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只是个N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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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芭蕉

闪耀着夺目光彩的金币悬浮在空中,白蔡走上前,靠近了旋转着的金币。

感应到有人靠近,金币停止了旋转,但依旧漂浮在半空中,像是在犹豫着什么。

它并没有像先前抽象姐出局后爆出的金币一样,自动没入白蔡的身体里。

哦对了。

白蔡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已经把【卑鄙的外乡人】称号卸下来了。

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NPC,不能拾取玩家掉落的金币。

五颜六色的光芒一闪而过,金币在白蔡迅速穿戴——卸下称号的过程中迅速没入了他的体内。

白菜二字一闪而过。

公司职工这四个黑字再度出现在了他的头顶,融入了漆黑一片的森林中。

重新整理好装备后,他捡起了那柄水果刀。

奇怪。

明明玩家不能携带除了基础衣物外的个人物品进入游戏,那这把与游戏环境格格不入的水果刀是从哪来的?

很快,白蔡就得到了答案。

正当他准备离开这片地方时。

一个半透明的窗口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请抽取你的击杀奖励……?】

在他击杀噬天魔帝的时候,这个窗口并及时没有跳出来。

而且这个系统提醒也太怪了吧,为什么还有问号啊?

估计是刚刚自己切换了下身份,被系统察觉到了。

这算恶意卡BUG吗?

管他呢,有奖励不拿白不拿。

白蔡也没就着这个问题继续往下想,而是看向了窗口里显示的画面。

是三个盲盒。

左边的盒子上,画着一把刀。

中间的盒子上,有着一个小小的红十字。

右边的盒子上,是汉堡的图案,

很明显,这三个盲盒分别对应了武器,治疗物,以及食物。

噬天魔帝手里的这把水果刀,应该就是从盲盒里开出来的。

那自己应该选择什么呢?

武器?感觉没这个必要,毕竟他还有不少强化贴纸,应该够用到游戏结束了。

至于食物……

拜托,这儿可是热带雨林!

他这个资深的荒野求生观众可是有着十分扎实的野外生存知识。

无论是搭建陷阱还是采摘果实,这些技能都能让他在这片森林里不愁吃喝。

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

白蔡将手伸向中间的盲盒。

但还没等他碰到窗口,那三个盲盒上的图案就消失了。

随后,它们开始左右平移,交换起了位置。

好好好,整这一出是吧。

在经历了眼花缭乱的平移后,那三个盲盒才终于停了下来。

呵呵。

白蔡心里暗暗冷笑。

早在纯白房间里选技能的时候,他就感受到游戏设计者的深深恶意了。

至此之后,他时刻留着心眼,生怕再被游戏坑一次。

果然不出所料,在这儿等着他呢!

白蔡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正在录像的手机。

这是他在追击噬天魔帝时准备的后手——用手机记录自己的前进路线。

这样一来,哪怕追逐的时间再久,他也不至于在森林里迷失方向。

没想到歪打正着,在这儿派上了用场。

按下红色的停止录制按钮,长达五分钟的视频被保存进了相册中。

白蔡慢慢拖动着视频底下的时间轴,将盲盒的高速平移运动看得一清二楚。

就决定是你了。

将手伸向窗口里左侧的盲盒,在摸到盲盒的瞬间,白蔡佩戴上了称号。

在流光溢彩的称号照亮四周后,成为玩家的他缓缓吐出了三个字。

“害有捏。”

一瞬间,两个散发着纯白光芒的盲盒出现在了湿润的土地上。

……

在森林的南边,抽象姐正在摘芭蕉。

待会白蔡就要来了,她也不想就这么在庇护所里等着,干脆就出来看看附近有什么吃的。

在庇护所附近转悠了一大圈后,她发现了一棵野芭蕉树。

它和香蕉是芭蕉科芭蕉属的草本植物,但芭蕉的外形比较粗短,而且营养价值也比香蕉更高。

在这片茂密的森林里,这可能是她为数不多认识的植物。

而且芭蕉树的根茎里还蕴藏着丰富的水分,可以说是这场游戏里十分有用的植物了。

只是这棵野芭蕉树有点高,要想采摘到它的果实还有点难度。

不过也只是有一点难度罢了,毕竟她的动手能力还是很强的,而且四周散落的树枝也很多,材料十分充足。

将细长的树枝一端打上个孔,插入一根弯曲的树枝,用纤维固定好后,一个简单的木制镰刀就搞定了。

她站在地面上,用刚刚做好的木制镰刀勾动着芭蕉树的叶子,缓缓将它向下拉动。

一大串澄黄的芭蕉在翠绿的芭蕉叶下方摇摆着,在这片绿色森林中格外醒目。

虽然它的体型很小,但胜在量多啊!

抽象姐卖力地将芭蕉叶向下拉,踮着脚尖,试图用空出来的那只手采集芭蕉。

宽大的芭蕉叶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响声。

由于被抽象姐不断的拉动,宽大叶片上积攒的雨水也随之滑落,精准无比地浇在了抽象姐的身上,打湿了那头乌黑的长发。

就差……就差一点了!

她卖力地伸长手臂,小脸憋得通红,看着近在咫尺的芭蕉,她可不想就这么放弃。

嗤——

金属穿过肉体的声音十分不和谐地出现在了这片森林中。

抽象姐呆呆地低下头,看着突兀地从胸口处穿出的长刀。

乌黑的刀刃反射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上面附着的鲜红占据了她的全部视野。

啪嗒。

抽象姐手中的木制镰刀在重力的作用下滑落,掉在了满是落叶的松软土地上,发出沉闷干脆的声音。

哗啦——

失去了抽象姐的拉拽,宽大的芭蕉叶再度弹了回去,扬起了一片水雾。

果然,被刀捅了之后,紧绷的身体根本动不了。

剧痛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她的喉间翻涌着。

随着刀被抽出了身体,她浑身一软,双腿再也无法支撑全身的重量,就这么直挺挺地朝着地面倒去。

视野开始变得模糊。

哎。

又死了。

白蔡还没吃到我摘的芭蕉呢。

感受着血液逐渐从伤口流出,冰冷的感觉开始从指尖传来。

在她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野中。

是匆匆赶来的白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