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酬勤,从铁衣功开始肝成武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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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明枪易躲

江芸话语尖酸刻薄,下巴高高扬起,就差把看不起和蔑视写在脸上了。

陈诚不由得皱了皱眉,他实在搞不懂,江芸为何对自己有如此大的敌意。

他和江芸之前的确订过娃娃亲,但自从江家毁约之后,两人之间便再无瓜葛,属于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无意间的一个照面,她江芸何苦又是讥讽,又是挖苦?

“这是个疯女人!”陈诚心中暗道。也唯有如此,一切才解释得通!

“怎么,说不出话了?”见陈诚不答,江芸嘴角微微撇了撇,一脸的不屑。

陈诚两世为人,哪有工夫跟这么一个疯女人斗嘴?斗赢了又如何?

至于说江家那张借据,却不好拿出来,毕竟借钱的人是江荣轩,而非江芸。

再者说,这个疯女人身后,还跟了两个护卫。

这两人身形高大魁梧,腰挎长刀,双目炯炯,隐隐带着股摄人威势,虽不如蒋成和刘云峰这样的磨皮境武者,但也不容小觑。

“稳住,莫要招惹这疯女人,横生枝节,安安静静苟住,默默练武才是要紧事。”

心中暗道一声,陈诚懒得搭理江芸,转身出了酒楼。

江芸哼了一声,亦自顾自想着心事。

“看样子,这个陈诚还知道自己身份低贱,配不上我,自惭形秽了。

只是他怎么知道荣和酒楼是我家新开的产业?

找到这里来,莫非因为当初订娃娃亲的事情耿耿于怀?

罢了,一个小小狱卒而已,刚刚我那般羞辱他,想必他会看清现实,断了念想。”

“大小姐,您来啦?”

荣和酒楼掌柜卢铭的声音,打断了江芸思绪。

“卢叔,这个陈诚真是来吃饭的?”

因为陈诚出现,江芸反倒忘了自己此来,是要视察自家酒楼生意。

卢铭点了点头,陪着笑道:

“回大小姐,刚刚那位客人确实是来吃饭的,宴请的是城卫司的刘捕头和手下差役。”

“你说什么?陈诚宴请刘捕头?你是说刘云峰刘捕头?”江芸惊诧道。南城区城卫司如意坊分司姓刘的捕头,就只有刘云峰。

“正是。”路铭答道。

江家商贾起家,经营着数处酒楼产业,平日里迎来送往,跟三教九流,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难免有个争端。

除此之外,还要面临各种江湖帮派明里暗里的敲诈勒索。

江家虽有护院武师护卫,但也有不小的压力,一直在想方设法结交城卫司官差,寻求官面上的庇护。

这个刘云峰便是江家极力拉拢的人,每月都按时送去银钱打点孝敬。

打点孝敬的银钱刘云峰照单全收,但江荣轩数次亲自宴请刘云峰,打算进一步结交,却被婉拒。

连江家都请不动的人,陈诚一个小小的狱卒却能请得动,这让江芸倍感震惊。

“他请刘捕头所为何事?”

卢铭苦笑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江芸顾不得再视察酒楼,转身就走。

她一刻不停赶回家中,江荣轩正在客厅端着茶碗,好整以暇喝茶。

近些年江家生意顺风顺水,越做越大,他心情舒畅,颇有些闲情逸致。

见江芸进来,江荣轩面上浮现笑意。

老江家两个儿子不成器,但女儿却是极为出色,跟着护院武师修炼武道仅仅三年,便进步神速,有望晋入磨皮境,成为真正的武者。

江家能否兴旺,还在这个宝贝女儿身上,所以,江荣轩有意栽培女儿,让她修炼武道之余,视察自家产业。

“芸儿,荣和酒楼生意如何?”

江芸却道:“爹,大事不好了,陈诚在荣和酒楼宴请刘云峰。”

“陈诚,哪个陈诚?”江荣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江芸急道:“就是槐树巷的陈诚,之前跟我订了娃娃亲那个!”

“你是说老陈家的那个儿子,他请刘云峰作甚?”江荣轩奇道。

江芸道:“爹,你说陈诚宴请刘云峰,会不会想借着娃娃亲的事情,纠缠于我?

那么多酒楼不去,偏偏去荣和酒楼,他该不会是知道荣和酒楼是我们江家的产业,故意做给我们看的吧?”

江荣轩将手中茶碗重重摔在桌上,怒气冲冲道:

“哼!一个小小狱卒,也妄想攀上我江家高枝,简直是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槐树巷这帮穷街坊,没一个好东西!这些年你爹发迹了,这帮穷街坊便有不少人找上门借钱。

老陈当初倒还识相些,吃了几次闭门羹,就主动不联系了。

想不到他这儿子却是个贱骨头,以为请刘云峰吃顿饭,就能踏上我江家门槛?没门!”

“爹,刘云峰毕竟是捕头,我们家好些产业在他治下,您还是要早作打算。”江芸劝道。

江荣轩微一沉吟,道:“乖女儿,你只管放心,爹心里有数。

咱们江家毕竟跟周家结了姻亲,谅他刘云峰也不敢拿我们江家如何。

况且,那位王公子不是一直追求你么?”

江芸甩了甩衣袖,嗔怪道:“爹,王聪就是个纨绔,整日只知去青楼花天酒地,你怎么拿我跟他扯到一起?

再说,我也不想这么早成亲,等我晋入磨皮境,要到内城拜师练武的。”

“好好好,我的宝贝女儿一心修炼武道,谁也不嫁,即便要嫁,那也只能是内城大家贵公子。”江荣轩呵呵笑道。

江芸道:“那陈诚那个小赖皮怎么办?”

江荣轩面色微沉,旋即泛起一抹狠厉之色。

“他安分守己便罢了,若还想打你的主意,那就别怪我不顾念和老陈的交情了。

一个小小的狱卒,走在大街上被歹人谋财害命,即便是城卫司那边也没什么话说。”

“爹,也不一定非要如此,实在不行派人给他点教训就是。”江芸倒不似她爹那般狠毒,开口劝道。

江荣轩笑道:“算他陈诚有福气,我家女儿心善,若非如此,我这就找人收拾他。”

......

“阿嚏!”

陈诚去了趟集市出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吃食,一只老母鸡,走在大街上,没来由打了个喷嚏!

“不应该啊?自从铁衣功修炼入门,我的身体素质强悍不少,没那么容易得风寒才对!

难不成有刁民想害我?”

细细将这些日子的事情捋了一遍,没发现哪里出现纰漏。

“对了,这方世界贼人太多,我这般招摇过市,指不定会碰上拦路劫道的歹人。

虽然随身带着差刀,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些为妙!”

暗暗道了声,他转身又进了集市,再出来时身上鼓鼓囊囊,揣了好几包石灰粉,方才感觉安全了些,加快脚步向家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