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幸福
灯火辉煌的夜总会与冰冷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
菲什将两位大佬带进会所，坐着电梯直达地下四十四层。
卡迈恩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两位请坐。”
市长米切尔和勒布局长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还没等卡迈恩开口，米切尔就已经着急地开始说话：
“卡迈恩，你知道我想要连任市长的消息吧？小丑事件后，舆论指向都对我非常不利。
哥谭市民对我很是失望，将一切全部怪到我的头上！”
“我记得你答应过我，不会让小丑把事情闹大，可结果呢？”
“结果就是，破事一箩筐！”勒布替米切尔接上。
卡迈恩的手指敲在桌上，诚恳地道歉道：
“这件事是我没处理好，但是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再去追究这些不是已经太迟了？”
“那你说怎么办？”
米切尔似乎还在气头上，嘴巴下瘪，皱纹堆在一起，表情十分难看。
这次的市长竞选他付出了太多，如果不能连任，他会损失很多苦心经营的关系。
“不用心急。”
卡迈恩慢慢说道：
“我这次邀请你们过来，就是有了应对的办法。”
“什么？我们应该怎么做。”米切尔心急地开口。
卡迈恩轻轻地说出三个字：
“马罗尼。”
“在勒布局长的带领下，破获了马罗尼家族的巨大DP案件，市长的在职功绩又添一笔，清除一方祸害，人们的生活更加安定。”
“哇哦，听起来真不错。”
勒布高兴地鼓起掌来，与法尔科内合作真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米切尔的脸上也是由阴转晴，假如真如卡迈恩说的那样，或许他的市长竞选将会十拿九稳。
卡迈恩举起酒杯，自信地说道：
“不妨一起庆祝我们即将到来的胜利？”
“当然。”
其他两人跟着举起酒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
阿卡姆活动室。
企鹅人可怜兮兮地坐在亚瑟对面。
亚瑟正在认真阅读面前的书籍，企鹅人却十分煎熬。
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不用天天去接受电击治疗，也知道餐盘上为什么会多一块蛋糕，甚至自己的要求都会被尽量满足。
小丑这么做一定是有什么计划！
看着亚瑟轻松的模样，企鹅人最终还是选择坦白：
“其实我是来杀你的。”
“嗯，我知道。”
“那两个杀手也是我安排的。”
“这个我也知道。”
企鹅人有些着急，继续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老大是卡迈恩，我为法尔科内工作。”
亚瑟笑起来：
“是打伞小弟，还是停车门童？”
“那些都不重要！”
企鹅人似乎很想证明自己的价值，说出了一个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我还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两个兄弟，他们被关在下水道里，活活淹死。”
嘶~真BT啊！
这个秘密亚瑟确实不知道，看来每个反派都很不简单。
慢慢将书籍放在桌子上，亚瑟第一次正眼看向企鹅人：
“奥兹，你知道的，我其实还是很欣赏你的。”
“是吗？”
企鹅人脸上带着一丝激动。
轻轻点头，亚瑟继续说道：
“遥远的华国有个古人，他名叫勾践。
勾践给敌国皇帝当牛做马，最后找到机会回到自己的地盘，暗中积蓄力量，一举打败曾经的敌人。”
“这不就是我吗？”
奥兹露出渴望的眼神。
这形象，这处境，跟现在无比契合。
看来企鹅人已经被亚瑟描绘的美好画面诱惑住，他干脆乘胜追击：
“现在就有个极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
“请您尽管吩咐！”
企鹅人已经彻底被亚瑟打动。
亚瑟从身后拿出一个小盒子，跟装薄荷糖那种类似，只有巴掌大小。
奥兹发问：“这是什么？”
“你先打开看看。”
打开盒子，里面的蓝色晶体让人不由地沉入其中，奥兹已经猜到这是什么。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东西，它叫做‘幸福’。”
“幸福吗？好名字！”
奥兹迫不及待地问道：
“效果怎么样？能不能量产？”
“只能说超越市场上的所有货，就如它的名字一般神奇。
它的原料是一种稀有的致幻型蘑菇，你只需要提供原料，我就能帮你制作出来！”
“好啊！”奥兹将盒子关上，发出恳求：“请您一定要把这些交给我，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我不单会将现有的存货全部交给你，而且明天我就能让你离开这里。”
“真的吗？”
这一系列的惊喜让企鹅人缓不过来，好像在做梦一样。
“如果你很着急的话，其实现在就可以马上离开。”
企鹅人望了眼窗外，外面已是漆黑一片：
“还是等到明天吧，我还想做一次精神鉴定。”
“啥？”
亚瑟有些搞不懂：
“你不是正常人吗？”
“我肯定是正常人啊！只是我觉得来阿卡姆这么久，总得带点什么离开。”
没错，谜语人离开那天，企鹅人将一切看在眼里。
谜语人将鉴定书犹如奖状般举在胸前，当着所有人的面离开，这让他羡慕极了！
“那随你吧，我相信不用我教你怎么做！”
亚瑟打了个哈欠，大步离开活动室，拖鞋踏在走廊，声音清晰无比。
……
昆西对企鹅人提了相同的问题。
企鹅人顺利地回答出答案等于二！
这才是正常人嘛！
欣慰地点头，昆西利落地为企鹅人走完流程。
企鹅人查看了自己的鉴定书，很是满意。
【阿卡姆精神病院/精神诊断证明书】
【姓名：奥斯瓦尔德·契斯特菲尔德·科波特】
【精神诊断：正常】
临走之前，企鹅人突然对昆西说了一句：
“A套餐不错，下次请给我来几次B套餐！”
被听到了？
企鹅人居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安排。
不过昆西也不怕他的报复，只要不出阿卡姆，他还不信有人能拿他怎么样。
企鹅人并没有直接出去，而是一瘸一拐地来到之前全是病房的那栋楼。
“哟，企鹅，居然这么快就出院了！”
“你怎么和之前那个傻子一样，这鉴定书是什么宝物吗？”
没有理会值班警卫的嘲讽，奥兹爬上二层。
木桌上放着一杯咖啡，这是之前羞辱自己的警卫所在工位。
趁没人在，企鹅人从怀中取出存放‘幸福’的小盒子，用重物将其碾成粉末，一股脑地倒入咖啡当中。
“嘿嘿嘿……”
企鹅人发出奸笑，慢慢离开这里。
成功从铁大门出去，望着长长的公路，腿脚不便的企鹅人犯了难。
将鉴定书揣在兜里，一瘸一拐地沿着公路前行。
大概走了几公里，企鹅人终于拦住一辆车，顺利上车。
车里的两人并不是大发善心，而是把企鹅人当作乐子：
“喂，哥们。没人告诉你打车要付钱吗？”
“算了吧，你看他那跟企鹅一样走路的姿态，肯定赚不到什么钱。”
“你说的也是，哈哈哈哈……”
笑声在企鹅人耳朵里放大，他从袖口里伸出钢叉，一把捂住司机的嘴巴，狠狠插在他的脖子上。
“我再说一遍，我不喜欢别人叫我企鹅！”
方向盘失去控制，汽车驶向旁边，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由于惯性，副驾的人没系好安全带，运气极差地撞在车窗上，昏死过去。
企鹅人并没有受什么大碍，很快恢复意识。
汽车里，企鹅人还发现一把手枪。
他将两人收刮干净，脱得只剩内裤，然后从车里拖出去，用手枪瞄准头部开枪。
砰！砰！
做完这一切，企鹅人满意地回到车上。
行驶在无人的公路上，企鹅人发出畅快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