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爱骂，会骂
一群人看着榜单，以及这陌生的ID27149，
他们目光先是惊讶，待细看评价中展示的、只能勉强算优秀的战绩时，又转为微寒。
卢谦益撇了撇嘴。
麻烦了。
“就是他！27149！身材身高都没错，我和他打过虚拟擂台。”
“居然是个小孩儿？”
“胜率才84%，怎么可能进实战天赋榜前百名？这是哪家子弟在刷奖励吗？家里有关系？”
“武馆的榜单奖励都有政府补贴，黑幕是违法的！”
“说得对！而且谁家里没有点关系？我爸妈正好在司法署工作。我对数据很敏感！这种数据，就是有问题的！”
人群中不少人窃窃私语，对中央电脑的综合评价颇有微词，
说话之间，甚至有人义愤填膺起来，想要讨一个说法。
能到无极武馆的商场训练，大多数人家世都不差，还真不怕一个自己占理的事儿。
人群哄哄闹闹，一传十十传百，
“中央电脑制造黑幕，帮一个新ID骗取虚拟斗场榜单奖励”的事情，一下子引了许多路过的人，
小小的虚拟斗场训练室门口，再次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吵嚷之间，后面有人突然低声惊呼：
“喂喂喂，前面的人围上去了，要动手吗？不会出事吧？”
“不对劲啊，为什么没有商场保安过来啊？”
突然，两杯滚烫的咖啡画出抛物线，从半空坠落，直接浇在了前排两个最激动的人身上。
“啊！”
“谁干的！找死！”
在两声痛呼中，人群不受控制地向两侧倾倒，又有几声痛叫一直从后排传到前排，
一身名牌武道服的卢谦益，硬生生一拳拳把人群往两边打开。
数十双愤怒的眼睛瞪了过去。
“你！”
“你什么你！”
被泼了咖啡的壮汉刚要发作，就天旋地转，一下倒在了地上，眼里流出惊惧之色。
他完全没看清对方出手啊……
这一下，原本想要前冲的人都狠狠顿了顿，没再轻举妄动。
卢谦益收回手掌，冷哼一声：
“有些人能不能动点脑子？
自己垃圾，就以为别人也做不到，做到了就说是黑幕。
你练什么武？直接从这里跳楼吧！腿断了肌肉简单后，希望你的头脑能发达一点！”
“你这人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众人只安静了一瞬，很快又变得哄闹。
人群后方，一个刚被推倒的女孩愤怒地站出来：
“你们看看他穿的是什么衣服？异种蚕丝，水火不侵，十多万一套！
都这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抢我们的资源？”
这一下算是火上浇油，大多数虽然不敢动手，但声讨声逐渐大了起来。
刚才说自己父母在司法署工作的那个男人，更是拿起手机开始录像，一副收集呈堂证供的样子。
楚旷被堵在训练室门口，露出无奈之色。
卢谦益青筋跳了。
好好好，让你们动脑子想象，你们非不听人话是吧？
说我搞黑幕？
他对着人群中举手机的男人冷笑一声：
“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黑幕？就算你录下来了又怎么样？
我要是愿意，你的东西传不到网上去。
诶，当着你的视频我就敢这么说，你有勇气就试试。
而且你以为东都的司法署，敢把我拉进法院？”
听到他说出如此恶言，而且口气如此之大，许多人面色一下凝重了。
联邦的社会生态是很特殊的，首先是壁垒群之间相互分割，其次97个核心壁垒中，上下城间同样设了关隘，
先不说上下城中，平民与权贵的地位差距，
自由之月这段时间，光是壁垒之间的外交纠纷，普通人粘上都要掉一层皮。
这张狂的少年敢说这种话，八成就是其他壁垒的人，而且还是公子哥。
叠了两层甲了。
人群意识到这点后，都露出了犹豫的神色，萌生了离开的意思，
他们一个个面面相觑，大多数都恢复了平静，跟看了场戏似得，
只有少数人的脸上有不甘、愤怒、悲哀或义愤的表情。
直到此时，商场安保才姗姗来迟。
卢谦益一个冷眼，将认识他的安保人员给瞪停在人群之外，不敢进入，
而后他随意拍了拍手掌，再次聚集了大家的眼神：
“虽然说，刚才那些话都是真的，你们确实拿我没办法，我也确实打了你、你、你、还有你，一人一拳。
但是，我从来不打冤枉的人。
说你们没脑子，就是没脑子，
想要成为无极武馆的正式弟子，却连虚拟斗场的榜单都不仔细研究一下。
榜单的评价，靠的是中央电脑综合计算，公告里放出的只是武者的部分战绩而已，
如果只凭战绩来排名，那让炼体的武夫霸占所有奖励好了！
我们这些准武者和武徒，岂不是一毛钱都别想拿到？”
听到卢谦益似乎想讲道理，先前一脸怒气的眼镜男踌躇了一下，又鼓起勇气站了出来，
他看着卢谦益，手指指向楚旷：
“谁不知道综合评价排名，要考虑其他指标？
但你说，除了战绩还行，这个27149有什么特殊的？
两周进异种搏杀榜前500，他才这个年纪，能是资深猎者吗？还是他会神品武学？
擂台战更离谱，一周就进前100名，却只有84%的胜率，难不成他还是天生神兵体？少年武神？
你们这不就是连装都不装了吗？”
“啧啧，想象力太匮乏，分析能力也不行。还以为你们多能讲道理。”
卢谦益摇了摇头：
“你们大多数人，刚才看我朋友穿的普普通通，觉得他家境不一定比你们好，就敢一起声讨。
看见我一套衣服能买你们一条命，就都怕了。是不是这样？”
眼镜男狠狠一愣，涨红了脸，
许多人都感觉被噎了一下，目光闪烁。
楚旷听了许久，摇头，往前走了一步。
“行了，浪费时间。”他摆手道：“我们走吧。”
“那不行！”卢谦益眉飞色舞，
“直接这样走掉的话，我不成纨绔反派了吗？
我一直压着不说，就是想看看他们辩到词穷后，被事实打败的表情。”
“恶趣味……”楚旷无奈。
“爽啊！骂傻逼爽！让傻逼发现自己是傻逼更爽！你是不知道，大家族傻逼太多了，我从小就喜欢干这个。”
卢谦益一挥手臂，声音都高了一阶：
“都听好了，异种搏杀项目除了胜利场次、胜率之外，还有杀戮速度这个指标，
这家伙场次平均在两分钟以下，几乎没有超过二十招的战斗，你们要比吗？
至于擂台战，就更别做梦了。
他本人只是个准武者，但他打的是一阶武徒的擂台。
84%的胜率，很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