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看易中海表演
《工作技巧简化版》:适当的时候,可以采取一些非常规手段,获取关键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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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离着不远,一处独门小院。
一长趟房子,住着两对儿小夫妻,一户单身干部,还有就是师父的宿舍了。
按规定,只有外调进京的大学生才有这个待遇。
但那文儿工作业绩好,受了街道的特殊照顾,先行占了这处宿舍。
他们这一户把东边,一室半格局,进屋是厨房、客厅、仓库的混合体,里面是卧室。
卧室进深五米半,宽将将有个三米。
南北两张床,中间隔着个屏风,分出所谓里间外间。
那文儿并没有让他住外屋地,而是把靠北的空床给了他,一番收拾,已经是下午两点。
“放你半天假去采购生活用品,工作证就能用这一回。早点回来,晚上六点咱们去捐款大会。”
拿了钥匙,自己上供销社采购。
路上碰见俩吵架的小孩儿,一问是有个人拿李子核当杏核耍赖,他给出了个主意,一杏可当二李。
“叮,完成一次微不足道的调解训练,熟练度增加1个点,升级进度1/20000,继续努力吧!”
无心之善举,怎可用数值来衡量,彼其娘之,也太特么少了。
拿着工作证买了毛巾、暖瓶等一系列个人生活用品,原路返回。
可惜这次连个吵架的小孩也没碰上。
到了晚上,垫补了一个菜卷子,老早来到四合院附近等着开会。
深秋的晚上,凉飕飕,可惜师父不懂怜香惜玉,也不知道给徒弟暖暖手。
他俩在后院许大茂家等着,结果媳妇不在家,许大茂五点多了还没回,跟屋外站了老半天。
六点出头,各家把晚饭吃得了,中院敲响破锣。
“开会了啊,老少爷们,吃完了都出来开会!”
易中海只在中院里喊,前后院各有小年轻挨家挨户通知,后院是老刘家三小子,被老刘一个眼神,吓得躲屋里去了。
那文儿一指西偏房,把沈浪吓得心脏嘎嘣一下子,窗玻璃上居然贴了张苍老的人脸。
这老死太太,太特么会吓人了。
五六分钟之后,各家陆续派代表来到中院。
仨大爷凭桌而坐,面前各一只茶缸,闫富贵护着一个装瓜子的搪瓷碟子。
“差不多都到齐了,咱们开个会,老刘你要不要先发言?”
刘海忠直卜愣头,否定的那叫一个爽快,完全看不出来往日的争强好胜之心。
易中海再看闫富贵,人家连眼皮都没抬,就盯着这点瓜子儿呢。
“好吧,那我就接着说了。63年就要过去了,但日子还是没彻底缓过来,有些人家生活实在困难。”
“咱们是个团结的大院,是互帮互助的文明大院,我琢磨着组织一次捐款,帮帮这些困难户。”
“三大爷你说说,咱院里都谁困难?”
闫富贵摸了摸兜里的一块钱,想了想老婆子下午跟自己说的话,最终还是开了口。
“我们前院都还行,不管咋地能将就过,后院呢就一个聋老太太,你们中院我就不说了。”
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老闫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说话还留个尾巴,五毛钱就值这些?
“中院啊,独身户老王和老贾家日子都不好过,暂时就...”
人群中有人咳了一声,“我日子还行,自己有手有脚,一个月能挣十来块钱,困难户就别算我了。”
老王拒绝帮扶,那现在全院就剩贾家跟聋老太太了。
事情到此,不少人开始故意擤鼻子,呸口水。
易中海稍显尴尬,强作镇定。
“傻柱,你干什么,嗓子眼刺挠啊?”
傻柱两只手揣在袖筒里,片腿儿坐在小板凳上,一听点他,“得嘞,我嗓子眼进鸡毛了,该骂!”
众人做完了怪,也不吱声了。
“聋老太我家包了,不用大伙操心。剩下这个贾家,咱们有多有少,捐一点钱,让他们过到年底吧。这次还是我带个头,三大爷负责记录,我捐个十块。”
轮到二大爷,刘海忠掏出来五毛钱,“老大处了个对象,老二老三最近长身体,我就这么个心意吧。家里还有五斤棒子面,要是吃不上顿儿了,随时过来舀一碗。”
这给贾张氏气的,忿呲忿呲儿,跟身上插了打气筒似的。
也是天黑的早,别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傻柱离得近啊,看着就跟夜叉降临了似的。
吓得赶忙搬凳子躲的远了一点。
懂事体善解人意的未亡人一捅贾张氏肋下,意思让她赶紧收收味儿。
三大爷也掏了五毛,接着就是院里的其他住户了。
有给五分儿的,有给一毛的,也有想浑水摸鱼的。
“不对呀,今儿是不少个活驴,我怎么没见许大茂呢,他不是开会最积极么?”
话音刚落,打前院晃晃悠悠进来一人,“谁念叨自己长辈儿呢,没到年底,又要压岁钱啊!”
傻柱起身奔着许大茂就过去了,照后屁股就卷了两脚,差点没摔一跟头。
“捐钱,平常不就你能么,快点捐钱!”
许大茂喝得都打旋了,但一提到钱立马警醒过来。“咋了,改逼捐了啊,还有没有王法?”
易中海站起来厉声呵斥,“谁逼捐了,爱给不给,你自己过意得去就行!傻柱,你回去坐好!”
闫富贵开始点算,一共是十二块两毛五,连王瘸子都给了三毛。
“钱我算好了,账也记清楚了,秦淮茹我一并交给你,以后别忘了感恩这些帮助过你的人...”
贾张氏终于忍不住了,一把夺过来钱,就地啐了一口,差点落闫富贵鞋面子上。
“一个个的都装穷拉散,都留着买耗子药吃,拿几分钱磕碜谁呢。”
她这嘟囔声儿可不小,大部分人都听得到。
拿着钱走到傻柱跟前,“你呢,说许大茂,你还没捐呢!”
傻柱坐得低,贾张氏逼过来,他的脸正对人家的裤裆,把他吓了一屁墩儿。
“我没钱,我钱都让你们家淮茹借去了,我上哪儿给你们找钱去!”
贾张氏当即就一个头槌,把刚站起来的傻柱又给冲倒了,俩人扑在一块儿。
“欺负人啦,活不下去了了啊,这天杀的傻柱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嘴里不闲着,手上也一顿乱抓,把傻柱的脸挠了好几把。
沈浪跟师父扒着后院的月亮门,“师父,这也太精彩了吧,比看话剧都过瘾!”
那文儿白了他一眼,可惜天黑,缺少杀伤力。
那边秦淮茹姗姗来迟,把刚要反击的傻柱拉开,劝着贾张氏回了房间。
易中海站起来大声宣布会议结束,众人各啐一口回屋。
沈浪跟许大茂叙旧,把人给扶回了屋,易中海以为就是普通来串门的朋友。
看傻柱跟秦淮茹还在那儿黏糊,咳了一声,说进傻柱屋里研究研究。
沈浪他们在后院,正好借着后面的小窗户,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淮茹,我就说吧,没了傻柱你家还能过下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