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圣主的问题
正在发泄的圣主看到了陈瓦此刻的表情，立刻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是在可怜我吗？”
“当然，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陈瓦轻松应道，甚至嘲讽了圣主一句。
陈瓦看得出来，圣主好像只有一开始的气势对自己有用，他的其他能力不知为何不起作用。如果圣主真的能弄死自己，陈瓦只会像刚才一样，只求有尊严的速死。
即使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但是陈瓦心态放得很正，眼前这个发癫的家伙，可是奴役过整个世界的圣主，是童年动画中的反派，是在前几分钟，想要让自己下跪的可恶恶魔，更是想动手杀死自己。
自己除非是脑子有什么大病，才会对他生起圣母心。
“可笑？”圣主将疯狂的神色收起，玩味开口：
“他人的苦难在你眼里就这么好笑吗？看来你也有着成为恶魔的潜质，那你和我也是同类。”
“并不，”陈瓦并没有被圣主的言语混淆，果断回复道：
“你的苦难，你的被困，不都是因为你想奴役他人所遭到的报应么？怎么，你奴役他人就是正确，他人反抗就是错误。你这不是耍流氓嘛，如果恶魔都是你这种想法，那恶魔的档次也太低端了。”
“呵，贱民怎么能和我相提并论，我可是世界的本源之一。被我统治，是他们的荣幸和宿命。”
“说了这么多，你不还是被封入地狱了么？还荣幸和宿命，我好怕怕呀。”
“世界阴阳守恒，变化不休。”听着陈瓦的讽刺，圣主有些恼怒，辩解道：“如果我被封印，那一定会出现一个更强大的恶魔来代替我的位置。不然，阳的力量就太过强大。”
“而且，我现在不就是冲破了封印，再次降临世间了吗？”
“谁说你冲破封印了，你只不过是被我的穿越，一起带到了……”
陈瓦不屑一顾，都现在了还在装模作样，你是孔乙己吗？如果不是那个奇怪的牙齿和闯红灯的大运，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地狱的哪个角落数鳞片呢。
可反驳到一半，陈瓦看到圣主的嘴角居然冒出了笑意！
“不对，你在套我的话？”
陈瓦瞬间也是反应过来，圣主这个恶魔并不是在无意义的发泄情绪，而是在给自己下套。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准备的，是在注意到自己的情绪时，是在发现情绪之前，还是在发现他的力量无法起作用的时候？亦或是，更早？
“被你发现了？”圣主见目的暴露，没有恼怒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暴躁，沉稳地一笑：
“反应很快嘛，小鬼。枯寂漫长的岁月终究是影响到了我，居然没有收敛住情绪露了破绽。”
陈瓦盯着圣主一言不发，自己真是自负。即使在动画中，眼前的圣主再怎么搞笑，他也始终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妖怪。
自己即便是穿越者，可两世为人加一起不过也才二十多年。更何况，人的心智和年龄又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和经历的事情有关。而自己眼前的对手，可是一个十足的阴谋家和野心家，听他的讲述，这可是一个连兄弟子女都能随便抛弃背叛的狠人。
自己是怎么敢小瞧他的？就凭借动画里的一知半解和他刚刚歇斯底里的抱怨吗？该死，不会连那些话都是给自己准备的陷阱吧？
“不用这样防备我，你不是都看到了，我对你做不了什么。我只不过想知道点东西，而这些事，好像你恰好可以回答我？”
圣主没有在意陈瓦的防备，自顾自地开口道：
“我好像只保留着最纯粹的本源气息，但是我的能力居然全部失效。这不是洛佩的气魔咒，他的魔咒是将我的能力分离成符咒。但是我仍然能从我体内感受到自己魔力的气息，只不过，无法调动。好像是少了某种媒介，或者说，我魔力的一部分缺失了，需要突破一个瓶颈？你能告诉我，我缺少的到底是什么吗？”
突破瓶颈，难道是魂环？
听着圣主的话，陈瓦立刻想到魂环。如果说斗罗大陆上，武魂是每个人的天赐能力，那么魂环，就是让武魂更加神奇的配件。只有拥有魂环，武魂才能施展各种神奇的能力。
“果然，这个答案你知道。”圣主看着陈瓦眼神的变化，轻轻笑道。
陈瓦一听，干脆直接把眼睛闭上。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这圣主就是离谱，连眼神变化都能分析出情报，那我直接就是一个摆烂的大动作。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不过，你可以继续听听看。”圣主语气不变，轻笑着继续道：
“我发现，我的本源发生了变化。我说过，作为恶魔，只要世间存在着黑暗，我就不会消失。换句话说，只要世间存在着负面情绪，我就可以补充自己。”
“可是，我发现，关于我体内关于负面情绪的能力消失了。也就是说，现在再用恶魔称呼我可不太正确，或者，用离火本源来称呼我才更为正确。这种事情简直匪夷所思，居然能将我改变。小鬼，你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
陈瓦依然低头闭目，一言不发。虽说圣主可能由于穿越，被斗罗世界的规则改变，但自己根本无法判断圣主的所说的真假，所以干脆一言不发。
“嗯？看来我的经验也受到了时间的磨损，你这样一个小鬼居然就可以在我面前隐藏情绪，我真是老了。”
圣主自嘲一句，情绪依然稳定地继续开口道：“最关键一点，我居然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本源的共鸣和亲近。这一点，就算是在我的孩子和我的兄弟姐妹身上也没有。你这小鬼到底是什么人，你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这是我最初的问题，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内容。”
“只要你细细感受，我相信你能察觉到。这也是我无法伤害你的保证，你也应该能由此判断我的诚意。所以，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