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恶毒伯母
老刺史拿起了一包贴有西晋文字的包装,轻声念道:“鲜虾鱼板……面条?”
“这里有图案。”
陆昭衡拿起一袋绘有海老头形象的方形包装,端详了好半晌。
包装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异国文字,虽然难以辨认,可,他还是的眼光还是敏锐捕捉到了几幅生动的连环简笔画。
画中详细地展示了如何将包装内的物品放入碗中,再加入沸腾的开水,然后盖上盖子,就能瞬间变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划开了外包装,一块方形、微微卷曲的面饼从中滑落,散发出淡淡的香气。此外,还有几个更小的包装,里面装着各种奇异的配料。
吴斌屏息凝神,双眼紧盯着包装内的每一件物品,仿佛在寻找什么。
“海老头怎么不在?奇怪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与失望。
这玩意儿,真的能吃么?
大家都瞬也不瞬地注视着这包神秘莫测的物品,仿佛它能引领他们探索到一个未知的世界。
心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快!立刻烧一锅开水来!”
陆昭衡在寥寥无几且略显简陋的碗盏中挑选了一只,依照画上的指引,把面饼小心翼翼地放在碗底,宛如艺术品般精准。
随后,他细心地撕开几包小料,将里面的酱料粉末和那些形状如圆环的小物件,依照图案所示,均匀地洒在面饼上头。
就在所有布置完毕之际,滚烫的开水也被送到了面前。陆昭衡亲自操持,将沸腾的水缓缓倒进碗里。
瞬间,一股令人陶醉的浓香在空中迸发,香气浓郁而强烈,仅需一刹那,四周便响起一片喉咙滚动的细微声响。
这香味,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魏启刚罕见地对吴斌投去赞许的眼神,惊叹道:“看来你并未夸大其词,这海老人的秘制美味,真是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附和,兴奋地说:“没错,这究竟是什么神物!即便明天在此英勇牺牲,也心甘情愿!”
“没有人会牺牲的!”陆昭衡语气坚定地说道。
他眉梢一挑,眸子也变得炯炯有神。
……
“快开门!”
此时,制衣厂的铁门被砸得震耳欲聋。
夏桑枝刚刚完成了几千箱速食食品的投递任务,尚未有机会喘息片刻,大伯和伯母便迫不及待地寻了过来。
夏桑枝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心中暗骂:这俩口子简直如猎犬般嗅觉灵敏,她这边刚刚露出赚大钱的端倪,他们便闻风而至,如影随形。
夏桑枝掏出一副小巧的耳塞,轻轻塞入耳道,随后身子一歪,在办公室的沙发上闭目养神。
现在的她,无暇他顾,懒得与伯父伯母争执,她的全部心神都必须集中在采购、运输、投递以及筹措资金以拯救父亲的重任上。
其余琐事,在她眼中不过是一缕轻烟,无需她耗费一丝一毫的时间和精力。
“夏桑枝!快开门!别躲在厂里当缩头乌龟!”伯母庞丽娟,一位身材丰满、性格泼辣的妇人,在门口呼喊了许久,见夏桑枝仍旧不愿露面,当即拔高了嗓门,骂声连连。
“你母亲早已离世,你父亲忙于厂务,无暇照顾你,这些年来你可是没少光顾我们家蹭饭!”
“你不晓得感激我们的好意,将你伯父引进厂子,再给他分了一些股份,如今竟然连门都不愿开,你真是个不懂得感恩的死丫头!”
“心如蛇蝎,夏桑枝,你到底开不开门?再不开,我就要强行破门了!”
伯母的怒火越燃越旺。
夏桑枝自小性格温和,所有的怒火都像是烧在冰块上,无法得到任何回应!
与这样的人争吵,简直比与人对骂更加令人愤怒。
庞丽娟不满地推了推只会用脚踢门的丈夫,瞪着眼斥责道:“踢踢踢!就知道踢!你这么厉害,怎么就不让她给你开门呢!”
“夏桑枝!快开门!”夏冬海气急败坏,怒吼起来。
伯母的怒火愈发旺盛,声音尖锐地质问:“你这样喊她,她愿意开门吗?”
“看看她对待我们的态度,简直没有把我们当作家人!我早就看穿了,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根本不要脸,当时就不该让她踏进我们家的门半步……”
夏桑枝鼻孔里冷哼一声。
确实,在夏桑枝幼儿园的那段时光,伯母每日都会接她到自己家中用餐。
然而,那餐桌上的菜肴,伯母一家享用的是些什么美味佳肴?
红烧肉肥而不腻,清蒸鱼鲜嫩可口,油焖大虾色泽诱人,八宝鸭香气扑鼻……
而夏桑枝的餐盘里,却只有一碗清淡的白面汤。
在那个急需营养以助成长的年纪,夏桑枝竟连一丝油星的踪迹都难以寻觅,蔬菜和肉类的滋养更是无从谈起。
在那半年间,夏桑枝在伯母家用餐,因营养不良而数次无缘无故昏过去。
夏桑枝的父亲在制衣厂每日忙碌得不可开交。他不放心将女儿托付给别人,于是不惜花费双倍的保姆费用,请伯母代为照看。
换言之,伯母家的饭菜之所以如此丰盛,根本就是托了夏桑枝的福。
当夏桑枝的营养不良被诊断出来后,父亲曾提议为她聘请专门的保姆,却遭到了伯母一个劲的反对。
她辩称女孩子们的体质原本就较为娇弱,对食物的挑选和要求更是细致入微,这其中的弦外之音,无疑是在暗示夏桑枝难以伺候,她对饮食极度挑剔,以致营养摄入不足。
否则,为何同样是品尝她精心烹制的美食,她的儿子却能茁壮成长,身高挺拔、体格强健,毫无任何健康问题?
伯母再次言之凿凿,诸多保姆常趁家中无人之际,暗中拐走雇主家的孩子。
夏桑枝若是落入那些偏远山沟,只怕连一口稀薄的米汤都难以尝到!
父亲的忧虑被伯母的话语所加重,无奈之下,答应还是让伯母来照料夏桑枝。
自那时起,夏桑枝那碗白花花的米汤中,多了几片清淡的水煮白菜叶。
肉类依旧是她无法触及的奢望,唯有在伯母烹饪过多,多次加热后仍未能尽食的情况下,她才会以一种施舍的姿态,赐予夏桑枝一点残羹剩饭。
面对夏桑枝的坚决不开门,二婶的咒骂声越来越响亮,言辞愈发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