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任命书
泰温公爵没想到瑟曦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搞这种卖关子的事情，所以眼睛也没有配合着瑟曦表现出格外的关注。
“灰色的翅膀送来的消息。”瑟曦把再次站起身来把手中的信件递给了泰温公爵。
“念。”
见父亲对这封信的态度远远不如上一封信件那样期待，便重新坐了回去，取下蜡印，念道：
“尊敬的泰温公爵，
此次行动虽然被内奸透露消息导致了行动失败，但是依然在我佛雷家族数千勇士的努力下，对史塔克人造成了一定的打击。
此次收获如下：
罗柏·史塔克身负被我佛雷手下的勇士射中，身负重伤。
北境士兵在孪河城内留下了至少四百具尸体，为将来我们佛雷与兰尼斯特的联合作战做出了巨大贡献，
艾德慕·徒利已被我佛雷勇士成功留住。
瓦德·佛雷敬上。”
要是一般的领主看到这第二封来信，估计会被瓦德·佛雷这老家伙给肺都给气炸不可。
“这老东西。”瑟曦立马展示人型碎纸机的绝活当场把这封信给撕成了十六份，“放跑了史塔克人不说，还像开玩笑一样把邀功的话单独发出另一封信来告诉我们，我看他就是在瞧不起父亲大人您！”
“最后一句是什么？”泰温没有理会女儿在面前发飙，这要不是自己女儿换其他的兰尼斯特小贵族来早就已经被赶到兰尼斯特港住渔船去了。
“艾德慕·徒利已被佛雷留下？”瑟曦回答道。
“看来瓦德·佛雷还算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泰温这时站了起来，往高脚杯里面倒了一杯红酒递给瑟曦，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从小就对子女缺乏关照的泰温虽然不是很喜欢瑟曦动不动就往首相塔“串门”，但是每次女儿来了他都不会直接把她赶着。
何况瑟曦虽然没有其他兰尼斯特聪明但也不是大蠢货，没有啥事也不会无缘无故为了找父亲聊天就去首相塔。
所以泰温这时也不介意和自己的女儿多说说这事，瑟曦至少在保密这一块是没什么问题的。
想来自己对儿女的关心确实是太少了，很多关于詹姆与瑟曦的事情自己都还不了解，只能肯定外界那些关于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私通的传言一定是假的。
自己可是看着这两人长大的，这种荒唐的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自己家。
“父亲，老瓦德出了这么大的漏子，还要继续信任他吗？”瑟曦这时候问道。
“信任？”泰温抿了一口杯中的多恩红酒，“这几十年以来除了家族我还有信任过谁吗？”
瑟曦意识到自己用错了词后便改口说道：
“但是这老东西连这种水到渠成就等着他下刀的事情都做不好，之后需要和他合作吗，您就不怕他再继续这么掉链子？”
“为什么不？佛雷家族与波顿家族现在已经公开宣称向铁王座效力了，难道国王拒绝他的封臣吗？”
“这可不是您愿意继续帮助佛雷家族的理由吧。”
“帮助？瑟曦，我可从始至终都没有帮助过佛雷家族。
佛雷家族的奖励是奔流城公爵，波顿家族的奖励则是北境守护，这两样东西本来就不是属于我们的，拿敌人的东西奖励给敌人，还能让这个敌人帮助我们对付史塔克人，你觉得是我在帮助他，还是他在帮助我？”
说完，泰温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
“可是，父亲，我们也是需要让兰尼斯特军队去帮那老东西打仗啊，那老东西自己办事不利索，凭啥让我们家族出兵帮他打。”
瑟曦紧握着杯子说道。
“我们兰尼斯特的军队从来都只是帮助我们自己，自从我继承你爷爷的位置以来，我们兰尼斯特从来都没有再帮别人卖过便宜，这次也不会。
现在北境人都已经知道了波顿是个卖主求荣的人，如果让他接手北境，你觉得北境以后还会安稳一天吗，更不用说现在史塔克们都还活着。
等到北境足够混乱的时候，我们自然会把北境的合法继承人送到临冬城。”
“合法继承人？”瑟曦这时有点懵了，“我们手上只有珊莎·史塔克。”
“所以这才是我们要帮助佛雷与波顿的原因，杀死罗柏·史塔克，搞垮其他的史塔克们，让珊莎与兰尼斯特的孩子出生，继承临冬城公爵的位置，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兰尼斯特。”
泰温喝下了最后一口红酒，重新坐回了桌旁。
“父亲，您想再让兰尼斯特的人与珊莎结婚？”瑟曦有点震惊。
“再？乔佛里是个拜拉席恩，重新找个兰尼斯特与珊莎结婚也没什么问题。”泰温说道。
“或许让詹姆与珊莎·史塔克结婚会比较好，真希望他现在就在我身边，正好多亏了你解除巴利斯坦爵士的职务，现在御林铁卫解除职务的先例已经有了，詹姆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找老婆生孩子了。”泰温此时眼中才显露出了一闪而过的喜悦。
“不，不，不行。”瑟曦听到父亲要让詹姆结婚生子，想都没想便提出了反对。“詹姆他是一个有荣誉感的人，他不会退出御林铁卫的！”
“荣誉感？”如果这时候泰温能有表情，那么泰温估计要哼笑出来了，“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有什么荣誉感，但是作为男人就应该把家族放在第一位，而不是天天谈论那些小孩子相信的东西，雄狮岂会在乎绵羊的看法？”
瑟曦当然知道父亲是什么人，假设杀了全维斯特洛的小孩可以帮助到兰尼斯特家族，那么泰温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杀死所有婴儿。
所以瑟曦只好趁着父亲不把这个话题扩大之前转换了问题：
“反正詹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睡着大觉，那么，父亲，你打算让哪个兰尼斯特去娶珊莎史塔克，蓝赛尔？提瑞克？还是我的'好弟弟'提利昂？要是真是提利昂这个小怪物那珊莎这小姑娘怕是在洞房之前就会想办法自杀了。”
说到这里，瑟曦还忍不住笑出了声。
“珊莎的未婚夫这两天我就会决定的，既然你来都已经来了，那就麻烦你跑一趟去找大学士派席尔把这两封任命书给送出去。”
泰温用几笔修改好了第二封任命书后便把任命书交给了瑟曦。
“父亲，现在奔流城还在史塔克手里，罗柏·史塔克依然还是北境之王，您这两封任命书还要继续送出去吗？”
“这是我承诺给他们的任命书，只不过原本让他们自己争取的机会自己没有争取到而已，我该写还是得写。
现在北境就同时存在两个奔流城公爵，也同时存在北境之王与北境守护。
罗柏·史塔克的现在是强弩之末，更何况他这把强弩现在还昏迷不醒无法出面指挥军队。
虽然瓦德·佛雷侯爵这次把事情办砸了，但是依然有挽回的余地，史塔克人大势已去，瓦德·佛雷的这次失误顶多只是让他们有了个喘口气的机会，但是将死之人再怎么喘气也没人能救的回来。
去吧，让灰色的信鸦把这两封任命书送出去。”
“好的，父亲。”瑟曦拿着两封任命书便离开了首相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