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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
——七代人的繁荣与衰落,孤独与命运的轮回
你或许没有看过这部小说,但你一定在某个角落听过它的名字,或者说感受过被它支配的“恐惧”。大家被劝退的原因有:人名太多,记不住;故事复杂,不知所云;不是不想读,而是真的看不懂……这样一部令许多人头疼不已的小说,怎么会变成人人追捧的世界名著呢?《百年孤独》真有这么神吗?被誉为“神作”的它到底讲了一个怎样的故事呢?
听包子我娓娓道来,让你爱上读名著。
故事脉络
(一)被猪尾巴诅咒的族人
很久之前,在拉丁美洲的西北部,有一个名叫里奥阿查的地方,此地海盗猖獗,由于海上市场“内卷”,海盗竟然开始打劫到陆地上来。有一对阿拉贡商人夫妇,在这儿做一些小生意。有一次,这位阿拉贡商人的妻子在海盗打劫的过程中,受到了惊吓,她非常担心海盗会再一次“问候”他们。这位阿拉贡商人看到妻子担惊受怕成这个样子,便带着她和两个子女搬了家,来到山中一个印第安人定居的村庄,在这儿开始生活。
这个村庄里住着一位种植烟草的克里奥约人。经过一段时间的发展,这位克里奥约人决定和这位阿拉贡商人搭伙做生意。没承想,他们“八字”挺合,赚得盆满钵满,为各自的家族累积了一大笔财富。他们的后代因此成为世交,其中有一对男女即书中真正的主角,男主角名叫何塞·阿尔卡蒂奥·布恩迪亚(为了好记,我们就叫他老何塞),女主角名叫乌尔苏拉·伊瓜兰(为了好记,我们就叫她乌尔苏拉)。
老何塞和乌尔苏拉
老何塞和乌尔苏拉是青梅竹马,两个人长大之后,要跟对方结婚,但他们的家长不同意,因为他们是表兄妹,属于近亲关系。在他们家族中,近亲结婚的,有过一个可怕的先例——会生出带有猪尾巴的小孩。
乌尔苏拉的表哥就是带着猪尾巴出生的,这导致他终生都要穿着肥大宽松的裤子。他也没有婚配。有一位屠夫朋友用一把斧头帮他砍掉了猪尾巴,结果猪尾巴没了,他也没了。虽然有先例在前,但年轻气盛的老何塞并不在乎,他决定迎难而上,最后他和乌尔苏拉顺利地结了婚。他们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了下去。
有一天,村里举行了一场斗鸡比赛。一听到斗鸡比赛,老何塞没有任何犹豫地就报名参加了。双方选手分别是老何塞和“冤大头”普鲁邓希奥·阿基拉尔(为了好记,我们叫他普鲁邓希奥)。老何塞斗鸡很在行,他养的鸡可谓是鸡中的“战斗鸡”。三下五除二,老何塞就赢得了这场比赛。输了比赛的普鲁邓希奥不服气,就开始嘲讽他,说一些类似“斗鸡厉害有什么用啊?”“一个大男人,你老婆的肚子这么久都没有动静,你是不是不行啊?”的话。
身为男人,老何塞哪能听得了这种话,他在现场撂下了狠话:“你有种放学别走!”哦,不对,他说的是“我马上回来”。老何塞冲回家拿了一把长矛后回到了比赛场地,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那把长矛投了出去,直接刺穿了普鲁邓希奥的喉咙。普鲁邓希奥被杀了,世界瞬间安静了。
没承想好景不长,虽然普鲁邓希奥死了有一段时间,但是老何塞和乌尔苏拉二人表示,他们经常能够在家里看见普鲁邓希奥的鬼魂,他们两个人便决定搬离这个地方。
他们要出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村里一些年轻男女的耳朵里,这群年轻人觉得在村里发展没意思,也想跟着他们出去闯一闯,在征得老何塞的同意之后,就收拾行李同他们一起出发了。一群人就这样离开了村庄,一路向北,走了二十六个月。乌尔苏拉还在旅途中顺利地产下一名健康的男婴——非常健康,没有猪尾巴。这个男婴就是他们的大儿子——何塞·阿尔卡蒂奥。
他们走到一条河的河边,这儿的景色不错,大家决定休息一下,就在当天晚上,老何塞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这个地方耸立起一座喧嚣的城市,家家户户以镜子为墙,他甚至在梦里得到了这个地方的名字——马孔多。醒来之后的老何塞说服大家相信他们永远也找不到大海,并决定在此定居。大家也没有反对,便开始了各种生产建设的工作。这期间,乌尔苏拉有了第二个孩子,这个男婴名叫奥雷里亚诺,他很健康,也没有尾巴。
《百年孤独》的故事在这儿就正式展开了,老何塞一家四口和一群年轻男女就在这个叫马孔多的村庄里,写下了一系列长达百年、涵盖七代人的魔幻家族史。
马孔多大全景
让我们看看,这一部分都有哪些人物出场?
《百年孤独》族谱(1)
(二)爱折腾的老何塞
每年的三月前后,马孔多都会迎来一群兜售小商品的吉卜赛人,其中有个人叫梅尔基亚德斯(为了好记,我们叫他老梅)。他带来的小商品在马孔多算得上顶级“黑科技”,比如磁铁,村民们看到老梅拿着磁铁把铁做的玩意都吸了过去。
老何塞见此动起了心思:“哎,这个玩意这么能吸,我若拿它去吸地下的金子,那马孔多的人们岂不发财了?”老梅提醒老何塞磁铁是干不了这个的,但老何塞不信,他拿一头骡子和一对山羊换得了磁铁。自磁铁入手后,老何塞整天勘测土地。不出所料,老何塞失败了,他在这场闹剧中唯一的收获就是用磁铁找到了一副生锈的铁盔甲。
过了一段时间,吉卜赛人又来了,他们这次带来了望远镜和放大镜。老梅在村民们眼皮底下,表演了用放大镜聚光凭空点燃干草。老何塞看到这个表演后,心中又生一计,如果拿这玩意去打仗的话,岂不天下无敌了?老梅拗不过他,最后同意让老何塞“以旧换新”——用磁铁和三枚金币换取了放大镜。
如获至宝的老何塞,整天捣鼓放大镜,甚至还拿他的身体做实验。好消息是实验很成功,坏消息是老何塞身上多处被烧伤,他还差点把房子烧了。经过不懈的实验和总结,他写出了一本《阳光作战:从入门到入土》的手册,还把手册邮寄给当地的政府,他希望能把这项技术用在战场上,保家卫国!可有哪个政府会要这种秘籍呢?
老何塞心灰意冷地过了几年,等到再次与老梅见面,老何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前面整个过程细说了一遍,不仅感动了自己,也感动了老梅。
看到老何塞都这样了,老梅于心不忍,不仅收回放大镜,退回了那三枚金币,还额外赠送给他一本德国修士的星相学研究成果,其中包括了罗盘、六分仪的使用方法。老梅希望老何塞善用这些工具,换一个赛道继续努力,比如研究科学。
收到新礼物的老何塞发愤图强,全然不顾妻子乌尔苏拉和两个孩子。在这种状态下,老何塞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地球是圆的!他立马跑回去告诉他的妻子和孩子。听完老何塞的这个发现,乌尔苏拉这下彻底怒了,她认为老何塞整天什么正事也不干,于是她把心中长期积压的不满情绪都爆发出来——乌尔苏拉把老何塞的星盘砸碎了。
不过,老何塞并没有“悔改”,他还向村民们宣传他的新发现。村民们认为他不仅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就在老何塞掉入马孔多的舆论旋涡中时,老梅又来了,他证明了地球确实是圆的。为表敬佩,老梅在临走前赠送给老何塞一间炼金实验室,以鼓励他继续研究科学。千里马终于遇上伯乐了,老何塞开始炼金!
但是,他想炼金的前提是得有金,没金的话怎么办?老何塞便开始尝试给他妻子洗脑:“妻子啊,你把金子拿出来给我炼一炼吧,你就当定期投资,长期收益肯定很不错。”
乌尔苏拉的耳根子一软,拿出了三十枚金币,老何塞就这样获得了第一笔投资。转眼间,一堆金子被丢进坩埚,变成一坨油渣。乌尔苏拉崩溃了,这就是她丈夫所谓的投资吗?这三十枚金币可是她全部的家当。
老梅忽悠老何塞炼金
所以说投资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啊,朋友们!
在这节骨眼上,吉卜赛人又来了。乌尔苏拉发动了村里人一起抵制,“你们这帮坑人的商贩”。虽然村里人怒气冲天,但是好在吉卜赛人有“黑科技”防身,他们开始向村里人展示从外面带来的产品,成功地转移了村里人的注意力。
村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老何塞也陷入了沉思与迷茫,他开始意识到马孔多是多么落后,要产品没产品,要科学没科学,他必须打通这儿和外界的联系。于是,老何塞组织起村里人,打算来一场寻找新出路之旅。他们一路向北,最终发现马孔多的周围基本都是海,马孔多原来是在一座半岛上,他们出不去了。
回到马孔多的老何塞一蹶不振,甚至提出了搬家的方案,不过乌尔苏拉不同意,她暗中组织“妇联”一起反对男人们的突发奇想,大家好不容易扎下根,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但老何塞没有完全放弃。有一天早上,他对妻子说:“既然没人肯走,那我们自己走。”
乌尔苏拉一哭二闹三上吊地拒绝了老何塞的这个离谱要求,看到妻子如此坚决,老何塞也不再相劝。他往窗外望去,发现原来他的两个孩子竟然都这么大了,他竟然错过了孩子们的成长,老何塞认为他应该把宝贵的时间都留给孩子们。
说到这两个孩子,我们再来介绍一下。老大叫何塞·阿尔卡蒂奥,今年十四岁,发育非常迅速,身材魁梧。老二叫奥雷里亚诺,今年六岁,平日沉默寡言、性格孤僻,但富有想象力。老二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超能力——能预言出生活里即将发生的事。
醒悟的老何塞开始当起全职奶爸。某一天,老何塞在和孩子们上课时,突然之间,发现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噢,吉卜赛人又来了,老何塞借此机会带两个孩子开开眼。父子三人都见识到神奇的“黑科技”之后,老何塞想找到老梅来解释“黑科技”背后的奥秘,在寻找之后才知道老梅已经死了!这个打击对老何塞来说是巨大的!忽然,老何塞发现了这次吉卜赛人带来的一款旗舰产品!不给钱还不让他看!在他花了三十里亚尔之后,父子三人被带到一个帐篷里的一个箱子面前,箱子里面有一个冒着寒气的透明块状物体——冰块。
老何塞先是付钱让两个儿子获得了一次摸冰块的机会,然后又付了五里亚尔,为了亲自摸冰块。当老何塞把手放到冰块上的那一瞬间,他又想起了当初做的那个梦,用镜子建造起来的喧嚣都市,他庄严地对孩子们说,这是我们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发明。
(三)全村患上失眠症
没多久,乌尔苏拉又怀孕了。怀孕后,乌尔苏拉做起家务力不从心,这时,有个叫庇拉尔·特尔内拉的女人来帮乌尔苏拉(为了好记,我们就叫她庇拉尔)。
庇拉尔早期经历很是坎坷,她十四岁被强奸,后来被渣男欺骗、背叛等等,不过她依然笑对生活,性格十分开朗,精通用纸牌算命之道。在一次闺密交流中,乌尔苏拉向庇拉尔透露她的担忧,大儿子何塞·阿尔卡蒂奥体格健硕,但某些部位过于突出,她担心这和家族里表兄的猪尾巴一样,是不正常的表现。庇拉尔笑了笑,说道:“他会很幸福的,过几天,我过来算上一卦,帮你看看。”没过几天,庇拉尔就带上纸牌找到了何塞·阿尔卡蒂奥,在他们家的谷仓里算命!对外说是算命,实际上是发生关系,年轻气盛的何塞·阿尔卡蒂奥从此以后一发不可收地爱上了算命。
一个周四的凌晨,乌尔苏拉的第三个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名叫阿玛兰妲。幸运的是她也没有猪尾巴。大约在阿玛兰妲出生第四十天,吉卜赛人又来了,但这群吉卜赛人,不再宣传科技使人进步,渐渐变成了贩卖娱乐的商人,整个村庄陷入欢愉之中,有点娱乐至死的味道。何塞·阿尔卡蒂奥沉浸在娱乐盛宴中时,庇拉尔告诉他:“你就要有儿子了!”何塞·阿尔卡蒂奥立马就被这句话给镇住了,他大吃一惊,他怎么平白无故地当了爹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情况的他,连续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他在家里吃不下饭,也睡不着觉!他实在没想明白,他还是孩子,怎么就会有孩子了呢?
孩子不都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吗?
一天晚上,他决定出门去散散心,意外邂逅了一位吉卜赛女郎,两个人在此刻对上了眼,占有天时地利人和,何塞·阿尔卡蒂奥就和这位吉卜赛女郎发生了一夜情。在这群吉卜赛人即将离开马孔多时,何塞·阿尔卡蒂奥打算跟着他们一起走,远离这个让他当上父亲的地方。
何塞·阿尔卡蒂奥这么一走,乌尔苏拉非常着急,二话不说就出门找大儿子去了!见乌尔苏拉不见了,老何塞也是着急的!于是就将小女儿阿玛兰妲托付给别人照顾,他带上村里人出门找起了乌尔苏拉。大家足足走了三天!连人影都没看着,只能返回马孔多。
在接下来的几周里,老何塞又当爹又当妈。过了一段时间,乌尔苏拉终于回来了!虽然她没找到何塞·阿尔卡蒂奥,但是她带回了一群住在附近的人,那些人居住的地方距离马孔多只有两天路程。
老何塞万万没想到,妻子找到了通往外界的路,马孔多原来不是“孤岛”,紧接着乌尔苏拉把她带回来的印第安女人和印第安男人安排在家里做用人。乌尔苏拉回来后,庇拉尔与何塞·阿尔卡蒂奥的孩子也出生了,乌尔苏拉和老何塞最终决定亲自养这个孩子,给他取名为阿尔卡蒂奥。随着新成员降生,马孔多的人也慢慢增多,老何塞看着马孔多日益繁荣也闲不住了,开始指导起村庄建设,像修桥、铺路、贸易进出口等等。村庄开始向前发展,乌尔苏拉开起了店,小生意十分红火。老何塞投身建设新农村之后,奥雷里亚诺便继承了父亲的衣钵,掌握了炼金的核心技术,阿玛兰妲和婴儿阿尔卡蒂奥,都交给了家里的印第安女人照顾。
有一天,奥雷里亚诺跟母亲说,他预感到家里要来人了,果然到了周日,几个商人带着一个叫丽贝卡的女孩来到家里。同时还带着她父母的骨灰以及一封信。信里说,丽贝卡是乌尔苏拉的远房表妹,乌尔苏拉则表示他们说是就是吧,毕竟无法验证,于是就把丽贝卡收养在了家中。丽贝卡过了很久才融入这个大家庭,但她身上依然有怪癖,她喜欢吸手指和吃土。吸手指还能被接受,但吃土是什么爱好呢?家里人发现她的怪癖后,开始对她进行严格的管控,日复一日,她才慢慢好了起来。这个吃土其实是故事对拉丁美洲(简称拉美)现实历史的一个折射。
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一天深夜,家里的印第安女人发现丽贝卡坐在摇椅上吸着她自己的手指,双眼就跟猫眼一样在黑暗里泛着光,她立刻就察觉到这是失眠症。印第安女人立马把她的发现告诉家里人,并跟大家介绍起失眠症。简单来说,失眠症是一种传染病,患者初期睡不着觉,后期记忆力开始衰退,最后开始遗忘。人们会渐渐忘记所有的事物,包括自己是谁。印第安女人就是因为故乡的人都得了这种病,才背井离乡出来打工的。家里的印第安男人察觉到这是失眠症后,天没亮就溜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布恩迪亚家族不以为意,表示现在有几个年轻人不熬夜呢?偶尔睡不着不碍事,不要小题大做。渐渐整个村庄的人都开始睡不着觉。日复一日,大家的记忆力逐渐下降,开始忘记一些事情。很长时间,人们都在抵御失忆中度过。直到一天,一位衣衫不整的老人,来到老何塞家门口,递给老何塞一瓶淡色的液体,老何塞喝下之后,慢慢感觉到他的记忆逐渐恢复!恢复记忆的老何塞认出了眼前的这位老人!他就是吉卜赛人老梅!
咱们的老朋友限时返场了!
聊到这儿,可能有朋友会问,老梅不是“领盒饭”(死)了吗?怎么这会儿又出来了?
这就是马尔克斯魔幻现实主义的一种写作手法,超能力、死而复生、鬼魂这些设定都是这本书里存在的,大家见怪莫怪。有时候,我们就是需要借助想象的力量,才能更好地看清我们的现实。
随着老梅的到来,全村的失眠症都好了,老梅决定留下来和老何塞一起发展新农村。老梅为此还特地准备了重生见面礼,他准备了一台照相机,在村里开了家照相馆。随着大家痊愈,马孔多也恢复了往日的秩序,再次走上发展之路。随着马孔多的发展,村里渐渐有了以娱乐为主的店铺,有点类似于咱们今天的夜总会。与此同时,老梅发现他干不动了,索性把照相馆的经营权让给了老何塞。
复活的老梅
村里在扩建,老何塞家里的人也没闲着,丽贝卡、老三阿玛兰妲和孙子阿尔卡蒂奥都渐渐长大,乌尔苏拉发现家里太小不够住,于是就拿出了半辈子的家当扩建家宅。就在新家装修好时,政府派了个领导——里正来视察马孔多,里正发现马孔多的氛围十分不错,“民风淳朴”,带着一家老小一起入住了马孔多。里正家中一共有七个女儿,其中一个叫蕾梅黛丝。奥雷里亚诺一眼就爱上了蕾梅黛丝,但这时的蕾梅黛丝年纪比较小,而奥雷里亚诺已经是成年人了。
让我们看看,这一部分都有哪些人物出场?
《百年孤独》族谱(2)
(四)老何塞家的三角恋
新家建成,乌尔苏拉在家里组织起晚会,还置办了一架自动钢琴。这家钢琴店承诺只要买钢琴就送钢琴师,尽全力做好售后服务。钢琴师的名字是皮埃特罗·克雷斯皮(为了好记,我们就借用《海上钢琴师》中主角的名字,叫他“1900”)。“1900”一出场,就博得布恩迪亚家族中大部分人的好感,帅气、绅士、多才,简直可以说是完美,丽贝卡以及阿玛兰妲,几乎同时对“1900”动了心。舞会结束后,钢琴师“1900”完成了工作,就收拾东西离开了马孔多。他这一走,丽贝卡和阿玛兰妲两个人都开始思念起“1900”。尤其是丽贝卡,她一开始只是哭泣,到后来她甚至因为思念过度而旧病复发,重新吃起了土。
一天下午,里正的一个女儿安帕萝来参观布恩迪亚家族的新家,丽贝卡和阿玛兰妲一起接待了她,安帕萝趁着阿玛兰妲分神那一瞬间,把一封信偷偷塞给丽贝卡,这正是“1900”写的情书,看来丽贝卡不是单相思。丽贝卡这边的恋情有了眉目,可奥雷里亚诺那边却过得浑浑噩噩,他总是找不到机会和蕾梅黛丝见面,度日如年,终于在一天下午,奥雷里亚诺在炼金作坊里组装小金鱼的时候,听到了蕾梅黛丝的声音,抬头一看果真是她。两个人见面后,蕾梅黛丝对奥雷里亚诺组装的小金鱼很好奇,问了几个关于小金鱼的问题,但奥雷里亚诺因为太紧张,说不出话,最后还把蕾梅黛丝给吓跑了。
典型的给机会都不中用的类型,妥妥的反面教材,咱别学。
蕾梅黛丝这么一跑,奥雷里亚诺备受打击,每天跑去村里的夜总会买醉。有一天半夜,他喝得酩酊大醉,走到一处陌生的房子里,见了房门就敲,房子主人开门的一瞬间,奥雷里亚诺傻眼了:他怎么走到他前大嫂庇拉尔那儿了。庇拉尔见到小叔子,倒没有慌张,而是很自然地把奥雷里亚诺接进家里,照顾起醉酒的他。两个人一开始是挺正常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竟然发生了关系。后来,奥雷里亚诺跟庇拉尔谈心,说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爱而不得。庇拉尔问是谁家的孩子,奥雷里亚诺回答是蕾梅黛丝,庇拉尔直接笑出了声,决定帮奥雷里亚诺一把。她让奥雷里亚诺放心,蕾梅黛丝会自愿嫁给他。
不知道这是不是庇拉尔暗自算命算出来的,但她说得可真准,没过多久蕾梅黛丝就自愿嫁给奥雷里亚诺,里正也同意了。家有喜事,这本应该是个好消息,但是碍于家里的氛围,现在还不能把这个好消息放到台面上说。他的家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呢?经历了上次的情书事件后,丽贝卡和“1900”已经偷偷地在一起,谈起了异地恋,她因等不到恋人的回信而陷入绝望,而阿玛兰妲因为爱而不得,陷入了单相思,思念无果的两个人相继病倒,乌尔苏拉只能亲自照顾两个女儿的生活起居。
最后家里还是知道了奥雷里亚诺要结婚的事情,当老何塞得知二儿子想娶蕾梅黛丝时,他大发雷霆:“娶谁不好,偏偏要娶里正的女儿。”乌尔苏拉反倒赞成这门亲事,老何塞这一听,提出了条件:奥雷里亚诺可以娶蕾梅黛丝,但作为交换,必须让丽贝卡嫁给“1900”。
丽贝卡听到老何塞这么一说,病直接好了,她给“1900”写了一封信告知这个消息。阿玛兰妲得知这个消息后,表面上同意了这门亲事,但实际上她在心中默默地发誓,丽贝卡别想顺利地结婚,除非从她的尸体上跨过去。后来,老何塞一家去了里正家里提亲,里正知道这个家族的实力,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家里有人长大,便有人老去,吉卜赛人老梅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直到一个清晨,孙子阿尔卡蒂奥在河里洗澡时,从河流里发现老梅的尸体,老梅又“领盒饭”了……
老梅成了马孔多成立以来,第一个过世的人。为了感恩老梅给马孔多带来的变化,村民们纷纷赶过来给他守灵。“1900”闻此消息也来到马孔多,借着老梅的葬礼,“1900”跟丽贝卡、阿玛兰妲重新相聚。重新见到“1900”的阿玛兰妲决定鼓起勇气向“1900”告白!毕竟他还没结婚,她还是有机会的。“1900”听到阿玛兰妲的告白后,认为这是小女孩开的玩笑,还打趣道他家里有个弟弟,到时候把弟弟介绍给阿玛兰妲。阿玛兰妲听完直接发怒了,她决定破坏“1900”和丽贝卡的婚姻。
老梅彻底离开
很快,“1900”就意识到阿玛兰妲不是开玩笑的,她真的在一步一步地阻止他结婚。他把这份威胁告诉给丽贝卡,乌尔苏拉也知道这件事了。乌尔苏拉认为这是女儿一时生气,转移一下注意力就好了,她立马给阿玛兰妲安排了旅行,家里的家务就由丽贝卡和那个印第安女人撑起来。至于这个时候的奥雷里亚诺,他只能一心教导未来的妻子读书写字,顾不了别的。
可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顾谈恋爱。
又一天,奥雷里亚诺正在炼金房里炼金,庇拉尔前来表示她怀孕了,孩子正是奥雷里亚诺的。奥雷里亚诺得知这个消息后,欣然接受,并给这个孩子取名为奥雷里亚诺·何塞(为了好记,我们就叫他叫小奥雷)。比起未婚先得子的消息,还有另外一个消息让奥雷里亚诺更加烦恼,那就是他父亲老何塞发疯了。
自老梅死后,老何塞整天都是稀里糊涂的,寻找着已逝的老友们,像老梅,还有更久远的普鲁邓希奥。寻找无果的老何塞自认为被困在时间里,好像每天都在重复,每一天的日子都是一样的,这令他很不解,于是他抄起家伙,开始砸毁炼金室、照相馆,他试图逃出这个空间,想活得不一样,可是在别人的眼睛里,他只是发了疯。奥雷里亚诺看到这个情况,向邻居求助,来了十几个人将老何塞按在了地上,最后把他吊在了树上,乌尔苏拉和阿玛兰妲回家的时候,老何塞已经失去理智,认不出她们了。乌尔苏拉于心不忍,帮老何塞解开勒烂他手脚的绳索,只留下他腰间的那捆绳索,让他舒服一点。
过了几年,蕾梅黛丝长大了,在三月的一个周日,奥雷里亚诺和蕾梅黛丝结为了夫妇。虽然蕾梅黛丝刚刚长大,不过她的仪态十分端庄,露出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成熟,众人欢喜。此时唯一不欢喜的就是丽贝卡,因为今天本来也是她和“1900”的大喜日子,只不过“1900”在结婚前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说“1900”的母亲病危,请他速速回家。被爽约的丽贝卡很伤心,可没有办法,这是一个需要被谅解的理由,好在当时婚礼上有一个神甫安慰了丽贝卡,说丽贝卡看似不幸,实际上是幸运的,因为马孔多的教堂已经开始搭建,延期结婚的她,可以在马孔多的第一个教堂里面举办婚礼。听到这儿,丽贝卡又重新燃起了对婚姻的希望,她好奇地问神甫教堂还有多久完工,神甫说需要三年。
居然还要再等三年,人生还有多少个三年经得起等待?再等下去,隔壁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丽贝卡将这个消息告诉了“1900”,说她想在教堂里结婚。“1900”听后表示不可思议。但是没办法,他架不住丽贝卡的要求,“1900”只好天天去教堂里监工,甚至自掏腰包赞助施工队,让他们加快施工速度,随着教堂进展越来越快,婚礼也渐渐提上日程。家里的生活一切如旧,新进门的蕾梅黛丝做起家务得心应手。她接受奥雷里亚诺和嫂子庇拉尔的孩子小奥雷,还把他视为自己的长子,全家因为蕾梅黛丝的到来,显得其乐融融,甚至丽贝卡和阿玛兰妲吵架的时候,只有蕾梅黛丝能让她们停止争吵。
不久后,蕾梅黛丝顺利怀孕。在她怀孕期间,丽贝卡和阿玛兰妲暂时休战,着手给她未来的孩子做衣服,布恩迪亚家族迎来一段少见的温馨时光。村里的教堂竣工,丽贝卡和“1900”的婚礼如期而至,丽贝卡很开心,但阿玛兰妲说过,只要她在,就不会让婚礼顺利举行,她在一杯咖啡里下了一种名为鸦片酊的毒物,想用这杯咖啡来毒死丽贝卡,从而阻止婚礼。
整个计划很完美,但意外还是发生了,蕾梅黛丝误喝了那杯咖啡,最终在深夜里中毒身亡,她腹中的孩子也一起走了。知道做错事的阿玛兰妲受到了良心巨大的谴责,乌尔苏拉更是宣布全家闭门谢客,为蕾梅黛丝守丧,并吩咐全家及后人,要在蕾梅黛丝的遗照前点起一盏长明灯,子孙们要保持灯火不灭,以表示布恩迪亚家族对蕾梅黛丝深深的喜爱以及无尽的愧疚。“1900”闻此消息也前来探望,他和丽贝卡默契地知道,发生了这种事,他们的婚事怕是遥遥无期了。蕾梅黛丝走后,阿玛兰妲肩负起了照顾小奥雷的职责,好不容易成家的奥雷里亚诺,则是回到了炼金作坊,闭门不出,逐渐自闭。
蕾梅黛丝误食毒药
一天下午两点,一位身材魁梧的大汉的到访,打破了家族的安静氛围,乌尔苏拉一眼就把他认了出来,他就是当年出走的何塞·阿尔卡蒂奥。他回来了。根据他的口述,这几年他走南闯北,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他还描述了他的各种冒险故事。他到家以后睡了三天三夜,醒了之后,什么事都不干,听说村里开了“夜总会”,便直奔“夜总会”。身材魁梧的他,很快就在那儿得到姑娘们的青睐。何塞·阿尔卡蒂奥发现他竟如此有市场,便在马孔多以此为生,做起了皮肉生意。何塞·阿尔卡蒂奥,白天吃喝玩乐,晚上去夜总会卖力气。只有乌尔苏拉默默为大儿子担心,好好一个小男孩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渐渐地,家里的人都不怎么喜欢他,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丽贝卡,因为丽贝卡第一眼见到何塞·阿尔卡蒂奥的时候就被他征服了,仿佛这才是她心中男人的模样。她寻找一切借口去接近何塞·阿尔卡蒂奥,他也不讨厌丽贝卡,甚至还夸赞丽贝卡很有女人味,此时的丽贝卡已然忘记她是“1900”的未婚妻,不仅忘记,她还做出了更出格的事情——她和何塞·阿尔卡蒂奥私下结成了夫妇。就在仪式举行的前一天,何塞·阿尔卡蒂奥特地去了“1900”的商店,“官宣”了他和丽贝卡结婚的消息,真的是杀人诛心,面对这个消息,“1900”自然接受不了,但在魁梧的何塞·阿尔卡蒂奥面前也没有办法。何塞·阿尔卡蒂奥对“1900”说:“好吧,如果您真喜欢我们家,那还有阿玛兰妲呢。”
阿玛兰妲:“你礼貌吗?”
乌尔苏拉得知大儿子将要和养女成亲这件事情之后,一气之下把他们赶出了家门。被赶出来的他们,就在村里的墓地旁租了一间小屋子,打算在这儿过起他们的小日子,得知消息的奥雷里亚诺,顾及兄弟之情,便给他大哥添置了一些家具,还给了一些钱。而乌尔苏拉感觉自己家对不起“1900”,也不知道怎么补偿,只能安排他每周二来家里吃上一顿饭,顺便把阿玛兰妲介绍给他。往后的日子里,“1900”还真对阿玛兰妲有了感情。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1900”迅速地向阿玛兰妲求了婚,想要快刀斩乱麻,但可惜阿玛兰妲没有接受,表示他们之间还需要再互相了解一段时间。
奥雷里亚诺慢慢地从丧妻之痛中走了出来,岳父里正看他不容易,就劝他再婚,并表示家里还有六个女儿可以给他选,但是奥雷里亚诺并没有这个想法,比起儿女情长,他更是一心报国。刚好这时,国家正在举行票选,参选的政党分别是保守派以及自由派。借此机会,岳父里正便和奥雷里亚诺科普两个政党的一些事情,奥雷里亚诺表示他对自由派还挺有好感。一天晚上,里正和奥雷里亚诺打牌时,叫手下把选票箱给打开,当着奥雷里亚诺的面,做了一些有利于保守派的手脚,因为里正就是保守派。奥雷里亚诺看见岳父的做法,心里十分气愤。(这么做的话,那这个国家岂不是乱了?)里正跟奥雷里亚诺说,无论换不换票,两个政党开战是迟早的事。
果然,气氛很快变得紧张起来,一支保守派的战队驻扎进马孔多,这伙人将马孔多暴露的自由派全部逮捕,无论好坏,当场枪决。里正想阻止也无果,这时奥雷里亚诺才醒悟过来,他的岳父不过是政治上的一名傀儡而已。两周后的一个周日,奥雷里亚诺想通了,他想为自由派效命。他联系了自己多年的好友,以及村里的年轻人。在一天夜里,他们用刀枪棍棒一起袭击了军营,缴获了敌军保守派的武器,在对方的军营里枪杀了俘虏,战斗终于打响了。奥雷里亚诺想打出去,但放心不下马孔多,于是他任命自己的大侄子阿尔卡蒂奥为镇上的军政首领看守马孔多。其余年轻人便跟随奥雷里亚诺前往自由派的阵地——他想要改变这个国家。临别之时,奥雷里亚诺见到他的岳父,他的岳父表示自己是保守派,女婿却是自由派,真是荒唐。奥雷里亚诺表示这一点都不荒唐,这就是战争,“另外请不要再叫我奥雷里亚诺了,请叫我奥雷里亚诺上校”。
让我们看看,这一部分都有哪些人物出场?
《百年孤独》族谱(3)
(五)关于上校的神话
奥雷里亚诺成了奥雷里亚诺上校,接下来我们就称他为上校。上校在离开马孔多之前,特别嘱咐他的大侄子阿尔卡蒂奥说:“我们就把马孔多交给你了。”说完之后一行人就出发革命去了。上校一走,大侄子阿尔卡蒂奥立马武装起了他和他身边的小伙伴们,当起了地方官,他想一出是一出,弄得村庄里面的人苦不堪言,民不聊生。里正借机嘲讽说这就是自由派的天堂。听到这种阴阳怪气的消息,大侄子阿尔卡蒂奥立马带人去里正家里,下令要枪决里正,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乌尔苏拉耳朵里,乌尔苏拉连忙抄家伙去了现场,到了之后,乌尔苏拉趁着阿尔卡蒂奥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鞭子接着一鞭子地抽了过去,当场把阿尔卡蒂奥给抽傻了。
你奶奶还是你奶奶。
跟随的小伙伴,看到自己的老大都被抽傻了,立马散伙了。乌尔苏拉这才解开了里正的绳索,并把其他的囚犯都放回家。
乌尔苏拉的举动,让她在村里众人眼中的形象立马高大起来,在外名望十足,一身正气的大女主形象。但回到家,她时而会感觉到孤单,毕竟儿子们都不在,丈夫又疯了,每当她有孤单的感觉,她都会去找被绑在树上的老何塞,自说自话地聊聊最近这个家发生了什么。说得最多的都是家里的一些消息,比如阿玛兰妲和“1900”两个人好像有戏。但乌尔苏拉只看到表面,事情并非如此,虽然“1900”总给阿玛兰妲写情诗,但阿玛兰妲却两耳不闻窗外事,闭门不出,对外面的事情毫不关心。
乌尔苏拉挥鞭子
蕾梅黛丝走后,阿玛兰妲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一改以前的脾气,不仅变得十分善解人意,还很温柔体贴,这些行为让“1900”更加笃定要把她娶进门,“1900”再一次向阿玛兰妲求婚,可阿玛兰妲的回答是:“我死也不会和你结婚。”听到这话的“1900”崩溃了,他开始试图挽回阿玛兰妲,遗憾的是,面对“1900”的举动,阿玛兰妲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点恶心。几个月后,“1900”终于不堪感情的重负,割腕自杀,离开了这个荒诞的世界。在“1900”走后,乌尔苏拉决定在家为他守灵。被乌尔苏拉教训后的阿尔卡蒂奥也听闻了“1900”的死讯,他开始下令让整个镇子为“1900”守丧。看到阿尔卡蒂奥的这个举动,乌尔苏拉表示这个小子在挨了一顿揍后开始懂事了。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表面的,从小没有得到过父爱、母爱的阿尔卡蒂奥,心理早已扭曲,他并不在乎这些,谁生谁死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他自己。于是当有人为了羞辱他,说他根本就不配姓布恩迪亚这个姓氏的时候,阿尔卡蒂奥内心毫无波澜,更是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我很荣幸我不是布恩迪亚家族的人”。此时的阿尔卡蒂奥甚至并不知道他的生母就是庇拉尔。虽然不知道,但他跟庇拉尔却有过几面之缘,成熟有韵味的庇拉尔给年轻气盛的阿尔卡蒂奥留下极深的印象,所以阿尔卡蒂奥一直在找机会“攻克”庇拉尔,但庇拉尔面对她的儿子还是下不去手的。最终庇拉尔雇了一个叫索菲亚的女人,好在阿尔卡蒂奥对索菲亚十分满意,阿尔卡蒂奥就这样跟索菲亚未婚同居了,两个人还生下一个女儿。当了爹的阿尔卡蒂奥自然就要解决生计问题,于是用着上校留给他的职务,在村里混吃混喝。
说难听点,这就是耍流氓,便宜了自己,苦了其他乡民。
和平的日子没过多久,前方上校和自由派失利的消息不断传来。三月末,马孔多的教堂遭到突袭,敌人已经打进了马孔多,阿尔卡蒂奥下定决心来做抵抗,无奈装备有限,阿尔卡蒂奥带领的学生被一个个歼灭,镇子马上陷入混乱。战乱中,阿尔卡蒂奥发现姑姑阿玛兰妲和奶奶乌尔苏拉两个人正在疯狂地寻找他,他们发现彼此之后,阿尔卡蒂奥尽全力把她们护送到了家里。不幸的是,他们在护送的过程中暴露了行踪,阿尔卡蒂奥眼看自己将要被敌军发现,随即把乌尔苏拉她们推进了门内,举手投降。虽说阿尔卡蒂奥不承认自己是布恩迪亚家族的人,但关键时刻,还是护住了家人的安全。
被逮捕的阿尔卡蒂奥,经过军事法庭的审判,最终被判枪决。执行前,阿尔卡蒂奥想到他不幸的童年,想到已经八个月大的女儿,想到索菲亚,以及索菲亚肚子里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于是他在被枪决前的那一刻,留下了遗言,他告诉索菲亚,如果生了男孩就叫何塞·阿尔卡蒂奥,如果生的是女儿就取名为蕾梅黛丝,随后大喊一声“自由派万岁”。一声枪响,阿尔卡蒂奥“杀青”(死)了。
经过一段黑暗的时间,战争终于在五月结束,结局是上校战败,被敌军逮捕,以死囚的身份被押送回马孔多。上校到了马孔多后,乌尔苏拉不顾一切硬闯军营,只为了能够见到上校一面,乌尔苏拉借此机会告诉上校,他走后在马孔多发生的事情,以及阿尔卡蒂奥被枪决的消息。但其实这些上校已经通过他的超能力,提前预知到了。临走前,乌尔苏拉不放心上校,准备了一把左轮手枪给上校防身,上校收下了这把手枪,并藏在了监狱的床底下。上校并没有打算用它来越狱,他跟刚进去时一样躺在床上,什么也不干,默默等死。
就在上校闭眼,等待被行刑的时候,现场有了动静,上校发现他大哥何塞·阿尔卡蒂奥正拿着猎枪向行刑队开火。没错,他大哥来劫狱了,在一通操作下,此次的劫狱非常成功,上校成功逃脱。因为这次成功越狱,上校的名声更大了,他手下的人顺势推举他成为革命的统帅。来不及休息,上校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后,再上前线。上校带部队四处作战,走到哪儿就打到哪儿,新闻和谣言满天飞,只要这个地方一打仗,就有消息说上校战死了,那个地方一打仗,别人就说他还活着。这样传来传去,江湖上便流传着上校无所不在的传说。
好在上校心大,否则每年都得出来澄清一次他还活着。
过了几个月,上校带着他的军队,解放了家乡马孔多。
村民们非常高兴,举村欢庆。但上校明白,胜利只是表象,马孔多背海受困,且已经陷入了混乱的政治环境中,现在的赢和稳定只是暂时的,指不定哪一天又会出什么幺蛾子。村庄的命运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上校回到家后,发现家里多了几副生面孔,比如,死去的阿尔卡蒂奥的妻子索菲亚,以及她的三个孩子,女儿的名字是蕾梅黛丝,还有一对双胞胎,名字分别是何塞·阿尔卡蒂奥第二以及奥雷里亚诺第二(为了好记,我们分别叫他们何塞第二和奥雷第二)。
时间来到九月的一天下午,何塞·阿尔卡蒂奥像往常一样,下班回家换衣服。突然,一声枪响响彻全屋,何塞·阿尔卡蒂奥倒下了,没人知道是谁开的枪,只见一股鲜血向外流出,最终流到了乌尔苏拉的厨房里,乌尔苏拉顺着鲜血的指引来到一处房屋,一开门,发现全身充满火药味的何塞·阿尔卡蒂奥,他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了。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此案成了马孔多的第一悬案。
何塞·阿尔卡蒂奥被安葬以后,他的妻子丽贝卡过上了活死人的生活,整天闭门不出,不问世事,渐渐被镇子上的人遗忘。在马孔多休养一段时间后的上校,重新出发,他此行的目的是与内陆反抗武装建立联系,希望能救被海所困的马孔多,临走前他把马孔多的安危托付给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马尔克斯上校。这位马尔克斯上校也是一名军人,早年跟着上校出生入死,成了上校最信任的伙伴,他完成了上校的嘱托,村庄也被治理得不错。这位马尔克斯上校在和布恩迪亚家族的相处中,喜欢上了阿玛兰妲,但阿玛兰妲还是一如既往地将人拒之门外。
上校荣耀归乡
上校离开马孔多的八个月后,乌尔苏拉收到了一封来信,信上写着几个大字:好好照顾爸爸,他就要死了。乌尔苏拉非常吃惊,她知道儿子的超能力,所以立马请人帮忙把老何塞接回家里,细心照顾。没过几天,乌尔苏拉给老何塞送饭时,发现老何塞死在了家中。乌尔苏拉立刻叫来木匠给老何塞打造棺材。这时,乌尔苏拉看见窗外无数小黄花如细雨缤纷飘落,把所有道路都铺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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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4)
(六)上校重返马孔多
上校走后,上校与庇拉尔的孩子小奥雷被他姑姑阿玛兰妲带大,他从小就和姑姑的关系特别好,随着小奥雷长大,他们之间的感情慢慢发生了变化。身为成年人的阿玛兰妲保持着理智,主动和小奥雷保持距离,小奥雷发觉他的姑姑好像有意地躲着他,心情不好,开始去夜总会买醉。
四月初,随着停战事件发酵,两大政党即将达成协议,上校居然在西部边境发起了一场武装起义,掀起了一场战争,并且打得热火朝天。虽然如此,但国家两党依然在拟定停战协议。政府开始注重起马孔多这个地方,因为以前的小破村马孔多,现在已经是一座有点规模的小城市了。政府派了一位新领导来马孔多,这位新领导成了马孔多的第一任市长,这个市长不仅做事靠谱,行动力也没的说,马孔多很快从战争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城里各方面变得更加繁华。
该有的和不该有的,全有了。
眼见马孔多一天比一天好,乌尔苏拉对市长感到敬佩,经常邀请市长来家里做客。这个时期,布恩迪亚家族的第四代人都相继长大了,比如被枪决的阿尔卡蒂奥与索菲亚的女儿蕾梅黛丝,她已经变得十分漂亮,颜值可以说是马孔多的天花板,她有个外号是美人儿蕾梅黛丝。
双胞胎何塞第二和奥雷第二都到了可以上学的年纪。小奥雷在这时通过了军训,进入军队。乌尔苏拉的甜食生意也在这时因索菲亚的帮助而上了一座新的高峰。布恩迪亚家族迎来了难得的宁静时光。
不过,马尔克斯怎么会让剧情这么一帆风顺呢?原本好好待在军队的小奥雷竟然开了小差,他先是跑到德国船上当水手,后来又回到了家里。他之所以冲动地回家,是因为他太想念他的姑姑阿玛兰妲了,他想跟阿玛兰妲结婚。得知此消息的阿玛兰妲自然没有答应。一身欲火的小奥雷,只能花钱去夜总会解决他自己的需求,自此,小奥雷几个月都没有回家。几个月不回家的小奥雷,他能去哪儿呢?哦,原来是去他母亲庇拉尔的家中了,小奥雷跟他母亲诉说了他的苦恼,对于这些感情问题,庇拉尔一听便给小奥雷介绍了另外一个女郎。
美人儿蕾梅黛丝
庇拉尔嘱咐小奥雷说:“今晚你别出门,你在这儿睡。”小奥雷答应了下来,但转眼就出了门,独自去剧院看话剧。小奥雷入场检票时,赶上马孔多的一位长官正在盘查情况,刚好就查到了小奥雷这边,小奥雷仗着自己有点身份,就和长官发生了一点口角。小奥雷警告这位长官不要对他动手动脚,这位长官见此心生疑惑:“你小子这么放肆?”立马就要搜他的身,小奥雷见状撒腿就跑。这时,这位长官的一名手下告诉他,这是布恩迪亚家族的人,长官一听,立马抢过步枪,对准小奥雷开了枪。小奥雷正式“杀青”,“领了盒饭”。
还没有等到小奥雷咽气,这位长官就被突如其来的暗枪给打死了,不仅被打死,还被打得不成样子。
这时还在前线打仗的上校,由于多次挑起战争,已经被国家军事法庭判了死刑,任何部队一旦抓到他必须立即开枪执行,即使是在马孔多的市长也不例外,上校收到了风声,他想着既然横竖都是一死,那不如回到马孔多呢!
十月份的某一天,上校带着一支精良的部队准备进攻马孔多,次日市长战败被俘虏,上校顾着往日情面,带着市长来到自己家和乌尔苏拉共进午餐,同时等待革命军的军事法庭决定这个市长的命运。此时乌尔苏拉心里也不好受,因为这个市长的确是个好人,马孔多因为他的到来变得生机勃勃。很快革命军的消息就下来了:不留活口,枪决市长。行刑前,市长对上校说了一番话:“你曾那么憎恨军人,跟他们斗了那么久,最终你却变得和他们一样,人世间没有任何理想值得以这样的沉沦作为代价。”
两个月后,上校再次返回马孔多,这次他没有带任何的护卫以及军队,回到家只是一心躺平,完全不管任何国家政事,这个反常行为引起了乌尔苏拉以及他的好兄弟马尔克斯上校的注意。此时的上校已经意识到,战争本身让他感觉到迷茫,他一开始革命只是为了让人民拥有更好的生活,被更优秀的政党引领,但如今,每一次战争都使得人们处于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国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变,人民就更不用说了,所以战争到底有什么意义呢?
不久,两党的谈判又开始了,他们谈判的目的就是停止战争。这一次,上校参加了会议,他一改往日的风采,在会议上无论保守派说什么,他都是一个劲地同意,谈判进行得很顺利,上校毫不犹豫就在协议上签了字,这一签,意味着上校前二十年所有的努力奋斗,都在今天失去了意义。签订仪式结束后,上校独自走到帐篷里,脱下衣服,在下午三点一刻拿起手枪,对他的心脏开了一枪。随后满身是血的上校被抬进了家里,乌尔苏拉瞬间就哭了,老二这么一死,家族里就不再有男人,好在上校并没有死透,存在抢救的余地,这一切都要感谢村里的一个医生。前些天上校就去问医生,心脏准确的位置是哪儿,医生反手就在他胸口上画了一个圈,于是上校开枪是对着那个圈开的,可万万没有想到,医生故意指错心脏的位置,所以上校只是重伤,不至于死亡。
真的是一个敢指,一个敢信。
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自杀未遂的上校,在马孔多恢复了他失去的荣誉,人们觉得他这是为了停战而做出的牺牲。
慢慢恢复的上校,终于在十二月踏出房间,他看到老母亲乌尔苏拉迸发出与年龄不符的活力,整个家里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似乎家里回归了以往的平静。
上校与老母亲乌尔苏拉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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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5)
(七)双胞胎的成长
布恩迪亚家族看似回归了以往的平静,殊不知这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样子。我们现在把视角集中在第四代人身上,也就是被枪决的阿尔卡蒂奥与索菲亚的一对双胞胎儿子身上。他们分别是何塞第二以及奥雷第二,因为是双胞胎的关系,哥俩从小长得一模一样,家里的人为了区分开,给他们戴上写了他们各自名字的手环,可是这两个人在上学的时候,经常玩互换衣服、手环的游戏,到最后连他们的亲妈都搞不清楚谁是谁了。只有乌尔苏拉暗自寻思,他们会不会在玩换名游戏的某一时刻真的混淆了,从此永远地互换了身份。
双胞胎渐渐长大,外表虽然很相似,但这哥俩的性格差异很明显,奥雷第二的性格比较内敛,不怎么爱出门,他最大的兴趣就是待在已经去世的老梅的房间,研究老梅留下的各种手稿。他还经常在房间里自言自语,看似自言自语,其实是因为这个奥雷第二身上也有着超能力——与鬼魂交流的能力,老何塞也有这个能力,所以奥雷第二在老梅的房间,能见到老梅的鬼魂,他不仅不害怕,还跟老梅相谈甚欢,向老梅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
老梅魂魄
老梅为“鬼”豪爽,对奥雷第二的问题有问必答。有一次,奥雷第二问老梅:“哎,这个房间里的羊皮卷上到底写了什么呀?”老梅说:“不到一百年后,就不该有人知道其中的含义。”老梅一语成谶,这也为后文埋下了一个重要的伏笔,我们先按下不表。
何塞第二的性格跟奥雷第二完全相反,他一点都不宅,而且兴趣很广泛,平时没什么事就跑去教堂帮助神甫训练斗鸡,何塞第二的斗鸡技术一点也不亚于当年的老何塞,甚至斗鸡让何塞第二赚到了一笔不小的钱。一天,奥雷第二在街上遇见了一个靠卖彩票为生的女人,叫佩特拉·科特斯(为了好记,我们就叫她佩特拉)。她每次都非常亲热地和奥雷第二打招呼,但奥雷第二并不认识她。有一天,佩特拉哭着喊着让奥雷第二回心转意,奥雷第二的内心很崩溃,他平日只是在家里看看书,为什么要回心转意?因此,他猜到一定是他的兄弟何塞第二辜负了这个女人。最后,为了平息这件事,奥雷第二代替他的兄弟抚慰了这个女人。这一次邂逅之后,奥雷第二也爱上了佩特拉,因此他一直没有告诉佩特拉他不是何塞第二。
换作是你,你敢说吗?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佩特拉没有发现她在和不同的两个男人交往,但很快就出了问题,兄弟两人都检查出来得了性病,好在问题不大,痊愈之后的何塞第二立马就抛弃了佩特拉,只有奥雷第二还愿意和她接着交往。慢慢地,佩特拉知道了真相,原来在身边的是奥雷第二,时间一长就接受了他,两个人过起了日子。一开始生活过得很拮据,奥雷第二不得不想法子赚钱。机缘巧合之下,他们开始饲养起家禽家畜,他们家养的母马居然一胎能够生出三个小马驹,母鸡一天能下两次蛋,就连家里的兔子也开始疯狂地下崽,动物们似乎都得了多产症。佩特拉和奥雷第二一看就发现了商机,便把家里的兔子换成了奶牛,奶牛也是疯狂地产出。
慢慢地,奥雷第二就靠着养殖业,成了马孔多的养殖大亨,实现了财务自由。此时的何塞第二因为听了上校对外面世界的精彩描述,动心了。他看着村旁那条小河流,想开发出一条通往大海的伟大航路,他认为好男儿就应该志在四方。于是,他卖了所有斗鸡,开始招募人手,购买工具,准备向他的伟大航路进发。奥雷第二一听,觉得这事有点意思,于是慷慨解囊,给他的兄弟提供了所缺的启动资金,助他远航。何塞第二很快就消失在了马孔多。
何塞第二出走的消息,令乌尔苏拉很生气,似乎整个家族都在重蹈覆辙,死去的大儿子也曾离开过马孔多,但一把年纪的她,想要阻止也是有心无力,此时家里的第四代人就只剩下美人儿蕾梅黛丝。对比那兄弟两人,还是美人儿蕾梅黛丝要省心一些,乌尔苏拉曾评价她:“她什么都好,有着最纯洁的灵魂,只可惜长得太漂亮了,每次和她出门,阿玛兰妲都要准备一块黑色的头巾来遮住她的脸庞,要不然必定就会引起很多男人的围观,这些围观她的男人,只要见过她一面,结局都不太好过,轻则睡不着觉,重则思念成疾,很快就没了命。”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兄弟们。
一天,一个公子哥慕名而来,他此行目的就是追求美人儿蕾梅黛丝。到了第六个周日,公子哥手持一枝黄玫瑰,在街上拦住了美人儿蕾梅黛丝,并献上了那枝黄玫瑰,美人儿蕾梅黛丝很自然地接了过来并掀开她自己的头巾,微微一笑表示感谢。要知道,美人儿蕾梅黛丝很少掀开她的头巾,这个动作就足以让公子哥沦陷,这下公子哥连家也不回了,天天就在美人儿蕾梅黛丝的家门口守着,但始终见不到人。日子一天天地过去,见不到人,公子哥的心态一天天地崩溃,他并不知道,美人儿蕾梅黛丝压根没有在意过他,接受他的玫瑰只是觉得他很滑稽,掀开头巾并不是为了展露容颜,而是想看看这个小丑。在一个绝望的日子里,公子哥不堪感情的重负,自尽了。马孔多又开始散播着美人儿蕾梅黛丝美死人的传言。
这个风波过了没有多久,马孔多的人又开始讨论起了何塞第二,说这个家伙会不会卷着兄弟的钱跑路了,刚好这个时候有人跑过来说,他看见一艘奇怪的船正向马孔多的方向驶来。马孔多人争先恐后地跑去观望,大家定睛一看,那哪是什么船,就是一条小木筏。何塞第二站在木筏前头向大家挥手致意,和他一起来到马孔多的是一群风情万种的女郎,她们带来了很多娱乐的项目,使整条街都变成了夜市!人们陷入了狂欢,像极了多年前的那群吉卜赛人。
这时候,一个对于布恩迪亚家族很重要的角色就要登场了。我们来说说她的故事。
在距离马孔多很遥远的地方,有一个从事花圈生意的落寞家族,家族里母亲病逝,只剩下父亲和女儿。这个女儿的名字是费尔南达,从小接受着贵族的教育。父母经常给她灌输着各种家族的荣耀,按照女王的标准让女儿成长,所以在她的生活中,一切都是规规矩矩的,她不被允许有什么越轨的行为。一天,一位衣着得体的军人,将她接到了马孔多,她坐上了一座金光耀眼的花台,被抬到了马孔多的狂欢节现场,只见费尔南达头戴翡翠王冠,身披白色斗篷,妥妥的一位女王,奥雷第二一看这架势自然是把她当成贵宾接待,并邀请她和美人儿蕾梅黛丝同起同坐。在狂欢节进行到高潮的时候,一声“自由派万岁!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万岁”打破了这场狂欢,一片弹雨压倒了烟火的光彩,狂欢瞬间沦为惨剧,现场血流成河,欢乐一瞬间被恐惧所取代。在混乱中双胞胎兄弟救出了姐姐蕾梅黛丝和费尔南达,平静下来之后,没有人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屠杀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过了一阵便没有了下文,也没有人关心,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
屠杀发生后的第六个月,奥雷第二被费尔南达深深地吸引,远赴费尔南达的家中向她提亲,他们在马孔多完婚。喧闹的婚礼庆典整整持续了二十天,但是奥雷第二和费尔南达的婚姻,险些在第一个月破裂,因为他们中间存在着佩特拉,奥雷第二在家庭的压力下有过多次与佩特拉分手的念头。但为了能够维持家中的生计,继续过上富裕的生活,奥雷第二迟迟没有向佩特拉开口,反倒是佩特拉十分淡定,静静在家等待着奥雷第二回心转意。果然,新婚没有多久的奥雷第二,又开始对佩特拉心心念念,身为正宫的费尔南达对丈夫这种吃里爬外的行为感到很恼火,但是为了生意,她只是警告奥雷第二,别死在情人的床上。奥雷第二就这样徘徊在两个女人中间。
费尔南达自从嫁进了布恩迪亚家族后,开始在家中制定大大小小的规矩,大家敢怒不敢言,费尔南达为布恩迪亚家族产下一男一女。儿子继承了大哥的名字何塞·阿尔卡蒂奥,女儿名为雷纳塔·蕾梅黛丝。(为了区别他们,我们叫儿子大何,叫女儿梅梅。)梅梅出生后不久,当局为了纪念当年的停战协议签订,在马孔多举行一场盛大的庆典,庆祝停战纪念日,并且邀请上校前来参加。庆典上,许多人唱起了歌颂上校的赞歌,这让上校十分社死[1],下令说不要再来打扰他。最后庆典在没有任何布恩迪亚家族人参加的情况下举行。
此时,他母亲乌尔苏拉领着上校的十七个私生子来见他,这十七个私生子都是上校在外撒下的种子。不知所以的上校,只能把他们安排在家里先住三天。
对,你没有听错,是十七个,比一个足球队的场上队员还多。
奥雷第二打开香槟,款待这群堂兄弟。派对结束后,这十七个兄弟打算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在他们离开之前,阿玛兰妲陪着他们去教堂祈祷。神甫用圣灰在他们的额头上画了一个十字,之后各自都散了,这十七个兄弟回家以后就发现无论怎么洗也洗不掉这个十字,额头快被搓破了也无济于事。十字符号好像永远地留在了他们额头上(这个十字也是拉美的历史之一)。
时间一长,兄弟们就渐渐地习惯了自己脸上的这个十字。后来十七个兄弟中有一个(为了好记,我们叫他奥A)比较有想法。奥A在马孔多做起了实业,建造了一座制冰厂,这可是老何塞生前最渴望做的事情,似乎冥冥之中,家族开启了另外一轮循环。很快,奥A的制冰生意变得十分火爆,奥A想扩大规模,将他的生意做大做强,把冰块卖到更远的地方,但这个计划有个问题——怎么把冰块运出马孔多。他打听到一种先进的交通运输工具——火车。奥A规划了铁路的建设方案,在村里各种科普,众人听得云里雾里,而奥雷第二听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火车这种东西时,慷慨解囊,投资了这个方案,拿到天使投资的奥A马不停蹄出发买火车、建铁路去了。直到一年初冬,马孔多的平静被火车汽笛声打破,人们纷纷跑来围观,远远看到一只会喷气的怪物,怪物拉着一所所房子向马孔多驶来,而奥A站在怪物的头上,向马孔多的人们挥手致意。
上校看到十七个私生子
这人是实在的,拿钱是真干活啊!
奥A在火车上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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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6)
(八)奥雷第二一家
火车有了,马孔多的交通变得便利,世界各地的男男女女都齐聚马孔多,其中有一位身材矮胖的美国商人名叫赫伯特,他在车站偶然遇见了奥雷第二,两个人聊得起劲,奥雷第二便在家里好吃好喝地招待这个赫伯特。这个赫伯特也不客气,看见桌上有一盘颜色鲜艳的香蕉,他就顺手掰下了一根吃了起来,结果这个人在吃了第一根之后就再也停不下来了。出于商人敏锐的直觉,他立马从自己的工具箱中取出一套精密的仪器,对着香蕉和当地土壤“咔咔”地一顿研究,仿佛他研究的不是香蕉、土壤,而是一颗钻石。他研究完后什么都没有说,吃饱喝足之后就离开了布恩迪亚家。
一个周三,马孔多无缘无故地来了一群人,其中有工程师、农艺师……当马孔多人还在思考他们为什么而来时,一座新的城市就在马孔多铁路的另外一侧拔地而起。原来,当初在马孔多吃香蕉的赫伯特,想在马孔多这片土地上种植香蕉,他认为香蕉将会是一个很大的生意。对于外乡人这些行为,奥雷第二兴奋得不行,毕竟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渐渐地,一股香蕉热潮向马孔多袭来,越来越多的马孔多人被吸引了过去,只有一个人不为所动,她就是美人儿蕾梅黛丝,岁月流逝,好像所有人都在变化,唯一不变的就是她。
三月份的一个中午,费尔南达想在花园里叠她的床单,一旁的阿玛兰妲发现美人儿蕾梅黛丝有些不太对劲,美人儿蕾梅黛丝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身体慢慢地透明了起来,吓得阿玛兰妲赶紧追问美人儿蕾梅黛丝:“你不舒服吗?”美人儿蕾梅黛丝却微笑着回答:“我从来都没有这么好过。”话音刚落,她双脚突然离地,越飞越高,随后她升到高空之中,她开始向众人挥手告别,紧接着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美人儿蕾梅黛丝就以这种魔幻的方式结束了她的一生。
随着越来越多外乡人涌入马孔多,香蕉公司日益壮大,甚至到了可以无视当地政府的程度,政府昔日的警察全部被香蕉公司换成手持砍刀的雇佣兵。一夜之间,香蕉公司接管了马孔多,秩序发生了改变。一天,一位老人带他七岁的孙子到广场上去买饮料,小孩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个警察头目,小孩把饮料洒在了他的制服上,谁知道这个警察头目暴怒,当场就把爷孙两个人砍死,酿成一场惨剧。
美人儿蕾梅黛丝升天
这件事情被上校知道了,他是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越想越气,他开始独自喊道:“我要领着我的人拿起武器,干掉这些该死的美国佬!”无奈隔墙有耳,一时的“口嗨”[2]说出的话传遍了大街小巷。紧接着上校的十七个私生子,有十六个先后被枪杀,以示警告。此时上校心里充斥着愤怒,他离开了自己的作坊,不再默默地制作小金鱼。三个月后,上校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无处可去的上校,决定前去看望多年前的战友马尔克斯上校,上校想让马尔克斯上校就像当年追随他一样,再次协助他发起战争,他想掀起一股力量彻底铲除香蕉公司扶持的当地政府。但如今的马尔克斯上校已经不再年轻,年老瘫痪的他,听完上校描述之后便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老了,可现在才明白你比看起来的样子还要老得多。”说完之后,上校明白了他的意思,兄弟两个不欢而散。
再不发泄出来,他可能会憋死。
与此同时,奥雷第二和费尔南达的孩子大何与梅梅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大何被送去外地读书,梅梅则选择学古钢琴。乌尔苏拉看着家族里的小孩一个个长大,越发觉得她真的老了。她如今的视力已经严重地衰退,已经失明很长一段时间,但她并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家里人。毕竟谁想在家里承认自己没用呢。整日与黑暗做伴的她,反而看清了生活的真相。她改变了对子孙们一贯的看法,也开始意识到,上校实际上根本没有爱过任何人,包括他被毒死的妻子蕾梅黛丝。至于阿玛兰妲,虽然她的铁石心肠令很多人恐惧,但实际上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女人,即使她让钢琴师“1900”遭受不公平的折磨,也让马尔克斯上校遭受日夜等待的煎熬,但实际上这两种行为都属于无穷的爱意与无法战胜的胆怯之间的较量。只不过最后是胆怯赢了。她始终不敢去跨出那第一步,索性选择独自一生,饱受内心的折磨。
乌尔苏拉这时会常常想起丽贝卡,乌尔苏拉开始明白丽贝卡有着冲动的心性、炙热的情欲,比起阿玛兰妲,她还有无畏的勇气,她始终坚定着她的选择,这些正是乌尔苏拉希望她的后代拥有的品质,只可惜这些品质竟出现在一个养女的身上。三个月后,乌尔苏拉因为衰老行动不便,开始被家族里的年轻一辈冷落一旁。阿玛兰妲见状也无动于衷,因为她的时日也不多了,她甚至开始织起了寿衣。
乌尔苏拉一退位,费尔南达媳妇熬成婆,费尔南达真正接过了家中的管理大权,现在只要是来家里拜访的客人,费尔南达就会将家里苛刻的规矩全部加在他们身上,主打的就是能待就待,不能待就走,还有凡是跟香蕉公司有关的人她一律不接待。这条规矩一出来,何塞第二也回不去了,因为何塞第二早就在第一波种植狂潮中变卖了家产,当上了香蕉公司的监工。看到家中的限制如此严格,奥雷第二浑身不得劲。所以,相比待在家里,奥雷第二还是更加喜欢去佩特拉那儿。刚开始奥雷第二只是在佩特拉家里待上一两天,还是会记得回家,但在费尔南达上位后,他便开始找各种借口去佩特拉家里常住,费尔南达早就发现丈夫的这点小心思,但她没有办法。对于丈夫的出轨,费尔南达只是提出了一个要求,当女儿梅梅回到家时,希望奥雷第二可以回家,一起演一场恩爱戏给女儿看,维持一个家庭最后的体面。奥雷第二很爽快地答应了。
就像歌里唱的,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没过多久,女儿梅梅要放假回家,她这次回来并没有跟家里人打招呼,甚至学起了她爸,邀请了四位修女以及六十八位同学来家里开派对,母亲费尔南达得知之后感到十分生气,但生气归生气,为了顾全大局,费尔南达悉心照料这些来宾,该吃吃该喝喝,见厕所不够用,就去市里买便盆伺候他们,给足了梅梅面子。派对结束之后,家里这七十二个便盆就放到了已故老梅的房间里,那个房间从此就被称为便盆室。上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拍手叫好,说这才是最适合那个房间的名字。说起上校,自从挑起战争失败,他就又把他自己关在小作坊里,一遍又一遍地制作他的小金鱼,家人想见他一面都很难。有一天凌晨,上校在树下小解,他发现他有点无力。第二天上午,索菲亚去院子里倒垃圾的时候,发现秃鹰纷纷从天而降,上校就这样倒在院子中去世了。
一代传奇人物,就此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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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7)
(九)阿玛兰妲去世
上校去世后,家里大门紧闭,一切聚会都取消了,连对上校十分不满的费尔南达也为他举行繁杂的丧礼。这段时间梅梅刚好放假,她也回家奔丧了。听闻梅梅回来,奥雷第二要履行他与费尔南达的约定,离开情人佩特拉,回到家跟费尔南达演一场恩爱戏给女儿看,费尔南达还因此怀孕了。
梅梅借葬礼的机会向来宾们展示她的结业成果,献上了一首小曲,演出赢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大家纷纷称赞费尔南达教女有方,这场演出把费尔南达的虚荣心填满,她非常享受女儿被肯定的过程。在上校葬礼结束之后,费尔南达打算带着梅梅开启钢琴巡演之路。但实际上身为演奏人的梅梅,一点都不喜欢钢琴这门艺术,她之所以这么做全都是被费尔南达逼迫的,作为听话的奖励,梅梅获得了相对自由的时间,她开始喝酒、聚会,各种放飞自我。梅梅有一次喝多了,带着一身酒气回到家里,吐了又吐,家里人看到这情况觉得不行,立马请了个医生来到家里给梅梅检查。两个多小时之后,医生说梅梅得了某种失调症。这个年纪的梅梅,哪经得起医生这种吓唬,直接“抑郁”了。
奥雷第二看到他的小棉袄日渐低迷,做父亲的自然不好受,奥雷第二带着梅梅去看电影、看马戏,各种放松心情,尽可能把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花在梅梅身上,从那以后,父女俩的关系逐渐升温。时间一久,奥雷第二这个慈父的形象算是立住了,在一旁的费尔南达看到他们父女俩感情这么融洽,便腾出时间去照顾新出生的女儿阿玛兰妲·乌尔苏拉(为了好记,我们就叫她苏拉)。她一边照顾小女儿,一边给远在外地的儿子大何写信,在信中告诉大何家中发生的一切事情,布恩迪亚家族此时迎来少见的融洽。
自上校离去之后,身为家族第二代人的阿玛兰妲,就整天沉浸于回忆之中,她发现她好像无法忘记钢琴师“1900”,之前她试图在与小奥雷的激情中去淡忘,也试图在马尔克斯的稳重阳刚下去寻找依靠,但她发现这些终究都是徒劳的。后来她开始想起了姐姐丽贝卡,她祈求不要让她死在丽贝卡前面,她还为丽贝卡准备好一套精致的寿衣,阿玛兰妲一心想把丽贝卡打扮成最美丽的逝者,下葬到最肮脏的地方去。可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天,死神突然出现在阿玛兰妲跟前,他告诉阿玛兰妲几时会死,让阿玛兰妲从四月六日开始为她自己缝起寿衣,寿衣做好的那天就是她离去之时。死神安慰阿玛兰妲别太紧张,她可以慢慢做,不过缝制这件寿衣时必须要像为丽贝卡缝制寿衣时那样认真。
阿玛兰妲会死在寿衣完工后的那天傍晚,死的时候,没有痛苦,没有恐惧,这下阿玛兰妲意识到,她不可能走在丽贝卡后面了。
丽贝卡:“这可不关我的事啊。”
接到死亡通知书的阿玛兰妲,想通了很多的事情,如果能再来一次,她想去挽回钢琴师“1900”。这些举动并不是出于爱,也不是出于恨,而是出于对孤独的深刻理解。
死神通知阿玛兰妲
一天早上八点,寿衣即将大功告成,阿玛兰妲向家人以及马孔多人宣告了她的死期。临走前,阿玛兰妲想做一件好事,将马孔多人对他们逝去的亲人的想念打包,一起带去另外一个世界,告知亡灵。这个消息传出后,下午三点,她家里的客厅就放满了一箱箱给亡灵准备好的信件,不愿写信的人就直接让阿玛兰妲带个口信给那边的家人,细心的她一边拿着小本本一句一句地记下大家的思念,另一边还反过来安慰委托人说不用担心,她到那儿就开始打听他们亲人们的下落,把消息一一带给他们。在一旁的费尔南达认为她是拿所有人寻开心,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与此同时,奥雷第二对此不当回事,还约好了下周六为阿玛兰妲举行复活宴,说完就和梅梅继续玩去了。
阿玛兰妲的临终仪式开始了,躺进棺木的阿玛兰妲没有再站起来过。她去世了。
与此同时,奥雷第二与梅梅正在一场舞会上,有人急匆匆赶来,在梅梅耳边告知她阿玛兰妲去世的消息,得知此事后,梅梅连忙和奥雷第二赶回家中。到家后,他们只见阿玛兰妲一动不动地躺在棺木之中。
棺木里的阿玛兰妲与信件
为阿玛兰妲守灵的第九天,乌尔苏拉也倒下了,索菲亚担任起了照顾她的职责,一边照顾她,一边说马孔多发生的事情给她听。乌尔苏拉虽然病倒了,加上本身失明,但她心态不错,她觉得这些都不算坏事,因为失明让她有更多的时间来关注家人们的一举一动。这期间,乌尔苏拉第一个发现梅梅谈了恋爱,但乌尔苏拉并没有说破,直到一个夜晚,费尔南达出门闲逛,发现梅梅正在剧院里和一个男人接吻,这段恋情才暴露。女儿和男人接吻这一幕气得费尔南达直跺脚,当即把梅梅从剧院里拉了出来。
梅梅被软禁的第二天下午六点,与她约会的男人找上门来,但没有任何意外地被费尔南达轰了出去。这个男人名叫巴比伦,目前在香蕉公司的汽修厂里当学徒,这踩中了费尔南达的雷区。这个男的有一个特点,无论他走到哪儿都有一群黄色的蝴蝶在追随着他。虽然巴比伦被费尔南达轰了出去,但梅梅并没有表现出痛苦,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居然自律起来,比如每天早睡早起,饮食规律。以前都是早上洗澡的她,改成了晚上洗澡,费尔南达对此一脸疑惑,更为不解的是每到傍晚,家里就会出现无数的黄蝴蝶。
知道的是浪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蝴蝶来家里开派对呢。
有一天梅梅在洗澡时,费尔南达走进她的卧室,突然发现一些用于避孕的东西,再结合最近梅梅晚上洗澡的习惯,身为成年人的费尔南达开始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费尔南达立马向当局申请,用家里出现偷鸡贼为由,请求安排一个守夜人员来看家。一天夜里,黄色的蝴蝶再次出现在布恩迪亚家,收到了信号的梅梅一脸期待,最后并没有等到男友。突然,她听到一声枪响,只见巴比伦身中数枪,直接从屋顶跌落下去。这件事后,巴比伦一直背负着偷鸡的罪名直到去世。不知道怎么回事,梅梅偷情这件事情,居然在村里面传开了,费尔南达考虑到梅梅在村里的名声,在没和奥雷第二商量的情况下,就把梅梅送到了修道院。直到多年以后一个秋天的早晨,梅梅在一家医院中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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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8)
(十)香蕉公司罢工事件
把梅梅送走后,费尔南达回到家发现,何塞第二正在煽动香蕉公司的工人们集体罢工——为了给他和工人们争取到更多的休息时间。这次游行抗议取得了很大成功,作为发起人的何塞第二瞬间名声大噪成了马孔多的红人。奥雷第二发现了女儿被送走的事情,他十分生气,跟费尔南达大吵了一架,回到佩特拉身边继续过着大吃大喝的生活。
有一天,一位老修女带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小男孩走进家中,老修女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梅梅的孩子。原来在梅梅去修道院之前,已经有了身孕,孩子出生以后,梅梅一言不发,大家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个孩子,最后决定还是把他送回来。费尔南达接过这个孩子,让他继承了他外祖父奥雷里亚诺的名字(为了好记,我们就叫这个孩子小奥)。费尔南达看到小奥时,内心是想把小奥丢进水池淹死的,因为小奥在她的认知中是一个“野种”,但最后她的良心阻止了她。为了名声,费尔南达对布恩迪亚家族的人隐瞒了这个孩子的身份,对外说小奥是捡来的,大家没有怀疑,随后费尔南达就把小奥丢给婆婆索菲亚进行照顾。
在小奥满一岁时,马孔多的政治局势再一次被激化,因为香蕉公司的伙食和医疗等各种待遇越来越差,工人得了病,公司的医生也不为患者治病,干活不给钱……这再一次激化了矛盾,何塞第二和工会又一次组织起了工人,发起了抗议游行。大家拟出一份请愿书,想把香蕉公司告上法庭。对此,香蕉公司也做出了一系列动作,比如公司的律师们连哄带骗地安抚住工人的情绪,公司的高层们连夜收拾行李,在马孔多消失了。香蕉公司真正做到了进可攻退可守。
不料,有一次工人们在一家妓院中,抓到他们当中的一个还没来得及出逃的高层,工人逼迫他在请愿书上签字,高层只能先签字,毕竟保命要紧。拿到签了字的请愿书,工人们立刻把香蕉公司告上法庭,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正义的回应。殊不知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工人们的请愿书在开庭前被香蕉公司调包,香蕉公司的律师当着工人面,拿出了高层的死亡证明,还说香蕉公司招的都是临时工人,公司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正式工人,他们连工人都没有,何来的压迫以及剥削呢?这些举动引起工人们的大罢工,愤懑的工人们挤满了各个村镇。为了保护香蕉公司的安全,上面派出军队驻扎在香蕉公司。军队到达以后,他们第一时间把香蕉采摘完,用火车运走。显然,香蕉才是他们真正关心的。
我看你现在还能跑哪儿去。
将香蕉运走之后,公司高层都逃到了由军队保护的安全区域,在此期间,工人们搞起各种各样的破坏,一场血腥恶战一触即发。当局立马发出通告,他们呼吁工人们不要冲动,请求大家来马孔多的车站集合,会有相关的领导来调解争端,工人们一听纷纷向车站走去,其中包括何塞第二。当何塞第二来到时,警惕的他发现周围布满机枪,他知道这件事情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工人们从早晨等到了中午,仍然不见调解员出现,此时现场已经站了三千多人,就在大家快要失去耐心时,一个上尉拿起话筒宣读当局文件,文件宣布罢工者实为一伙不法分子,授命军队予以枪决。工人们听完异常地愤怒,随着上尉一声令下,十四挺机枪立马对着三千多人进行扫射,就连何塞第二也倒下了。何塞第二醒来时,发现他仰面躺在黑暗之中,从声音里,他意识到他是在一列火车上,他只好匍匐地从这一节车厢爬到另外一节车厢,借着板条映射的光线,他看见了男人的尸体、女人的尸体、儿童的尸体。
沿着铁轨走的何塞第二
经过一番挣扎,他下了火车,经过几小时长途跋涉,他回到了马孔多,随机进了一户人家的厨房,想要讨点东西吃。这家的主人认出了他,给何塞第二泡了杯咖啡,缓过神后,何塞第二开始向这家的主人描述起他刚刚经历的大屠杀。
当何塞第二说完之后,这家的主人一脸疑惑说了句“马孔多没有发生过任何事”。听到这儿,何塞第二一脸蒙,不知道是他没说清楚,还是他听错了,他可是刚刚从尸体堆爬出来的……一定是哪儿出问题了。
何塞第二和这家的主人道别后,走回了家,在家的索菲亚立马就发现了何塞第二,让他动静小点,别让费尔南达发现。索菲亚就让何塞第二躲在老梅的房间里,此时马孔多下起了雨,把奥雷第二困在了家中,他听闻他的兄弟何塞第二已经回来,就偷偷去了老梅的房间,看望他的兄弟。何塞第二拉着奥雷第二诉说那场大屠杀。同样,奥雷第二也不相信何塞第二,因为在此之前,政府的公告里面说,工人们已经听从命令撤离车站,各自回家了。通告还说工会的领导和军队以及香蕉公司达成了协议,不但会改善他们的医疗和工作的环境,还主动提出举行三天公众娱乐活动来庆祝争端的解决。何塞第二不敢相信,怎么会这样呢?如果是这样,他在火车上看到的是什么呢?
他寻思着他一没眼花,二没吃撑,这不可能啊。
政府针对香蕉公司工人罢工的事件,开启了全国性的讲解,让全国人民都相信了马孔多没有死人,那三千多名工人已经心满意足地回到了家中。但在这场洗脑中,终究还是有些明白人的,他们就是失去至亲的家属们,他们来到司令部,请求军方能够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但军方给出一致的答案,马孔多没有死人,他们一定是在做梦。何塞第二成为这场大屠杀唯一的幸存者,军队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打算斩草除根。
一天夜里,有七名官兵来到何塞第二家,他们无视奥雷第二和索菲亚的阻拦,直奔老梅的房间而去,听到外面动静的何塞第二知道了他身陷险境,退无可退,索性便穿戴整洁地坐在床上等着他们。随后一名军官踹开了房门,魔幻的一幕却发生了,那名军官走进老梅的房间看到的是一个破烂不堪,满地都是便盆的地方,完全看不到坐在床上的何塞第二。
搜查一圈后,官兵们发现没有异样便走了。门一关上,何塞第二确信战争已经结束,刚刚那一刻他彻底了解,战争的恐惧是多么令人刻骨铭心。
官兵们走后,何塞第二没有离开过老梅的房间,他告诉每天帮他送饭的索菲亚,一定要等他死透了再下葬。交代完毕后,何塞第二专心研究起老梅留下的羊皮卷。六个月过去了,军队撤离了马孔多,奥雷第二想找人聊天打发时间,便来到老梅的房间,一开门,一股刺鼻的便盆味道扑面而来,何塞第二的仪表难以形容,即使这样他仍然在专心地钻研着那张神秘的羊皮卷。在何塞第二发现奥雷第二的时候,他说他现在能确认了,车站里的三千多人全都死了。
军官看不到坐在床上的何塞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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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9)
(十一)家族元老的逝世
马孔多的雨下了数日都没有停,奥雷第二迟迟没有返回情人佩特拉那儿,一开始费尔南达还以为他只是装装样子,中间给他递过雨伞,想看看他是否真的顾家。但没想到奥雷第二信守承诺,说不回就不回。在这种等待的时间里,奥雷第二发现了一直被费尔南达藏在屋子里的小奥,也就是他的外孙,闲着也是闲着,奥雷第二便开始带起了小孩,他开始给孩子理发,然后穿好衣服,让他不再怕人,甚至还带着小奥和自己的小女儿苏拉一起玩耍,因此小奥从小就跟苏拉的关系比较不错。
一天,上校曾经的好兄弟马尔克斯上校去世了。当乌尔苏拉听闻了马尔克斯上校去世的消息时,她便叫上索菲亚,让她扶着自己来到门口,她想送马尔克斯上校最后一程。送别时,乌尔苏拉已经失明,但她却能够关注到葬礼的任何一个细节,她向马尔克斯上校喊道:“永别了……我的孩子,替我向我的家人们问好,告诉他们雨停了我们就能见面。”
马尔克斯上校的葬礼结束后,街上情形让奥雷第二紧张了起来,这雨一直下个不停,佩特拉那儿的那些牲畜该怎么办呢?他立马往佩特拉那儿跑去,等他到了之后,他看到佩特拉正在清理着牲畜的尸体。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死了,只剩下一头瘦得皮包骨似的母驴,就像奥雷第二和佩特拉的关系一样,只剩下躯壳。佩特拉看到奥雷第二时,仅仅是露出一丝嘲弄的笑容说了一句,他来得真是时候。殊不知这句话下面藏了多少委屈以及无奈,奥雷第二见此便陪了佩特拉一段时间。
马孔多的这场大雨,一直下到次年六月才减弱,终于在一个周五的下午两点,一轮太阳再一次照亮马孔多,此时的马孔多已是满目疮痍。大雨停后,佩特拉看着不成样子的牧场,她不甘心家业被一场暴雨席卷而空,她怀着怒气,发誓要再一次回到财富的巅峰,而奥雷第二感受到佩特拉的决心后便赶了回去,他看到佩特拉正准备重新做彩票生意,家里能作为奖品的只剩下那头瘦得皮包骨的母驴。虽然知道东山难再起,但奥雷第二还是选择陪着佩特拉。
乌尔苏拉在这场大雨之后清醒了过来,不仅能下床走路,还能帮索菲亚给家里大扫除,但很快她又开始神志不清,她的身体还日渐缩小。乌尔苏拉时而糊涂,时而清醒,清醒的时候嘴里念念有词,比如不要斗鸡,不要近亲结婚,不要让蕾梅黛丝的长明灯熄灭,等等。彻底交代完毕后,作为第一代人的乌尔苏拉死在了一个周四的早上。人们帮她计算年龄的时候,得出的结果是一百一十五岁到一百二十二岁之间。她被放进一口篮子般大小的棺材里,葬礼举行的时候只有很少人出席,因为记得她的人不多了。就在同一年的年底,作为第二代人的丽贝卡也去世了,她孤独地躺在床上,身体像虾米一样缩成一团,她的头发早已经脱落,大拇指还含在嘴里。
就在此刻,最后一批继承老梅学识的吉卜赛人再次踏进了马孔多,他们发现马孔多竟然这么落后,居民们竟然与世隔绝。他们又拿着磁铁走街串巷,开始拿起放大镜表演聚集阳光的生火之术,结果还真有人看得目瞪口呆,不仅愿意花钱购买,还在一边直呼过瘾。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原点。
历史果然是一个大圈啊。
此时的奥雷第二每天都和佩德拉经营着彩票生意,他必须想办法多搞一点钱,因为他想送小女儿苏拉外出读书,他决定赌一把,拿出了一处土地作为豪礼,这个奖品让他们家的彩票很快就被一抢而空。两个月后,奥雷第二终于凑够了苏拉的学费,收拾差不多后,奥雷第二和费尔南达将女儿送到了火车站,他们一起目送着女儿离开。自婚礼后,奥雷第二和费尔南达第一次挽臂并肩,却也是最后一次。家中最后一个孩子小奥逐渐长大,他并没有被送去上学,他甚至连上学这个权利都没有,费尔南达隐藏了他的身世,很多时候连家门都不让他出,小奥早就习惯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烦闷的时候,小奥就会去找何塞第二聊天,两个人还是挺聊得来的,何塞第二不仅教小奥读写,还给他讲解羊皮卷上的内容,还有马孔多之前的故事。一天,何塞第二突然对小奥说:“你要永远记住,那三千多人死之后,他们的尸体全部被扔进了海里。”说完之后,何塞第二一头撞在羊皮卷上,当场“杀青”,他死的时候还睁着眼睛。与此同时,奥雷第二身体抱恙,死在了费尔南达的床上,他死的时候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兄弟两人就跟说好了一样,一起离开了这个世界。
得知这个消息的索菲亚立马赶了过来,她履行了对何塞第二的承诺。她用一把菜刀砍下了何塞第二的头颅,以确保下葬时,他没有被活埋。家里为他们举办葬礼,只是最后在慌乱之中,悲伤的醉汉们抬棺材出家门的时候,将他俩给搞混了,把两个人分别下葬在对方的坟墓之中。可殊不知,他们真正的身份,却在此刻对应上了,而他们被互换的宿命终于在死后重新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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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孤独》族谱(10)
我不再是你,你不再是我。
(十二)百年家族的陨落
何塞第二走后,小奥每天待在老梅的房间,一心钻研着各种书籍和那张神秘的羊皮卷。小奥虽然从出生就未踏出过家门一步,但经过长年累月的学习,他的知识储备相当不得了,甚至可以说他不出门就知天下事。在家的索菲亚担任起了照顾他的职责,索菲亚发现小奥跟家族的某些人一样会自言自语,实际上小奥是继承了家族的传统超能力,他也能够看到死去的鬼魂并且对话。跟他对话的便是第一代的吉卜赛人老梅。老梅向这个好学年轻人透露,他能够在这个房间里出现的次数不多,这次来就是想帮助小奥学习更多的知识,以便更快地破译羊皮卷。他还说目前要破译羊皮卷,还需要一本辅助图书。这本书就在一家破旧的书店中。小奥听完非常激动,于是拜托索菲亚帮忙带回这本书,索菲亚很快就把书带了回来。
这么多年了,索菲亚人还是那么好,就跟咱们的读者一样,挑不出毛病。
索菲亚自打进门以来,勤勤恳恳,做了几十年家务,毫无怨言。她虽然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多亏了她,布恩迪亚家族才能正常运转。但好人也有退场的时候,索菲亚感觉到她渐渐有心无力了,她告诉小奥她这把老骨头,已经管不了这么大一个家了,她想要离开了。索菲亚为了不让小奥担心,试图告诉小奥她要去投靠远方的表妹。小奥是个明白人,自打他有记忆以来,索菲亚这么多年几乎就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和其他人有过联络,哪来的远方的表妹呢?明显只是不想让他担心,随便找个借口罢了。事到如今,小奥已不再试图挽留。在索菲亚临走的时候,小奥给了她一些盘缠,随后目送这个老人离开了布恩迪亚家。对于索菲亚的离开,费尔南达十分恼火,因为她这么一走,以后家里的饭菜谁来做呢?她喋喋不休地骂了一天,甚至还一度怀疑索菲亚是不是顺走了家里什么值钱的东西。平息情绪后,费尔南达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现实。
三年后的一天,小奥破译羊皮卷终于有了进展,他发现上面的语言竟是梵文。小奥虽然博学,但语言不通属实有点超纲,所以他需要更多的辅助书籍来帮助自己,那么要买书,得外出,要外出,就得向费尔南达申请。其实,小奥这一举动是没必要的,因为他现在已经长大了,他是家里唯一一个男人,如果他真的想出门,没有人能拦得住。只不过小奥长期被费尔南达软禁,早已不会反抗,所以他还是坚持要得到费尔南达的准许才能安心出门。小奥就在厨房死等,换作平日,费尔南达早就来取她的早餐,两个人之前总是在这儿碰面,奇怪的是,今天居然不见人影,他只好原路返回他的房间,打算靠着他有限的学识,继续研究那张羊皮卷。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奥和往常一样去生火做饭,他惊奇地发现昨天的饭菜还在厨房里,原封不动。于是他走到费尔南达的卧室张望,只看见费尔南达身穿女王的服装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小奥上前确认后才知道,费尔南达死在了床上,一代女王就此陨落。
离开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再见……
得知费尔南达死讯的小奥,第一时间就在炼金房里烧起了水银,确保尸体在下葬前不会过度腐烂。四个月后,费尔南达外出求学的儿子大何终于回来了,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见见母亲费尔南达,没想到母亲已经去世,只见到一具尸体。好在有小奥帮忙,大何才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大何轻轻地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随后安排母亲下葬。
在移动尸体的时候,大何在费尔南达的衣裙下找到了衣柜的钥匙,以及一封没有寄出去的信,他当着小奥的面读起了那封信,信里隐藏着这个家族的真相,等大何读到第三行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小奥,说小奥就是那个“野种”。小奥并没有理会他,比起这种辱骂,小奥现在更想知道羊皮卷里到底写了什么。见大何已经回来,小奥踏出了家门,顾不上街上新奇的风景,直奔书店,他很快就找到所需的五本书,买单的时候书店老板看他很有慧根,把书直接送给了小奥。两个人因此成了朋友。
回到家,大何没有和小奥交谈,他先是将母亲费尔南达下葬,随后重新收拾这个卧室和梅梅的房间,他将这两处地方变成了他的杂货间。多余的东西,只要是他觉得碍眼的,就一把火把它们烧了个精光(咱就是说这孩子真不会过日子)。收拾完,大何去浴室泡了个澡,在泡澡的过程中,他总会想起阿玛兰妲,想起小时候她为自己擦拭身体,想到了母亲费尔南达的那封信,母亲在信中告诉他,家中的宅院中藏着一笔不属于这个家的财产,让大何去把它找出来。看到母亲临死还惦记着自己,大何是有所愧疚的。因为这么些年在外,求学只是个幌子。实际上他早早就辍了学,放弃了学业,流浪在罗马街头,过着穷困潦倒的生活,费尔南达到死都被蒙在鼓里。散漫的大何同往常一样,回到家一年没有任何收入,也从不打算工作,为了糊口只能卖掉家中一些值钱的东西来维持生计,如今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招募孩子来家里玩耍,当起了孩子王。他每天就带四个熊孩子在院子里载歌载舞。
一天晚上,这几个熊孩子就在乌尔苏拉的房间里,看到一片金光从水泥地下映出,大何立马意识到这就是他母亲所说的财产,于是他立马掀开断裂的石板,果真发现了一笔巨大的财产。大何明白接下来的日子会有趣很多。发现财产后,大何的生活是变好了,但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后,大何更加难以掩盖他心中那股深邃的孤独和空虚,慢慢地,他就像发疯一样,把所有熊孩子都赶出了家门,下手比面对一群野狼还要狠毒,甚至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而导致哮喘病发,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好在小奥发现了他,大何才捡回一条小命。这事之后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善,大何变得不那么抗拒他这个大外甥,时不时地带着食物来到小奥的房间,和他一起分享,开始了解他。这么一接触,小奥的博学和智慧彻底把大何给镇住了,他无法想象一个连家门都没怎么出过的人,居然能够掌握各种不同的语言,还能拥有许多百科全书上都未有的知识。
可以说这在某种程度上能吊打今天的人工智能。
在往后的日子里,大何只要遇到什么不懂的难题,他都会第一时间求助于大外甥,小奥也在大何的批准下可以离开房间,获得了在走廊里看书的特权。他们的关系慢慢亲近,大何打算给小奥张罗一桩足以糊口的生意,具体是什么生意他没有说。因为这个时间他必须得去泡个澡,就在大何独自享受沐浴时光时,被他赶走的四个熊孩子,突然从房顶的豁口钻了进来,没等大何反应,他们四人跳进了水池,合力将大何的头按入水中。直到垂死挣扎的气泡不再涌出水面,四个熊孩子才肯松手,这次的谋杀迅捷、有序、残忍,完全不亚于一次军事奇袭。
大何去世后,家中的三袋金币被熊孩子席卷而空。当小奥发现大何的时候,他已经漂在那平滑如冰的池水中,家族里又少了一个人。过了一段时间,在外读书的苏拉带着她的丈夫一起回到了马孔多,苏拉就是费尔南达的第三个孩子,苏拉丈夫名叫加斯通。回到家的苏拉面对这破败不堪的院子,马上意识到她离开家的时间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长久。她开始马不停蹄地重整家宅,将堆积在角落的破烂和迷信物品通通扫地出门。
在她回来的三个月后,家里又充满了第一代人的那种欢快的气息,她开始在这片欢乐的土地上回忆以前,她发现自己还是适合待在马孔多的,苏拉很快做出了在马孔多安度晚年的决定。当加斯通收到苏拉这个通知后他蒙了,一开始他以为妻子只是想家,陪她回来住几天,没想到这一回来居然是定居。既来之则安之,选择留在马孔多的加斯通,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萌生了创业的想法,他想在马孔多建立航空邮政服务,也就是快递。这个计划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加斯通顺利地找到了生意的合伙人,合伙人告诉他马上就有飞机来到马孔多了,加斯通听完兴奋不已,时不时地就把头往上抬,期待这一刻会有他们的飞机从头上飞过。
两年后的一天下午,小奥和往常一样去书店找老板聊天,他在书店中偶遇了四个在胡言乱语的年轻人,他们正在激烈地争论着如何灭杀蟑螂,这个话题成功引起了小奥的注意,一来二去,大家聊得也挺好。渐渐地,小奥和这四个年轻人玩在了一起。晚上,小奥向大家聊起作为布恩迪亚家族第二代人的上校,聊起他的传奇经历,可奇怪的是他的四个好朋友居然不相信上校是曾经存在过的人,还说他只是政府编造出来的人物。没想到遗忘来得如此之猛烈,大家不仅不记得布恩迪亚家族,也不记得有过什么香蕉公司,更加不记得有过什么大屠杀,这些通通都被说成了谣言。他们忘记了历史。
他们忘记了本该铭记的。
加斯通的心思一直都在那架没有到来的飞机上,他渐渐冷落了妻子苏拉。孤单寂寞的苏拉在一天上午,出现在了小奥的房间里,他们两个聊起了天,正当他们聊得起劲时,苏拉额头上突然出现了一只蚂蚁,使得这样的谈话被打断。缓过神来的苏拉,以要去消灭家里的蚂蚁为由,离开了小奥的房间,离开之前还送上了一个飞吻。自从那场聊天后,小奥的日子越过越有味,反之,加斯通认为他的期待早就成了泡影,飞机等不到了,苏拉也不会走了,他开始计划独自返回欧洲。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小奥忍不住对苏拉透露出自己的爱意,面对小奥深情的告白,苏拉当场吓一跳,并非常气愤地说要离开马孔多。小奥表白失败,他心情惆怅,打算去找朋友聊天倾诉,转移注意力。朋友带着小奥来到一个地方,这儿门口的一位老人家认出了他,并喊出了他的全名奥雷里亚诺,这位老人家就是庇拉尔,身为第一代人的她已经活了一百四十五年。由于小奥和上校长得太像,庇拉尔下意识地把小奥认成了当年的上校。
庇拉尔
经过介绍后,两个人熟络了起来,小奥常来找这位高祖母倾诉生活中的一些烦恼,活了一个世纪多的庇拉尔,表示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眼睛一看就知道小奥是为情所困,知道小奥来自布恩迪亚家族后,庇拉尔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发出了一阵深沉的笑声,并对小奥说:“无论她现在在哪儿,她都在等你。”
当天的下午四点,苏拉刚刚走出浴室,小奥就出现在了苏拉的眼前。面对着小奥的出现,两个人最终还是在一起了。随着加斯通返回欧洲,小奥和苏拉完全放飞了自我,他们在家里甚至连衣服都不穿了,因为他们觉得这样能节省脱衣服的时间,全然不顾家中肆虐的蚂蚁。这期间,第一代人庇拉尔去世了,旧世界的零星碎片,终于在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了。书店老板因为怀念起了他的家乡,打算将书店清仓之后离开马孔多,小奥的四个老友也一一离开。
没过多久,苏拉就怀孕了,他们发现加斯通留下的钱被他们花得差不多了,最后只能靠着贩卖苏拉的珠宝勉强过日子。他们在家里,有事没事地就回忆童年时光,讨论起小奥的身世,但没得出一个结果,所以小奥和苏拉都暂时相信小奥是弃婴。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六点,他们的爱情结晶来到了这个世上,他们给孩子取名为罗德里戈。给孩子剪完脐带后,产婆用布擦去孩子身上淡蓝色的黏液。小奥举着灯打算看看他的孩子,直到把他翻过身来,他发现孩子的身上好像多了些什么,仔细一看,那是条猪尾巴!
长着猪尾巴的婴儿
天道好轮回,猪尾巴虽迟但到。
小奥和苏拉两个人并没有慌乱,他们从未听说过家族的传说,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场的产婆给出热心的建议,说等到孩子换牙的时候就可以找人把尾巴切掉。说完,他们便无法顾及这个问题,因为此时苏拉的下身血如泉涌,无法止住,最终,苏拉因失血过多离开了这个世界。失去爱妻的小奥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跑出家门,最终晕倒在地。当小奥恢复了神志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他火速赶往自己的家中。到家后,他发现孩子已经不在篮子中,他神情恍惚,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孩子,但此时的孩子只剩下一张干瘪的皮!他发现家里的蚂蚁正沿着花园的路把孩子拖回巢穴之中,看到这个情景的小奥呆住了,不单单是因为恐惧,更是在那一瞬间,老梅羊皮卷的终极密码显现出了意义,那张神秘的羊皮卷好像浮在空中,正完美显现出了译文:“家族的第一个人被捆在树上,最后一个人正被蚂蚁吃掉。”
拿着羊皮卷,站在窗前的小奥
破译羊皮卷后的小奥此生从未像此刻般清醒,他用木条钉死了门窗,决定远离世间的一切干扰,他往下读发现,原来这张羊皮卷是百年前,吉卜赛人老梅预先写出来的,预告着他们这个家族的历史走向。
小奥从羊皮卷里认识了老何塞、上校、阿玛兰妲和“1900”,他知道这个家曾经出过一位绝世美人而且离奇地升天了,他跳过前面的内容,迫切想知道他自己的身世,等他翻到那页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他原来是梅梅的孩子,费尔南达是他的外婆,爱妻苏拉则是他的姨妈。他还没来得及接受这些真相,就读到了当年海盗猖獗的里奥阿查,也就是老何塞和乌尔苏拉的祖先相遇的地方,祖先们的遭遇就是为了促进老何塞和乌尔苏拉后面的相识和结合,直到孕育出这个七代人的家族罢了。
原来一切早已注定,最后他知道了自己接下来的命运。他不可能再走出这间房间,因为在羊皮卷的描述中,这座“镜子之城”将在小奥全部翻译完羊皮卷时被飓风抹去,从世人的记忆中根除,羊皮卷上所记载的一切永远永远不会再重复。因为注定经受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大地之上。
让我们看看,这一部分都有哪些人物出场?
《百年孤独》族谱(11)
掩卷遐思
——————情节思考——————
读完《百年孤独》的你,是不是觉得这些情节过于魔幻了?作者究竟是怎么写出这些的?没错,一切都是因为魔幻现实主义,这个词充斥着整本《百年孤独》。我们先来聊聊什么是魔幻现实主义。简而言之,魔幻现实主义是对现实的诗化或者否定。举个例子,比如美人儿蕾梅黛丝和床单一起升天这个名场面,其家人看到美人儿蕾梅黛丝升天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震惊她为什么会飞,而是感叹她要去哪儿,为什么离开。对于升天这件事,反而觉得没什么稀奇的,在生活中习以为常一样,人们更多注意到的是事件本身,而不是现象。那什么是好的魔幻现实主义呢?这并不是看你写的情节有多么夸张,你的脑洞有多么大,而是看你这些夸张的描述背后,到底隐含了什么样的社会现实,或者有什么隐喻,即用这些魔幻的现象来反映当下的现实生活。
我们再来说说小说中的名字。整部小说原文读下来,大家对名字的印象会非常深刻,怎么祖祖辈辈都在用一个名字,特别是第一次读的时候,会时常有一种感叹,这到底是谁跟谁啊?我第一次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根本记不住。但如果你硬着头皮把这部小说读完,即使书中名字众多,读完之后你肯定会记住这两个名字,一个就是阿尔卡蒂奥,另一个就是奥雷里亚诺。那到底要怎样区分他们呢,大家可以从性格上入手,凡是名叫阿尔卡蒂奥的都属于外向型人格,身材也比较魁梧,好斗好战,很容易冲动,做事从不考虑后果,都有纵欲的倾向,家族的香火在这些人身上得到延续。名叫奥雷里亚诺的都属于内向型人格,比较擅长独立思考,享受独处,但更容易感受到孤独,一般都无后。所以知道了这两点之后,大家是不是就意识到那对双胞胎虽然用着对方的名字,但却在过着自己原本的人生呢?这是很妙的一点。
还有名字中隐藏着的人物命运,祖祖辈辈重复使用同一个名字,则代表整个家族是在一种循环之中,看似是在向前发展,实则是原地踏步甚至后退的。其不仅仅是《百年孤独》的一个大主题,更是那时整个拉美的黑暗命运。当我们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找到了打开《百年孤独》的钥匙,人名的重复是因为这个家族的历史、国家的历史、大地的历史,都是在进行一个不断的循环。回到书中,只要我们摸清楚规律之后,循环其实也是一种方便,大家知道了各自的名字代表什么样的性格,那么在接下来的情节中,你就能和作者或者情节去做一个互动,看看这个名字的人,是不是会做出符合名字特点的那些事。
提到名字,我们再来说说《百年孤独》中的人物。细心的读者会发现,《百年孤独》是没有主角的,每个人都有上镜的机会,而且整部小说看下来,并没有看到什么家族开例会、姨妈跟侄子谈心、父母给孩子开导教育这些内容。虽然同为一家人,但彼此都是被隔开的,他们也不团结。直到最后孤独地死去,一切都在羊皮卷的预言之中,有一种深深的宿命感。书中有部分人物是可以意识到这种宿命感的,而且也用了他们自己的方式去加以反抗,比如第四代人的双胞胎,小时候就经常玩互换身份的游戏,何塞变成了奥雷,奥雷变成了何塞,似乎想用这种方式来挣脱家族的枷锁。苏拉也意识到了家族这种无意义的循环,似乎就是在名字上开启的,所以她当时就和丈夫加斯通说,以后生孩子无论男孩女孩都不能再叫阿尔卡蒂奥、奥雷里亚诺和蕾梅黛丝了。她也是想摆脱这种家族的枷锁,不过最后都是徒劳罢了。
我接下来就在小说中选取两个我最想谈的人物来和大家一起聊聊。他们分别是乌尔苏拉和奥雷里亚诺上校。
先从乌尔苏拉开始吧。读完整部小说,大家或多或少地都能感觉到乌尔苏拉才是整个家族的顶梁柱,无论家族发生多大的事情,她都不会让家族分崩离析,也活了很久。作者马尔克斯说过,他认为妇女们就是在支撑着这个世界,而男人们只会一味地推倒历史。乌尔苏拉这个角色的原型,来自马尔克斯生命中三个不同女人,一个是他外婆,一个是他母亲,还有一个是他妻子。乌尔苏拉分别集合了三代十分坚强且坚韧的女性形象,这也是马尔克斯必须让乌尔苏拉活到小说后面的原因,因为她一死,整个家族就会散了,所以只能等到后面的情节无足轻重时,她才可以彻底离开。在现实生活中也是这样的,老人或者长辈始终是维系家族的一根纽带,甚至可以说是最后一根纽带,有多少家族因为老人去世后便再聚不齐了。
我们再来看看奥雷里亚诺上校。如果说《百年孤独》一定要选出一个主角的话,那有很大概率会是上校这个角色,毕竟他的一生太过传奇。例如他发起三十二次起义,逃过各种暗杀等,即使离世后,他的事迹也会在后面的篇章中反复被提起。那么问题就来了:前半生过得如此丰富的上校,为什么最后也逃不过孤独呢?我们要回答这个问题,就要先知道上校的孤独源自何处。我认为上校的孤独是源自内心的迷茫——关乎权力和爱情,以及掌握权力的孤独感。当人爬升到一定地位的时候,他注定是孤独的,无论是古代的帝王,还是现在的“高层”,他们就是有很多东西没办法与人倾诉,不被理解。乌尔苏拉曾评价上校,认为他是一个不知道怎么去爱的男人,他明明有过这么多女人,还有十七个私生子,但他最后还是选择重复制作小金鱼来孤独地度过余生。可以说他的选择太多,也可以说他不清楚他真正要的是什么,又或者是他要的已经不在世上,上校的身上一直都有一股独特的悲观气息。
其实,这种心态蛮像如今社会中的年轻人,随着社交网络的发达,本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应该是被拉得更近的,通过这些去发现爱,但讽刺的是,反而是人们离得太近才导致与大家变得更远,因为选择太多而变得无法选择。或者我们和上校一样,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总感觉自己是不被理解的,而把自己困在内心的围墙之中。打游戏、宅在家里、独自刷着短视频,这些就是大家手中的“小金鱼”。
人物说完了,我们再来说说即使没有看过《百年孤独》的朋友,也会津津乐道的一句金句,就是本书开篇的那句话:“多年以后,面对行刑队,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将会回想起父亲带他去见识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这个句式为什么成为经典,为什么能让很多作家争相模仿呢?很大原因是来自它独特的结构,短短一句话,隐藏了三个不同的时空,分别是未来、现在、过去。当我们第一次打开这本书,看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立马就会开始陷入一个混乱的时空当中,我们会开始想上校是谁,在那个看见冰块的下午是怎样的下午,被它深深地吸引,不自觉地读下去,这也是很多人说这本书“有毒”的原因。这像不像我们当下看的短视频,开头几秒必须把你吸引住,你才能停留下来,把短视频看完。你看,这些都是大师们“玩剩下”的了。
马尔克斯曾经说过,孤独就是拉美的代名词。拉美文明的现状,跟它的迷信、僵化、落后、愚昧有着很大的关系。不仅如此,这些特质已经深深渗入了人们精神之中,它成了阻止国家、民族进步的绊脚石。所以说拉美文明是一种不被外人理解的文明,因为不被理解而孤独。
但是,拉美并不是没有机会接触新文明的,小说中是有预示的。文中通过加斯通这个角色的到来预示着外来文明尝试与拉美文明相互融合,但随着加斯通在马孔多的无聊以及格格不入,到最后创业的梦想破灭,返回欧洲,说明马孔多这个地方摆脱孤独的失败,更深层次来说是外来文明与拉美文明的交互失败,先进的文明并不能拯救落后的文明,而拉美人民不但不自知,更在某些时刻忘记了他们的历史。
小说最后的结尾说这个家族不会有第二次机会出现在大地之上,这个家族就像拉美文明一样,最后随风而去,这些经历有一次就够了,这个就像鲁迅先生在《狂人日记》的结尾一样:“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他们都在用文字唤醒着一片又一片的国人,使其摆脱苦难。所以《百年孤独》不只是关乎某个国家或者个人的故事,可能还是关乎全人类的故事。我们为什么要回看历史,因为历史就是先知,它会通过赞成或反对的往事来预告未来。
——————置身事内——————
如果你是上校,你会支持自由派继而参加战争吗?
如果你是阿玛兰妲,你会一直拒绝“1900”和马尔克斯上校吗?
作者其人
马尔克斯在一九二七年出生于哥伦比亚阿拉卡塔卡,这儿是他生命的起点,他的所有作品都与之息息相关。
童年是在外祖父家度过,生活很幸福快乐。马尔克斯在快满十六岁时,遇到了人生的“岔路口”,要么接过父亲的事业,成为一名医生;要么另寻出路。几经斟酌,马尔克斯最后决定外出求学。
一九四七年,马尔克斯读到了卡夫卡的《变形记》,马尔克斯一边合上书本,一边惊呼“真是服了!竟然还可以这样写”。第二天,他开始动笔写《第三次无奈》。九月,马尔克斯看到《观察家报》的周末专栏中,《第三次无奈》占据了整个版面,他激动得几乎跳起来。
一九五五年,马尔克斯的第一部长篇小说《枯枝败叶》正式出版。
一九六四年,他转让了短篇小说《咱们镇上没有小偷》的影视改编权。他还参与了电影拍摄,不过,电影圈的工作对马尔克斯的构思方式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还占用了他的精力和时间。于是,马尔克斯决定不干了。他开始闭关写作,用十八个月的时间完成了《百年孤独》。
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
一九六七年五月,《百年孤独》出版。出版社首印八千册,两周时间八千本书就售罄了,《百年孤独》爆火!
一九八二年,马尔克斯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彻底变成名人。
二〇〇二年十月,马尔克斯的回忆录《活着为了讲述生活》出版,这是他唯一的自传。出版之后也创下了惊人的销量——不到一个月,仅在拉丁美洲就售出一百多万册。
二〇一四年,八十七岁的马尔克斯在墨西哥城病逝,一代文豪陨落。
结束语
最大的孤独是什么样子的呢?我想,对我们普通人来说,我们完成了很多的事情,但最后这些事情似乎注定都会被忘记,或者无人提及。我们一无所有地来,也终将一无所有地离去。
在现实生活中,孤独是不可避免的,无论在人生的哪个阶段,总会有那个阶段的孤独,所以我们才需要不断地去折腾,去经历。无论成功与否,最后都会变成我们的记忆,而记忆无疑就是抵抗孤独最大的武器,因为回忆会比经历要长得多。马孔多最可怕的孤独莫过于村里的人都得了失眠症,长久地失眠使得他们丧失了记忆,人们想不起来他们来自哪儿,将要去往何处。读完这部小说,结合历史资料,从宏观上来讲,我们是幸运的!好在我们今日的孤独并没有建立在被列强侵略之上,好在我们的孤独没有被一阵飓风抹去,好在我们的孤独是建立在今日强大的中国之上。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讲,我认为孤独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穷极一生也没有按照我们自己的想法做过什么,可怕的是我们从来不敢独自去面对孤独,可怕的是我们以为我们自己从不孤独。虽然孤独不可避免,但生活也会因为大家的负重前行而变得更好。我很喜欢我自己的这个比喻,孤独就像茫茫大海,而我们每个人就像是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祝愿大家在随风而去的同时,能够与他人相伴而行。
注释
[1]网络流行语,全称“社会性死亡”,常指在大众面前出丑,导致无法再正常地进行社会交往。——编者
[2]网络流行语,多用于吐嘈嘴上说得天花乱坠,但却不能履行承诺的人。——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