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026.用这个预算拍戏，不会太为难你吧
会客室内。
桌上三杯热茶，一杯咖啡。
其围皮质沙发共三座，两短一长，许言单坐在主位，许鞍华单坐侧面，剧本大纲放在咖啡旁，同时也与吴于森和黄佰鸣相对。
“许生，他们两位是来面试的，已经等了蛮久的，您看……”
倒完茶，前台礼貌的提醒道。
“许……”
黄佰鸣和吴于森见状，也是下意识的准备站起身自我介绍，但腿都还没有站直，却只见许言摆了摆手。
表情非常平静的开口，“先听听许导演的剧本。”
许言想的是，只要你们没有黑道背景会招来麻烦，同时人也能够找到公司来。
还面试什么？
直接签了完了。
吃饭前没签他们，那只是因为当他知道有人面试时，已经到吃饭时间了，更何况见一面总还是要的。
这会大家都在一个屋里待着，都见过了还面试个什么。
反倒是，他恨不得马上让许鞍华拍完电影赔钱。
他多少有些懒得在这件事上多聊，所以，在语气有些敷衍，再加上说话时看都没看两人。
这看起来，反而像是他很不在意黄吴。
导致这话说完，前台也有些尴尬，黄吴两人也是脸上变颜变色，都有些不悦。
“呃……好，那我就先聊一下我这部《疯劫》。”
许鞍华没想到自己不仅不需要回避，反而还“插了队”，于是便直接开口讲起剧本。
“故事框架是围绕一场凶杀案展开的，具体是……”
许鞍华讲述剧本时，黄佰鸣和吴于森也在听，他们两人都算是有经验，这个剧本呢，在听了后，觉得也不错。
肯定是过及格线的。
唯一让他们觉得有些不靠谱的，则是许鞍华最后提到的：
“……在这其中还有不少夜戏，主要是围绕香江恐怖民俗来拍，增加惊悚感。”
他们两人都认为，这部电影说到底恐怖因素占比很大，而像许生这种新创公司，拍恐怖片赔钱的概率很大。
尤其是，听许生的意思，他们眼前这个陌生女人，就是这部戏的导演？
那就更不行了。
如果是老导演，或许还能依靠电影技法，叙事节奏提升电影品质，强行拉高票房。
但是，这位女导演，显然就是个新人吧？
依他们看，这位既然和他们一样都在这“面试室”出现，估计面试不会成功。
“好，不错。”
许言听后点了点头。
嗯？
这都不错？
黄佰鸣和吴于森微微皱起了眉头，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座谈会上亲眼看到他就是许言。
估计他们都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策划出《醉拳》的许言本人。
“只不过，我有一点还是提醒一下你。”
许言本来觉得这是个恐怖惊悚的本子，又是没经验的新导演，这次应该是稳了。
但想到上次“失败”总结出的经验，还是开口问道：
“你这部电影氛围主打的是恐怖惊悚，其中有没有喜剧桥段用来冲淡惊悚感呢？”
用喜剧冲淡功夫打斗的暴力感，这是《醉拳》爆红后，有影评人总结其成功经验时写出来的。
导致许言很怕这个。
“呃，里面有一些但不多，您看我需要再增加……”
许鞍华有些紧张，因为她感觉这会应该就是决定她剧本生死的时刻，所以十分谨慎怕说错话，但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
许言在黄吴略微诧异的眼神中开口，“不要添加，最好原本有的也删掉。”
“好……的。”
许鞍华没想到许言会这么说，但还是马上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黄吴两人看他们都聊起来了具体内容，心里逐渐觉得不对，不禁想到
该不会这个剧本，许生要用吧？？
而许言下一刻就给了他们答案。
他站起身率先朝着长发戴眼镜的许鞍华伸出手，“那就这么定了，这部戏由你来拍，我们明天就可以签合同。”
“……好！谢谢许生，谢谢许生！”
许鞍华忙跟着站起身，惊诧彻底转为惊喜，眉眼间都是笑意。
而黄佰鸣和吴于森对视一眼，他们这会确定不在这里做事了。
他们先是等许言面试等了很久，又被当面忽视，最后还看着许言签下一个新人导演所写的一部刚过及格线的片子。
他们忽然觉得，这个公司恐怕面试过了，没两月也就倒闭了，薪水再高，那也得到时候开的出来。
这一刻。
他们已经彻底被消磨完所有的耐心，准备出于礼貌等两人说完话，起身告别离开。
“对了许生，我有个问题，这部戏预算可能要三十万左右……提前跟您说下。”
按理说，许鞍华估计许言作为金主一上来就会问这个问题，但直到这会居然都没问。
她怕这个会影响到签约，所以主动开了口。
“三十万？”
收回手的许言皱起了眉头。
这一皱，许鞍华有些慌了。
虽然她报价时，想的是就算这会许言没提，等到签合同时还是会提，晚痛不如早痛。
但真当许言皱起眉头的时候，她多少还是有些着急，下意识便开口：
“因为有很多夜戏人工上有些……另外还有民俗道具……”
但许言再次开口打断了她。
“我批给你八十万港币。”
啊？
话音落下。
除许言外在场三个人都愣住了。
稳重如吴于森这会也懵了！
不是。
谁家电影控制预算是往上控制的啊？？
“另外，提前也跟你说下，我公司不签长约，只签片约。”
“你的导演费是……八万港币，剧本嘛，给你开两万好了。”
许言原本是想说十五万的，但系统判定，许鞍华纯是新人导演，上限最多给八万港币。
但还是那句话。
他给吴司远的十万导演费，都已经是独立制片导演费的天花板了。
这会一张口就是给一个连处女作都没拍过的纯新人导演八万。
可想而知，许鞍华和黄吴三人，心里又是何种震撼！
“你这几天赶紧把剧本完成，正好咱公司也招招演员，也能让制片部门(暂无）提前准备道具。”
许言说完，许鞍华反应过来后，激动的都快哭了，红着眼各种感谢许言给她机会。
好一会才抹着喜悦泪水离开。
而后。
许言目光看向黄佰鸣和吴于森。
正准备开口让两人签合同。
而就在此时，刚才还想着换家公司的两人像是排练好的一样，突然同时站起身恭敬鞠躬，“许生，请务必让我加入您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