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义警
当天夜里，下着小雨。
布鲁斯伏在摩托车上在高速路疾驰，如尖刀般刺破雨幕。
他没有戈登的具体位置，只知道这个城市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犯罪。
往黑暗里驶去，布鲁斯停在十字街口，等红绿灯的间歇，一声惨烈的叫声撕破云霄。
绿灯亮起，布鲁斯赶紧朝声音消失之处赶去。
黑暗幽深的小巷，尽头被铁丝网隔开。
布鲁斯很确信刚才的声音消失在这里。
将摩托停到路边，布鲁斯顺着消防通道爬到房顶。
到底在哪里？
布鲁斯决定先到对面那栋楼看看，两个天台之间有一段距离，轻微助跑后跃起。
空中划过一道黑影，布鲁斯并没有直接跃到对面，一只手惊险地抓住边缘，手指来不及发力，滑过雨水润湿过的表面。
扑通！
布鲁斯从四五层楼的高度摔下，幸亏底下堆满了垃圾，作为很好的缓冲。
听到动静，两个男人从黑暗处走出来。
先将抢来的钱包塞进怀里藏好后，男人才慢慢往前靠近，脚下将挡住的垃圾袋踢开。
“谁在那里？”
男人的同伙在后面四处张望，他怕刚才的动静引来其他人。
同伙再次回头，男人被一双手拉进垃圾堆里。
不断有惨叫和扭打声传来，同伙立刻拔出腰间的手枪靠近。
盖在头上的垃圾被掀飞，露出两道身影。
先前消失的男人鼻青脸肿，被身后的奇怪面具人控制住。
同伙发出厉声警告：
“该死的，别以为你戴个猫猫狗狗的面罩就能在哥谭装神弄鬼。
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可别想黑吃黑，我手上可是有枪的，赶紧把他放开！”
布鲁斯没回话，将身前的男人往前一推，就要扑袭过来。
谁成想，同伙居然不顾男人的安危，朝两人的方向不断开枪。
砰砰砰！
子弹打在外甲上弹开，巨大冲击力让布鲁斯的身子跟着摇晃。
他的腹部突然传来剧痛，原来刚才和男人扭打的时候，由于动作过大，外甲连接处被崩开。
而子弹恰好从露出的缝隙里射入，给布鲁斯造成实质伤害。
布鲁斯终于接近对方，挥舞铁拳砸在敌人的脑门上。
敌人被打倒在地，布鲁斯又连续补了几拳，他有些恍惚地站起，地上的匪徒满脸鲜血，伤势严重。
布鲁斯神色复杂，他无意识地下了重手，虽然最后勉强收住，显然和他预想的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些罪犯的时候，他总是想起那个夜晚。
轻咳一声，布鲁斯捂住腹部。
为了防止伤势恶化，布鲁斯抓紧时间行动起来，从垃圾堆里找出几根绳子。
布鲁斯双手拖着两人，回到刚才的十字街口。
将两人死死绑在电线杆上，布鲁斯用其中一人的手机拨通电话，这是戈登的私人号码。
布鲁斯用他独特声线迅速报告了位置，转身骑着自己的摩托回到蝙蝠洞。
……
这次的行动很草率，非常草率。
他不该这么急的。
布鲁斯坐在工具台上，用火焰烧红工具，将嵌入身体的子弹取出来。
嘴唇微微发白，布鲁斯单手不停翻找，找不到一块干净的纱布。
突然，长长的伸缩梯子从枯井口出现，通到蝙蝠洞底部。
阿福扶着梯子，身上斜挎一个医疗箱慢慢爬下来。
“阿福，你怎么……”
“先别说话，老爷。”
阿福心疼地看向布鲁斯，走到跟前，着急地打开医疗箱为他处理伤口。
布鲁斯心里也清楚，从十一岁开始进行训练，不论是体能还是智力都是最顶尖的水平，可不管怎样，他终究还是肉体凡胎，依然会受伤。
伤口已经被阿福处理完毕，手法比医生还要专业。
“你说我的面具很像猫狗吗？”布鲁斯向阿福询问。
阿福看着放在一旁的黑色蝙蝠面罩，手摸着下巴说道：
“怎么说呢？反正在我看来是蝙蝠。”
也不知道阿福是不是故意哄自己，但布鲁斯知道他还有许多地方要改进。
阿福猜到布鲁斯心里在想什么，张开口：
“老爷，我会帮助你的，希望你不要独自面对危险。”
“有你在我放心多了。”布鲁斯点头。
这个蝙蝠洞阿福很早就知道了，孩童时候就被布鲁斯当做秘密基地。
看来老爷很想为这个城市做点什么。
阿福虽然觉得想要改变这个城市难如登天，但是他永远会无条件支持布鲁斯。
四处查看了一遍，阿福很快在心中规划起来。
这边应该修个电梯，会方便很多；科技设备也要搬到这里，老爷一定会需要；最好再搞几辆车，用于出行……
“走吧，阿福。”
布鲁斯打断阿福的思绪，他没有拒绝帮助：
“这条路还很长，我也希望有人能陪我走到最后！”
……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
哥谭突然多了一个蝙蝠义警。
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就跟那个双面人一样。
还没有经历各种事件的布鲁斯有些稚嫩，他还未拥有蝙蝠侠的全知，蝙蝠侠的智慧，蝙蝠侠的隐忍。
布鲁斯用自己的手段打击着各种犯罪，在坏人眼里他比黑暗更加黑暗。
他重视恐惧的力量，这也是他选择蝙蝠的形象来打击犯罪的原因。
可惜这个城市实在病入膏肓，布鲁斯的作为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种麻烦。
哥谭警局就有很多人心生不满，认为他的做法是将法典不放在眼里，这种逾越行为是对警员们工作的不尊重，不知觉中营造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
只有极少数人，其中包括布鲁斯救下的那些，对这位陌生的侠客萌生好感。
戈登虽然对这位义警带有一丝好感，但他被指派去调查其背后的真实身份，只能无奈地开展工作。
回到布鲁斯这边。
现在的蝙蝠洞里已经和之前天差地别，阿福好像将韦恩集团的一整个高精实验室搬过来。
除此之外，阿福还会将自己的知识与经验传授给布鲁斯，他如海绵般吸收掌握。
红灯亮起。
一处屏幕上，监控显示地铁里出现一群暴徒。
他们手里拿着武器，面部涂白，熟悉的妆容。
又是该死的小丑！
布鲁斯死死盯住屏幕，眼中似乎带有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