不拿的话，对她也只是九牛一毛……”
最后像是什么都没说似的，从牙缝中挤出这一句不上不下的话。
“不过店长，至今为止虽然啃下了两个建筑，但是也未搞清楚魔女的所在啊，要不然再用使魔检查一遍城市吧，此时的魔女再怎样也应该有异动吧？”
见好就收，艾尔修将话题转向正事的方向。
“我们击退那些魔女下属其实就是在解密了。”
阿却尔纳恢复了店长的威严，重重往靠背上一靠。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红线’吗？那些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是‘只要去触碰它’的过程中就会触发招来魔女下属的东西。”
“红线本身就是魔女所做的术式的一环，利用五大系魔法，标定触点，以此展开建筑，构筑完一个能覆盖城市的魔法，将整座城市划分为她的领地，也可以理解为是直接将城市当做了她的临时工坊。”
“这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她渡过结茧期，成为稳定的魔女，那些下属保护术式的触点，本身也作为触点的一部分存在，只要两者均被毁掉或者均离开建筑，那么术式的一角就会失效。”
“我们就这样一直破坏术式到她再也无法忽视为止即可，这个术式除了隐藏魔女踪迹，还做好了稳定结茧状态的功能，她不可能一直装作不看见的。”
说明太过专业以至于让人有些无法理解，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当时雪莉和亚尔曼才要炸掉剧场吗？为了破坏其中的术式核心，不过雪莉不是能看见魔力的流动吗？舞台上的篝火她难道看不出来？”
“剧场里的篝火只是象征，真正需要破坏的是‘影子’，那而昏暗的剧场中几乎全是影子，况且那只不过是第一座建筑，直觉地直接摧毁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只是对公园里度假村这样的超大目标没用罢了。”
这就是雪莉来到度假村中的原因……不对，感觉她会来做正面对敌这种事，估计也是因为能在度假村内好好玩一场吧。
“既然说到用使魔，那我姑且也看一眼吧，被那家伙全部传送到公园异空间中的使魔，也只不过抢救了一部分……”
阿却尔纳闭起眼睛，城市各处的使魔传递着信息。
得益于阿却尔纳使魔的属性，让她能制作出延迟极低的及时通讯设备，这里的魔法使小组都有这样那样的方法规避季风期无法使用通讯的限制。
“……怎么回事？”
阿却尔纳睁开眼，
“库尔萨，绕路，掉头从我们后面的路口走，注意不要触碰到东边街区的边角，接下来听我指令。”
“好嘞。”
轿车没有降速，在原地做了一个定点掉头，朝着道路另一侧开去。
“现在，转弯，在前方路口再次掉头，从路障另一侧的支路走，我们那辆车之后再来取，现在先去工坊，保险还承受得住。”
“左转！”
“现在右转，不要经过大楼面前二十米。”
“从前面的店铺中穿过去，快！”
随着阿却尔纳的命令，家用轿车开出了城市飙车的感觉，似乎是在躲避什么的追赶。
宽阔的街道仿佛变成了迷宫，面前是看不见的墙壁，身后是透明的米洛陶怪物。
艾尔修不解这其中的原因，只是觉得心中有些隐隐不安，怎么回事，就像是面对瓦赫莉娅那降低自我威胁的感觉。
现在想来，不该是她切割空间能做到的技术才对……
艾尔修并未问及阿却尔纳原因，既然这样，就一定出现了不得了的变故。
在最后一个刹车以后，阿却尔纳急切地让几人下车。
“快，来不及了，就在这里隐藏，艾尔修，用你的魔法把前面拐角的魔力全部吞噬。”
三人跑进小巷，艾尔修的液态黄金瞬间制作出一个魔力真空区，三人均蹲在巷道的拐角处后，阿却尔纳丢出一个散发出魔力的装置。
“店长，这是在干什么？”
艾尔修压低声音，就像是真的有什么东西快要到来一般。
“刚才避开的地方，都是我的使魔全灭的地方，而且这个趋势还在移动，我只能让车辆尽量避开那些理论上的轨迹，到达我们的工坊，只不过我们运气有些不好，似乎是来到了那个东西行动的轨迹内。”
阿却尔纳为三人全都用上抵抗系魔法。
“所以到底是什么？”
“别说了，屏息凝神看吧，这可是许多魔法使一辈子只能见一次的场景。”
说完，惊人的热量传来。
就像是街道达到了临界点，瞬间被加热到能把人烤熟的地步，阿却尔纳的神色同时也严峻起来。
“果然是魔女啊……”
被火焰包裹住的高大角鹿从街道上走过，列阵填满建筑之间，铁蹄之下，焦土一词已经失去意义。
在那之后，由无数烧红的钢材制作的巨型花车上，有着一个捧着书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