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渣男！
原皇后和方尚仪的故事很打动唐菲。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确实感人。
“是个好人，就是命不太好。”
唐菲有些恻然，又问：“赵逸辰以前的那个皇帝，真的那么不靠谱的吗？”
“我也不清楚。”
乔语彤说：“书里没有明确写，但是曾经提到过先皇并不太喜欢他，而是更偏爱沈瑛妃的儿子李泽煜，本是想让李泽煜当太子的。”
“后来是当时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胡太后用了手段，诬陷沈家谋反，害死沈瑛妃，导致沈家全家流放西北朔州，这才强捧李泽珵上位。”
“唉，想想也是，李泽煜要是靠谱，也不会被人兵临城下了都不知道。”
“我猜他在当宣王的时候，大概就不是什么好鸟，估计也是天天在外面胡天黑地瞎玩的那种。”
唐菲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愤愤然道：“老婆长得这么好看，他还出去胡搞……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乔语彤叹口气：“古往今来，这么多血淋淋的例子都告诉我们，男人出不出轨，跟老婆长得好不好看没有关系。有的人可能就是单纯的……贱吧？”
“谁贱？谁贱？你们是打听到什么八卦了吗？”
正说到这里的时候，赵逸辰从外面进来，面带春风，看起来心情不错。
尤其是听到她们好像在聊什么大新闻的时候，更是两只耳朵都支棱起来，一脸贼眉鼠眼的兴奋。
“渣男！”
唐菲就怒不可遏，直挺挺地把手中的缠枝牡丹纹靠枕砸了出去。
“……啊？”
赵逸辰立刻蹲在地上，躲过袭击，同时双手抱头，满脸困惑。
他搞不懂，自己是好心好意来接她们下午去文惠殿上课的，为什么八卦没听到，反而差点挨了顿揍？
乔语彤摆摆手：“算了，又不是他。”
她简要地把方尚仪的故事讲了一遍。
赵逸辰听完，也emo了……
一屁股坐在地上，红着眼圈道：“我以前这么不是人的吗？”
乔语彤把他拉起来——一个皇帝天天在地上坐着哭，算怎么回事？
“也不完全是坏事，或许正是因为你以前就不是个东西，所以这两天荒唐一点，浪荡一点，胡太后也没发现破绽。”
“好了，不光是他要学礼仪，你也要学！”
“以后迟早要上朝的，不能次次往龙椅上一坐，就总是想着往下出溜啊，你又不是一滩鼻涕……”
说完，就让他双腿并拢，原地立正。
乔语彤坐在榻上，开始把上午方尚仪教的规矩，捡一些适合皇帝用的，教给他。
唔，从方尚仪那里学一些，回头再从黎松那里大厅一些，应该够用了。
“对，抬头，挺胸，小腹收紧……是让你挺胸，不是让你撅屁股！”
“背挺直背挺直，说多少次啊，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肩膀放松……是放松，不是耷拉下去！”
教着教着，乔语彤忍不住怒气上涌：“这要是在长春宫，唐菲那五十张避难符都不够你用的！”
说完，从旁边的铜胎鹤胆瓶里抽出一根孔雀毛，打在他的手背上。
可怜的皇帝陛下眼中含泪，想哭又不敢。
用手捂着自己的手背，指着翘着一条腿在旁边嗑瓜子的唐菲，问：“她为什么不用练？”
唐菲冷哼一声，表示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乔语彤怒道：“因为方尚仪对她有滤镜，对你没有！”
身为皇帝，他怎么能比长春宫的小宫女们还笨？
“陛下，娘娘，可要传午饭？”
正在这时，门帘一掀，春晓进来问是否需要传膳。
乔语彤想要从榻上起身已是来不及，膝盖一软，直接跪下了。
“……奴婢们有哪里做的不好，皇上尽管责罚就是，可千万不要迁怒于娘娘。”
春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吓了一大跳，连忙也跟着跪下。
赵逸辰摸着手背，怔了怔，说：“也没什么，就是教育这种事啊，要多鼓励，不能总批评，鼓励才能让人成长嘛。还有……”
他压低声音，有些委屈地说：“以后打的时候，轻点，可疼了……”
————————
一直到下午尚可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大盛朝的文字，居然这么难学。
这文字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横横竖竖勾勾画画，一个又一个不同花纹的小方块组成了不同的字，看起来非常相似。
读书不像是在读书，倒像是拿着一页页纸在玩找不同。
这没想到，书本典籍差不多，但是文字却差这么多。
感觉《白莲花不得好死》在做大纲设定的时候，简直是有点精分。
唐菲第一天上课的时候还兴致勃勃，毕竟长得老师那么赏心悦目，不认真听课都对不起老师的脸。
但是半个时辰以后，她就受不了了。
唐菲无声地叹口气：“老师长的再帅，也弥补不了我写字的创伤。”
乔语彤劝她：“好歹要认识些常用的。
“皇后执掌六宫——现在虽然胡是太后代管，但早晚要落在你身上。咱们至少也要学会看账本吧，不然皇宫的钱岂不被坑的乱七八糟？”
唐菲：“有道理。”
——然后她把乔语彤也扣下学习。
“夏竹姑姑作为本宫心腹，当然也是要帮忙参谋着的。”
唐菲嘴角勾起：“至少也要学会看账本，不然福宁宫的钱岂不被坑的乱七八糟？”
乔语彤怒目相向，却迫于皇后淫威，不得不忍下这口气，开始每天苦哈哈地跟着他们一起学。
并且，由于帝后过于疲懒，她不得不还得学的比他们还努力
自从乔语彤也坐到课堂上之后，唐菲就彻底放松自我了。
她渐渐地开始撑着脑袋明目张胆地打瞌睡，面前连本书都不摆。
乔语彤趁着周老师不注意，拿笔管戳她的背，低声吼：“你给我差不多一点！”
唐菲睡眼迷离地靠住她的桌边：“没事，你学就是我学，咱们两个，不分彼此……”
“那以后各种皇家的祭祀仪式呢？总不能都让我替你干吧？”
“你在旁边提醒着我不就行了？你以后就是本宫的御用枪手。”
赵逸辰听了，也从前面扭过头来，小声说：“御用这个词是朕专用的，小彤彤要做也应该做朕的枪手。”
乔语彤怒道：“后妃干政已经是大忌了，你还想让宫女干政是吧！”
唐菲一下子醒了，忍不住偷笑。
“呀，那小晨晨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日子一定很帅。”
“绝对帅！而且朕连封号都替她想好了，她可以当九千岁……”
赵逸辰也笑。
乔语彤把笔一摔：“滚！老娘没那么大野心！而且权臣大多数都不得好死，我还想多活两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