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要饭都能精神错乱，有婶子盯上了我…
科勒满是好奇地凑近一瞧。
“Amaze！哟呵，好家伙，特么真真好家伙，迈克尔，你特么居然在胸口纹了一根香蕉？你这到底属于哪国的特殊癖好啊？噢法克！你居然弯了……”
他那挑起的眉头下，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戏谑的光芒，嘴角高高上扬，毫不掩饰地坏笑着。
瓦伦蒂娜怯生生地躲在科勒身后，她的眼皮像受惊的小兔子般突突乱颤，眉头紧紧皱起，满脸都是嫌恶的神情。
她紧咬着下唇，牙齿在唇上留下浅浅的印痕，心中暗自嘟囔：“Shit，这科勒就不能认识点正常人……”
迈克尔只觉胯间陡然一凉，呲着那犹如被墨汁染得乌黑的牙齿，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道：
“嘿嘿，别误会，伙计，这是为了纪念我吃了十五根香蕉，却依旧还在便秘的悲催壮举！”
他笑得前仰后合，身体颤抖得就跟感染寄生虫的金枪鱼疯狂摇摆耸胯，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黑牙，那模样怪异至极。
此刻，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缝，笑声在街头回荡，犹如夜枭的嘶鸣锣喝，透着丝丝诡异。
科勒被毒瘤迈克尔这荒诞至极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他嘴巴微张，眼，手扶着自己的额头，不停地拼命摇头。
他脸上的肌肉紧绷，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写满了难以置信。
“伙计，这特么和香蕉有什么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磕蛤蟆磕迷糊了，直肠特么被封印住啦？”
“哈哈…管他呢，下回再便秘，我就把香蕉，塞进我的绒毛里…嘿嘿嘿……”
听到这话，科勒一脸不愧是你的表情，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他连连摆手道：“迈克尔，你不行试试老茄子…好使、滑溜…”
瓦伦蒂娜实在受不了了，用力推了科勒背后一把，娇嗔道：“科勒，你能不能别这么恶心！”她的声音颤抖着，看着迈克尔带着一丝恐惧，双颊因愤怒而泛起红晕。
迈克尔却满不在乎，依旧咧着嘴大笑着，似乎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
科勒嘴角抽搐，赶紧转移话题。
“伙计，今天零元购就不去了，你这幅半残不残的逼样，一会儿小心没跑掉被人敲闷棍，等你先养养伤势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焦急地跺了跺脚，脚下扬起一小片尘土。
科勒正低头与迈克尔闲聊着，四周有零星的行人匆匆而过，无人在意他们的交谈，都在朝着救助站急急忙忙地奔跑。
“登登登”如同被无形的鞭子驱赶着，脚步匆忙而慌乱，鞋底与地面的急切摩擦声在空气中咔咔震颤。
他们身上破旧的衣衫在风中肆意舞动，就像是命运的旗帜在无助地摇晃，眼神中透着急切……
科勒和迈克尔的声音，被这滚滚向前的求生浪潮所淹没，在这嘈杂与匆忙之中。
剩下那些匆匆的背影和急切的脚步声，在这喧嚣的街头，演绎着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科勒见跑的人越来越多，也急了！他着急地狠狠跺了跺脚，指了指大部队道：“伙计，我该去排队了，晚了屁都剩不下。”
此时，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鼻翼不停地翕动着。
“噢好吧！我也确实需要回去休息休息…那改天再见！”
毒瘤迈克尔点点头，那墨汁般的牙齿，就像在阳光下显形的吸血鬼，无所谓地摆摆手。
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晃晃悠悠地向街道深处走去，身影逐渐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The Salvation Arm教会救济点，两人望着前面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绵长的巨龙，盘踞在眼前。
清晨的天空阴沉沉的，就像一块巨大的彩钢板钢无情地遮蔽了整个世界。
黯淡的光线让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天空偶尔传来几声沉闷的雷声，仿佛是老天在指挥秩序。
科勒不停地左右打量，队伍中的人们，十之八九都面容憔悴。
有的眼神呆滞迷茫，迷失了灵魂的傀儡，空洞的目光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有的眼圈乌黑，不停地打着喷嚏，好似被病魔紧紧纠缠，身体打着哈切，瑟瑟颤抖着，面容扭曲好像承受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街区四周的墙壁裂痕破旧，上面爬满了岁月的痕迹，犹如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产疤。
脚下的地面坑洼不平，积着一小滩一小滩浑浊的泥水，散发着难闻刺鼻的气味。“呼呼”风卷着生活垃圾和尘土不停旋转。
教会堪称重量级福利场所，然而，它就像一个喜怒无常的孩子，缺点在于没有确切的救济时间。
一般会提前两天在网站公布，想要领取救济品的人如过江之鲫，不可胜数。
这场景就像是一场残酷的博弈，每个人都在虔诚地祈祷着幸运女神的垂怜，渴望在这场生存的博弈中成为那被眷顾的幸运儿。
科勒依据原身当垃圾佬的记忆，捏着下巴仔细琢磨，好像也就只吃过两三次The Salvation Arm提供的饭食和礼品。
瓦伦蒂娜拍了拍科勒的胳膊道：“科勒，想什么呢，对了，你知道为什么教会救济餐那么受欢迎吗？”
他望着那仿佛没有尽头的队伍，随口答道：
“为什么？我特么哪里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我们能不能排上…戛纳马鼻，科某饿了！”
他的脸上写满了焦急，踮起脚尖张望着，额头上的汗珠不停滴落。
此时，一位体型壮硕的中年婶子，从他身边经过，手里拎着袋子。
科勒随意低头瞟了一眼，好家伙！袋子里面有。
“帽子、围巾、牛奶、袋装可可粉、真空包装的牛肉馅饼，手里还卷着一条毛毯，袋子下面可能还有罐头……”
太阳悄然躲进了阴沉的云层里，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黑暗愈发浓重……
羡慕之情一波接着一波如汹涌的钱塘江大潮在他心中汹涌澎湃，
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冲溃！
他的眼睛瞪大，死死地盯着那袋子，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鼻翼不停地翕动着。
他的眼神渐渐沉入一片混沌，嘴角竟不可思议地勾勒出一抹慈悲而诡异的微笑。
意识站在理智即将崩溃的悬崖边缘，精神似被一股无形的疯狂与幻觉狠狠撕扯！
脑海中轰然炸响一阵低沉而悠长的呓语声，宛如深夜里最深沉的梦魇，每一声呢喃都带着不可名状的癫狂…
科勒的双眼失去了焦距，恍惚望见了另一个世界的景象——那里，黑暗与光明交织，无数扭曲的身影在虚空中舞动，发出凄厉的哀嚎！
而那呓语，正是它们的合唱，引领着他步入一场未知的、充满绝望与救赎的仪式之中。
呓语回荡，梦魇浅吟……
“瞧瞧！婶子肯定想谋害我，没错，她刚才就一直盯着你，哈哈哈，我早就知道了，婶子肯定想趁机害科某！”
“没错，你瞧她那眼神，就像秃鹫盯着腐肉，阴森森的满是算计！怎么办？怎么办？”
街边的树木在风中颤抖，“嘎吱、嘎吱”梧桐树的树枝相互碰撞。
“哗啦啦”风呼啸着，就像是戛纳野猪的哀嚎。
科勒眼神迷离陷入幻境，在四周空旷的街道上慌乱地扫视，恍惚真能看到已经提着袋子远去的！
“中年婶子……“
“她正躲在某个阴暗角落，对科某虎视眈眈，我必须要杀了她……没错，这实在太危险了！”
一阵狂风吹过，“吱啦、吱啦”街边不断漂浮起被掀飞的塑料袋生活垃圾！
科勒脑海猛地一颤，恍惚那塑料袋下面就有婶子躲藏的身影，她正悄无声息地逼近！
带着恐惧与愤怒，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无数的呓语在脑海里疯狂撕扯咆哮！
科勒双手抱头，表情痛苦万分，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五官都扭曲到了一起。
瓦伦蒂娜推了科勒一把。“走啊……前面队伍都开始走了，你发什么疯呢？”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错愕，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科勒的衣角。
“啊啊……噢，好的！”
科勒晃了晃头，呓语幻境渐渐消退，他的T恤都已经被冷汗浸湿了，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心里暗自庆幸，
“还好特么加了精神和体质，否则在大庭广众下发疯杀人，后果不堪设想！这副作用也太吓人了……时不时就发作怎么办！”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眼神中充满了惊慌。
被自己刚刚忽然的精神失控吓得不轻，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
脚步跟着队伍缓缓向前移动，扭过头目光紧紧追随着中年婶子离去的背影。
科勒掐了自己大腿一下，回过头盯着前面漫长的队伍。
怀着渺茫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希望，苦苦排队等待。
风似乎更加猛烈了，吹得他的心也愈发凉嗖……
“哗啦、哗啦”地上的落叶被风卷起，在空中疯狂打着旋儿，又被狠狠地摔到墙角。
戴夫迈着一副懒洋洋的步伐，身着那件略显陈旧，却擦得锃亮的黑色皮夹克。
脚下却趿着拖鞋，搭配着沙滩裤，显得不伦不类。
“哒哒哒”晃晃悠悠地经过科勒身边时，脚步一顿，那双略显疲惫的眼睛突然一亮，好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玩意儿。
他停下脚步，斜着脑袋，先是微微眯眼，随后又猛地睁大，上下仔细打量起科勒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嗨！Duh！法克疯狗科勒？哈哈，伙计你这发型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改走废土文艺颓废风了，哈哈，这侧秃造型简直特么绝了，小心你老爹墓碑都压不住，跳出来抽你肥胯，你特么这是要引领街头新潮流吗？”
他一边说，一边笑得前仰后合，用手不停地拍打着大腿，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说着，戴夫还不忘伸手，轻轻拨弄了下科勒鬓角为数不多的一撮头发，一脸戏谑。
科勒一把拍开戴夫的手，怒目圆睁，大声吼道：“oh，shit！戴夫，你这家伙可真烦人！别在这对老子的发型说三道四。”
甩了甩鬓角最后一撮倔强的黄发不屑道：
“这叫天使轮残缺美，这是艺术，瞧你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逼样？啧啧…上身穿着沫了鞋油的皮夹克，露着半个腚，套上沙滩裤配特么拖鞋，你是要上天啊，你这身装备一般人还真驾驭不了！”
非裔戴夫被科勒的话，逗得捧腹大笑，笑声在街道上回荡，引的排队的众人都纷纷侧目皱眉，满脸的嫌弃。
“得了吧，疯狗，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精神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才搞这么个狗屎奇葩发型？是不是被哪个姑娘给甩了，多大点事，哥们给你介绍个德国妞，哈哈。”
戴夫笑着摇摇头，“Oh my God行啦行啦，你小子就自我陶醉吧。反正我是欣赏不来，对了，和你说一件正经事。”
两人伸手同时拳面互碰，又各自比划了个戛纳马鼻，早日归西的割礼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