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启程
随着名额争夺战的落幕，入选五大院的名额也是全数确定好。
唐芊儿与红绫依旧是改不了以扩招生的身份进万凰灵院的结果；陈帆与霍云选了青天灵院；墨岭因为没有遇到柳慕白，凭自己实力拿到名额，因此没有追随牧尘，与西院另一个学员一同选择了武灵院。剩下的牧尘与牧子龙还没表态自己的选择。
“郝先生，我可以问您一些消息吗？”
牧尘的想法自然就是追随洛璃，因此想询问郝先生关于洛璃的事。牧子龙因为刚才郝先生逼迫自己上台打斗的事怀恨在心，不想让牧尘承郝先生的情，便拉住牧尘的衣袖，替牧尘应答下来。
“我们选北苍灵院。”
“不是，子龙，我——”
“她选的就是北苍灵院，我已经帮你问过了。说到底还不就是你小子当初告诉她你会选这个学院的。”
被牧子龙直接挑明心事，牧尘脸一红，不自觉地挠着头，没有再开口说些什么，默认了牧子龙的选择。
也是经过牧子龙的提醒，牧尘才想起当初在灵路中与洛璃的那次闲聊，没想到那次自己的一番话竟会让洛璃心甘情愿地到北苍灵院等待自己。最难消受美人恩，使得牧尘嘴角都不自觉地扬起来。
“那个…你们不再考虑一下吗？圣灵院可是五大院里资源最丰厚的学院，你们其中一人或许可以考虑进圣灵院。”
由于这次招生没有为圣灵院招到学员，郝先生略微有些尴尬，试图劝牧尘与牧子龙其中一人进圣灵院。毕竟连往年最难招生的万凰灵院都能捞到两名学员，作为底子最厚实的圣灵院竟然没人选择，这让郝先生事后不好交代。
“不用了，郝先生，我们已经决定到北苍灵院了。”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
“郝先生，我就直说了吧。”
牧子龙似笑非笑地看着郝先生吃瘪，心里十分痛快。
“圣灵院里有一条狗，那是我们要挫骨扬灰的对象，因此我们是不可能去圣灵院的。”
“嗯？小家伙，圣灵院里有谁让你们这么仇恨的？”
“著名的狗杂种，姬玄。”
“……呵呵，原来如此，那好吧。”
郝先生捋了捋胡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作为五大院的代理人，郝先生自然清楚当初灵路的内幕，自然也就知道牧尘跟姬玄水火不容。而牧子龙作为牧尘的兄弟，当然也会一致对外，索性也不再劝说加入圣灵院的事。
毕竟圣灵院包庇姬玄的事非常不地道，牧家兄弟这么仇视圣灵院也是情理之中。
“她是谁？”
女人直觉让唐芊儿一下就抓到我话里的含义，把脸凑到牧尘跟前直勾勾地盯着牧尘，从三十八摄氏度的嘴中说出冰冷的询问，只是脸色依旧挂着平静的笑容，皮笑肉不笑。
“在灵路中的一个朋友，跟芊儿姐一样漂亮。”
“朋友吗？”
唐芊儿把头转向牧子龙，企图从牧子龙这里找到答案。
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这样的吃醋场面自然可以随意应对。牧子龙双手背在身后，脸上带着微微的笑容，充满自信地对唐芊儿说出优质解答。
“我不知道。”
“我是犯了多大的傻才会想到问你…”
唐芊儿单手捂着脸，反省自己的过错。牧尘则是一头黑线，牧子龙就是来搞笑的。
“算了，我到了万凰灵院肯定努力修炼，下次遇到你绝对要好好修理你一顿。”
“那到时候就请芊儿姐念在往日情分上下手轻点。”
“我就不！”
唐芊儿双手负在身后，俏皮地转过身去，用轻松的语气跟牧尘打趣着。只是当她转过身时，眼睛已经不争气地红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要分牧尘分开，还因为唐芊儿知晓牧尘心里其实已经有人了。
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牧子龙不禁为唐芊儿感到心酸，这女人怕是一遇牧尘误终身了。牧子龙内心暗骂牧尘这个畜生，不娶何撩。
感情这方面，洛璃可是看管的很严，唐芊儿想要占据一个位置，估计很难。想到这牧子龙也下了个决定，以后一定要给洛璃洗脑，尽量不然唐芊儿走原著的悲情路线。
时间到了学员们出发五大院的日子。
这段时间，牧尘彻底把灵阵水平提升到二品灵阵师，学会了温灵的九天雷灵阵。
牧子龙也把当初从邙阴山缴获来的药草以及妖莲屠灵阵交给牧尘，还把自己抽到的九曲黄河阵也一并提取出来赠与牧尘。
有了药草的相助，牧尘已经快要突破到神魄境中期了，只等水到渠成。
牧尘也与六指圣龙帝彻底熟络，已经可以借用六指圣龙帝的力量进行战斗。只是六指圣龙帝的情况跟紫风铃一样，需要牧尘突破到至尊境才能离开牧尘体内。
如今的牧尘比原著里的这个时间点强了好几倍，令牧子龙非常满意。未来面对各种对手的逼迫时能轻松应对。
此时北灵院一座宽敞的训练场中，几乎是围满了北灵院的学员，他们皆是眼带着羡慕的望着场中。那里有着四道巨大的光阵在浮现着，是通往学员们梦寐以求的五大院的传送灵阵。
学员的家属们也是都来此送别，场面看似热闹却也充满着伤感。无论哪个世界哪个时代，父母送孩子离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
知道牧子龙跟牧尘将要离家到外面的世界闯荡，牧锋内心满是感慨，自己的儿子比自己强太多了。这十几年间，从咿呀学语的婴儿到如今意气风发的少年，牧锋不禁双眼一红。自己都习惯了当爹又当妈地拉扯孩子了，如今孩子要离去，内心像是少了一块肉，空荡荡的很是难受。
牧尘与牧锋之间也没太多煽情的道别，就是简单交代几句而已。牧锋已经知晓牧尘如今的实力，或许自己都不是牧尘的对手了，已经无法再为牧尘遮风挡雨。
牧尘也向牧锋保证一定找回娘亲好一家人团聚，毕竟牧尘可说不出口自己曾经在半夜时看到牧锋在寂寞地犒劳自己。这些年牧锋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都没出轨过，一心一意只忠于自己的老婆。不然凭着牧锋域主这个身份，多少家的姑娘愿意当牧尘后妈。
至于牧子龙，牧锋是真真切切将牧子龙当做另一个儿子的，并没有在乎牧子龙其实是牧尘的一个分身。奈何牧子龙就是心里过不去这道坎，无法把一个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当做父亲。
这次的离别，牧锋也只是简单跟牧子龙交代了几句，大致内容都跟交代牧尘的差不多。看着因为修为不高而身体逐渐衰老的牧锋，牧子龙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多余的话语，只能看着牧锋退去的背影暗暗叹息。
柳域的所有地盘都被牧域接手了，但因为之前柳惊山的釜底抽薪举动导致不少原先属于柳域的城市捉襟见肘，经济十分紧张。之前牧子龙抢夺了柳惊山跟柳擎天的芥子镯，发现里边就没啥之前的东西，所有能利用的资源都已经堆给柳惊山突破用了。而这一切的振兴事务都落到了牧锋的肩上，这让牧子龙更加觉得牧锋活的真累，要一边守着一个能让老婆孩子回来的家，一边独自适应着生活无可避免的推力。
即将出发的学员们与家人道别之后，来到了传送灵阵之前，听着郝先生的发言。
“虽然你们通过了北灵院的考验，但这种考验，从某种程度来说，只是获得了进入五大院的名额资格，这并不是说你们就已经算是五大院的学员。五大院对你们还有着属于他们的检验，那才是来自五大院的真正考验，通过了，从此以后便是五大院的学员，前途无量。未曾通过，虽说并不会让你们直接回来，但你们也无法再进入五大院，到时候会把你们派到其他的大型灵院去。所以，为了能够成为真正的五大院学员，都各自好生努力吧。”
这种感觉就是通过了笔试，还要再一轮面试。只是堂堂学员搞得像是企业招人一样，着实有些折磨青少年。
交代完事项之后，郝先生便告知学员们各自要进去的灵阵。
牧尘再次回过头去看了眼牧锋，父子间都充满着不舍，可他们都知道，若是不踏出这一步，永远都不会变强。在大千世界，拳头不大就没有任何尊严，只有往外走出去历练，才能获得力量。
唐芊儿看了一眼自己父亲唐山，父女俩依依不舍地道别。在唐芊儿踏入传送灵阵离开时一刻，看向牧尘那个深情的回眸，更加让牧子龙下定决心要给牧尘增加个二房。多好的姑娘不能就这么孤独终老，天降跟青梅，必须握紧拳头说我全都要。
看着几个学员的离去，八位域主间的氛围重新变得紧张起来。除了唐域跟红域，其他五位域主都对牧域充满忌惮。如今牧域两位神魄境的少主离去，牧域的力量无疑弱了不少，五位域主都在打着心里的小算盘。
只是在场谁也不知道，在牧锋看过牧子龙跟柳惊山那场战斗之后，自己隐隐有些领悟，神魄境到融天境那层壁障已经开始松动。
离开北灵境的那一刻，牧子龙不由得检查起自己当前的实力。
【系统，检查属性。】
【宿主：牧子龙（牧锋所取）。
灵脉：九神脉（复制于牧尘）。
修为：神魄境初期。
灵阵师等级：二品灵阵师。
血脉链接：太虚古龙紫风铃。
技能：碎骨指，黑灵斩。
功法：浮屠古诀，祝融经。
身法：子不语。
秘法：天地三玄变。
特殊异能：牵引术。
灵阵：安生阵，九曲黄河阵（已提取一次）。
异宝：虚无吞炎，赤雷烈焰，罡风祖符，封印祖符，时间祖符。】
许久没看自己的属性，牧子龙被这密密麻麻的内容震撼到。出新手村竟能有这么丰盛的面板，牧子龙也是感慨万千。
“果然，还是要把牧尘疯狂压榨才行，尽量把这面板完善的更加丰富，到了北苍灵院才有底气跟老生叫板。”
牧尘并不知晓，牧子龙已经在盘算着如何在灵院选拔中下狠手，进一步拔高牧尘的修为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