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证清白
皇上齐楚与皇后萧裴歌同站一处，目光似有似无的的在姜家两姐妹身上打转，他们没有看到整个事情的经过，也不好随意去判断谁对谁错。
萧裴歌对于这件事她更倾向于相信姜绾萝，毕竟是她蜜友留下的孩子，心性品质也差不到哪里去。
再加上没发生落水事件之前她和姜绾萝谈过话，大致了解了他这位庶妹的为人，看起来也不如她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温柔善良。
她凑近齐楚的耳边轻声道：“皇上，依臣妾看，这落水事件你我都没有看到，也不好妄下定论，不如先听听她们两姐妹怎么说，再下定夺。”
事已至此，齐楚也只好点头。“那就听皇后的”
“姜氏两姐妹，朕在这里，有话但说无妨”
他深知一个豪门世家，是非曲直往往错综复杂，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便妄下结论。
想当年齐楚的皇位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他本是先皇最不好看的皇子，却因治水有方让先皇对他刮目相看，而后又在太子试图谋害先皇的计划快要实施时揭穿了他，保护了先皇的安全。
他登上这个皇位完全是实至名归，小争小斗他早就经历过了，像姜家两姐妹这种低级手段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只不过碍于情面不愿说罢了，既然皇后都开口了，他这个皇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姜霜儿听到齐楚所说，当即走上前，她眼尾通红，眼泪一滴接一滴地从脸颊上滑落：
“皇上，臣女本来是想去凉亭和姐姐说会话，可谁知我正准备开口，姐姐她就将我逼至凉亭边，一把把我推了下去。”
姜霜儿的声音哽咽，她努力平复情绪，继续说道：“霜儿不知做错了什么，竟引得姐姐如此对我，皇上，你可一定要为臣女做主啊。”
她的话语中充满委屈和无助，似乎姜绾萝就是他口中这种恶毒之人。
齐楚闻言，眉头紧锁，他目光扫过姜霜儿，又转身看向姜绾萝，沉声问道：“姜绾萝，你有何话说？”
姜绾萝面色平静，她缓缓上前，目光坦然的对上齐楚的眼睛，不卑不亢的回答：
“皇上，霜儿妹妹所言并非全然事实，我与她并未在凉亭有过争执，我在与皇后娘娘交谈过后，感觉有些不适才来到凉亭歇息。”
她说到这，目光瞥向站在一旁被其他几个富家小姐围住的姜霜儿。
姜绾萝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谁知霜儿妹妹这时过来，她与我说了几句之后就自己走到凉亭边缘跳了下去，而且大家都看见了民女跳下去救她。”
“如果是我推她下去的，又怎么会不顾自身安全去救她。”
“胡说，当时凉亭只有你和霜儿两个人，不是你推她下去的还能是谁，万一你是做事心虚才选择救她的呢！”
站于姜霜儿右侧的一个女子突然开口，姜绾萝知道她，靖江王府的二小姐徐知，原书中姜霜儿的好友之一。
只可惜，徐知最后也沦为了姜霜儿上位的垫脚石。
姜绾萝想到这，看向她的眼神都有几分同情。
徐知看到她这眼神，有些搞不懂。
姜绾萝这是什么眼神，她不过只是说了实话，又不是干了什么天大的事。
两人各执一词，齐楚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皇弟，依你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理好？”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陆今野突然被这么点了一下，还有些在事情之外的状态。
“皇兄，既然这两位姜小姐都各执一词，你我也不好说什么，就从轻解决吧。”
陆今野此刻脑袋里还在想着刚才他救姜绾萝时手搂住她腰的事，他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女子，是有几分奇妙的感觉。
陆今野的心跳加速，他刚才救她上岸能感觉到姜绾萝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递到他的掌心。
对于谁推谁下水陆今野完全不感兴趣。
他的提议让齐楚陷入了沉思，这让他都有些为难。
“既然如此，朕决定将此事交给大理寺处理，让专业人士来查明真相。”齐楚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断。
敢在皇后举办的宴会上闹事，就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不然随随便便处理以后反而会有人效仿。
姜霜儿听后脸色一变，她本以为齐楚会直接站在他那边，没想到竟会交给大理寺。她知道，如果一旦全交给大理寺来处理，那么所有证据都会被彻查，那时候，她就完了。
姜绾萝则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没做过的事想安黑锅在她头上，门都没有！
“皇上英明。”皇后萧裴歌也表示赞同。
“不可！”姜霜儿惊呼出声。
此声一出，所有人齐刷刷的都看向她。
姜霜儿此刻才认识到自己的失礼，她急忙掩饰住自己的慌张。
“皇上，臣女以为就这点小事不用麻烦大理寺，只要姐姐给我道个歉就好了。”
齐楚微微一笑，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姜霜儿，你心胸宽广，朕甚是欣慰。此事便按你说的办吧。”
姜绾萝听见这话，心中一凛，此事已无转圈余地。
“姜绾萝，你听见皇上的话了吗，快给霜儿道歉！”徐知高高抬起下巴，十分欠揍欠的说。
“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可有人看见我推她下水？”
“既然都没有人看见，仅凭她一张嘴就定我的嘴对我来说公平吗？”
姜绾萝接二连三的追问，如果姜霜儿非要逼他道歉，那就怨不得她了，幸好她来之前事先有准备。
“姐姐，你真要引得皇上不高兴吗，霜儿的要求就只是想得到你道歉，有这么难吗？”
“姜绾萝，朕的话你都不听吗？”齐楚的脸色沉下来，不悦的望着她。
“陛下，臣女并非这个意思，只是臣女并没有做过这件事，想给自己讨个公道。”
“我在来之前手上不小心沾上了特别的粉末，这种粉末用肉眼是看不清的，但沾上了水就会变得非常明显，不信你请看臣女的手。”
说罢，姜绾萝伸出她那双细腻修长的手，上面果然如他所说，碰了水已然呈现出茶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