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节日

时间在平静中过得很快，周日表哥武贤文回来了。外婆见到黑了很多，廋了几斤的孙儿很是心痛。又听孙儿说节日要参加活动，不能回家了。外婆忙让外孙周大勇去买了一斤猪肉，午餐肉罐头也开了一个、算是很丰盛地犒劳孙儿。

正好何雨水也是周日回四合院，被周大勇叫来算是聚餐。

“这是中院的何雨水、”

刚介绍了何雨水，表哥就自我介绍说道：

“我是武贤文，在轧钢厂保卫处工作。”

这厮去训练了十天来天，也算成长了一些，至少普通话学了几句。看他那心思只怕有几分看上了何雨水，可惜他身高还没雨水高。何雨水也不太喜欢性格浮夸的人、这武贤文一开口就说是保卫处的人，也对，确实是属于保卫处，但现在只是一个学员，这样一自我介绍，别人还以为他是保卫处的干部。

之后，武贤文找雨水说话，雨水只是敷衍，看得周大勇暗笑。人家雨水连王小军都看不上，还能看上你？想多了吧。

次日武贤文要回分厂，出门时吞吞吐吐半天，最后才跟外婆说钱快花完了，是不是。外婆心中一叹，唠叨一阵后，只好又回屋凑了两元钱给孙子。毕竟还有好几天才发工资。

又过了几天，建军节到了，街道连同轧钢厂组织拥军慰问，几个大大小小领导、由轧钢厂的李主任带队，看到娄振华也跟在后边、来到四合院慰问为国牺牲了父子两人的周家。慰问金是二十元，很不错，肉票一斤、其他票据若干。最有分量的是五斤大米一袋，植物油一瓶。粮食袋跟油瓶上都贴上写着慰问两字的红纸，很喜气，额、让人看着就红眼。

在周大勇记忆中算是这几年中最丰厚的慰问品了。

这下就惊动了全四合院所有人、以及三位管事大爷。

这得多少钱啊？看到桌上的慰问品，闫埠贵直咂舌，恨不得他家也出个烈士。当然这个人不能是他自己。

至于二大爷，一直不言不语，也不知道想啥事。

一大爷指挥几个小年轻给墙上两张画像掸没有的灰尘。在两张画像之上是领袖画像，这也是周大勇前几天挂上去的。

外婆也拿出蓉城三级花茶、大白兔奶糖招待各位领导，周大勇又给外婆介绍李主任一行。

一大爷易忠海挡在前边，要代表四合院感谢领导慰问，被李主任问了两句，就丢在一边不搭理他了。

送领导出四合院大门时，李主任将周大勇拉到一边，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纸包，低声笑道：

“我家长辈说要谢谢你，这好东西给你尝尝新。”

“是我该感谢李叔照顾、、、”

李主任没说感谢啥事，周大勇大致能猜到。人多眼杂，估摸着这纸包大约一斤重左右、周大勇只好先收着。

领导走了，大院的邻居都散了，只有三大爷还坐在周家，眼瞟着桌上的物品，问着勇子啥时候去学校报到？

“八月二十五号去报到，还有大半个月。”

知道这闫埠贵啥意思，周大勇只好去里屋拿出一把大白兔奶糖，这才打发走闫老师。

人散了，清净下来，周大勇这才拿出李主任给的那纸包。外婆也好奇，打开一看、、、原来是大米，额、很香的大米。让周大勇有些萌币，外婆到是高兴，也不嫌多少，重新包装好，恭敬地放在墙边勇娃爷爷父亲画像下的供桌上。家里本来没有供桌，是前几天周大勇在旧货店淘来的，正宗红木。用小刀早桌背面不显眼的划开看了、里边也是红的。

这是香米，周大勇也不去想李主任要感谢他啥，没从老韩那听到啥风声，估计也跟当初的设想差不离。多出来的香米，应该是发货的时候出差错了，或者有人认领了、算是有意给上级领导惊喜。那么，李主任的长辈估计是更高级别的人物了。不去多想了，反正自己只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小民，不会去招惹够不着的是非。

“周奶奶在家啊？”

午后周大勇正准备出门去锻炼，就看到娄小娥进门招呼，外婆忙请坐倒茶。

“不了，我找周大勇。”

娄小娥不算特别漂亮，至少跟秦淮茹比就差点、大约八十分上下吧。

但那份大家闺秀的恬静也很有魅力。

“嫂子好、找我有事？”

上次去娄家最后不知所谓，但娄家的好东西还是让周大勇有些心痒痒。被娄小娥拉出家门也就跟着。

“我父亲说请你家去吃饭、没啥事就走吧。”

“我这不要在家陪外婆、、、”

心痒是一回事，不能让人呼来喝去的，周大勇还是要矜持一下。

“矫情、小勇子快走，有你的好。”

看到蛾子那成熟隽秀的娇俏模样，周大勇的灵魂能无视，但十四岁的身心可扛不住，只好说：

“许大哥不去啊？”

“他们厂长要请客，要他放电影呢，去不了。”

“我去跟外婆说下。”

外婆也很开明，知道外边结交广阔的好处，也就没多说。

今天娄家有几分过节的气氛，娄母亲自在厨房忙活。跟着娄董事喝了一阵茶，这才进入正题：

“今天李主任单独送你家的是香米？”

怎地还是说香米？周大勇没啥保密的了：

“是香米啊，跟我家上次得的很像。”

这话说的，本来就是在平台上自己买来的、当然一样。只是这话没法明说。

“你跟李主任关系很好啊、他家长辈还要感谢你？”

这娄振华也在背后偷听啊？周大勇也只好装傻：

“我都不认识李主任家长辈，只是为我表哥接班的事找过李主任帮忙。”

作为慰问组的一员，娄振华当然知道慰问品里没有香米，但也没说破，稍一沉吟，拿起小茶杯，一口喝尽、翻过来指着底款笑道：“小兄弟喜欢这茶杯？你看这、雍正官窑的。”

上次自己留意这茶杯被人看在眼里了，周大勇还小，可以装天真：“娄伯伯，我也不懂，只是觉得这细瓷比我家的茶杯好看。”

“嗯、喜欢、这套茶具就送你可好？”

见娄振华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周大勇心里寻思着，这不会问俺要香米吧？以后还是不要再卖香米才好：

“这个？怎么好意思呢？我外婆说过，不准随便要人家的东西。”

“是了，这套是用过的。小娥，去拿博古架下边那套嘉庆官窑茶具。小兄弟别客气，这些也就是看着好看，都是一样家常喝茶的器具。”

还喝茶用具，你怎么不用康熙官窑茶具喝茶呢？要送就送鸡缸杯吧。不过，周大勇两辈子也没用过雍正嘉庆的官窑喝茶，有一套嘉庆官窑茶具也很好吧。当然，代价、送一千斤香米给他？

“爸、这不是当年你花两千大洋买的么？这是要？”

娄小娥没啥心机，一句话说的大家都有点尴尬，尤其是周大勇，这是收下呢？还是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