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不是沅儿
今日凌山回来的格外晚。
不仅如此,他身上低迷的气息藏都藏不住了,容青栀猜想他今日定时遇见了难事。
他站在楼云峥的房前,踌躇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进去,转而在院子里坐下,弯腰垂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算了,让他静静吧。
容青栀向来不擅长安慰人。
她端着一盆热水,拿着毛巾来到楼云峥屋里。
“凌山回来了,他心情好像很差的样子。”
对此,楼云峥却并未说些安慰的话,而是叹了口气。
“这段时间,他确实是辛苦了,你不用管,我会找他谈的。”
闻言,容青栀也不再掺和他俩的事情,明日一早她还得下山去一趟官府,自己的事都还没解决呢。
第二日一早,凌山挑完水劈完柴后发现容青栀已经起来正在做早餐,一瞬间感觉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我没看错吧,你今天竟然起这么早,还在做饭?”
容青栀翻了个白眼“我还是很勤快的好吧,不要说的我好像很懒一样。”
不过今日看着凌山仿佛又恢复成了平时那样大剌剌的样子。
“对了,我今天还有些事要去官府一趟。”
凌山没太多反应“去吧,顺便买点肉回来,吃素这么久,该吃顿好的了。”
他说罢,转身回去拿钱了,出来递给容青栀的时候,目光突然扫视了她一番,然后建议道
“你再支点钱去买套好看的衣服吧,别整天穿着隔壁大娘的衣服了。”
容青栀都快忘了这一茬,主要是其实她每天穿的衣服都是系统准备的干净衣服,系统准备的衣服又都长一个样。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装束,非常的朴实无华,有一种浓浓的乡土气息。
就像她之前上班的时候,都是穿一些丑衣服上班,好看的衣服留着出去玩的时候穿。
“知道了,你真是个好人。”容青栀接过钱,发了一张好人卡。
不多时,宋稚宁和贺震宽驾着牛车来接容青栀了。
到了镇里,路面上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行人,三人一路直奔府衙处。
再次见到王小桧和王二黑,容青栀都快认不出来了。
这才短短的一天铁窗生活,这两人就变得好像街边的乞丐,王小桧还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一个腰间跨着一把刀的狱卒拿着案卷说道
“这两人在我们的审问之下已经招了,他们辗转各个城市专门对貌美女子和男子下手,迷晕后由其他人负责转移地点,至于具体转移到哪里,他们也不知道。”
贺震宽闻言,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周围的狱卒们表情也不算好看。
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恶劣了。
“和他们接头的那个人,还能找到吗?”贺震宽问。
“这,怕是难。”
周围的人都心知肚明,恐怕是在抓住这两人的当天夜里,就已经惊动了他们的同伙。
“至于当时在现场的另一个女子,她俩的女儿,情况有点特殊,我们也不太好办。”
提起沅儿,容青栀想到了那天看见的场景。
她眼里的恨意太过浓烈,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他们是仇人,绝非父母与女儿。
或许,沅儿知道些什么?
但是从沅儿嘴里知晓的她的过往太过可怜,容青栀觉得让沅儿再接触这些是否对她太残忍。
此时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狱卒小跑前来,对着领头的人说了什么悄悄话。
狱卒头头听完后转过头来扫了一眼容青栀和宋稚宁,随后对着容青栀说
“这位......姑娘,那位沅儿姑娘要见你。”
容青栀:啊?我吗?jpg.
也不是不行,还是去问问吧。
“也行吧,现在就去吗?”
得到准确的回复后,很快容青栀就被人带着去见了沅儿。
即使是在牢狱之中,她依然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见着容青栀之时,眼神才微微有了些波动。
“你见我想干嘛?”容青栀直入主题。
沅儿看着她,微微失神,而后笑道“我想让你杀了那对夫妇。”
容青栀皱眉,拒绝了她。
“你让我杀我就杀啊?再说了杀人犯法的,你还不如告诉我他俩有什么能够杀头的罪行。”
沅儿一愣,然后轻轻点头。
“是啊,原来杀人是犯法的啊。”
容青栀感觉这姑娘有些不正常,是不是被关太久了导致的心理扭曲。
“所以你知道他们夫妇的其他事情吗?说不定官府还能判他们个斩首。”容青栀劝道。
沅儿摇摇头“对于他们,我知晓的不多。”
容青栀一阵惋惜,随后又听见她补了下半句话。
“但是对他们背后的人,我倒是略知一二。”
“嗯?”
瞧着容青栀怀疑的眼神,沅儿笑了。
“你也知道,我曾经被他们送去过那个人身边待了几年,有些事情,再傻也能看出来了。”
“那你说。”
沅儿走近容青栀,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然后容青栀瞳孔地震,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真的假的?”
沅儿却只是但笑不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整个大夏国内遍布着许多像王小桧他们这样的人,背后之人也不是现在的他们能惹得起的。
背后之人也不会为了几个随手可弃的棋子而出手做什么,所以当王小桧他们被抓到的时候,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即使官府不判处他们死,他们也必须死。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不过的农女,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容青栀不死心,总觉得这种消息现在就被她知道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按道理这种消息应该是后期主角强大之后才会出现,然后让主角去打倒这个反派boss。
可是接下来沅儿的话让她有点绷不住。
“我知道你有秘密。”
容青栀:?!
看着她突然紧张的眼神,沅儿连忙笑着安抚她“你别紧张,我不会做些什么,我也有我的秘密。”
叽里咕噜说什么呢?你倒是知道了我的什么秘密啊?
难不成是那天看见她凭空掏刀了?又或者其实她也是一个任务者......
“你应该是逃到这个地方的吧?那天在地窖你的身手我都看见了。”
什么身手?她唯一学过的一点算得上武功的就是大学体育课里的打拳,什么白鹤亮翅巴拉巴拉。
不过看样子沅儿并不是什么拥有系统的任务者,容青栀松了口气。
“其实,我不是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