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白皮猪
姜淮州顺利抵达M国，安排好了姜哲，他就到了这边最大的拍卖行。
他从小是姜家公子，长大了又是学的考古，所以是常出入拍卖行这种地方的。但是M国的拍卖行还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好多老祖宗留下的好东西，都出现在这里！
拍卖行分很多区域，现货区很多东西就是放在货架上的，比如奢侈品包包、手表之类的。上面标着价格，只有看上了，付钱当场就可以带走。
姜淮州对这些不感兴趣，但是他想着，宋瑶光可能需要一块计时的手表，就挑了一块女孩可能会喜欢的卡地亚。
随即，宋瑶光就在空间里看见了这块手表，她放心了心，能在空间放东西，证明姜淮州肯定是安全的。深蓝色的表带，白色表盘，上面还镶着好几块闪闪发光的宝石。里面的指针滴滴答答的走着。
她没见过这个，只觉得这是个什么饰品。惊讶与它的精致。
她又塞了一张纸条：这是什么？
姜淮州这次看见了，但是还是没回。没别的，手边没有纸笔。
而且拍卖行的工作人员，也已经走了过来，是个高高帅帅的男性白人，他一边走一边用英文问道：“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吗？先生？”
走到近前，看到了姜淮州的脸，他收起了脸上职业的笑容，语气带着一丝轻蔑：“你能听懂英语吗？亚洲人？”
姜淮州微微一笑，还不答话
那男人见状，轻声骂了一句：“亚洲猪！”
姜淮州一圈就打了过去，正中那张帅脸上的鼻子，那男人被姜淮州的突然发难打懵了。后退两步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鼻血还是缓缓流了出来。
姜淮州掉头就走，那人在背后大声喊：“保安，保安，拦住那个亚洲人！”
门口高状的保安拦住了他，那人追了上来：“你打了人就要走？没有教养的亚洲人！我要报警，把你们这群没有教养的亚洲人赶出M国！”
姜淮州终于开口了，他用流利的英语回道：“你报警吧，我也正好想问问M国的警察，种族歧视在这里算不算严重的罪行，你会不会因此丢了工作！”
那人明显惊慌了一下，但是他并不想认怂梗着脖子喊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种族歧视？”
姜淮州掏出了手机，冷冷暼了他一眼：“你刚才的话我已经统统录下来了。”
那人愣住了，捂着鼻子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实在忍不住，姜淮州是不想惹事的，他拿着签证过来，又不是M国的公民，落地第二天就进警察局，实在是很麻烦。而且他其实也并没有录下那人说的话，谁有前后眼提前打开手机录音呢？不过是吓唬那人罢了！
正在这时，有个人匆匆赶了出来，是个穿着唐装的华人面孔，五十来岁的样子，瘦瘦的，看着倒是面善。
“先生，抱歉，实在是不好意思。”他伸手握住姜淮州的手，说的是带着南方腔调的国语，“我是这里的鉴定师，刚才的事实在是抱歉，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伸手不打笑脸人，姜淮州和那人握了握手：“问问他，还要不要报警，要报警的话抓紧时间，不报的话，我走了。”
这句话用英语说的，那白人明显是听懂了，急忙摇了摇手。
虽然这家拍卖行是M国最大的，但是他现在对这里观感很不好。
那华人很是客气，用中文说道：“先生，不瞒您说，在这里有些人会这样，但是大部分人是好的，您来是做生意来的，不是和他们置气的，对不对？”
姜淮州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哪里都一样，不分哪个国家。到哪都是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以为他听不懂英语就骂他，得知他不止听得懂，还有可能录了他的音频，立刻就怂了！
那华人让那个白人给姜淮州道歉。那人本来就白，现在脸色更是白的发青。
姜淮州没理他，用中文骂了一句：白皮猪。
华人笑了，把姜淮州让进了一个房间：“先生，我叫赵世安，有什么能为您效劳的？”
姜淮州没有多说什么，他从背包里拿出那两个抱月瓶，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赵世安戴上眼镜和手套，又掏出一支放大镜，拿起其中一只仔细的研究着，这是只三彩的抱月瓶，上面的纹饰好像没有经过岁月的洗礼和氧化，依旧那么鲜艳如初。看着像是唐宋时期的瓷瓶，但是他也确定不了，过手的瓷器那么多，从来没有类似的。
终于，他放下了瓷瓶：“先生，能不能问问，您这瓷瓶从何处得来？”
姜淮州想了想答道：“祖上留下来的。”
赵世安有点不好意思的承认：“先生，不瞒您说，我眼拙，没看出来这瓷瓶出自哪个朝代，您方便给说一说？”
姜淮州心想，别说你看不出来，我也说不出来，我说从异时空拿来的，你能信吗？
但是对于赵世安的坦诚，他还是很欣赏。
他们这个行业有许多人，是不肯承认自己看走了眼或者看不出来的，其实人眼又不是X射线，看错或者看不准，也不是什么跌份儿的事。
因着第一次拿出来的瓦罐鉴定过离现在大概一千多年，他不敢说唐宋，这种大朝代传世的文物多，一比较就能看得出来，于是他含糊的答道：“大概属于五代十国时期，一个短暂存在的王朝。”
赵世安神色凝重起来，古董界存世量越少的东西价格越贵。
他本来对姜淮州客气也就是抱着不想得罪客户也不想惹事的心情，看姜淮州面嫩，穿的又很随意，原没想着他能拿出来什么好东西。
结果一出手，就是这么王炸的两个瓷瓶。
五代十国存在时期比较短，那时候又很混乱，能够留下来的古董少之又少，而且品相这么好的，那更是绝无仅有！
如果是真的，那价值真的是不可估量。
之前他过手的一对差不多同时期的三彩的瓷瓶，品相还不太好，就拍了一千五百万美金，这对瓷瓶如果不出意外，那肯定更贵！
拍卖需要严谨的鉴定，所以，最后签订合同，赵世安留下了这对瓷瓶。
“这段时间，您在M国吧？”
姜淮州点头：“在的。”
姜哲还在医院呢，他一时半会肯定也不会回去。来拍卖行之前，医生告诉他需要做一个严格的检查，这边的医院不需要家属陪同，所以，姜淮州临时也没什么地方好去。
想到宋瑶光还没见过M国货，他决定去采购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