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需要人证?
这是一个小巧的独立庭院,虽是夜间,但还是能透过柳树垂下的枝条缝隙中看到房间的情形。
透过窗棂,可以见到一眉眼之中颇有贵气的女子,只是她此刻正秀眉微蹙,似含着轻愁,像是在思念许久未见到的情郎。
李柏苏蹑手蹑脚地伏在墙边,耳根微动。
屋内十分安静,除了一些细微的碰撞声,听不到一点其他声音。
庭院外倒是有稀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听声音不下三人,李柏苏估计最多再有十息,他们就会到这里。
现在摆在李柏苏面前的有两个方案。
一,在屋外守株待兔,但此地空旷,来人若是提前察觉,极有可能逃脱,叫喊声倒是不必担心,之前在书房中那男人说下人都被遣散完了。
二,在女子闺房内守株待兔,来人进屋后想必会关上房门防止女子逃脱,正好来个瓮中捉鳖!
那么问题来了,如何在进入女子闺房中的时候不引发女子的尖叫,导致院外那几人察觉?
李柏苏摸了摸口袋,摸到一个质地圆润的东西,有了!
......
秦妙音的桌旁放了一把剪刀,这是她最后的武器。
今夜院中下人颇少,她本想去父亲的书房取些诗集来读,家中唯有她可以不经同意独自进书房,这是父亲特许的。
谁知她刚到门口,就听见屋内传来一阵不堪入耳的声音,那女人可是父亲的继室,她怎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她正要冲进去撞破二人奸情,里面那二人突然讲到了一个计划,一个关于如何让秦妙音身败名裂的计划。
秦妙音无比清醒,她强压住心中怒火,此刻进去若是被擒,那便再无机会了,于是她迅速返回屋内,寻出一把剪刀,准备溜走。
只是此时父亲远在云州城,家中也不知哪些是他们的人,自己即使在众目睽睽之下逃出府,又有哪里可以庇护自己呢?
是那个薄情的男子家中吗?
秦妙音眼神闪过一抹狠色,拿上剪刀起身,大不了一死,也不能失了清白!
嘎吱——
正当她起身离开之时,房门忽然被推开了,缓缓探出一个俊美的男子脸颊。
秦妙音美眸圆睁,一咬牙,将剪刀对准自己心口就要刺下!
卧槽卧槽卧槽!
李柏苏只想过对方会尖叫、会攻击他,就是没想过还会这样!
“护!”
叮——
女子力气太小,甚至没和气盾撞出什么声响。
“诶?你!”秦妙音看着手中突然被什么阻隔住的剪刀,又反复猛扎了几次。
叮,叮,叮。
“你是谁,你要......唔......”
李柏苏迅速关上门,一个跨步上前捂住秦妙音的嘴。
“妙音姑娘,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秦妙音美眸死死盯着李柏苏,嘴里还在发出唔唔的声音。
李柏苏嘴皮子飞快:“长话短说,你娘正和野男人在苟合,他俩要害你,我是来救你的,我手上有玉牌!”
说着李柏苏迅速从兜里掏出那块将军府玉牌,递到女子眼前。
咦,拿将军府的玉牌来城主府办事儿,怎么感觉像是要造反?
李柏苏正有些担心,没想到那女子见到玉牌,旋即就安静了下来,原本惊惧的眼眸中闪过惊喜。
嗯?这玉牌这么好用的吗?
“我现在不能立刻松开手,因为外面的人马上就要进来,你若是尖叫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你要是相信我就让他们进来,不用担心他们伤害你,我会出手。
“你若是不相信我也没关系,你若此刻尖叫出声或者与我缠斗,我会打晕你再解决外面那三人,但这样我无法保证那三人不会逃走。
“来不及了,借姑娘床榻一用,还请姑娘不要表现出什么异样。”
李柏苏迅速解开护盾,一个翻身上了床榻,拉下床幔后平躺下来,神经绷紧注意着床幔外的动静。
好在秦妙音似乎是信了自己,真没有出声,只是安安稳稳地坐在桌案前。
砰!
只听一声震响,房门被从外踢开,进来了三个彪形大汉,为首的一个手中拿着一个玉盒,此刻三人正一脸色相地打量着屋内女子。
秦妙音虽知将军府派人来助她,但此刻的害怕与紧张也是真的。
她双手举起剪刀对着缓缓靠近的三人,后背抵住了墙,声音颤抖,“你......你们要干什么!”
为首男子使了个眼色,另一人手中漆黑石头瞬间亮起符文,缓缓飘至空中。
“干什么?小娘子,不是你派人让我们来的吗?还说一个不够要三个,哈哈哈哈哈......”
为首男子完全不惧那剪刀,一脸淫笑地朝秦妙音走去。
“放心,收了小娘子的钱,我们三兄弟肯定把小娘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嘤咛~”
大汉正要打开手中玉盒,身后猝然传来一道劲风,眼前一黑就倒下了。
李柏苏速度极快,手起刀落,又是砰砰两声,另外二人也软软瘫倒在地。
那木盒在半空坠落,李柏苏眼疾手快接住玉盒,在秦妙音还有些呆滞地目光之中,迅速将那灵药收入囊中。
“多......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你有准备,也很果决,你知晓今日之事?”
“我......我刚从书房回来,听见了......”
“哦?那你为何不跑,要在房间里傻等着?”
“我正准备跑,然后公子你就进来了。”
“......”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公子,刚刚那情形我就算出了门可能也会撞上他们三个。”
嗯?真是个讲道理的好姑娘,李柏苏满意地点了点头,虽说这是事实,但这话让他来说就有找借口的嫌疑了。
“嗯,这三人你准备怎么处置?”
“都杀了!”秦妙音眼神中透出一股凶厉之色,反手举起剪刀就要冲倒地几人刺去。
“啊?等等!”
李柏苏赶忙拦住女子,急忙道:“下人只是被遣散,今夜之事他们不一定知情,此三人才是主要证人!”
“不需要!”秦妙音摇了摇头,“公子无须担心,我爹乃是此城之主,我不需要人证!”
耶?对哦,她爹是城主来着......不对,那也不能杀!
“姑娘冷静!”李柏苏见对方心存理智地杀人,一把夺下她的剪刀,将其摁倒在椅子上。
秦妙音被人这么摁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还有些发懵,一双美眸疑惑地看着面前男人。
不都说了我爹是城主吗?堂下何人敢状告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