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矿难
元享一行人进入矿洞,在矿洞里头,火把灯光晃啊晃的,看得人眼都花了。那空气,湿湿的,带着点土味和金属味,让人鼻子都有点受不了。岩壁上的水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声音挺清脆的,给这安静的地儿添了点声响,感觉这儿也不是那么死寂。
矿洞里头,架子多得很,都是为了支撑起这片地儿,手里还拿着工具,在黑暗中找矿脉。虽然看不清,但心里都清楚得很,每一次挖下去,都期待着能发现点什么。
元享跟在赵叔后面,倒也不怎么害怕,但心里还是在犯嘀咕,修长细嫩的小手经过多日的折腾,也隐隐约约的看出一层薄薄的茧子,此时手心也开始出汗了。“这是最后一个挖掘的洞口,采完就可以回家了。”心里安慰着自己。
又走了一段距离,终于看到了尽头。赵叔他们拿着铁锄开始开掘,叮咚,叮咚的声音传入耳中,元享感觉格外的刺耳。
元享也开始进行的碎石的清理,方便运输出去。在不停的清理碎石的过程中,看到一块一块的精灵剔透的玉石碎片连忙拉了拉赵叔的裤脚,没有吱声。
赵叔回头看了看玉石碎片,又看了看元享低声说道:“别碰,装作没看到,好好做事。”元享点了了点头便不再管,任由它们在地上,但心里一直不舍,多看了几眼。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众人开始休息。元享心里像被猫抓的一样,忍不住开始问赵叔
“叔,那是什东西啊?值不值钱啊?”
赵叔严肃的说:“别管这里面所有的东西,这都是公家的,你以为就你一个人看见了吗,那些手脚不老实的早就没了。”
元享已经后背发冷,自己刚才动过一点念头,心里想着拣点好东西,拿出去换钱给自己老爹买药补贴家用。
元享连忙追问:“叔,那是什么东西,玉吗?”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元石吧,听说是仙人用的。”赵叔一脸神秘的说道。
元享一脸茫然看着赵叔“这世上真的有仙吗?”
赵叔听到元享问题,没有说话,毕竟他也没见过仙人。
“好啦,好啦。休息够长了吧,赶紧干活啊。”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传来,打断了元享的思绪。元享抬头一看,是队伍领头的。元享不知道他名字是什么,都叫他杜大人。
“我不管你们什么原因,敢在我这偷奸耍滑,我就让你们成为这岳山的肥料,还不快去干活。”杜大人厉声喝问道。
就当众人将要散开时候,又听到那个尖酸刻薄的声音:“那个小子,你去采矿”
元享抬头看见杜大人正指着自己,元享茫然的说了一句:“啊,我吗?”
赵叔赶忙劝道:“杜方大人,他还小,不如让小的……”
赵叔话都没说完,只听见清脆的声音,一巴掌扇在了赵叔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很响亮,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让人感到心悸和耳鸣。
杜方狠狠的说道:“我不管别的,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最害怕那种不懂事的坏了规矩。”
众人不敢言语,元享看见赵叔被打,心里瑟瑟发抖,但在眼中浮现了一抹不易察觉的恨意。
元享无奈只能亲自上手挥舞着铁锄,铁锄重量十足,挥舞了半刻钟元享就已经力竭,但杜方在后面盯着,自己一刻也不敢放松,只能在心中暗暗骂道。
此时赵叔拿着锄头从身边经过,小声说道:“别再看与你无关的东西。”元享心头一震,刚才自己多看了几眼那个玉碎片片,被杜方看见了。看着赵叔脸颊上的红手印还未消散下去,自己心里更加的愧疚,只能点了点头。
可是自己比同龄人稍微壮一点,也架不住这长时间的劳累,两个胳膊早已酸疼起来,手上更是磨出血泡,实在支撑不住,便坐在地上歇息起来。看着自己的手,手上皮肤已经擦伤了几处,渗出了殷红的血液。一不小心,血液从伤口处流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朵朵凄美的血花。我呲牙咧嘴,疼痛的感觉如潮水般涌来。
“噼啪”一声传来,鞭子破空而发出的尖锐声音,紧接着是肉体被抽打的闷响,令人心痛不已。
被打的不是别人,正是稍作歇息的元享。
杜方恶狠狠的说道:“这他妈才干多久啊,你就敢休息,这一鞭子是爷赏你的。”
元享满脸不服气的瞪着,随着脸上又挨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杜方骂道:“小崽子,你瞪什么,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跟你那个瘸子爹一样没用。”
元享默不作声,低头赔罪。心中早已起了杀意,但一直想着书中的一句话,欲成大树,莫与草争。
元享小时候家里不是很富裕,但老元头却没有苦孩子,朝廷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读书是博取功名,高中之后也可光宗耀祖,老元头便让他去镇上教书先生那里读书识字,哪怕家里青黄不接的时候也没有断过读书,也使得元享懂得一些书上的道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但元享心中暗想,我又不是君子......
经过老赵的事情,这次没有人再帮元享出头。但方达还在喋喋不休,骂声不停。他的面容狰狞,言语中带着威胁和恐吓,展现出他凶恶的本质,元享只能装作听不见,硬着头皮挨骂。也许骂累了,方达那肥胖的身体开始气喘吁吁,脸上的赘肉流淌着汗水,便让元享继续干活,元享只能不管胳膊的伤痛只能默默的继续挖矿。
矿石是大自然馈赠的宝藏,每一颗都蕴含着无尽的神秘与美丽。元享大力的挥舞着手臂,仿佛要将怒气发泄出来,突然“叮”的一声,像是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窄的矿洞中一直回荡的声音。也使得元享不敢动,生怕损坏了其他重要的东西。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然而感觉却异常缓慢,让人倍感煎熬。一颗落石突然坠落,老赵大声喊道:“不好,矿洞塌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