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城堡还挺大的
“宾斯……教授？”奇洛抬头，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宾斯教授的画像，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艾兰完全不需要刻意模仿宾斯教授说话的语调，因为只需要像个没有感情的点读笔一样吐字就行了：“哦，原来是米勒娃·麦格啊，你不是应该在上天文课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奇洛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恨声道：“我不是麦格，你老糊涂了，我是奇洛！现在是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教授！”
墙上的宾斯教授继续用无神的声音说着：“我听着呢，听着呢，我知道菲尼亚斯校长病了，不然这帮孩子怎么敢在这里开香水派对呢，哈，哈，哈。”
奇洛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狰狞：“宾斯教授，您知道都有哪些孩子拿走了香水吗？”
“啊，当然，让我想想看，阿不思·邓布利多？或许还有阿曼多·迪佩特吧……这帮调皮的孩子。”宾斯教授咯咯地发出机械的笑。
奇洛失望至极。
“蠢材！你想干什么？偷？抢？你是嫌邓布利多发现不了我！？”伏地魔厉声呵斥。
奇洛哆嗦道：“主人，那个香水，对我们很重要……我必须拿到！”
“米勒娃，你也想要香水吗？我知道阿不思他藏了一瓶在这间屋子里，还让我不要告诉别人，他总是那么调皮，哈，哈，哈。”宾斯教授再次开口。
奇洛瞬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冲了上来：“宾斯教授，那瓶香水藏在哪里？”
“让我想想，对，在这个柜子里。”
“对对对，就在那个柜子最下层，你往里面摸一摸……”
在艾兰的引导下，奇洛佝偻着在柜子里一阵翻腾，终于……
“就是这个！”奇洛一脸狂热地拿着一只透明小瓶，他哆嗦着打开瓶盖，迫不及待地朝自己的围巾上喷了一注。
“嘶，嘶——”
奇洛张开鼻翼一顿猛嗅，脸上浮现出如释重负的狂喜：“成了，成了……真的闻不到那个味道了！”
眼泪鼻涕从他的脸上流下来，奇洛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终于吸上一口般，松垮垮地坐在地上。
你成了，那我也成了。
艾兰眉头一挑，看着玉玑上跳动的猩红文字。
【用香水帮奇洛解决了难掩的臭味，他不需要再借助大蒜了……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一年多了，若非你，奇洛本人至少还要一年才能找到大蒜之外的祛臭药剂，截至目前，连本带利，你掌握奇洛的债权两年】
【当前可用债权：两年】
【是否收债？】
“急什么？”艾兰挥挥手将玉玑上的文字抹去，看着画面上的奇洛，“让我辛苦兜了这么大个圈子，才两年？远远不够的。”
奇洛花了半天才从狂喜中平静下来，他盯着那一小瓶浅浅的香水液：“只是太少了，用不了多久……”
“动动脑子，你是个巫师！拿上你的坩埚照着配！”伏地魔细声道。
“主，主人，我的魔药学一直不太好……”奇洛显得尴尬又害怕。
“转过身去，让我来。”这一次伏地魔没再折奇洛的胳膊，只是解开围巾看了那小玻璃瓶里的液体一眼…
又一眼。
伏地魔沉默了。
奇洛嘴巴下意识动了一下，但他马上把嘴巴闭紧。
生怕“您配吗”这几个从自己嘴里嘟噜出来。
太尴尬了。
艾兰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现场的尴尬气息。
恶趣味地让这份尴尬持续了五分钟，艾兰慢悠悠道：“哎呀呀，米勒娃你想要配方的话早点说嘛，西弗勒斯小朋友他会配的。”
奇洛一下来了精神：“你是说，魔药课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
宾斯教授撇撇嘴：“什么教授不教授的，斯内普还是个孩子，才1年级好吧……不过他的魔药天赋是我见过最高的，这个香水配方就是他研究出来的，悄悄告诉你，他还入了校外一家香水店的股，他负责提供配方，可赚钱了！”
奇洛嘴角抽抽了一下，斯内普，卖配方赚钱？他怎么也无法想象出斯内普一袭黑衣，躲在办公室数钱是一副什么样的画面。
但这幅画面越想越清晰，越合理……魔药本身就是一门烧钱的学问，如果不是偷偷做生意，那家伙哪儿来那么多钱？
“谢谢你宾斯教授，改天再来拜访，嘿嘿。”奇洛皮笑肉不笑道。
“米勒娃，你要去找斯内普请教配方吗？”宾斯教授追问道。
奇洛咧嘴道：“当然。”
宾斯教授恢复了木然的样子：“哦，那你可得小心一点，斯内普那小家伙最近心情可不太好。”
“放心，我们是同事……出于教学目的，请教他一副魔药配方，这没什么。”说完，奇洛无比轻松地离开了房间。
与此同时，一行猩红的字出现。
【债契】
【债务人：奇洛】
【债务形成条件：艾兰·谢尔比需要促成以下事件——帮助奇洛获得香水配方】
【本金：1周（债务人奇洛本人认为此事易如反掌）】
【债权人：艾兰·谢尔比】
“你最好能请教到。”艾兰看着奇洛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出一个弧线，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之前装狐媚子的那个笼子，打开。
“轮到你出场了，小玩意儿。”
一只无精打采的狐媚子从笼子里飞出来，因为艾兰提前给它灌了一种能令人脚耙手软的魔药，它显得蔫了吧唧的。
不过放出来后，它抽了抽鼻子，像是闻到了什么美味一般，朝楼下飞去。
艾兰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下了西塔楼，又穿过几道走廊，艾兰跟着努力扇动翅膀的狐媚子来到了一个昏暗的走廊。
一个熟悉的高大黑影在走廊尽头出现。
斯内普，而紧接着出现的则是奇洛，艾兰隔着老远就闻到了奇洛身上的暗香。
这香味让狐媚子眼睛发光，但艾兰在它发起冲锋的时候将它捏住塞回了笼子。
“真，真是巧啊，斯内普教，教授今天巡夜？”奇洛用松快的语调道。
“显然。”斯内普慢吞吞道，艾兰看到他的眉头好像动了一下，应该是闻到奇洛身上的香水味了。
奇洛显然注意到了斯内普的小动作，讨好地笑了笑：“学，学生们都在嫌我的大蒜味难闻……这，这样可能会好一些。”
斯内普短促地点了点头，但丝毫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奇洛一路小跑跟在后面——
“巡，巡夜啊，教授。”
“晚，晚餐吃了吧？”
“城堡挺，挺大的。”
斯内普停下脚步：“奇洛教授，你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