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屁大点
病房里,所有黑衣人都被冻成了冰雕,保持着滑稽可笑的姿势,只有眼珠还能转动。
季鸣捡起手枪走到领头的黑衣人面前,用枪抵住他的额头,语气冰冷:“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老大梗着脖子,牙关紧咬,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
季鸣轻轻地笑了笑:“硬骨头?我喜欢。”
他略微加大了一点“冰冻之气”的输出,寒气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入黑衣老大的皮肤,深入骨髓。
“呃……啊……”
黑衣老大浑身颤抖,脸色青紫,冷汗混着鼻涕糊了一脸。
他哆嗦着嘴唇,却依然不肯开口。
“嘴硬是吧?看你能撑多久。”
季鸣干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看着黑衣老大表演。
说着他又加了一点”岩浆之力“,让他们体验一下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再说了这种程度的惩罚而已,远远比不上他们做的,想到历史上的种种事件,季鸣眼底的光越来越黑。
病房里寂静无声,只有黑衣老大断断续续的呻吟尖叫和牙齿打颤的声音。
没几下,黑衣老大就扛不住了,他感觉自己快要没知觉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还没招供就先被折磨死了。
“我说我说。”黑衣老大哆哆嗦嗦地吐出几个字,“是,是升井诚……”
“升井诚?”季鸣挑了挑眉,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他是,黑暗奥特曼的信徒。”黑衣老大断断续续地解释,“他想要,复苏黑暗奥特曼,称霸世界……”
黑暗奥特曼?季鸣心里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想起自己穿越前看过的迪迦奥特曼剧情,黑暗奥特曼可是个狠角色啊!
“他还说了什么?”季鸣追问道。
“他还说,要,要解决胜利队,”黑衣老大哆嗦着说道,“把,把你们都,都干掉……”
黑衣老大终于说出了最后几个字,然后彻底瘫软在地上,像一滩烂泥。
小日子真是时刻想着称霸世界,屁大点地儿老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儿。
季鸣心里冷哼,解除了黑衣人身上的冰冻。
这帮家伙冻得跟冰棍似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估计心里正把八辈祖宗都骂了一遍。
季鸣也没客气,一人赏了一记手刀,全部撂倒,姿势还挺整齐,跟集体表演行为艺术似的。
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喂,警察叔叔吗?我在三山医院发现了一群形迹可疑的人,好像还带着武器,你们赶紧过来看看吧。”
季鸣装出一副热心市民的模样,语气里满是关切。
挂了电话,他满意地笑了笑,这叫借刀杀人,啊不,借警除害。
处理完这些杂鱼,季鸣的目光落在了居间惠身上。她依然昏睡着,脸色苍白,眉头紧锁,
季鸣叫来医生,一番检查后确认居间惠只是吸入了微量的迷药,并无大碍。
他这才长舒一口气,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等着她醒来。
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仪器规律的“滴滴”声。
居间惠悠悠转醒,看见季鸣坐在床边,眼神里闪过惊喜,又很快被疑惑取代。
“季桑,你怎么回来了?我是睡着了吗……”
季鸣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居间惠。
当然,他隐去了自己使用异能的部分,只说自己碰巧路过,听到病房里的动静不对劲,然后报警,制服了歹徒。
居间惠听后,脸色煞白,抓着床单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青白色。
“没事,都被我收拾了,警察也把他们带走了。”季鸣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安慰她,“你感觉怎么样?”
居间惠揉了揉太阳穴,“还有点晕,其他还好。谢谢你,季桑,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跟我还客气什么,”季鸣摆摆手。
“对了,那些家伙自称是升井诚派来的。”
居间惠脸色凝重起来,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季鸣连忙扶了她一把。
“他是一个疯狂的科学家,”居间惠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他痴迷于黑暗力量,一直在试图复活黑暗奥特曼。”
“他还和一些神秘组织有联系,具体是什么组织,我们还在调查。这次袭击,恐怕只是个开始……”
跟黑衣人说的一样,但是为什么他从没听说过这个人,季鸣心中疑惑。
看来,平静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居间惠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努力眨了眨眼睛,视线逐渐聚焦在季鸣脸上。
几秒钟后,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神里闪过疑惑:“季桑,你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会在我病房门口路过?”
季鸣心里暗叫不好,他随口编的理由,这会儿被居间惠这么一问,破绽百出。
他支吾着:“啊…这个…我…”
看到季鸣窘迫的样子,居间惠的脸颊飞上一抹红晕。
她突然想起昏迷前自己说的那句话——“你就只是为了来送个粥?”
现在想来,那句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像是在撒娇?
天哪!居间惠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怎么会在季鸣面前说出这种话!太丢人了!
意识到季鸣可能也听出了自己话里的意思,居间惠的头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胸前。
她不敢看季鸣,生怕从他眼里看到嘲笑或者,其他的什么。
可季鸣完全没get到居间惠的点。
他只当她是被刚才的袭击吓到了,所以才会有些反常。
于是他连忙解释道:“我,我其实没走远,就在医院附近转了转。然后听到这边有动静,就过来看看…”
这解释,他自己都觉得漏洞百出,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居间惠轻轻应了一声,声音细若蚊蝇。她依然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床单。
病房里陷入了尴尬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让人呼吸都觉得困难。
“滴答,滴答……”
墙上的挂钟不知疲倦地走着,每一秒都像是在放大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季鸣觉得浑身不自在,这气氛,还不如让他去接近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