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新生
千手人间看着坐在刀剑王座上的宇智波业，凝重地双手合十。
一条水龙呼啸而来，原本44个印而释放的水龙弹在简化结印后短短两秒钟就释放出来。
但这对于已经逐渐向战争转化的宇智波业来说，毫无意义。
现在的他，已经能简单利用一些其它武器的概念，比如——暗器。
成百上千发巨大的苦无和手里剑向着千手人间飞来，直接打散了水龙。
这个世界因为忍者的关系，关于暗器的恐惧意外强大，这大大增强了这个概念的力量。
不过还是感觉没有他原本的枪械好用，有一种游戏里原始人拿超强数值的美感。
算了，离开这个时空他估计也不会再用了。
两道土流壁升起，保护住了千手人间。
其余的千手联军也赶了过来，纷纷施展忍术阻挡着这攻击。
宇智波业又转头看向怀里的宇智波光，她的手臂已经很明显开始衰竭干涸。
宇智波光能感受到宇智波业覆盖在自己半张脸上的手掌已经逐渐在用力。
“我现在很丑陋吧，况且我的眼睛也已经快失明了。当我完成最重要的复仇后，已经不想再在这个肮脏的忍界继续生存。”
她顿了一下，声音中似乎带上了一点微不可查的哀求。
“让我往生吧，业，我想我的父母了。”
宇智波业侧身闪过千手联军的忍术，他像流光一样在战场上穿梭。
即使失去了那些被打上八千矛的印记者，光是千手一族的人数还是众多。
这还要再加上他们的死忠盟友——漩涡一族。
“我是个讨厌丑陋东西的人，为了不破坏你在我心中的印象，所以就直接遮住了你的脸，看不出你现在怎样。至于失明，这无所谓，只要眼睛没受到伤害就行。”
宇智波业一脚踢开两个冲上来的千手忍者。
“是死亡让你变得脆弱了吗？光，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他的心脏和宇智波光共鸣起来。
而宇智波光则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这个残忍的乱世煎熬，让她已经快没有心力再去坚持。
但各种复杂的负面情绪突然在她心中翻涌，仇恨，憎恶，烦躁……
她知道，这是宇智波业在操纵她，但她也无力反抗，只能控制不住地思考着。
这样活着只能让宇智波光感受到无尽的痛苦，但直接选择去死也感觉饱受折磨。
原本已经麻木的她还可以渴求净土的安息，但在被宇智波业调出这股情绪后死亡也难以再诱惑她。
宇智波光的语气又回复平静。
“真残忍啊，业，你为何要自私地将我死死拴在这片黑暗中呢？你应知道，这样的我即使继续苟活也不可能再是之前的宇智波光。”
宇智波业飞到空中，地面上已经被联军团团围住。
“我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只在乎我的契约是否得到执行，我的渴望是否得到满足。”
宇智波业再度切回枪械，密集的火力压制住了整个联军。
即使这个时代根本没有枪械的恐惧支撑，但宇智波业依旧可以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这份能力。
原本忍者们关于战争的恐惧聚集在这片天空上。
经过这一场几乎集齐了火之国各大力量的决战，这份恐惧几乎萦绕成了实质。
这也是他带上宇智波光帮助千手联军的目的，只用经过最血腥激烈的战争，才能催生最深沉的恐惧。
而这一切，都将成为他获得新生的基石。
“光，我可是恶魔啊。”
看着底下的忍者们，宇智波业的身体意外有些发抖。
这是什么样的情绪呢？
宇智波光睁开了几乎灰白的万花筒，迎接命运的到来。
“和我一同新生吧，光。我的心脏将在你的胸膛中跳动。”
宇智波业变成恶魔形态。
原本只有几米的体型膨胀到几十米。
他原本由白骨和枪械组成的胸口打开，一个个血红色的光点闪耀着。
那既像亡魂的眼睛，又像宇智波引以为傲的写轮眼。
宇智波光落入这恶魔的身躯之内，她听见了一个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不，是两个声音。只是另一个太过微弱，所以被掩盖。
她能感觉到自己似乎在被一股力量消化。
原本衰竭的血肉在这无边的黑暗中褪去，只留下了洁白的骨骼。
原本体内的恶魔肉片紧紧包裹住她的大脑。
过往的记忆开始逐渐黯淡。
“要我帮你解脱吗？将过去所有的绝望全部清除干净，从此成为我独一无二的武器。”
宇智波业魔性的声音响起。
此刻的宇智波光感觉自己似乎落在了一只无形的大手中。
她痛苦地挣扎起来。
“滚开，我才不需要这样的怜悯。”
宇智波光愤怒的呐喊和宇智波业的心跳声重叠在一起，激起了宇智波业的大笑。
她感受到有个怪物在钻开她的大脑。
他原本的枪之恶魔心脏被舍弃，交给了宇智波光。
这份恶魔的本质将宇智波光彻底变成了他的所有物。
她不会变成恶魔，而将成为这个世界第一个武器人。
一份崭新的契约在书写着，而弱者没有拒绝的权利。
“宇智波光，新契约的内容是你要交出你的一切给我……”
战争的恐惧汇聚在宇智波业的胸口，超脱于之前的本质将发生升华。
各种各样的武器加冕成桂冠的模样出现在他头上。
血肉和钢铁组成暗红色的披风，遮盖住他狰狞的躯体。
而在宇智波业的心脏处，闪耀着如同熔炉般的火光。
云层，不，神明遮蔽住了太阳。
“而我，会奖赏你我的一切。”
战争恶魔，登场。
宇智波业发出一声如汽笛般刺耳的轰鸣声，空无一人的天空似乎响起了赞美诗。
“有耳的便聆听，神明将诞生。”
“有喉的便颂唱，神明将诞生。”
“有心的便祈祷，神明将诞生。”
宇智波光的惨叫和咒骂似乎也成了这场咏叹调的旋律。
至少宇智波业是真心在享受这一切。
短短数十秒对宇智波光而言就像孤身度过一千年般难熬。
难以想象的痛苦和孤独蔓延在她心中。
“你在的，对吧。不要再玩弄我的心了，混蛋。”
新生的血肉从她的骨骼上生长，八千矛所带来的查克拉终于有了施展的地方。
足足上千名精英忍者的查克拉聚集在一起，已经可以短暂媲美尾兽。
这强大的查克拉和枪魔的心脏相结合，诞生了世上最恶的兵器。
“够了，够了！”
宇智波光发出最后一声怒吼。
宇智波业黑暗的胸腔内，宇智波光漂浮在空中。
黑色的长发遮挡住了她的身体。
一根细长的拉环从她白嫩的脖颈处延伸。
枪人，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