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无龙世界的路明非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60章 番外 蒙特卡洛的阳光(5)路主席的日常·上

有人曾问过伊莎贝尔一个问题,做学生会主席的秘书是一件难事么?

她认真思考了很久,却没有直接回答。

因为委实说,给路明非当秘书,是一件既轻松也不轻松的事。

全校大多数学生的眼里,路主席的日常生活应当是这样的

早上:准时起床、阅读、健身、冥想(或者训练)

中午:简单午餐或者邀请学生会成员共同进餐。

下午:受某位教授邀请出席其课程或者安排帆船派对、联谊活动或者团队/个人训练

晚上:出席重大会议、校长办公室特别会谈、出席蕾丝白裙舞蹈团的舞会并致辞等等重大事项。

这还是路主席在学校里的安排,更何况路主席自入学起参加的龙王级任务就有三四次,次代种级别的任务那更是多如牛毛,这路主席出外勤的日子里,想必他一定每天都严阵以待,执行任务滴水不漏吧?

当然了,伊莎贝尔一定不会是那个大多数,因为她眼中路主席的日常就有点重量级了,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棘手。

首先,去叫路主席起床,这是一件相当考验人耐心的任务,因为路主席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在打开他宿舍门的前一刻,伊莎贝尔也始终不确定路主席是否处于坍缩状态。

有时候一进门,就能看到路主席黑着眼眶,坐在电脑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最后一回合”,然后在伊莎贝尔掀开窗帘之后,清晨的阳光进入了室内,路主席就会像吸血鬼一样在地上蠕动一阵,才会后知后觉地说一句,“原来天亮了啊,伊莎贝尔,早上好啊。”

甚至对路明非来说这算好的,有的时候路主席会莫名其妙的裸睡,有的时候他又会莫名其妙地半夜在附近瞎溜达,以至于需要伊莎贝尔把整个学院翻个底朝天,甚至有时候需要耗费她一个上午的时间,至于为什么伊莎贝尔不发动学生会来帮她,拜托,除了她以外,别人都会觉得,诶这个人远看像条狗,近看不认识。

因为伊莎贝尔找多了,才发现路主席总会去一个地方——就是出了校门沿着铺满了层层叠叠的针叶林的环山公路,一直爬到山顶,无视那些有熊出没的标志——毕竟他是路主席不是凯撒主席。

然后绕着一圈圈的弯道直到这条盘山公路的尽头的一块石碑处,其实这个山顶可以说什么都没有,只是远远的能俯瞰整个校园,唯一特别的地方是一片山顶泉湖,夜晚仅有月光隐约照着湖面,像是给湖水镀了一层银。

而当伊莎贝尔开着那辆路主席的布加迪威龙找到这里时,她看到路主席独自坐在湖边的一块大岩石上,光着腿,双脚放在泉水中,浑身上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双眼呆呆地望着天际像是在寻找星星,远远地见着,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孤独。

等路主席见到了她,忽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今天原来没有萤火虫啊。”

后来,伊莎贝尔才知道,这片湖是路主席心里的自留地,至于萤火虫,其实一路还真有不少,也许是天太黑了路主席没见着吧?

再后来,她在某次学生会会议中提出了把山顶买下来作为学生会财产的计划,尽管有不少部长有所疑问,但是一件由伊莎贝尔提议,路主席支持的提案,根本不存在被否决的可能。

此后当路主席神秘失踪的时候,伊莎贝尔都会驾车开到山顶,把车停在石碑旁,靠着车后背,抬着头远远地陪路主席一块看星星。

这样导致路主席的起床坍缩事故的可能性就少了一个,但是还有一个最重量级的情况,就是路主席真的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然后他床头那个阴险狡诈的闹钟就会开始作妖起来。

没错,在此之前,伊莎贝尔也没想过,自己会用“阴险狡诈”来形容一个闹钟,但是实际上这个词甚至可以说有点攻击性不足,路主席的评价是这闹钟和他自己一样“贱”。

在伊莎贝尔进入路主席房门的那一刻,这个“贱贱”的闹钟就会“睁开双眼”闪出一道诡异的绿色激光,然后它在确认了情况之后,就会伸出耳朵来,利用自己肚子上的转向轮,绕过堆满酒水饮料的桌面,在书桌的边缘一头栽下去。、

“小强!小强!你怎么了!小强!你不要死啊!”×N遍

“别走啊!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啊!”×N遍

……

在落地的那一刻,这个球形的东西就会开始尖叫起来,同时有很大的音量放着一首超级没品的歌,还伴随着唢呐、二胡和小锣鼓,知道的是闹钟叫人起床,不知道的以为是送人出殡了!

这个时候伊莎贝尔就会赶紧扑向这玩意,毕竟如果她放着不管,这玩意容易会把校长他老人家都给招过来——甚至有时候比龙族入侵还要劲!

而这小家伙也灵活,满屋子乱窜,一边跑一边放着那没品的音乐,甚至还会大叫着“你过来啊!”

伊莎贝尔这能忍?甚至逼急了她都准备用上自己的言灵,不过毕竟这是路主席的房间,她还是得避免误伤,反正在经历了一场堪比单独训练的追逐之后,伊莎贝尔才成功逮捕了这个小家伙,然后抠下它的电池,将它安静地放置在一边。

这个时候,任务也并没有就此完成,您猜怎么着,路主席是一点不受影响,或许是习惯了或许是免疫了,反正这贱贱的闹钟唯独对他相同秉性的主人毫无杀伤力,也不知道这是买来干嘛的,总不能是折磨她吧?伊莎贝尔也没谱的想着。

终于到了伊莎贝尔最期待的一步:叫路主席起床,伊莎贝尔有独特的叫醒技巧,只需贴在路主席身边,轻声耳语几下他的名字,路主席就瞬间一蹦三尺高了。

当然啦,在叫醒之前,偶尔伊莎贝尔也会收一点自己作为秘书的工资,比如rua一rua路主席一晚上就给睡乱的毛,比如拍几张睡颜照,再比如,额,没法比如了,路主席要醒了。

总之,光叫醒路主席起床这件事就是一件快乐并着“惊喜”的事情,以至于有少数知情的元老,给这种现象取了一个相当打趣的名字。

“伊莎贝尔的路主席。”对标薛定谔的猫。

而为了伺候路主席实现主席目标之一(最简单的一个)定时起床,伊莎贝尔都使出来全身解数,她甚至询问了校长能不能和路主席搬进同一间宿舍,这样更好‘照顾’路主席,毕竟他曾经的那个室友万年留级生芬格尔已经毕业,也没有哪个新生敢接受被分到那位传说的路主席身边,所以自从当上了主席,他已经独享单人间很久很久了。

伊莎贝尔甚至还长篇大论地写了一篇可行性报告,并给路主席留了一封试探性的信,然后就去找校长那边商量可行性去了。

然而不知道是凑巧还是不凑巧,昂热校长并不在,相反伊莎贝尔碰上了副校长——正在昂热的办公室痛饮的弗拉梅尔导师,所谓别拿副校长不当校长,伊莎贝尔自然也把报告交给了醉醺醺的弗拉梅尔导师

然后她就后悔了。

副校长看了两眼报告,又看了看眼前的伊莎贝尔,最后又回想了一下昂热那个“私生子”的情况,然后语重心长地对伊莎贝尔说:

“是不是执行部那边暗示你了?说什么需要做下一代屠龙者做人才储备工作了?”弗拉梅尔导师煞有介事地说。

“我知道,以你们的血统,你和路明非的结合一定会诞生一位新时代的“s”级,但是鉴于这位未来的新“s”级的父亲是路明非,那我觉得还得再推迟推迟,不然难道你要一个照顾父子俩么?不对,应该说是两个孩子,而且就算你愿意,昂热他也不愿意自己这么早当爷爷。”

“所以你好好考虑,这次我批不了!”副校长语气义正言辞。

伊莎贝尔:“???”

她有点晕头转向,甚至想下意识地来一句:“不是,老登?!”

但面对副校长的这一番话,伊莎贝尔最后只能满脸羞红地逃离了校长室,然后趁着路主席尚未看到留信,抢先烧了个干净,之后干脆地放弃了这个计划,转而搬进了路主席的隔壁寝室。

对此迟钝的路主席自然是一无所知。

直到某一天路主席半夜不睡觉在外面瞎溜达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哦,原来伊莎贝尔你住这里啊。怪不得你会天天来折磨……额,我是说叫醒我。”

不过也许正是因为伊莎贝尔搬到了隔壁,路主席的“夜生活”安分了不少,甚至偶会还会开一瓶红酒来找伊莎贝尔。

她也这才清楚,路主席也不是天天晚上不睡觉打游戏或者到场瞎溜达的,很多时候,他就会安静地开一瓶酒,一个人坐在窗台上独自喝完,有时候累了就直接枕着回忆入眠。

而现在路主席找到了新酒伴,伊莎贝尔自然也很高兴。

而当第二天精神状态饱满的路主席出现在图书馆阅读室充当典范的时候,伊莎贝尔可以稍微小憩一阵,偶尔还需要沐浴一番,倒不是她讲究或者嫌弃路主席房间不整洁,就上面这一套下来,你来你也麻!

所以说,照顾路主席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任务,然而伊莎贝尔却乐在其中,她很享受每天把衰仔变成路主席的过程,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每个男孩迟早都会变成男人的,唯一的区别是因为谁,为了谁以及需要谁。

伊莎贝尔或许不了那个“因为”,也成为不了那个“为了”,她只希望成为那个“需要”。

路主席需要她,她需要路明非,这是一种奇妙的“共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