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乱象
虽然只是墙面坍塌，但是庭审会场里却宛如地狱。
几个路人被扭曲的钢筋插中要害，其他人也都纷纷倒地不起，身上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法官被飞来的石块砸中头部，血迹沿着头部向外扩散。
哈维全身埋在废墟里，只露出半个脑袋，一只手艰难地从缝隙里抽出，死死攥着亚瑟给的手机。
一阵风吹来，空气中夹杂着被稀释的笑气，悄悄地钻入亚瑟和哈莉的鼻腔。
亚瑟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他背后的疼痛也减轻许多，脑子变得有些兴奋。
这种感觉像是……嗑药？
怀里的哈莉也发出声音：
“发生什么了？”
亚瑟将哈莉扶起身，确认她没受到伤害：
“刚才发生爆炸，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需要赶快离开这里。”
从这里往外望去，果然一片乱象，警卫们自身难保，根本没有人管这边的情况。
这场爆炸像是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大家紧绷的神经，大家都跟疯了一样，形势很混乱。
亚瑟脱下自己的外套，里面还连着炸弹，看到哈莉疑惑的眼神，他多嘴解释了一句：
“这些都是假的，玩具而已，这帮蠢货还真信了！”
原来如此。
为了行动方便，哈莉从最近的尸体上扒下一双平底鞋换上，扯开裤腿，脱下外套，胸前只裹着运动内衣，这让亚瑟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想你还差件趁手的武器！”
从身后掏出一根棒球棍，上面刻着一串英文。
“哇哦，小布丁，你从哪里变出来的，想的可真周到！”
“顺手捡的。”
亚瑟随便忽悠一句，将棒球棍递给哈莉，自己也拿起撬棍看向外面。
嘶~
这才有意思嘛。
来这世界这么久，总算可以好好玩一玩！
两人踩过废墟，从缺口来到外面。
亚瑟发现了地上躺着许多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他轻轻掀开一个人的面具，发现这人的脸已经变成紫青色，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像是窒息而死。
猜得没错的话，他们应该就是自己的狂信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想要救自己出来，但是亚瑟猜想他们肯定有不好的想法。
唯一的疑点是，爆炸还是发生了！
亚瑟往前走了几步，看见艾瑟琳血肉模糊的尸体。
到底是谁？
停下来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可疑人员。
哈莉凑到跟前，询问：
“这场爆炸就是这些人策划的吗？看起来好像发生了内斗？”
“我也不知道……”
亚瑟轻轻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拨乱正反，本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总会发生意外。
他不知道这个宇宙有没有至高神的存在，而那些存在一个念想便可将自己毁灭，无法反抗。
哎，不管了。
重新启程，跨过花坛，从墙上翻下去，两人总算是来到街道上。
通道已经被车辆死死堵住，有些普通市民干脆弃车逃离，一些脾气暴的从车里拿出武器和暴徒们拼杀起来。
暴徒们有些戴着小丑面具，有些随便拿了个黑丝袜套头上，还有些更是直接，什么伪装也不做，大大咧咧地零元购物起来。
这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混乱。
比如现在，亚瑟的头上就飞来一个点火的燃烧瓶，被他灵活地用撬棍挡开。
燃烧瓶掉在一边，里面的酒精洒到地面上，大片的火光出现。
一个站在车顶，戴着面具的小丑信徒发现亚瑟和哈莉，兴奋地大叫：
“小丑！小丑出来了！”
小丑？在哪里？
很多人都慢慢看向这边，着魔般靠近过来。
“亲爱的，我有些害怕。”
哈莉贴在亚瑟后背，握紧棒球棒，手里沁出细汗。
尽管平时经常锻炼，还掌握国家级的体操，身体柔韧性了得。
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战斗！
“别着急，我教你。”
亚瑟先是从怀里掏了一根烟点上，然后握紧撬棍向前方挥舞。
虽然很多人仅仅是站在旁边观望，但还是有不要命的疯子向前挑战。
那可是小丑！
把他杀了的话可是能上报纸头条的！
现在哥谭已经不太平，很多狼子野心之辈已经摩拳擦掌，准备加入战局。
没有什么能比杀死小丑更容易获取声望。
立马就有一个满身朋克的刺猬头男子跑到前面，他不知死活地挑衅道：
“你就是小丑？看起来也就那样嘛！”
好一个也就那样！
亚瑟向后爆发力量，身体如炮弹一样射出，眨眼来到男子面前，撬棍狠狠打在他的脖颈处。
血痕出现，火辣辣的疼痛传来。
朋克男子想要还击，又被亚瑟握紧的拳头打在脸上，连续几拳直接砸晕过去。
潇洒地吐了个烟圈，亚瑟心中的战斗欲仿佛被激起。
这感觉太棒了！
猛然回头，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直接被吓退。
哈莉上手也是很快，一个痴汉般的暴徒蓄势已久，拿着武器就向她扑来。
本垒打！
这一瞬间，哈莉将敌人的头部看做棒球，狠狠地敲击。
清脆的响声出现，想来是颗好头。
哈莉得意地看向亚瑟，吹了吹凌乱的发丝。
“小心！”
幸亏亚瑟反应及时，将撬棍投掷出去，打在哈莉背后举枪之人的手上。
哈莉反应过来，看向身后，一脚揣在暴徒身上，倒地之前补了重重一棍。
亚瑟走过来捡起撬棍，提醒道：
“任何时候都不能放松，你要好好记住！”
“知道了~”
哈莉嘟嘴，反正有亚瑟陪在身边，这些都不用担心！
哇呜哇呜——
GCPD终于出动，一个巨大的铲车在前面开路，后面跟着一辆辆警车，排成长列。
“跑！”
亚瑟一声令下，两人迅速朝着前方跑去。
马路上是堵死的车辆，人行道上则是混乱的人群。
哪条路都走不通。
没有办法，亚瑟跃到车顶，将哈莉拉上来。
车与车之间的缝隙并不大，凭两人的身手能够很轻松地跨过。
就这样，两人在车顶开始快速移动起来。
身边时不时有子弹擦过，反而让亚瑟变得更加兴奋。
GCPD的警员们紧跟在后面，他们一边镇压暴乱，一边朝着亚瑟的方向追去。
戈登警督怕跟丢亚瑟，所以干脆下车从人群里追过去。
他向天上鸣枪警告，大喊道：
“都给我让开！”
毕竟有武器，人群还是听话地让开通道。
戈登顺利地紧跟在亚瑟后面，还用手机联系了另一队警员。
“包围圈拉开，等鱼入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