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看不见的人

“老六，全村就数你好吃懒坐，我早就和你说过，安份点，安份点，可是你呢，听过我一句劝没？没有，你还有脸在这里说，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头看着眼前中年人，显得很有气势。

“我，我，我们就是打个牌，其他的，啥也没有干呀”老六显得很无辜。

“到底什么情况，详细和我们说说”，陈工道。

“这两位是？”老六一时发懵。

“这两位是外面来的神仙，我请来破案的，不管有什么，你直管说”老头道。

“是这样的，昨天我们约起来杜衡家里来打牌，我们打了一个晚上，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杜衡就突然跪在地上，变成这样了，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干”，老六道。

“就这么简单？”陈工不相信，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真的就这么简单，我没有骗你，三子，小七，你们，倒是说下话呀”老六都快急哭了。

“是的，真的就是这样，我们可以做证”，一边的两个人也说道。

“你们是？”兴元问道。

“我们是昨天晚上一起打牌的，老六说的没有错，真的没有什么，我们玩得很开心，也没有起什么冲突”，旁边的三子马上道。

陈工还想问什么，可是一句话也问不出来，这可怎么问，三个人一口咬定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这杜衡到底是怎么死的？只好求助的看了看兴元。

兴元知道陈工的意思，想了想道：“昨天只有你们四个人在这里打牌吗？”。

“是的，就是我们四个人”，老六道。

“你们再好好想想，真的就你们四个人吗？”兴元再次问道。

老六听到这句话，仔细想了想，道：“如果要说，好像也不只是我们四个人”

兴元道：“你说说看”

老六道：“其实开始的时候胖娃和二炮也在，当时我还没有下场，是胖娃在打，后来胖娃走了，我才接的胖娃”

兴元道：“是什么时候走的，仔细说说”

老六道：“昨天上半夜就走了，胖娃说困了，要回家睡觉，后来就走了，对了，二炮和胖娃是一起走的，他们走的时候杜衡还是好好的，后来我就接着和杜衡打，一直到天亮的时候，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兴元道：“也就是说，你认为这件事情和胖娃和二炮没有关系，是吗？”

老六道：“我是这样认为的”

兴元又看了看三子和小七，“你们呢，有什么要说的吗？”

三子道：“没什么要说的，老六说的就是事实”

老头听了半天也没有听出一个所以然来，“就这么简单？外面可是有这么多乡亲在看，我把你们这个故事讲给他们听，他们相信吗？”

老六等人都快哭出来了，“村长，真的是这样的，我们只不过是打个牌罢了，哪里能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你仔细讲讲，打牌的事情”，兴元道。

“打牌的事情有什么好讲的，就是有人输有人赢，昨天晚上我一直在输，说起来，还是杜衡赢得最多，上半夜的时候，是胖娃在打，当时我在旁边还看得挺容易的，胖娃赢得很多，胖娃一走，我就接着打，手气就不行了，一连输了很多次”，老六真是一个赌徒，说起打牌来，也顾不得害怕了，竟然说得头头是道。

让兴元无语的是，小七也在一边道：“我就说嘛，你那个位置，好运气都被胖娃给吸光了，你在胖娃后面接，能有什么好运气，怪不得输”

老六不服气的道：“输还不是输给你们”

小七道：“那不是，要说昨天晚上还是三子赢得最多”

三子道：“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要不是你听二炮的，要不至于输得这么惨”

老六苦着脸道：“谁说不是呢，那个二炮，一直在旁边指手划脚的，我当时觉得二炮说得对，要是按照我自己的打法，说不定也不会输得这么惨”

兴元听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什么，道：“停”

老六正说得起劲，一愣，道：“怎么了？”

“你们刚刚说二炮？”兴元道。

“是呀，说的是二炮”，老六道。

“等下，你们不是说二炮和胖娃一起走了吗？”兴元道。

老六一愣，道：“是呀，二炮和胖娃一起走了，怎么了？”

“这不对呀，二炮和胖娃是一起走的，为什么后来又会在你们打牌的时候指手划脚的？二炮到底走还是没有走？”兴元道。

老六这才反应过来，“是啊，二炮不是走了吗？是和胖娃一起？”老六好像现在才意识到这件事情，这才抬头看了看小七和三子。

“我也记得二炮是和胖娃一起走的”，小七道。

“可是后来我分明记得下半夜二炮还在教老六打牌来着”三子道。

“可是，我怎么觉得是胖娃在教老六打牌？不过，我也知道，胖娃好像是走了”，小七道。

故事讲到这里，就有点毛骨悚然了，兴元发现了问题所在，看了看老头。老头当然知道怎么回事，马上把派人把二炮和胖娃找了过来，房间里面谁也没有说话，空气异常凝重，陈工也感觉到事情不对头了。

过了一会儿，一个瘦瘦的年轻人和一个胖子挤了进来，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陈工和兴元，脸上的表情有点茫然。

“二炮，胖娃，正好你来了，你们说说，昨天晚上你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老头道。

“我们昨天上半夜就走了，我是和胖娃一起走，是不是？”二炮道。

胖娃点点头，“我们回去就睡了，后面的事情我们就不知道了，杜衡的死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后来也再没有回来”

“可是后来老六出牌的时候，你不是还在一边骂呢吧？”三子道。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骂了，三子，我可和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可不能血口喷人，我后面根本就不在”，二炮跳了起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罪名，这可涉及到一条人命，二炮坚决不能认。

“三子，我怎么也记着他们是先走了？”老六这时才狐疑的道。

“那，后面那个对你指手划脚的家伙是谁？”三子道。

一说到这里，忽然大家反应过来了，都不说话，可是显然，谁也不敢再说了，但谁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后面教老六打牌的那个，该不会是其他东西吧？”小七战战兢兢的道。

“不会吧，我怎么一直觉得就是二炮？”三子还是有点不太敢相信。

“好了，不用说了，也不用再想了，你们再好好想想，这个二炮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兴元继续问道。

老六想了想道：“好像，是天快亮的时候，对，就是天快亮的时候”

“对，就是天快亮的时候，当时你还说不打了，那个二炮还在骂你呢”小七道。

“我什么时候骂过老六？那时候我根本不在”，二炮不服气了。

“我也说的不是你呀”，小七道。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个了，也就是说这个二炮是天快亮的时候才出现的？”兴元继续问道。

“是的”，老六道。

“当时没发生什么事情？”兴元道。

“当时，好像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老六摇了摇头。

“你们后来有没有出去过？”兴元道。

“没怎么出去，就是我出去撒了个尿，后来再也没有出去了”，老六道。

“你什么时候出去撒尿的？”兴元道。

“大概也就是天快亮的时候吧”，老六不确定的道。

“等下，天快亮的时候？你确定？”兴元道。

“是的，就是天快亮的时候，你不会是说就是那会进来的吧”老六听到这里，也明白了兴元的意思。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就是那个时候，那个东西和你一起进来的”兴元道。而且他也大概可以猜到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了，应该就是追了他们一晚上的神秘脚步声，后来那个脚步声不见了，他们还在奇怪，到哪里去了，原来是杜衡这里来了。

“我们就是和这玩意呆了一晚上？可我们当时谁也没有看见呀”，老六想到这里，后怕的道。

“幸好我跑得快”，二炮在一边道。

“也不能说谁也没有看见，至少有一个人看见了”，兴元道。

“谁？”话说到这里，就连老头都来了兴趣。

“杜衡呀，要不他怎么会死”，兴元道。

“你的意思是说杜衡是因为看到了那个东西才会死？”陈工对兴元的推论感觉十分难以理解。

兴元点点头，道：“是的，本来我还想不明白，但现在我全部都想明白了”

老头道：“那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兴元道：“其实一直以来，我都在想这个东西杀人规律是什么，它不会乱杀人的，一定有规律，从之前的情况来看，要被这东西缠上，得满足这几个条件，一是要有灯，二是他会叫你的名字，而且你还要答应，这样才会被这东西杀掉，这是我刚开始的推论，这几点，从杜江的死，还有我们晚上的经历可以看到”。

老头好像第一次认识兴元一样，“你们，已经查到了这么多有用线索吗？”

“村长，别打断我”兴元正在兴头上，也顾不得礼貌了，他现在十分兴奋，因为解开了一个谜团。

“好吧，你继续”，老头还想说点什么，见兴元那个兴奋劲，也就没有再多说。

“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样的，因为也有人在有灯的地方被它喊了名字，而且还答应了，但最后并没有死掉，所以，这个推论是不成立的，后来我一直在想，它的杀人规律是什么，到现在我终于想通了，是的，其实这个东西杀人的规律很简单，只要你看见它，你就会死掉，所以，千万不能看见它。至于说之前的那些推论，也可以解释，因为你要看见它，必须要有灯，如果没有灯，你根本不可能看见它。它喊你的名字也是一样，它喊你的名字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只有这样，你才有可能会看见它，只要你回头，而那个地方恰好有灯，你就会看见它，那时候，你就会死”，兴元道。

“可是，它喊谁的名字的时候，他答应了还没有遇害？我怎么从来没有听你们说过”第一次老人觉得两人还有很多事情瞒着自己。

“村长，这个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发现了它的杀人规律”，兴元道。

“哦，好吧”，老人无奈的道。

“所以，杜衡是因为看见它，所以死掉？可是为什么三子和小七也打了一晚上牌，却没有看见它？”陈工也提出了疑问。

“这可能就是那个东西的特点，他肯定不容易被看见，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如果你看见了它，才更要命”，兴元道。

“你说它不容易被看见，又说看见了就会要命，它根本就不可能被看见，又怎么会被人看见呢？”陈工道。

“错了，这个东西不是不会被看见，是不会轻易的被看见，就这么说吧，从物理学上来看，这个东西是可以看见的，但可能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事实上，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也就算是看不见了，就像昨天晚上，三子和小七一晚上都和它呆在一起，但一晚上都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只是偶尔被杜衡看见了，所以杜衡就死了”，兴元道。

陈工道：“你这个猜测也太离谱了”

老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我们昨天晚上一晚上都和那个东西呆在一起？不会吧？”三子不敢相信。

“这个你们不用怀疑，你们如果稍微警醒一点，也许死的就是你们自己，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杜衡死了，你们看看杜衡的死状，肯定是在死前受到极大惊吓，要不然不会是这个样子”，兴元道。

“但也只是你的推测罢了”，陈工道。

“其实这是不是推测，是有办法可以证明的，这个办法也很简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东西还在这里，没有跑”，兴元道。

“什么？你是说它还在这里？”陈工也吓了一大跳，如果真的像兴元所说，看见了就可以致命，那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在危险，而且，陈工也确实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面还有其他不认识的人，如果有，他也早就认出来了，但他也不认为兴元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