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告白
月球基地，宇智波光躺在一处深坑内。
她的身上遍布着各种伤痕，似乎遭遇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原本脖子上的伤疤泛起了一阵潮红。
暗红色的伤疤层层叠叠地密布在宇智波光的手臂上，像是被刀刃反复割开然后再自愈的结果。
“啊……”
一种奇怪的呻吟声让这场战斗似乎陷入一种怪异的氛围。
“很痛吗，小光？”
宇智波业的身影从周围还未散去的灰尘中显现。
“一般。”
宇智波光别扭地说着。
自从之前在砂忍战斗中打过后，宇智波光一直跃跃欲试，想要和宇智波业再打上一场。
她似乎有点反抗的欲望。
这已经是两个人的常态了，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交流方式。
反正他们两个从相遇开始构建关系都一直不太正常。
宇智波业那充满欲望的野心开始就直接给宇智波光的好感度拉到了负数。
然后一路上，各种各样的遭遇让双方的关系滑向一种极其微妙的处境。
一种亦敌亦友的关系。
宇智波光警戒着宇智波业，但却又需要他而摆脱不了。
宇智波光原本脆弱而敏感的内心，在宇智波业的恶魔肉片之下，变得更加的暴躁多变。
唔，宇智波业那段时间肉眼可见地感受到了她的心情极其不好。
虽然如此，但双方反而更好交流了。
在对宇智波一族的仇恨下，宇智波光原本善良温柔的性格已经变得有些偏激沉重甚至悲观厌世。
而宇智波业不仅没有帮助她回复到正常状态，而是选择变本加厉，直接用契约让她恶堕了。
这出乎意料的选择反而拉高了宇智波光的理智上限。
让她从宇智波癫佬变成了现在这个平静的疯子。
这就是负负得正了。
当然，宇智波业知道宇智波光的平静只是因为她现在还十分迷茫，还没有真正的目标。
原本的她为了复仇宇智波而不惜一切，但复仇之后呢？
她的父母已经死去了，自己也来到了这片陌生的未来。
这已经不是她的时代了。
这种巨大的孤独感让宇智波光无比的迷茫。
而此刻只有宇智波业能填满她空白的内心。
毫无疑问的，宇智波业贯穿了宇智波光一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时间。
因为他而复仇，因为他而契约活下去，因为他而继续战斗。
宇智波光是因为他而继续存活在这个世上。
而宇智波光讨厌这个男人吗？仇恨这个男人吗？想要反抗这个男人吗？
或许都有吧，或许都不是吧。
想不明白而头脑简单直接的宇智波光直接选择打上一场，用战斗来解决这一切，来了解这一切。
宇智波业是个宽容大度的人，于是他满足了宇智波光的愿望。
而结果，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宇智波光输了，输的很彻底。
至于战斗的过程，甚至可以称得上残暴。
宇智波业只是贴上去和宇智波光展开了血腥的体术战斗。
这恰恰打在了宇智波光的软肋上。
如果不开须佐的话，宇智波光的体术水平可能是她综合能力中最差的一环。
这没办法，除非像宇智波业这样直接靠权柄开挂，否则体术需要漫长的时间去磨练。
而宇智波光，实在太年轻了。
即使宇智波光想拉开距离，但她引以为傲的速度在宇智波业面前也并不算是优势。
面对着气喘吁吁的宇智波光，宇智波业慢慢蹲了下来，然后想把她拉了起来，却被宇智波光拒绝。
“感觉如何呢，小光？”
这看似亲密的称呼让宇智波光直接翻了个白眼。
宇智波传统的别扭让她只会换个角度承认。
“下一次，我会赢的。”
在打过一场后，她心中的茫然暂时消减下去。
但这显然并不能完全解决宇智波光的问题，这点双方心知肚明。
“你似乎很迷茫？”
宇智波光少有的沉默了一下，原本冷硬的口气松软下去。
“或许吧。”
她顿了顿，然后接着开口。
“我总感觉你一直有着自己的目标，一直在忙碌着自己的计划。”
“而我什么都无法理解，在达成契约之后，我应该算是什么东西？”
宇智波光血红色的万花筒眼睛深沉地看向宇智波业。
“我，现在对你而言到底是什么呢？”
宇智波业将倒下的宇智波光慢慢扶起来，让她的脑袋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进行了一个膝枕。
“这很重要吗？”
宇智波业随意而轻松地说着，忍界的计划目前告一段落，接下来的高潮还需时间，此刻的他就像等待收获的老农一样悠闲。
“你从来就没有必要多想这些事情。”
他的手慢慢抚摸在宇智波光的手臂上，这些被他亲自造成的伤疤
意外地散发着破碎的美感。
“兵器，狗，敌人，友人……这一切都不妨碍你为我而战斗，服务于我的一切？”
宇智波光咬住宇智波业的上臂，他的抚摸让宇智波光有些痒。
或者说是，害羞。
“我似乎应该生气，宇智波业，我讨厌被操纵着命运而前进。”
宇智波光慢慢站了起来，强大的恢复力让她稍微缓和过来。
她从腰侧拿出一壶鲜血饮下，身上的伤疤像蛇蜕皮一样慢慢分离。
“就像我的家族一样，让我一生所追求的自由变得如此困难。”
宇智波业紧紧摁住了宇智波光。
“你讨厌被人控制着吗？”
“这不是毋庸置疑的吗？”
宇智波光用一句反问句顶了回来。
“不，那是因为控制你的不是我？”
宇智波业自恋的话逗的宇智波光笑了起来。
她正想开口嘲笑回去，却被宇智波业直接稳住了嘴唇。
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宇智波业就又回到了原位，却已经让宇智波光阴沉下了脸。
“就像契约上写得一样，我用一切，来交换你的一切。宇智波光，我控制着你，你也在控制着我，只是你从不自知罢了。”
宇智波光的表情还是没什么变化。
她干净利落地打了宇智波业一个耳光，既不响又不疼，像个玩笑一样。
随后她强行摁住了宇智波业的脖子吻了回去。
“或许吧，我现在并不迷茫了，只是有点生气，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