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芳蒂娜
第七教堂，汉森【副主教】的心情好极了。
原因是正主教要去圣城述职，教堂暂时归汉森全权管辖。
上面没了人压着，有一种猴子称大王的小人得志感，所以他连夜开了一场取悦主的晚会。
参会者只有自己一个男人，以及多名早就沉迷肉欲不能自拔的成熟修女，都是汉森老情人了。
清晨，汉森从修女杂乱的臂膀大腿中醒来，盘算着该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把未来路灯报总编乔西亚捞出来。
乱性归乱性，正事儿不能忘。
此时一名小修女轻轻惊呼，她蜷缩在桌下，尽可能不过多占用不属于她的空间。
昨晚的impart，小修女并未参加。
她虽说是自愿的，但行动上却极度抗拒。
汉森也没招惹她，就让她旁观一晚。
已经是白天了，阳光照入这孳生罪恶淫欲的大教堂，修女们的内疚与背德终于姗姗来迟。
她们重新披上象征节制的厚重黑白修女服，跪在主的神像前忏悔祈祷，然后很快就自我脱了罪，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只剩下那名藏在桌子底下的年轻修女因为腿完全麻木还保留原样。
汉森依旧没管她，走向四周推开窗，散味儿。
一会儿还有人要来忏悔呢。
“主教，你没穿衣服。”年轻修女捂着眼，声若蚊蝇道。
“你都和外面情人通过奸，怀上孩子了，还在乎这些羞耻么？”汉森打扫神像前那块区域，这是最佳的忏悔位，也是昨晚修女们最有兴致的地方。
这名修女就是与伯顿饭局那晚，汉森说的颇有心思，怀了不知是谁的野种的年轻修女。
她本是有了婚约的贵族小姐，但前段时间不知道勾搭了谁，小腹隆起。
未婚先孕对于贵族来说绝不光彩，于是她被送到第七教堂自生自灭。
未婚夫那一家对此深以为耻，叫嚣着要勾掉修女的野种，砍下奸夫头颅。
于是就有了修女向声名狼藉的汉森自荐枕席的戏码，但真到了那一晚，她又百般不从哭着说要为情人守贞。
汉森也没兴趣强迫，随她去了。
匆匆脚步传来，一名男性教士神色匆匆道：
“副主教……”
“叫我主教！”
“额，好的，主教大人，崔克特男爵家族带着骑士与扈从远远向教堂跑来了，说是要把芳蒂娜修女绑上火刑架烧死，要不要叫护教骑士拦住？”
“这是贵族家事，不能动用武力，不要因为一个修女升级事态，请他们去我的卧房。”
随后汉森看向躲在桌子下瑟瑟发抖的芳蒂娜，直接把她粗暴拉出来，拽着他向自己卧房走去。
……
“今天教堂必须交出芳蒂娜那个淫妇，谁来也没用！”
崔克特男爵收到了第七教堂正主教离开黛尔兰的消息，来了胆量，气势汹汹地赶来跳脸，阵仗弄得非常大。
他的长子正是与芳蒂娜的婚约者。
那个荡妇让自己家族颜面扫地，绝不是被送到教堂当修女就能被轻轻放下的！
只有把她判定成女巫并在众人面前烧死，才能洗清此等耻辱！
教士提醒崔克特在教堂区域压低声量，不要做出玷污举动，但被崔克特一巴掌拍在地。
“让汉森出来！”
“汉森大人就在你前方，那间屋子是他的住所，他正在睡觉……”
崔克特带人冲向汉森的屋子，那扇被姜秦打碎的窗户一直没来得及修好，只是拉着窗帘，不隔音，惊恐的女性尖叫从中传出。
众人皆是一怔，然后又想到毕竟是汉森副主教，貌似倒还可以接受。
屋内。
芳蒂娜拼命挣扎反抗。
她不明白本身对自己保持距离的主教为什么突然这样兽性大发。
“主教，不要，我不能背叛他，求求你了，求求你不要。”
汉森扒开芳蒂娜的上衣，把力道控制在芳蒂娜能反抗的区间，静静等崔克特到来。
卧房门被一脚踹开，崔克特刚想怒吼，就看到了被汉森压在身下的芳蒂娜，一口气梗在喉中。
“哦，崔克特先生，有什么事吗，是要向我忏悔吗？”汉森停下暴行，露出神圣纯粹的职业笑容。
崔克特不是傻子，他已经意识到情况变得棘手，压下怒火说道：
“主教，把芳蒂娜交给我，我要知道那个奸夫是谁，然后把他们和野种一起烧了。”
“奸夫啊。”汉森顿了顿，说道，“奸夫就是我。”
崔克特走近几步，恶狠狠地盯着芳蒂娜：
“主教，这没意思！我知道你的荒唐不羁只是为了庇护那些偷尝禁果的少女，但今日我一定要查出那奸夫是谁，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你知道我是个虔诚教徒，我最厌恶的就是不轨与偷情。主教，大家都是体面人，行个方便，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你厌恶偷情与婚前性行为对么？”汉森扯住芳蒂娜的头发，将她抓到面前，平静道，
“你的儿子小崔克特，与三名侍女偷情，诞下四个私生子，你为何不去监管他。”
“小崔克特他……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啊，主教，我怎么忍心苛责他，他只是犯了点小错！”崔克特男爵一副不忍心的模样，但理直气壮。
汉森拿出一把剃刀，进一步拉直芳蒂娜的长发，沿着头皮慢慢剃下，慢悠悠道：
“崔克特男爵，既然大家都一样烂，又何必这样苦苦相逼呢？”
“很简单一件事，你对外说是我干的，那这就平了。有我的名头，不会再有人因此嘲笑你的家族荣耀。”
芳蒂娜一头漂亮褐发被汉森全数剃下，随后她的脑袋又被狠狠撞在床头柜，门牙磕在柜角。
鲜血涂满芳蒂娜漂亮惊恐的脸蛋，汉森两根指头伸入她嘴中，捏在那两颗平整洁白的门牙，猛地用力连根拔出。
芳蒂娜痛昏过去。
“剃发拔齿，够了么，崔克特，你还要怎么样才够平息怒火？”汉森半身都是血，手里拿着两枚门牙冷冷说道。
“够了，主教，有必要吗，主教！这没意思！我不会再纠缠了，你赢了，你才是真正的圣徒！”崔克特被这血腥一幕吓到，明白了汉森的决心，不敢继续问责。
骑士扶着他快步灰溜溜离开。
……
下午，风暴肆虐中的苍穹竟然透出一抹金色夕阳。
芳蒂娜苏醒在这美好的夕阳中。
身旁女人的喘息声传来，她扭头看去，一个女人骑在主教身上。
几分钟过后，女人走了。
汉森偏过头，随口说道：“和你一样，不知道怀了谁的野种，来找我当替罪羊。”
芳蒂娜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舌头伸出门牙豁口的缝隙，露出浅浅笑容，一边漏风一边说道：
“谢谢你，主教，你怎能对我这样好。”
“不必说这些，我早就习惯了，你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汉森递过一瓶创药，询问道，
“是什么样的男人让你可以付出一切？”
“是因为男人，也不是因为男人，主教。”芳蒂娜眼睛发亮，望向风暴之下的大海，咧开全是血的嘴唇，
“是自由啊，主教，选择爱情的自由！有什么比自由更可贵呢？”
“那你男人呢？他从没出现过。”
“他知道我们的恋情不会被世俗接受，就打算跟随远洋船出海，等赚一笔大钱后去找我的父亲，他让我等。”
“听起来……”汉森没有再多说太多残忍的话。
只是他明白，远航贸易的水手能生还的不多。
但未来谁也说不清。
“等吧，芳蒂娜。”
码头汽笛鸣起，又有一支船队离港，去寻找满是黄金与香辛料的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