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程明醒来时，昨晚争吵的余温还盘旋在心头，隐隐的担忧让他心神不宁。
为了不让涟央再起疑心，他主动发了自己最后一个学期的课表，屏幕上“创业团队”的日程表列得清清楚楚。
其实这段时间根本没有什么课程安排，马上毕业的他和几个同学一起组建了一个小团队，正在尝试开发一款游戏。
没有立即得到女友的回复，他猜想陈佳宁应该是在忙。
草草收拾了一下子，就准备前往学校。
踏出家门前，又特意给陈佳宁发了一个消息。
【我去学校了，中午要一起吃饭吗？】
程明坐在小教室里，视线时不时落在手机屏幕上，忍不住一次又一次打开查看。
“学长，这是等谁消息呢？”
团队里的美工学妹瞟了一眼他，带着几分调侃的笑意。
程明只笑笑，看着靠近的学妹，默不作声地站起身，搬起电脑坐到另一边。
他目光继续黏在手机上。
——
直到下午五点，他的手机屏幕才终于亮起。
涟央的消息简洁明了：【在教室外。】
程明微愣，急忙跑出教室，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他看见涟央站在夕阳中的身影，一个男生正在和他说着什么，而她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白皙的手指指向自己。
男生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匆匆离开。
她看着他，带着一贯高傲的笑容朝他走来，手里拿着两杯奶茶。
涟央主动开口解释：“对不起哦。中午有事，没看手机。”
程明心头的暖意在她走近的那一刻，无可抑制地蔓延开来。
他看着她，习惯性地低下头，等待那熟悉的触碰。
涟央自然地抬起手，在他头上揉了揉。
程明心满意足地笑了，牵起她的手，语气中带着温柔的请求：“以后没空，也尽量发个消息给我，不然我会担心的。”
涟央勾了勾唇，淡淡地“嗯”了一声，视线却飘向远方。
这场无聊的恋爱游戏该结束了。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涟央时不时没有预告地出现在程明的身边。
她从不事先告知，总是带着奶茶、咖啡，或随手买的小零食，突然的出现在他们的创业团队里。
就连组员都习惯了她的存在。
但只有程明知道，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所谓的“同居”也逐渐变成了他一个人的独居。
陈佳宁貌似又和那个河七九有了联系。
这天晚上。
程明精心地摆好餐具，看着餐桌上一盘盘冒着热气的菜，心中升起一丝久违的期待。
他找好角度拍了一张照。
【佳宁，今晚回家吃吗？】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亮起，她的回复只有两个字：【不了。】
程明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盯着那两个冰冷的字，指尖微微发抖。
他深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今晚早点回来，我有事和你谈。】
对面迟迟没有回复，许久之后，才传来一句冷淡的【哦】。
程明看着屏幕，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
他想象着涟央和那个叫河七九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心里一阵刺痛与屈辱。
他咬紧牙关，打开社交平台，飞快地打下一行字，手指微微发抖。
【河某久插足别人感情，天天勾引别人的女朋友，真是让人作呕。大家有这样的朋友可要小心点！】
发完，他的心中稍稍感到一丝快意，仿佛终于为自己的尊严讨回了一点公道。
他将手机摔到一边，仰头靠在沙发上，呼吸逐渐急促，心里又憋屈又愤怒。
涟央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屋内只开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餐桌上的菜肴一动不动，早已冷透。
程明坐在昏暗的沙发上，听到开门声，猛地抬头，目光死死地锁定在她身上，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愤怒。
“我觉得我们得好好谈谈。”他低声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涟央淡淡地扫了一眼冷掉的菜，眼神毫无波澜，语气里甚至有些不耐烦。
“不是说了，不回来吃吗？”
程明握紧了拳，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是不是又和那些男的出去吃饭了？”
“那些男的？”涟央随手将包扔在沙发上，“我说了，是朋友。”
程明的脸色变得阴沉，冷笑一声，“朋友？有哪些‘朋友’需要你半夜才回来？不知情的还以为你——”
涟央不耐地打断他，眼神冰冷，“程明，我的生活不用向你汇报。”
程明内心被愤怒和委屈填满，“那我呢？我为了给你安全感，甚至每天向你报备，你不允许我和谁接触，我就和谁断掉联系，甚至连团队里的女生成员联系方式都删了！难道这些你都没看到吗？”
涟央眼神中闪过一丝讥讽，“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逼你了吗？”
程明的呼吸逐渐急促，眼神中满是痛苦。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三心二意，我不爱你吗？我对你还不好吗？当初明明是你先来接近我的！”
“外面那些男的对你的吸引力就那么大吗？”
他的话语越来越激动，失控之下，嘴里狠狠地挤出一句：“你怎么就这么贱啊！”
话音刚落，涟央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扯起他的领口，反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啪——
这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程明捂着被打得发烫的脸颊，手背上还有晚上做饭时，被烫伤的水泡。
他错愕地看着她，心里最后一点尊严被涟央无情撕碎。
涟央松开手，眼神里都是轻蔑，“我贱？呵......是谁上赶着给我当狗？”
“你别以为我不清楚，你谈过几个女朋友，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不自爱的男生。”
“你不知道贞洁是一个男生最好的嫁妆吗？”
程明的瞳孔微微颤抖，他从未这样怀疑过自己，可涟央的话如针刺般扎在他的心里，让他生出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他急切地解释道：“不是这样的，之前那些都只是年轻不懂事，只有你是真爱！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涟央打断他的话，慢慢靠近他，满是不屑地开口：“我为什么不能说？你这种不干净的人，还想我对你有多珍贵？”
“我为什么出去和别的男生吃饭，还不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恶心！”
“我不计较这些，因为我对你有感情。可你呢？恬不知耻，还倒打我一趴。”
“像你这种肮脏的人，有谁能接受啊？只有我，程明。”
程明身子微微发抖，心中涌起一阵深深的恐惧与羞耻，他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肮脏。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闹了......”
他跪在地上，狂扇自己巴掌。
“是我肮脏，是我恶心，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