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今非昔比
在强壮的黑人保镖的拥簇下，方行找到了汤米一行人，坐在了他们面前。
汤米，并没有离开肖申克监狱。而安迪，也没有出现在肖申克监狱的公共场所。
肉眼可见，当方行坐下来的时候，他们都不像之前一样轻松，而是局促起来。
似乎是这行人的老大瑞德说：“嘿，方，我很抱歉，但是你不能坐这，我不想红鸟帮误会。”
方行微微一笑：
你就不怕我误会！
方行挥手，示意保镖们按照自己之前说的行动。
只见强壮的黑人们将囚服的袖子给撸了起来，围住了瑞德六个人。
“我本想用朋友的身份和你们对话，但是恐怕你们担不起这份情谊。”
方行勾勾手，秃鹫指着瑞德叫道：“都他妈的别动！老大问什么，你们就说什么！”
狱警看向这边，方行又挥挥手，黑人保镖们马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秃鹫则陪同方行一起坐在了瑞德一行人的面前。
“现在你们是被我逼得和我坐在一起。我没有恶意，安迪是我的朋友。我想知道，安迪在哪里？”
瑞德有些害怕，作为监狱有名的“中立方”，他拥有一两个狱警朋友，不需要向谁示好，本身他也不得罪人。这还是他第一次面对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瑞德不得不承认，方行确实给了他一个台阶：不被红鸟帮报复的台阶。
愣头青汤米问道：“为什么你那么关心安迪？”
秃鹫就要骂出声来，但此时方行笑了起来，让秃鹫的怒火憋了回去。
不知好歹的小子，不回答老大的问题还反问，要不是老大宽容，哼！
瑞德也很好奇这个问题，安迪只是住在方行的隔壁，为什么方行这么关心安迪？
瑞德突然想到“姐妹花”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钟情于安迪，是不是秃鹫向方行推荐了安迪？这个秃鹫，真是该死的东西！
方行沉默了一下：
总不能说自己怀疑安迪已经挖好了越狱的隧道吧？
那怎么说好呢？
“安迪帮我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这对我很重要。”
方行忽然想起来了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送到自己房间里的证书，这让方行有些佩服安迪:
安迪去和典狱长说自己的事，还能捎上方行的考试试卷送到教育部门搞一份证书。
短短八天的时间，安迪答应方行的事就办成了。
瑞德一行人都半信半疑，虽然高中毕业证书能让囚犯出狱之后能有份体面的工作，但是方行你是无期徒刑犯啊！
方行不在乎他们信不信任自己，他只要知道安迪在哪里就行。
只是不想得罪安迪，所以才态度比较和善。
方行叹了口气，看着瑞德一行人，不再说话。
听到这一句叹气的秃鹫，知道是自己发话的时候了。
“所以，尊敬的安迪·杜佛兰先生，到底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瑞德神情复杂，但最后还是和盘托出。
因为这件事早就不是一个秘密了，只是没有流传开来。
而且，安迪在禁闭室这件事，说出去没什么关系，也影响不到安迪。
但是如果他这时候不说，那方行可能就会对他采取一些令人不愉快的手段。
“安迪和典狱长吵了起来，典狱长很生气，判决安迪一个月的禁闭室惩罚。上帝啊，我在监狱待了二十年了，第一次见到一个月的禁闭室的惩罚。”
“至于安迪为什么会和典狱长吵起来，我想方行你很清楚。”
方行沉吟半晌，说：“瑞德，你们先离开，我要和汤米说说话。放心，我是在报答安迪对我的恩情。我一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人。”
说完这句话，秃鹫恶狠狠地说：“老大已经给你们足够多的面子了！不要不识好歹，搞得大家面上都不愉快！”
汤米劝慰担心的瑞德说：“没事的，我相信方是个好人。”
瑞德无奈地摇摇头，带着其余几个人换了一个地方吃饭。
汤米忐忑地看着沉默坐着的方行，不知道方行要对自己做什么。
在汤米印象中，前几天，方行还只是一个满腹学识的黄种人，后来听说他居然第一天就弄残了两个基佬。第三天甚至杀了两个红鸟帮的人！那在餐桌上扭断自己的脖子，恐怕也只是举手之劳。
方行微微笑道：“放轻松，汤米，正如我说的。我是来报恩的。”
汤米迷惑地看向方行，不知道他的意思。
“你是安迪的得意门生，是吧，我听说你最近也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以后出狱就可以不用小偷小摸进监狱了。以后你能有份体面的工作照顾自己的妻儿。”
汤米点点头。
“很好，那你如果有能为安迪洗刷冤屈的机会，你会去抓住吗？”
“当然！方，只要能为安迪洗刷冤屈，我做什么都愿意。”汤米神色变得严肃，十分认真地说。
“那么你愿意写一大堆资料，花可能超过大半年的时间，去做这么一件对你没有好处的事吗？”
汤米神色有些愤怒，但没有发作。
“只要有这个机会，我哪怕付出再多努力也是愿意的。方，请不要质疑我对安迪的感激之情。而且，安迪这样优秀的社会精英，待在监狱里简直是在浪费他的人生！”
方行满意地点点头，说：“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了。”
汤米瞪着方行，年轻的小伙子以为方行是要对自己不利。
一旁的秃鹫也迷惑起来，不知道自己现在应不应该动手。
“安迪只是想要出狱，就被关了一个月的禁闭，这是史无前例的事情。你想想典狱长可能让安迪出狱吗？”
汤米思索起来，迟疑地说：“难道不是因为安迪顶撞甚至辱骂了典狱长吗？”
方行继续说道：“安迪是一个能吸来金子的好手下，还是免费的。典狱长不可能把这么个人才放出去。所以你的存在，就比较突兀了。”
“我？方，我不懂你的意思。”
方行看自己讲到这个地步汤米还不懂，笑笑说：“记住，如果有人问你愿不愿意倾尽全力帮安迪平反的时候，你说不愿意就行。”
汤米坚定地摇摇头，说：“这是不可能的。”
方行许下承诺：“我来帮安迪平反，你保证自己能活着就行。记住，肖申克监狱，能在规则之内，合法地谋杀犯人，就像刚来的时候死的那个胖子。即使你不像那个胖子那样直接违反狱警的禁令，但是谁知道他们还有多少手段？”
“胖子是被哈德利杀的，因为哈德利想要监狱保持安静，而胖子很吵。你呢？你觉得典狱长想要什么？”
汤米听懂了方行的潜台词，瞪大了眼睛看着方行。
方行有些愉悦：
对，就是这副惊讶的样子，我就喜欢看你们这难以置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