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超能失控？
“喂，神代，摄像机借我一下。”虎杖恋次雀跃地蹦跳，对发狂地踢灌木矮墙的神代绘摆手，忽视了他的沮丧怨毒，“你怎么不接来电啊？”
“Canon GL2摄像机贵得很……”神代绘转头，神色晦暗地举着Canon GL2摄像机，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円，“手机没电了，恋次，你需要拍什么，我来拍。”
“喂，你没事吧？发生了什么？”
虎杖恋次歪着头，猛然意识到什么，他故作夸张地担忧地说道，“你不会被诬陷成痴男了吧？记住要武士道决斗！”他不管骨川平次如何羞辱神代绘的，毕竟神代绘孤僻，不会读空气，乱带摄像机，又是半岛血脉。
“不至于……我只是忧郁。”神代绘45度角仰望天空，叹了口气，直到虎杖恋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才把盖住镜头的滑盖扯开，“派对，我什么都没拍。”
“我们发现了够劲的，要录下来……女巫布拉尼，地心游记，汤姆索亚历险记都可能……”虎杖恋次跺脚又拍掌，声音高昂，“绘，我总是知道你为什么热爱摄影了。”
“是吗？溶洞，矿洞，岩洞？隧道，地下庇护所？”神代绘缩着头像是焉了，平时值得记录的，都引不起兴致，“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还有黑崎什造，你忘记了，你的国小同学……”虎杖恋次手指抵在唇齿嘘声道，“你带好摄像机就好了，秘密现在揭开就失去了魅力。”
“黑崎吗？”神代绘被碎片回忆钩扯，拼出的黑崎什造的相貌像是蒙上扭曲滤镜，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作熟络地点点头，“我怎么会忘记他呢？”
“……”
“秘密在这！”虎杖恋次蹦跳，冲着远处的灌林大声喊，“黑崎，摄影机来了……”
“喂，你怎么现在才来……”黑崎什造指缝夹着几乎燃尽的烟头，鼓腮，白色的烟圈晃动，消散后，火光恰好熄灭，“要不是我多带了几根烟，我就要去找你了。”
“你以为摄像机是大路货啊？又不是手机垃圾的像素。”虎杖恋次拽出手机对着灌木丛拍了一下，绿色不齐的色块被黑黝黝侵盖，“多亏了神代啊！”
“神代，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黑崎啊！”黑崎什造故作熟络对神代绘招手，其实他对神代绘的记忆也模糊不清了，依稀记得是半岛人，国小同学。
“记得，国小同学嘛！”神代绘抬着Canon GL2摄像机对准被侵蚀的岩壁，密集的青苔，透过镜头，显示屏，蛤蟆，老鼠跃动清晰。
“来吧，来吧，你过来听听看，靠近点，这古怪的洞回响像是啼哭哀嚎，又像是蛤蟆……放心，我们不会推你的。”
黑崎什造指着斑驳的岩石表面，凹凸不平，湿滑，洞内的光线微弱，月光几乎被遮挡，但却有萤火虫飞舞，水珠悄无声息地滴落，像是水刑……
“也许是大鲵的声音，野生大鲵肉质鲜美，一两就要一千円。”神代绘把耳朵压在岩壁上细听，思忖片刻说道，“这好像是矿洞。”
“我闻到了钞票的味道！”
“矿洞，会有金子吗？”
“矿洞肯定被人挖光了……”虎杖恋次跟多数国中生一样缺钞票花，期待高达，假面骑士的玩具，昂贵的电子产品，他沮丧地拍头，“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大鲵，我之前就该拽个捞网了。”
“神代，你把摄像机给我，你们跟着我……”黑崎什造的五指陷入岩壁，腐烂的泥土，冰凉湿滑，转头对攥紧Canon GL2摄像机的神代绘说道。
“黑崎，神代来拍就行了，我给你打手电筒……”虎杖恋次知道“狗屎”摄像机是神代绘的心肝，根本不可能给黑崎什造的脏手碰，伸手，耀眼的光束照在坑洼的斑驳岩壁上，“你小心点，别摔了。”
“好吧，我们进去……”黑崎什造耸耸肩，缩着身体一步两步地攀附斜岩壁往下，冲着洞穴大声喊着，“喂，喂！后面是直走的……”
“喂——出来，也许这个古怪的洞像是星新一的小说一样。”
虎杖恋次跟着攀附，脚下的岩壁湿滑，被侵蚀的薄脆，还有昆虫爬行，每一步都需小心翼翼，然后抬头对神代绘说，“神代，你手持着摄像机，小心点……”
“什么星新一的小说，搞不懂……”
“不会有蛇吧？”神代绘犹豫，他清楚把摄像机交给攀附岩壁下去的人，然后再攀附岩壁，交替，更保护摄像机，但最保险的是不下滑古怪的洞。
可是他又不想Canon GL2摄像机被虎杖恋次的脏手碰，又想要卖大鲵换钞票。
“蛇怕人，不是人怕蛇……神代，你那么胆小吗？”黑崎什造瞥过头，故作夸张地嘲笑，刺耳的回声混杂冷幽的风，“你不会是怕古怪洞穴有怨灵，女巫，怪物什么的吧？”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怨灵呢？”
“连不死的亚人都有了，怨灵，甚至女巫出现又有什么不可能……”虎杖恋次拽着岩壁上的灌木，嬉笑着，根本不怕怨灵，女巫来虐杀他，还希冀着本子内容。
即使要被虐杀，也是黑崎什造先垫背。
“……”
“哇哈，臭，像是动物腐烂的尸体混杂过分发酵的啤酒……”阴冷混着尸臭气扑面而来，黑崎什造鼻尖微颤，屏住呼吸，嫌恶摆手扇气，只有安慰剂作用。
“这是什么，头骨？”
虎杖恋次手电筒光成束照亮岩壁一角，腐烂的泥土植物黏住鞋底，拽一下，哐当，碎裂的头盖骨如球晃动，烂齿卡住鞋带，他后背顿然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细汗被风一吹，冷得很，打了退堂鼓，忘记了之前的豪言壮志，“这古怪的洞穴不会真有怨灵吧？”
“恋次，我死得好惨，好惨啊！你来陪陪我……”黑崎什造悄然来到虎杖恋次的后背，拍着他的后背捏着嗓子，“好不好啊！”
“啊啊！”
当他牙齿磕撞，颤抖地转头，黑崎什造故作脸上肌肉扭曲，龇牙咧嘴，“死，死……”然后又扮鬼脸嘲笑道，“恋次，你这个胆小鬼，这就被吓到了？我是怨灵，我是怨灵，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