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绝望挣扎都是假的！巡警突入举起手来
科勒像一摊烂泥般瘫坐在冰冷潮湿且散发着恶臭的卫生间马桶边。
黯淡的灯光在头顶摇晃，那微弱的光线像是黑暗即将吞噬一切前的最后挣扎。
地上的积水反射着破碎的光影，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倒影，蜘蛛网挂满了沉甸甸的水珠、飞虫摇摇欲坠。
“这不是虚假的幻觉？幻魇域增加了0.08，属性增加了0.6？难道我真的吸收了原身的灵体精神？这一切特么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马勒戈壁为什么啊！不是说好假的吗？”
难道污染源九首虺彘婴也是假的？我特么…大荒以西……”
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如同从破旧腐朽、濒临散架的骡车艰难挤出的残喘声。
此刻他的内心被无尽的恐惧疑惑所占据！
科勒双手用力地捶打着地面，溅起一片污水，愤怒在他的眸底燃烧。
突然眼前又一阵景象开始扭曲，原本裂痕遍布的墙壁似乎泛起了一层诡异的光芒。
上面隐隐浮现出一张张陌生而扭曲的面孔，他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巴张得极大，似乎在向他无声地呼喊。
科勒的心瞬间坠入了冰窖，恐惧如电流般瞬间传遍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汩汩”冷汗不受控制地从额头冒出，他瞪大了眼睛，想要看清这可怕的景象，却又害怕看到更多的恐怖！！
嘴唇哆哆嗦嗦，“咯咯咯”后槽牙紧咬，牙齿碰撞的声音在口腔内震荡……
嘴里絮叨：“那该死的日记触发了原身的残余意识苏醒？然后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我吸收了？可他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一切难道是我混乱大脑中的一场荒诞噩梦？我在梦里？还是在虚拟世界？？看看这肮脏的马桶，这发臭的角落，难道都是假的？不可能！”
“轰隆”，科勒愤怒地一脚踢向马桶旁边的水桶，“扑通”，水桶翻滚，发出沉闷的撞击。
此刻他的心中交织着愤怒、绝望与无助，情绪如即将决堤的大坝。
科勒再也无法忍受，猛地从马桶边站了起来，身体摇晃着，几乎站立不稳。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滚圆，眼球好似要挣脱眼眶的束缚，疯狂外鼓。
血丝瞬间如蛛网般布满了整个眼白，眼眶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裂开，渗出丝丝鲜血。
血沿着脸颊滑落，一道道血泪流淌至下巴，六颗眼球似乎受了刺激时隐时现，瞳色渐渐变成了暗红……
“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我特么到底是谁？这里究竟是哪里？我真的穿越了吗？难道我穿越成了一个毫无生机的植物人？还是我本来也是假的？我特么……”
科勒使劲抓着光头，“还是说我的本体还在某个未知的、黑暗的角落里昏迷着？那我到底是谁？如果是假的？那么我穿越到了虚拟世界？还是犯了癔症？污染源也是假的？金手指也是假的？卧槽……”
科勒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脸庞，留下一道道血痕。
此时科勒的情绪已经崩溃到了极点，绝望如影随形。
“那么我特么前世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前世是个土耗子，曾被深埋地下，我记得有妻子父母，可他们的面容却在记忆中模糊不清，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的样子了。”
“那么讲道理我是谁？我到底是谁？我特么到底是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的声音愈发凄厉，如同受伤喜的马拉雅狼在阴森的月夜下绝望地哀嚎，那声音中饱含着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自我存在的迷茫，感觉自己的心肺即将撕裂。
他的内心被深深的迷茫所笼罩，像在无边的迷雾中找不到出路。
科勒的双手毫无规律地在空中疯狂挥舞，“呼呼”，带起一阵阵风声，左手食指中指扭曲成奇形怪状，似乎想驱赶那些萦绕在身边却看不见、摸不着的恐怖阴影。
就在这时那墙壁上的恐怖面孔似乎要挣脱而出，向他扑来。
极度的恐惧如泰山压顶，他的心脏疯狂跳动，就要冲出胸膛。
眼前一黑精神似乎再也承受不住，身子一软，“轰隆”直直地向后倒去，意识瞬间陷入了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科勒悠悠转醒，脑袋像被重锤狠狠敲击过一般，疼痛欲裂。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卫生间微弱的光线刺痛了他的双眼。
科勒努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周围的环境。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开始胡思乱想：
“如果我特喵真的是个植物人，又或者是濒死状态，那么真实的世界到底是样的？还是说我现在在幻魇域？现在0.09，只能到0.1在试试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那我吸收的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
“啊啊啊！不可能”科勒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起来，声音震得狭小的卫生间产生了嗡嗡回声。
喉咙都因为过度嘶吼而变得沙哑，每一声都如同被砂纸狠狠摩擦。此时，他几乎陷入了疯狂的边缘，被恐惧、迷茫和绝望彻底吞噬。
卫生间的水管发出……
“滴答滴答”的漏水声，就像是倒计时的钟声，催促着他理智走向崩溃的边缘。
墙壁上的瓷砖缝隙间，隐隐有黑色的霉菌蔓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他像是一头被困在好再来屠宰场里的濒死野猪即将被做成麻辣香锅，在这狭小的卫生间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啪嗒、啪嗒”脚步踉跄而慌乱，“轰、嘎吱”不时重重地撞到马桶或墙壁上。
“轰隆”他一会儿用拳头如疯魔般猛砸墙壁，指关节破皮流血，“汩汩”鲜血四溅，染红了墙壁和马桶，他却浑然不觉……
一会儿又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如同寒风中孤立无援、即将凋零的韭菜。
“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啊啊啊啊啊假的！”
他大声咆哮着，声音沙哑破碎，充满了绝望和崩溃的情绪，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出，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与血水混在一起。
此刻的他，精神压抑到了极点，内心的恐惧和困惑如同一座沉重如山岳的铅块，压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似乎下一秒就要被这无尽的黑暗彻底吞噬，永无翻身之日！
意识渐渐又一次陷入昏沉。
不知过了多久科勒又一次悠悠转醒，脑袋仿佛被无数柄复仇赫斯提亚双手锤裹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疯狂暴击，剧痛如汹涌澎湃的苏门答腊海啸一波接一波地冲撞着他的意识。
颅压极具上升，科勒缓缓睁开沉重如铅的眼皮，卫生间那微弱的光线此刻却像炽热尖锐的不锈钢针凶狠地直刺他的双眼。
科勒拼命地眨动眼睛，试图看清周围，可视线却依旧迷蒙混沌。
身体绵软得犹如一摊毫无生机的烂泥，每一丝肌肉都好似被无情地抽干了所有力量，连微微抬起一下手指都成为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他竭尽全力想要撑起身来，却只是绵软无力地再次瘫倒，内心的恐惧瞬间如狂暴喷发的克利夫兰火山狂涌喷出。
“那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我特么会被困在这里？那些可怖至极的幻境难道是真切存在的？还是我特么真的疯了，这个世界难道是我错乱癫狂的意识所构筑的牢笼？？”
科勒语无伦次、惊慌失措地喃喃自语……
“我戛纳马鼻的到底是谁？我真的是我以为的那个我吗？如果我是穿越而来，那原本的我去了哪里？这具身体里的灵魂究竟属于谁？我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的傀儡，还是一个迷失在错乱时空中的幽魂？”
“还是我前世造下的深重罪孽？前世是不是也是假的？我尼玛……”“咯咯、硌咯”科勒牙齿不停打颤，嘴唇颤抖得几乎拼凑不出完整的语句。
迈克巡警猛地抬起那粗壮有力的右腿，“轰隆”狠狠一脚踹向科勒房门，“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瞬间撞开。
“哗啦啦”木屑四散，房间的角落里堆积着乱七八糟的鞋子，最里面还布满了厚厚的灰尘和蜘蛛网。
门口一张摇摇欲坠的木桌斜靠在墙边，桌腿有点参差不齐，似乎随时都会坍塌。
桌上胡乱摆放着几本旧杂志，茶杯里面布满了污渍和划痕。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啤酒瓶，在微弱的光线中反射着绿芒。
几人踏上一块磨损得几乎看不出图案的破地毯皱巴巴地铺在地上，边缘处还脱了线。
巡警们迅速冲进屋内。
他们神情紧张，目光急切地搜索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窗户上的玻璃布满了污垢和雨水的痕迹，窗外的景象模糊不清。
窗帘是一块褪色且破损的布，上面有几处烟头烫出的洞。
茶杯斜躺杯沿还残留着褐色的茶渍。
上下铺的铁架床紧紧挨着墙壁，堆满了杂乱无章的衣物。
下铺铺着一块磨破了边的旧床单，线头参差不齐，肆意伸展着，床单皱皱巴巴且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床边有一个破旧的床头柜，抽屉半开着，露出一些泛黄的纸张和破旧的小物件。
墙壁上贴着几张泛黄的海报，边角已经卷起，上面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Leonardo DiCaprio的形象也有些被侵蚀变得模糊不清。
墙角处立着一个生锈的铁架子，上面堆满了各种杂物，有缺了口的碗碟、弯曲的衣架和破旧的工具。
老旧的衣柜门半掩着，露出几条皮裤，皮面磨损严重，黯淡无光。
房间中间放着一张沙发坐垫深深凹陷。
一盏摇摇欲坠的吊灯发出昏黄的光，灯光时明时暗，仿佛在艰难地维持着自己的使命。
房间里却死一般的安静，只有他们几人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凌乱且沉重的脚步声在公寓中回荡。
突然卫生间的角落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呜咽声响，“呜呜呜”就像是黑暗中潜伏的低吟。
这细微的动静让巡警们的神经再次紧绷到了极点。
“谁在那里！出来！”非裔迈克手持真理，大声喝道。
他双目圆睁，脸上的肌肉紧绷，心里想着：“藏不住了？看我不把他揪出来！”
科勒颤颤巍巍地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他的头发凌乱不堪，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绝望，似乎看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他双眼痴呆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呜呜呜完了，这下完了！这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举起手！！放到我们能看见的地方！”艾米丽再次大声吼道。
她眉头紧皱，咬牙切齿，手中的枪握得更紧了。
科勒仿佛没听到一般，浑身颤抖着，像被狂风肆虐的蠕虫，嘴里不停地念叨口水不自觉的流淌：
“假的！全是假的！你们也是假的！”
他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动作毫无规律，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1组队长汤姆缓慢靠近上前，手扶电击枪，目光如利剑般紧紧盯着科勒，严厉地问道：
“泰格·科勒，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吗？我们有充分的证据怀疑你是制造那场恐怖车祸的罪犯！”
汤姆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同时心里也在思索着：“看他这副样子，难道真的是被冤枉的？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
科勒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球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脸上的肌肉扭曲得不成样子，愤怒地吼道：
“啊啊啊马勒戈壁的什么特么恐怖分子仁达娃循努洛哲阿旺旺角半熟少女巫峡镇念佛堂！这一切都是假的！你们是假的！这个世界也是假的！你们该死啊……”
他一边吼叫，一边拼命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某种无形的束缚。
几个巡警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怀疑这个叫科勒是不是精神出了严重问题。
迈克紧紧抓住科勒的胳膊，手指如铁钳一般，用力向后扭，脸上满是警惕。
他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家伙莫不是装疯卖傻，想趁机逃跑？”
科勒像发了疯的狂暴鬣狗，拼命挣扎。
他的身体剧烈扭动，仿佛有无穷的力量要挣脱这束缚。
面部扭曲得如同狰狞的恶鬼，五官都挤在了一起，让人几乎辨认不出原本的模样。嘴里喷溅着唾沫星子，疯狂地咒骂着：
“放开我爱安达鲁西亚孤臣孽子别生离、病无良、不认罪、不开口、死了都要爱！你们这群混蛋！这都是幻觉，都是骗局！”他的声音沙哑而尖锐，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绝望，眼神中燃烧着狂乱的烈焰。
杰尼斯见状赶紧冲上来帮忙，他两腿跨开，屈膝弯腰，试图用膝盖抵住科勒的后背，想让科勒无法动弹。
只见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大喊：“shit老实点！你是不是疯了！这家伙好大的力气！”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杰尼斯心里想着：“这家伙如此癫狂，难道真的精神失常了？”汗水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滴进眼睛里，他也顾不上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