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入学
千古风行的脸色一板,走出凉亭,来到附近的竹林之内,信手折断一根两米长的墨竹。
也不见他有所动作,只见魂力一震,竹枝与竹叶尽皆分离,竹竿却毫发无损,他对魂力的掌握程度可见一斑。
千古风行双手举起竹竿,目光平移,竹竿笔直地向前一扎,破空声在沐星的耳边响起。
沐星脱口而出,“扎?”
“对,看清楚我的动作了吧?待会你就这样练。”
千古风行再次一板一眼地拿起竹竿扎了两下,然后把墨竹扔给了沐星,“这个动作每天都要练习,什么时候熟练了,再练习其他招式。”
“切记,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身为我的弟子,不可仗着自己天赋高就偷懒。”
“是,老师,弟子一定勤学苦练。”沐星恭敬地行了个弟子礼。
虽然他对自己的悟性很有自信,但这种基础是必须要打磨的,倒也没有急于求成。
“不错,不骄不躁,孺子可教。”千古风行对他的态度表示认可。
沐星依照他的吩咐,拿起竹竿,直挺挺地开始练习扎枪。
这时,一位留有白色长须,精神矍铄的老者沿着鹅卵石铺设的石阶上了后山,向着竹林中的两人走去。
沐星一眼就看到他过来,不过他此时的心思全在练枪上,没有关注这个人。
老者来到他们所在的位置,看了正在练枪的沐星一眼,然后对教皇躬身一礼:“教皇冕下,您喊我过来,莫非是为了这个孩子?”
千古风行报以微笑,“是的,萨莱索院长,这孩子前不久刚觉醒武魂,天资出众,已被我收为弟子。六岁正是入学的年纪,待会你带他去武魂殿初级学院办理入学手续。“
一般来说,上学都是家长带孩子去学院报名,但因为他是教皇的弟子,本人却不清楚学院的位置在哪。
因此,教皇并没有选择派人送他去学院,反而直接把武魂殿初级学院的院长请了过来,这也算是身为教皇学生的隐藏特权吧……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倒也想看看冕下看中的天才有多优秀。”萨莱索轻抚白须,呵呵一笑,向竹林中练枪的小孩走去。
“不急,这小子才刚上手,你等他多练一段时间,我们去亭椅那坐会儿,谈些事情。”千古风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神向不远处的八角凉亭那里示意。
“哦,好。”萨莱索点了点头。
两人旋即移步那凉亭。
沐星眸中的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两人的动作,天性好动的他,对他们之间的谈话有点好奇,不过一想到自己还在练枪,又不好过去。免得老师说自己滑头,搞不好还会责罚自己。
只好悻悻地继续练枪。
扎枪这个动作,说实话,他感觉也就是肌肉记忆,什么时候让扎枪这个姿势成为自己的本能,差不多什么时候就练好了。
扎枪这个动作持续练习了接近一万下,手部肌肉持续工作,不可避免的产生了一定的疲劳感。
千古风行见差不多了,也就让沐星停下了练习。
“小星,过来认识一下,这位是武魂殿初级魂师学院的萨莱索院长。”千古风行推出一旁的老者,介绍道。
沐星扔下墨竹竿,连忙走了过来,“你好,萨莱索院长,我是沐星。”
萨莱索笑了笑:“孩子,很高兴认识你,刚才我一直听教皇冕下夸奖你很优秀呢。”
“小星,喊你过来是有一件事跟你说。你的年龄也到了上学的时候,武魂殿初级学院是专门给刚觉醒武魂的孩子学习的地方,我让萨莱索院长过来,就是带你去学院注册身份。”千古风行说出了他的目的。
“武魂殿初级学院?”沐星刚才听到老者的身份就猜出了老师喊他过来的原因,不过他对学院不了解,便问道:“老师,院长,武魂殿初级学院教哪方面的知识啊?”
大陆上的学院,一般都会在后缀加上一个魂师或者魂导师字眼,以此来区别学院擅长的领域,算是打上了专业标签。
而这个武魂殿初级学院没有这类字眼,就与一般的学院明显区分开来。
“武魂殿初级学院,这个你让院长给你介绍吧。”千古风行不想多说,把问题推给了萨莱索。
萨莱索含笑道:“孩子,武魂殿初级学院学的东西并不复杂,因为有些学生连十级都没有,学院不分年级,只区分武魂系与魂导系,获取第一魂环后,就可以脱离基础班,选择加入一个系。”
“武魂系指导武魂修炼,魂导系教导学员入门魂导器,学院的学制为三年,三年后学院会颁发毕业证书。年龄不大于十二岁,魂力等级达到要求,你可以凭借毕业证书进入武魂殿学院上学。”
“哦,我明白了,多谢萨莱索院长解惑。”沐星心中了然,明白这武魂殿初级学院,其实就是让学员学习基础知识的地方,同时给未来进入武魂殿学院做铺垫。
只是进入武魂殿学院也有门槛,年龄不得大于十二岁,等级也要达到要求。
“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走?”萨莱索目光透露出一抹问询的意味。
“老师?”沐星把目光投向一旁的千古风行。
“你们走吧。到了学院胆子要放大,你是教皇的弟子,不要丢为师的脸。”千古风行露出一抹笑容,摸了摸他的白发,“当然,也不要仗着身份总是惹祸。”
“嗯,老师再见。”沐星含笑告别。
“萨莱索院长,这小子就交给你了。”千古风行最后嘱托道。
“教皇冕下请放心,我不会让您的弟子被欺负的。”萨莱索以为教皇是担心弟子被学院里面的老生挑衅。
谁知千古风行眉头轻皱,默默使用魂力传音,“就是要让老学员们针对他!你悄悄放出消息,说这个沐星是教皇的弟子,任何人都可以和他切磋,我十分鼓励学员们斗魂。”
闻言,萨莱索有些愕然,旋即递给教皇一个隐晦的眼神,表示他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