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MV计划，并非良人

京城一栋写字楼高层会议室内。

姜黎摁下了静音来电，抬头露出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您继续讲。”

一位身穿OL套装的年轻女性微微一笑，说话略带异国口音：“没关系，有电话的话姜先生尽管接就是了。”

不得不说，京视中心的行动确实迅速。

不仅以光速注册好了公司，还迅速腾出了一层闲置的写字楼用作“小苹果音乐文化传播公司”的办公地点。

而且更是出乎姜黎意料的为此专门请来了来自寒国的音乐制作人来运营《小苹果》，名叫崔妍泰。

此时寒流已经席卷东亚，甚至因为限寒令还未出现，寒流的影响甚至比十几年后还要强。

不仅诸多寒国艺人来华赚钱，同样也有许多专业人才能在国内分一杯羹。

崔妍泰便是靠着会中文的优势成为了在国内混的比较好的音乐制作人。

被京视中心的母公司京广传媒聘请为旗下一家刚成立的音乐发行公司顾问。

京视中心这回便是跟母公司京广传媒沟通请来了崔妍泰。

姜黎也没想到京视中心竟然会有如此重视。

事实上，这些天他就一直在跟京视中心的领导们吃饭。

还是段长林跟他透了口风。

京视中心这两年财务状况不太好，姜黎送的这份大礼对京视中心确实相当重要。

姜黎这才恍然，自己这次确实是天时地利人和集齐了。

京城电视艺术中心名字看起来像事业单位，然而早就是自负盈亏的股份制公司了。

其实很多人不知道，在湘南系崛起之前，京视中心才是国内最先锋、最追逐潮流的弄潮儿。

什么《京城人在纽约》、《编辑部的故事》、《血色童心》等等电视剧也都是能引领影视行业的。

哪怕放在十几年后都不过时。

因此京视中心并没有一丝所谓的国企通病，在决策灵活这点上是不亚于湘南系的，所以动作才会如此迅速。

自从《小苹果》爆火以来，姜黎才开始真正体验了到了当红偶像的滋味。

毕竟从他魂穿之后，便被星娱软封杀了。

哪怕之后在微博小火了一下，也少有人直接打他的电话，或者跟助理张禹壕联系。

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商务活动都是要联系艺人的经纪人，不能直接与艺人对接。

尤其是湘南系捧出来的偶像明星更是如此。

谁要是越过经纪人，直接跟偶像对接商务、采访或电视通告是会得罪星娱的。

自然少有人会这么做。

但这次《小苹果》上线后，助理张禹壕就享受到了电话轰炸的待遇，就连姜黎自己的电话也没闲着。

代言、商务、采访邀约接连不断。

显然，这不是星娱的规矩不存在了，而是姜黎已经值得许多人冒险了。

之前无人问津，不过是不值得为了他得罪星娱而已。

就连开会途中，姜黎的手机都接二连三的接到来电。

“看来应该准备个隐私号码了。”

姜黎一边转着别的念头，一边说道：“我个人的意见是，这首歌的MV应该将重点放在舞蹈上。

“《小苹果》虽然现在势头很猛，在各大音乐平台排行榜基本都登顶了，但主要影响范围还是在互联网上，在年轻人中间。

“在线下虽然传播速度也不慢，但距离当年的《两只蝴蝶》等神曲还差不少。

“而且互联网时代，人们的注意力是很短暂的。

“说不定在短时间内人们突然对这首歌曲感到了厌倦，或者是有其他突发的互联网事件或作品夺走了人们的关注。

“虽然可能性未必有多大，但风险不能不考虑。

“所以MV需要做到的是不仅能在《小苹果》的热度上再加一把火，还要给歌曲赋予额外的传播模因！

“我想要的《小苹果》不仅是神曲，更需要是神舞！”

段长林等人听着姜黎这番话若有所思，而崔妍泰则目光一亮，深深看了姜黎一眼后，紧接着开口：

“姜先生这番话我很赞同。

“这正是我想要的！

“舞蹈是能跨越国界、语言的，或许我们可以将野心放的再大一些。

“而且一般的舞曲都是四三拍的，相对复杂。

“《小苹果》则是四四拍，节奏的律动感更强，也相对简单，编舞更为容易，也更易模仿传播。”

听着姜黎和“外籍专家”的共同想法，段长林等人一边惊讶于对方竟然还有这么大的野心，已经这么火了竟然还不满足。

另一方面也暗自感叹自己果然老了，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思维了。

其他人再没有意见，对于MV的基调便干脆利落的定了下来。

崔妍泰似乎是行动派。

会议结束后，便立刻拉着姜黎确定编舞风格。

毕竟姜黎是这首歌的创作者，虽然在“小苹果公司”股权占比只有20%，但却是有最终话语权的。

段长林等人虽然代表京视中心这个大股东，但也很识趣。

“崔小姐还会编舞？”姜黎有些好奇。

崔妍泰大方笑了笑：“我在团内的时候可是舞担，退团之后也是什么都干什么都学的，不然可混不出头。

“偶像工业背后其实也是血汗工厂……”

姜黎才知道这位从寒国而来的资深制作人也曾经是偶像，只不过中途退团，转为幕后了。

难怪这么年轻漂亮——哪怕是人工的。

听着姜黎的夸奖，崔妍泰笑容突然有些调皮，像是舞台上随着舞蹈转换表情的偶像：“真的年轻吗？”

姜黎开玩笑似的点点头：“看起来就比我大两三岁吧。”

崔妍泰长长的睫毛一闪：“你倒比我想象的更成熟，寒国的那些跟你同一年龄段的偶像艺人都远比你幼稚，更没有你的野心。

“你若是来寒国，我敢保证你会成为最顶尖的偶像。

“只要点头，我可以给你介绍渠道。”

据她所知，自从韩更成为第一代赴寒务工人员，归国成为一线偶像明星后，华国不知有多少人不惜挤破脑袋也要往寒国大公司钻。

看着姜黎无动于衷的神情，崔妍泰慢慢上身前倾，好奇问道：“你真的只有20岁吗？”

要是姜黎还没看出对方在勾引，那他就太蠢了。

“刚过20，如假包换，血气方刚。”

崔妍泰一愣，似乎汉语词汇量有些不够，一脸迷惑：“血气方刚什么意思？”

姜黎呼吸一紧，甚至有些分不清她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假装。

寒国偶像还培训演技呢？

“意思就是并非良人。”姜黎等待着继续当汉语教师。

崔妍泰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忍不住噗嗤一笑：“我刚才说你成熟的这句话收回，确实是20岁的小男生。

“刚才骗你的，我有一半的华国血统。”

旋即靠到了姜黎身边，香风扑鼻，沁人心脾。

“我没说要谈恋爱啊，异国恋可太辛苦了，我不要良人，只要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