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尝试
奇洛是在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收到回信的。
当小巫师们聚集在礼堂享用霍式早茶时，教室席那传来了一声尖叫，把一只只前来送信的猫头鹰都吓跑了。
只见奇洛脸色惨白地握着一封信，整个人看起来随时会散架。
“奇洛教授，你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一旁的麦格教授一脸关切。
“各位，慢用。”斯内普快速起身，擦了擦嘴，一声不吭地走了，盘子里的菜才只吃了一点。
麦格教授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斯内普，他平时可吃不止这点。
麦格又看向前来给奇洛送信的猫头鹰，那猫头鹰……不是斯内普惯用的那一只吗？
他俩……
“看在梅林的份上！”麦格倒吸一口冷气，捂着嘴埋头吃饭。
“奇洛教授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好心的斯普劳特教授站起身来，但话没说完，就被麦格教授给强行拽了回去。
“别问！”
“可是……”
“算我求你波莫娜，吃你自己的，奇洛的闲事你别问！”麦格叉起一块焗土豆塞进了斯普劳特教授的嘴里。
在麦格教授的悄悄游说下，教师席上的一众教授纷纷解决完了盘子里的早餐，一个个都跟有急事一样快速离开了席位。
只剩奇洛一人坐在原地，目光呆滞。
除了一封信，他手里还拿着一只文件袋。
正是加布里埃尔当时给艾兰看过的那份，反映杜鲁门家运营状况的资料。
奇洛打开文件袋，每翻动一页，眼皮就跳一下。
他的眼皮跳一下，艾兰手上的玉玑也跟着同步跳跃——
【债务人：奇洛】
【债务形成条件：艾兰·谢尔比需要促成以下事件——帮助奇洛购买到杜鲁门香水店的香水】
【本金：2天（债务人奇洛认为此事易如反掌）】
【本金：2个月（债务人奇洛认为此事较难，杜鲁门香水店背靠杜鲁门木材厂，但木材厂看上去经营不佳，可能暂时拿不出货来……）】
【本金：1年（债务人奇洛认为此事很难，杜鲁门木材厂看上去资金链已经断了，需要一笔钱来救济，奇洛想到了自己的古灵阁账户上还有点钱）】
【本金：5年（债务人奇洛盘点了自己所有资产，发现不够，于是放弃了思考）（鉴于债务人奇洛无法对此事做出判断，根据公允价值测算，杜鲁门香水店要想开张运营，必须首先盘活杜鲁门木材厂，木材厂的巨大亏损要想弥补，大约需要5年）】
【债权人：艾兰·谢尔比】
不过这次艾兰并没有折磨奇洛太久。
当然不是因为艾兰心善，而是他知道杜鲁门香水店的第一批货这两天就会送到，等第一批订货的霍格沃茨学生们拿到香水，奇洛自然会意识到杜鲁门香水店并不像信里描述的那样濒临破产，那样的话，自己的这笔5年本金的债务也就失效了。
艾兰快速吃完早饭，回到宿舍取出之前配好的那罐改良版的狐媚子灭杀剂，用玻璃瓶灌了三瓶，贴上杜鲁门香水店的标签，然后去猫头鹰棚屋随便找了一只不起眼的猫头鹰系在它的脚下：
“先飞到杜鲁门香水店，然后再折回来，把货送给奇洛教授。”
把我当鸟遛呢你这是……后者不满地啄了艾兰一口，极不情愿地张开翅膀离开了。
……
晚饭时间，霍格沃茨上空下起了暴雨，雷电和雨滴噼里啪啦倾泻在霍格沃茨的透明天花板上，一缕缕水波纹般的魔法波纹在天花板上如莲花交替绽开。
一年级新生都有些担心，有粗壮的闪电劈落在天花板上时，他们都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好像生怕那层薄薄的透明魔法护罩抵挡不住雷雨的侵袭，高年级学生则淡定得多。
“光靠魔法就能抵挡天雷……”艾兰看着在雷电洗刷下坚如磐石的魔法罩，心中浮起一丝波澜，霍格沃茨的老师还是强啊……
他快速将一根软烂脱骨的鸡中翅啃完，打开了玉玑面板。
【确认收债】
五年债务归入独角兽纹章中。
【当前可用债权：17年1个月】
艾兰怔怔地盯着面板，雷电的撞击在天花板上沉闷的“啵啵”声声声入耳……
等他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掏出了一本《标准咒语，初级》。
魔咒学的教科书，这本书艾兰已经顶着哑炮debuff啃了七八遍了，不敢说理解，至少内容是滚瓜烂熟。
【可行使债权，提升课题：魔咒学进度】
要不，试试？
艾兰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眼中的渴望逐渐浓郁，鬼使神差下他开始向魔咒学注入债务。
【第一年，你开始研究魔咒学，《标准咒语，初级》的内容你已经熟稔于心，但碍于哑炮身份，你进展缓慢，这一年你毫无收获】
【第二年，你尝试运用自身对魔杖学和魔药学的理解，去促类旁通，可惜魔咒学与魔杖学、魔药学有着本质区别，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研究方向……这一年你除了熟练运用荧光闪烁咒外，一无所获】
【第三】
“停！”
艾兰及时将债务撤了回来。
两年时光，就玩明白了一个荧光咒，这效率已经不能用低下来形容了。
艾兰一阵肉疼，还是太冲动了。
一道巨大的闪电划亮了整个城堡，艾兰突然发现，刚才还在教师席上坐着的奇洛不见了。
而且……两道身影快速在城堡正门闪了一下出去了。
没看错的话，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
这么大的雨，他俩要出门？跟奇洛有关吗？
雨声磅礴，艾兰心念一动，跟了上去。
“嗨，艾兰，你是要出门？外面雨下得很大的。”在大门口，赫敏冒着雨钻了进来，刚好和艾兰打个照面。
“我去一趟温室。”艾兰随口说了个理由。
“好吧，不介意的话……impervius！（防雨防湿）”赫敏掏出魔杖在艾兰身上一点。
艾兰感觉身上一紧，好像被套了一件透明的雨衣。
“能防雨的，我刚学会的咒语。”赫敏有点得意地抿嘴一笑，“快去快回啊，这咒语我才学会不知道能撑多久。”
艾兰点点头，快步冲入雨幕中，可邓布利多和斯内普二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过，邓校和斯教不好找，找奇洛还是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