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赌约
“谁在那！”
诡异的声音让莉莎发出一声尖叫，两名高年级拉文克劳的脸也瞬间白了一下。
艾兰对着玉玑道：“三头蠢货，往上看。”
莉莎三人抬起头，发现了墙上的画像，而画像上的人正用冷到吓人的目光盯着她们。
“切，原来是一幅画，装神弄鬼。”玛丽埃塔不屑地撇撇嘴。
另一个胖女生则皱了皱眉：“不对，他好像是……宾斯教授，你忘了，教魔法史那个幽灵。”
玛丽埃塔嗤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不去魔法史的课，那老头跟个发霉的芋头一样。”
“他不会去告我们的状吧……”莉莎显出了一丝担心。
“一个本人已经死了成百上千年的画像的话，会有人当真？而且，你看看他，都被甩在这个破地方了，放心吧，霍格沃茨到处都是画像，我又不是第一次当着画像的面收拾人。”玛丽埃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艾兰眯起了眼，这么大个城堡，远离家长，寄宿制，出现这样的事情倒不奇怪，比如原著中的纳威、卢娜……
小恶魔也是恶魔。
“咯咯，三坨不可救药的差生，恐怕要不了多久你们就会因为惨淡的成绩而被劝退开除，所以我根本没必要告你们的状。”艾兰淡淡道。
“我们成绩差？”玛丽埃塔皱眉。
艾兰耸耸肩：“难道不是吗？不然你们怎么会对佩蒂尔小姐做出这种可悲的懦夫行为？无非是害怕她成绩超过你们罢了。”
“荒唐。”玛丽埃塔的脸瞬间因为激动而涨红了：“我，玛丽埃塔，去年以全科Outstanding的成绩通过了一年级期末考试！包括你那倒霉的魔法史课！这位奥利弗小姐，是我们拉文克劳四年级学习最好的那一个，过了今年她肯定会当选级长！”
莉莎也板着脸道：“我也在今年开学的魔杖考核拿了第二名，比哈利波特的名次还要高，要不是赫奇帕奇那个人，我就是第一！”
成绩和人品，并不直接挂钩，艾兰看向三人：“所以你们怕佩蒂尔小姐的魔药课成绩太好，夺走了你们的光环？”
“扯淡！这简直是无稽之谈……”三人一阵辩白，可结果却是越辩情绪越激动。
她们显然不理解自证陷阱的可怕之处。
更何况艾兰还掌握互联网君子六艺“典、孝、急、乐、蚌、赢”，略微出手就让她们急得在原地跺脚，莉莎甚至都急哭了。
最后，玛丽埃塔用气得颤抖的声音道：“你看她配的这魔药，这叫魔药成绩好！？”
艾兰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冷意：“那么，你敢打个赌吗？这周五上午拉文克劳是没有课的，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有两节魔药课，这两位一年级新生敢不敢去旁听，现场比试一下，谁能获得斯内普教授更多的加分，谁就赢。”
“乐意至极！”莉莎几乎是瞬间就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赌什么？”
艾兰：“你赢了，就过来把我撕掉，灭口嘛，这样就没人知道你们欺负佩蒂尔小姐的事了。可要是输了，你得向佩蒂尔小姐赔礼道歉，并主动去弗立维教授那里承认你们三人的所作所为。”
“和他赌了！”玛丽埃塔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决定，她舔了舔嘴唇走到帕德玛跟前：“今天算你走运，我们等着你在魔药课上大放异彩啊，魔药天才，咯咯咯。”
奥利弗发出吃吃的笑声：“吼吼，等她这蠢脑袋琢磨明白配出魔药来，恐怕要明年吧。”
玛丽埃塔摆手：“你过分了，毕竟人家也是咱们拉文克劳的，不至于一年才学明白一副魔药，我看需要9个月，噗哈哈。”
莉莎发出难听的尖笑：“两位姐姐，要我说，她学半年就够了，因为半年后她就会因为跟不上课而被劝退，临走前斯内普教授大发善心手把手教会她一副魔药，好让她回去能有个生意糊口，好给她妈妈换一双新袜子，哈哈！”
艾兰眯起了眼：“你们说的这几个时间，是认真的？”
“废话，当然！”仨人异口同声。
“很好，很好。”艾兰发出满意的笑声。
“真是个发霉的芋头，不知所谓……”三人白了画像一眼，勾搭着手离开了，谁也没有看帕德玛一眼。
偌大的储物间，只剩帕德玛一个人，打翻的魔药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咕嘟声。
“这种事，你应该写信告诉你爸爸妈妈。”艾兰刚想这么说，但马上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是自己傲慢了。
如果生在小康的家庭，自然可以通过父母向学校交涉。
可如果家境贫寒，即便帕德玛的父母是开明的，来学校妥善处理了这件事，让三名小恶魔者得到应有的惩罚，然后呢？
然后霍格沃茨所有人都会知道帕德玛家境贫寒，爹妈的工作不体面，连袜子都舍不得买新的——这种事是无法保密的，那三头恶魔会确保每个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帕德玛·佩蒂尔会遭受议论、白眼，当然也会有同情，帮助，但无论是哪一种，这种“别样目光”都不是她希望承担的。
更遑论时间成本，父母过来学校处理女儿的事件，是需要时间的，对于生活窘迫的家庭，劳动力就是金钱，而时间对他们而言极其宝贵。
为了处理自己的事而造成家庭收入危机，帕德玛佩大概不会坦然…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自我意识爆棚的时候——少年的他们会懂事地背负起整个家庭的苦难，委屈却又一厢情愿承受着。
这也是很多被欺负的孩子们默默承受不发声的原因之一——自己咬牙撑下来，这样就不会给父母添麻烦了。
经历过那个年纪的，都会明白这种傻乎乎的懂事。
“孩子，你得赢他们。”艾兰通过宾斯画像对帕德玛道。
帕德玛默默地找来一只胶带，小心翼翼地把魔杖断口处裹了起来，不说话。
“你是想赢的吧？”艾兰看着她。
帕德玛点点头，“可我不行……您刚才也看到了，我大概是个魔药白痴吧。”
艾兰发出一阵魔性的大笑：“傻孩子，你不是还有我吗？宾斯教授可不会坐视不管。”
帕德玛挠了挠头：“可您，不是魔法史教授吗？”
“是啊，都知道老宾斯只是个懂得照本宣科的古板魔法史老师，可没有人知道，老夫也是个不世出的魔药专家呢。”艾兰正色道：“我必须要教你，作为我的魔药学学生，击败那个又丑又恶毒的小姑娘，让大家知道宾斯教授的魔药水平丝毫不比魔法史低！你会帮我的，对吧。”
帕德玛有些犹豫。
“还犹豫啥呢，现在就开始吧！先把剩下的斑地芒拿出来，做成5份粉末，注意，要用药杵去凿，而不是研磨……”艾兰根本不给她犹豫的机会。
“可教科书上说要研磨……”
“教科书错了，听我的！”
“哦……”
犹豫就会败北啊姑娘，而且……艾兰看着玉玑上猩红的文字：
【债契】
【债务人：莉莎，本金6个月】
【债务人：玛丽埃塔，本金9个月】
【债务人：奥利弗，本金1年】
【债务形成条件：艾兰·谢尔比需要促成以下事件——帕德玛·佩蒂尔自行配置出的魔药获得西弗勒斯·斯内普本人加分，且加分高于莉莎】
【债权人：艾兰·谢尔比】
哥们还等着收那仨夯货的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