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守望罪恶
百善孝为先。
方行暂时放下了打击毒枭的事情，打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畜生。
要这个家伙彻底改变过来。
方行走进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和颜悦色地对杜尼马说：“我已经替你付完了两万美元给老太太。”
杜尼马猛地站起身来，大喊道：“尼玛逼的！我要现钞。我要我的一万美元！”
他过来就想打方行。
一旁的医生感到震惊：
不是！忘恩负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方行看向床上的老太太，注意到老人家眼中的悲凉。
方行和气地说：“我们出去说，一万美元嘛，对我来说也不多。”
杜尼马恶狠狠地威胁道：“你最好不要给我耍什么手段！”
说完，杜尼马急忙站在门口，害怕方行溜走。
方行把老太太身上的被子盖好，乖巧地安慰着她：“放心，我已经为你付清了医药费。你只要躺着就好。”
老太太用尽身上力气，抓住方行的手感谢道：“谢谢！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如果你是我的孩子就好了。我不不知道怎么才能报答你。”
方行想到杜尼马，强忍怒火，憋出一个笑容说道：“安心休养吧，老太太。”
站在门口的杜尼马看到方行关心自己的母亲，第一反应是说道：“我改主意了，我要两万美元！你不给我，我就把老东西的医药费从医生手里要回来！”
方行迷惑地看着杜尼马，终究还是没有问出那句话。
“那你妈怎么办？”
方行走出病房，杜尼马堵着走廊。
方行舔舔自己的嘴唇，说道：“我得去银行取钱。”
杜尼马想上前揪住方行的衣服，被方行躲开了。
“你他妈的，最好别给我耍花样！”
等离诊所有一段距离之后，方行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住。
提起杜尼马的衣领，就往小巷子里丢去，杜尼马撞倒了一个绿色的垃圾桶。
黑色的腐臭污水流到杜尼马的身上，他勃然大怒，想要反抗，被方行用脚踩在地上。
杜尼马用双手使出全身力气去扳动方行的脚，却只感受到胸膛上的脚劲越来越大。
杜尼马感觉自己几乎不能呼吸，哀求道：“饶了我吧！”
看着杜尼马的瞬间变脸，方行感受到了赌客的喜怒无常。
带着黑白色面具的罗夏站在巷子的角落里观察着方行的举动。
方行看着脚旁的杜尼马不断求救，忽然觉得自己做的一切都没有意义：
反正他还是会去赌博。
问问卡特帮派的事情吧。
方行用拳头在地面上轰出一个坑来，地砖炸裂的声音几乎要把杜尼马的耳朵炸聋。
杜尼马被吓得尿了出来，方行问道：“你是卡特帮派的人吗？”
杜尼马用恐惧的眼神看着方行，回答道：“我以前是。”
方行脚上略微松了一点劲头，让杜尼马喘过气来。
“以前？”
杜尼马解释道：“以前我负责给卡特帮派的人当打手，在赌场里维持秩序。后来光站着无聊，就赌上了几把，后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由于赌瘾太大，帮派那群混蛋嫌弃我没用，就把我踢出帮派了。”
方行觉得有些好笑，开赌场的人不用有赌瘾的人当手下。
真是幽默。
“卡特帮派卖白粉吗？”
杜尼马感觉到胸口上的脚又压实了，闷得他难受极了。
“卖，当然卖！”
“不只是白粉，K头丸等等，都卖。只要你有钱，就能提供给你。”
杜尼马以为方行是个警察，便知趣地说了一些线索：“赌场三楼就是卖白粉的，你得有熟人带着你，才能买到。一般有三四个持枪的人看守着，都是杀过人的狠角色。”
说到这，杜尼马想要要点钱：“如果你能给我点钱的话，我还能告诉你更多的消息。”
方行一脚把他踹飞在墙上，说道：“你好像没有搞清楚情况，你现在并没有提条件的资格。”
杜尼马忍着身上的痛，面露狠戾之色，说道：“我不怕你打我，我只要钱！”
方行想起罗夏的手段，心中暗想：
也许自己还是不懂芝加哥。还是罗夏的手段管用。
“咔擦”一声，折断了杜尼马的一根手指。
杜尼马忍着疼，叫道：“之前赌输了，这种痛苦我也承受过，我只要钱！给我钱，我才能告诉你一个我偷听到的机密！”
“咔擦”，“咔擦”。
一直到第七根手指，杜尼马都没有吭声，他憋红了脸，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方行。
方行自觉没趣，没想到杜尼马还是个硬汉。
或者说，为了钱他可以连母亲的命都不要。
甚至自己的命也是一样。
那恐怕要从他口中得到正确的情报，真得花点钱了。
方行拿出一叠钞票出来，大致有一万美元。
杜尼马的眼睛瞪直了，死死地盯着绿色的票子，说道：“先给我！我再告诉你。”
原本痛的扭曲的面容都变回贪婪的样子，似乎是忘记了十指连心的疼痛，看得方行心中发紧：
赌博竟然能将一个正常的人变成这副鬼样！
方行将钱撒在地上，杜尼马毫不在意地上的污水，用手将钱归拢在一起，嘴里喃喃道：“这下可以翻身了，一定能走运了！”
方行默默地说：“如果你告诉我的是正确的消息，那我之后还会给你两万美元。”
杜尼马兴奋地说：“放心，你花的钱一定值！”
杜尼马说起自己之前偷听到的帮内一个秘密：
卡特，也就是卡特帮派的“教父”，会在周六下午去一家理发店剃胡子，理发型，并享受一下泰式洗头。
方行问道：“哪一家理发店。”
杜尼马此时又感受到了手指的疼痛，用仅存三根正常的手指将钞票仔细塞回口袋中。
“我不知道。我只是给楼上送餐食的时候听到的。”
方行满意地点点头，说：“的确是很不错的消息。”
如果杜尼马真的说出来是哪家理发店，这个消息反而像是编造的了。
杜尼马此时请求道：“你走之前，可以把我送到楼下吗？这是在别人家里的阳台，我不知道怎么出去。”
方行转头看到楼下的阳台，也就是三楼。
罗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三楼抬着头看着方行。
方行觉得自己还有很多潜伏的技巧，要向罗夏学习。
方行提起杜尼马跳到巷子里，罗夏跳到方行身边，说道：“你似乎有个不错的计划。”
杜尼马嘴巴紧闭，眼睛里闪过一丝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