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全部带偏；戏上加戏！
整理好正装，从桌子上拿起帽子，同样将面具拿下，正了正帽子。
“啪！”
一个敬礼送给了王宇。
“是我的错，失礼了！”
三人都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黄炳耀指向不远处的椅子。
“你初步审核也算是合格，我们继续吧！”
眼见要公事公办了，王宇从桌子上穿好鞋子，走了过去，路过马军时，两人还笑了笑。
算是打了招呼！
结果刚一落座，黄炳耀太阳穴附近的神经就开始跳。
王宇横刀立马，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望着他。
松弛的有些过劲了。
有之前的解释，黄炳耀深呼吸自我调整了一下，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
欲要开口，面皮抽了抽。
本来放在裤子里的衬衫，如今被王宇抽了出来，还解开了两枚扣子。
马军看出了不对，伸手帮黄炳耀顺着后背，问道：“如果让你去卧底，你感觉你能成功吗？”
王宇摇头道：“不能！”
马军瞳孔微张，“为.....为什么？”
听见简洁明了的反向答案，马军都磕巴了！
“准备工作差的太多了！”
“准备工作？”
王宇点了点头。
黄炳耀急忙道：“什么准备工作？”
王宇轻蔑一笑，开口道:“黄SIR，你今天弄出来这么多程序，我先替大家感谢你，为了线人安全你做到了极致......”
黄炳耀脸上刚洋溢起笑容。
“但是......”
黄炳耀参加大大小小的会议不下上百，明白转折后才是重点。
“你把钱都花在了刀把上！”
“怎么讲？”
“车子是你现买的二手车吧？又或者说是租来的？”
黄炳耀没好气道：“废话，不然用我们自己车来回接送，多引人注目啊？”
王宇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看向马军，“以你们的行为准则，不出意外是正规渠道吧？钱也应该不少吧？”
马军不假思索道：“你先说重点！”
“形式，你们属于太注重形式了！”
说一半话的王宇，将上衣脱了下来。
手腕反扣，手掌指向他自己。
“现在我是矮骡子。”
又望向黄炳耀道：“你保持你自己！”
“我拿着你们半辆车的钱，出去找个像模像样的鬼工，给我身上弄个纹身应该还会有剩余吧？”
黄炳耀望向了马军。
后者对道上的事情比较熟悉，点头表示没错。
王宇继续道：“剩下的钱我去酒吧或者夜总会又或者KTV，总之就是社团的大型场所，够不够我勾搭一个太妹了？以我的长相不难吧？”
黄炳耀思索一番道：“那你有了暴露的隐患啊？黄竹坑人多眼杂的！”
王宇指着马军道：“你是矮骡子小头目，如果见到我怎么说？我这纹龙画凤泡你干妹，主动送你红包，喝鸡头酒就要跟你做事收不收？别带你的主观思维奥！”
马军眨了眨眼睛，“收！”
王宇又望向黄炳耀，“以你角度，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像卧底！”
“那肯定是他啊！”
这句话纯纯是黄炳耀的主观思维，不审题都给小头目的标签了，王宇发现了这点，继续道：
“再转变一下，如果你是社团龙头、坐馆，他黄竹坑见过我的人，举报我说是卧底，我说他故意陷害，嫉妒我能干，你更愿意相信谁啊？”
黄炳耀正在想他见过的社团龙头老大会怎么思考时。
王宇蛊惑的带着黄炳耀转移思想道。
“小平头，一身肌肉头块，食指与虎口都是老茧，眼珠子看你都恨不得吃了你，那还用想？猪脑子啊？”
“我尼玛......”
“急了，你看你又急了！”王宇装出委屈道：“这是情景模拟，别当真！”
黄炳耀鼻子发出沉重的喘息声，咬着后槽牙道：“相信你！”
王宇一拍手道：“这不就结了，是不是多余，就他一出场还卧个毛了？”
“只要老大你站在我这边，我反手就给这个小平头一刀，攮不死我再让其他人多补几刀！”
其实王宇自己也明白，他刚才就是偷换概念加诡辩。
马军是纯纯嫉恶如仇，不然也不会经常收不住手给一些矮骡子打残了。
而黄炳耀则是被王宇带进坑，偷换概念加对方太正太善了，没遇到过王宇这种混不吝的滚刀肉，不然早就反应过来了。
全程都是矮骡子视角不偏才怪！
黄炳耀挡住嘴巴小声道：“你说真的是我方向错了？”
马军犹豫了几秒道：“老师，错不错放一边，你想揍他吗？我看他流里流气的这么想揍他一顿呢？还踏马攮我，让他攮我一个试试看？”
黄炳耀顺着目光望去王宇，心中那股火气被马军拱了上来。
拳头刚要握紧，脑子一闪这不是面试吗？怎么上升到攮不攮人上了？
克制住内心道：“先别，咱们今天是选卧底，你就说他像不像吧？”
“像，确实像，如果不是在这个屋，我保证他会去ICU报道！”
两人的身份位置瞬间变换。
黄炳耀按着马军的拳头道：“那...个...马军啊...”
眼见马军没有太大的反应，目光不离王宇。
偏离正轨的黄炳耀，另一手拍了拍马军的脸颊。
“马军.....军儿啊....我啊....你老师、黄炳耀、阿耀、哎.....你没听是比喻吗？别当真，他不是要给你泼脏水也不是真要攮你！”
接连的拍打，马军起身道：“老师你们聊，我先出去洗洗脸！”
等马军走后，黄炳耀找借口道：“别见怪，他......”
王宇打断道：“失败啊，一个模拟带入就这个姿态，显而易见你派出去的人没有成功的吧？将都这样怎么带兵！”
“也不是，也有几个扎根的，就是回馈我们的有点少而已！”
“呵呵......回馈？估计都不能跟付出成正比！”王宇揭穿道。
黄炳耀也不恼，接受现实。
王宇起身用食指与中指扣在衬衫的衣领，反靠在肩膀。
走向黄炳耀，搓了搓手指。
黄炳耀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看毛呢？钱啊，没有活动经费我去打工赚钱啊？自己养活自己？等我卧进去猴年马月啊？上下打点人情世故，懂不懂啊？”
黄炳耀没有拒绝，毕竟经费还是要给的。
正当黄炳耀拿出钱包准备点钞时。
王宇一把抢了过去，将钞票全部拿了出去。
钱包扔了回去，恰在这时马军洗完脸走了进来。
王宇看着门口的格斗一哥，加戏道：“别数了，因为一些钱财斤斤计较没意思，你们出的经费能报销，我的命就一条！”
讲完转身、顺走手机、扭头一气呵成。
颇有一股出征大将军的风骨。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架势。
准备出门时，郑重的看向马军，“鬼工师哪里弄得最好，毕竟是一辈子的事情，我不想对付！”
马军差点都给自己一嘴巴子。
这种为组织奉献的人，他刚才怎么还想着揍对方呢。
犹豫一阵道：“你确定吗？以后回来带着一身纹身，对你影响很大？”
王宇将手搭在马军肩膀道：“你不去，我不去，拖来拖去让谁去？拿我们伙计的命去填坑给后人找路吗？总有人要站出来的对不对？”
马军抿了抿嘴道：“你是个爷们，如果以后有困难叫我，油麻地找黑刀强！”
说完马军让出了位置，不忍心再看向王宇。
后者用力的点了点头，继续加着猛料道：“一定，开路的事交给我，后背交给你了！”
留下一句话，王宇大步就小跑了出去。
马军这等战力打工，不用白不用。
何况黄炳耀的手机还被他给顺了，此时不跑何时跑。
刚跑到楼梯口走廊里就听到黄炳耀的骂声。
“你个王八蛋，拿我手机干嘛？如果需要我可以打申请给你新的啊，马军看什么呢？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王宇对这些谩骂丝毫不放在心上。
给钱了骂你几句怎么了？不寒蝉。
他从小没少听他姥爷的故事。
先穿袜子后穿鞋，先当孙子后当爷的道理他明白。
至于追兵马军，王宇的道道可就多了。
本身就先跑出来的，王宇还怕他？
起身坐在楼梯扶手上，唰唰就滑了下去。
不敢保证比马军要快，但起码能保证一定的距离优势。
出来的王宇转头就跑向巷子，找个遮挡就藏匿了起来。
在大街上跟马军比双腿战斗力他是干不出来那事。
将巷子里啤酒箱摆了个长方形，双手相扣垫在了后脑就开始了闭目养神。
差不多了半个小时王宇才走出巷子。
一脸的兴奋，他上一世的愿望终归要实现了。
纹身是他叛逆期最想做的事情，可惜经过几方会谈。
老爹七匹狼、老妈夺命掐，姥爷大铁锹的威逼利诱下，他服了。
身体上的屈服是次要，银行卡被冻才是主要的。
打了一辆的士直奔油麻地.......
一个月以后，马军第十三次被黄炳耀叫到了西九龙的办公室内。
眼见马军进屋，黄炳耀迫不及待道：“那小子联系你没有？”
马军摇了摇头。
“你说他不能跑了吧？或者说我们都让他给骗.....”
话不等说完，马军兜里的电话‘嗡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本准备挂断的他，发现来电显示人是老师。
指着屏幕道：“老师你看！”
黄炳耀一看是自己的号码，催促道：“快接啊，想什么呢？按免提，记得按免提！”
按下接听键，王宇的声音传来。
“毛啊，回令！”
“啊.....”
“啊什么啊，毛啊，回令！”
黄炳耀有些诧异的望向马军。
心中想到：这是背着我藏心眼子了？两人私底下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