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褐尔莎，小赔钱货！

“蛇鳞和吞服体系么？”姜秦紧皱眉头，感觉事情有些麻烦。

另一枚蛇神逆鳞明确在黛尔兰伯爵手里，想抢过来几乎不可能。

至于让莫洛薇开始吞服圣物，那种完全无法预测的概率风险实在太大了。

“客人，你是不是忘了莫洛薇的种族是血族，她的吞服成功率是有梯度变化的，不像人类那样真的全随机。”

女巫打断了姜秦的担忧，提醒道：

“异类的繁殖十分困难，但作为某种平衡，他们天生前三次吞服圣物成功的概率为1，畸变的概率是随着第四次吞服开始高速上升。”

“只是较为麻烦的一点是，异类选取的圣物不能如同人类那样花样百出，而是有明确规则，比如血族需要的真血。”

“那东西需要炼制，而且有品阶区分。此外部分异类大家族都有用于对抗憎恶卵全随机特性的法阵，可以极大提高吞服成功率。”

真血与法阵，这些东西听起来就很珍贵，姜秦又把目光看向女巫，几乎是快把她当做了许愿机：

“那你有吗？”

女巫干脆摇头，打消姜秦一切期待：

“当然没有。虽然我很弱，但在异类的世界也是传说级别的存在。”

“我尽力不和那些异类大家族有太多接触，免得他们锁定了我的位置，哪天闯进杂货铺把我绑回家当传家宝。”

之后女巫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她双手拢住紫色女巫袍，翻过身跪坐在杂货堆，像是拾荒者一样挑挑拣拣。

只是她要找的东西似乎怎么也找不到，双手挖得越来越深，成功把臀部卡在洞口，仅剩的两条腿蹬动空气使不上力。

姜秦只好抓住她冰凉双足，女巫借力钻得更深，双臂胡乱摸索，好像杂货堆下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空间。

几分钟后，女巫脚趾轻轻夹在姜秦手指把他拉近，接着两腿缠绕在姜秦脖子上，双腿用力把自己拽出来。

“呜，没想到被藏这么深。”女巫手里拿着一捆卷起的羊皮纸，转回身，臀部挤入她挖出的那个空洞，稳稳堵住不留一点缝隙：

“这是吞服体系最常规普世的仪式，也是最好用的，异类们几乎人手一份，在人类那边会稀罕些。”

姜秦拿过羊皮纸，莫洛薇也踮着脚凑过来好奇地阅览，翘起的发丝划过姜秦脸侧有些痒。

羊皮卷上绘制了一个满是眼睛和触手的六芒星嵌套法阵，似乎是多个法阵的组合。

法阵的不同线条使用不同的颜色绘制，并且在预留的圆形空位处特别标注了启动仪式所必须的祭品。

关于这些祭品详情都细细密密地记录在羊皮纸右下角，并特别提醒了绘制法阵所需的颜料，地点与主祭人咒语。

粗略看去，姜秦有些头疼。

都是些听都没听过的东西，而且还有很多字节没见过，无法解读。

女巫弓着身躺在洞里，提前说道：

“客人，不必问我有没有祭品，我必然是没有的。”

提到晋升用的基础祭品，女巫自顾自的陷入回忆。

以前杂货铺里其实是有过材料。

但在后来褐尔莎啃金字塔石碑晋升时，自己怎么也没想到那小夜灵能毫无阻塞地一连吞服七次圣物，直接把店里的祭品全部消耗光。

只能说这种离谱的幸运属性，要么是那位序列真神，黄沙之主，夜灵之王，【沙耶】发力，要么是褐尔莎真的运气很好。

但不管结果如何，最要命的是褐尔莎的能力全在占卜。

所以哪怕她步入七环水平也打不过一个成年人类男性，完全不能保护自己。

这导致自己出于安全考量，迟迟不敢做异类们的生意，长期挣扎在贫困线，而店里大部分货物更是无法及时进补。

“当然我也……不在乎吧？毕竟我也算得上是褐尔莎的养母，怎么会嫌弃她呢？”

话虽这么说，但女巫嘴里碎碎念念，对褐尔莎的抱怨越来越浓。

当初把褐尔莎从黄沙之地偷……买回家，本就是听说夜灵生性机敏，善于隐匿逃遁，是很好的贴身护卫。

结果没成想中了大奖，褐尔莎是夜灵族里一万个新生儿才能诞生半个的天生祭司，直接保送沙耶圣女的那种。

祭司对夜灵族群很重要，但对女巫一点意义也没有！

因为祭司竟然根本没有一点点战斗能力！

这是当初女巫倾家荡产把褐尔莎养到七环时，才悲哀发现的。

只可惜那时候想退货已经晚了，祭品素材全部耗损干净，木已成舟于事无补。

褐尔莎晋升一役将女巫多年积蓄挥霍一空，结果是得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脆甚至需要自己保护的赔钱货。

自此之后女巫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只能畏畏缩缩地忽悠人类做点小本买卖慢慢回血，还要心惊胆战地躲避耶安教会的猎巫令。

“这怎么能不在乎？这个小赔钱货！”

想到这里，女巫那副恒定的颓废姿态也有了剧烈情绪波动，十分困扰地用双手挠在长发。

不过好在事情终于有了转机，褐皮小赔钱货姿容妖艳，倒是稀里糊涂地勾搭上蛇神神选，也算是亲上加亲了。

终于苦尽甘来，没白喂她那么大！

姜秦也不知道女巫都在崩溃些什么，他正和莫洛薇研究羊皮卷上极个别熟悉些的祭品，好像是洛夫曾提到过的印染颜料原材料。

琳不在，莫洛薇就大着胆子紧挨着姜秦，软软说道：

“姜秦先生，关于这些祭品和圣物，等政府效率部门统筹超凡者的效率监察局开设后，应当会有消息。”

“是这个道理。”姜秦点点头，又看向女巫，眼神流露怀疑，“不过作为序列真神的衍生物，还是善于熬魔药搅大锅的第七魔女，真的没有这些祭品么？”

姜秦干脆抓起女巫一只脚，借力攀上高高的杂货堆，俯视这不知道为何更加颓废的家伙：

“美丽优雅的女巫，关于这些素材我也不想只逮着你一个人薅，但很抱歉，你是我在神秘领域唯一人脉了，我们也算急用。”

“咱们两家神灵可是亲密无间盟友，所以那你能帮帮我吗？”

女巫看姜秦这样得寸进尺，想跑但发现臀部已经彻底卡在自己亲手挖的坑中，只能用手指点在他腰间，警告道：

“客人，我可以保证我没骗你。你再这样逼迫我，我可就断了你的命脉咯！”

她指向的是铜壶。

铜壶中静静燃烧女巫的发丝，冒出狼状的冰雾维持姜秦的基本生命体征。

这威胁十分有效果，姜秦不得不放下女巫的一条腿后退，叹气道：

“你好歹是个擅长魔药的女巫，怎么连一点点材料也没有。”

女巫却歪歪头，苦恼道：“客人，谁跟你说我擅长炼制魔药了？我完全不懂那些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