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为师也要干一票大的
“为师年轻时也是有内力的，而且惊世骇俗。当初第一次华山论剑，便靠着内力浑厚，连战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
“唉……往事如烟啊！四十岁后为师大彻大悟，武学终究只是小道尔，唯骗术，才是天下诸般大道之巅，于是心无旁骛，终成大道。”
“身为为师的唯一亲传弟子，希望你也能……谨记此训！”
“话说，你那内力从哪儿学来的？为师怎的不知？”
李信忙道：“此等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自然是不值钱的东西，是徒儿此次北上途中，顺道骗来的。”
听到是骗来的，裘千丈神色颇为欣慰。
二人一日一夜都没怎么休息，裘千丈又是大病初愈，便屏退了李信，让其也去歇息。
等李信离开后许久，裘千丈向上挽起自己的衣袖，看了看右手腕到手肘中间，那个青黑色的约莫黄豆大小的圆点，本就步入中老年的面庞，愈发憔悴萧索。
裘千丈用手指大概丈量了下，那圆点到手肘的距离，看着窗外，自顾自的轻声低语：“离心口，又近了半寸，却是不知，还能坚持几年了……”
次日，他早早便起来，脸上顶着着两个黑眼圈，都没顾上吃早饭，就匆匆把李信唤了过来。
“师父。”，李信恭敬的奉上早茶。
裘千丈轻泯口茶，淡然开口：“昨日为师想了一晚上，明白欲成大道，便不能顺风顺水，总得历经挫折崎岖，才能见得正途。”
“所以为师曾走过的曲折路，也打算让你再走一遍。”
“同时，为师也打算来一场巅峰之战，将骗道再度发扬光大！”
说到此处，裘千丈神情激动而又肃穆，再度凛然开口，缓声沉吟：“为师，也准备干一票大的，打算把你送到全真，骗取，全真教的正统内功心法，徒儿，你……意下如何？”
拜入全真门下，学习天下间最纯正的内功心法，当然是江湖散人的梦想。
只是全真收徒极为严格，通常都是从小童中筛选选拔，看根骨资质心性，以及对全真教义的认同和理解，极难通过。
不过李信个人认为，还是主要看运气和走关系。
假如主要是看资质和品性的话，全真也不至于沦落到……七子之下均废柴的地步。
当然废柴是相对于真正的高手来说，事实上全真教门人随便拎一个出来，内力武艺都不会弱。
总之，全真虽教不出绝顶高手，但内功心法普适性极高。
也就意味着，一旦拜入其门下，不管是对于江湖散人，还是普通百姓来说，都无异于走上了通天之路。
因为这帮臭道士们，在当下这个时代，不管是江湖地位，还是社会地位，都真的很高。
自己的年龄太大，肯定不符合正常招收门槛了，就算不考虑年龄因素……
呃……其实小时候，也就是跟了裘千丈一年，九岁的时候，自己偷偷去试过。
特么的，连海选都没过。
现在要是裘千丈有办法，靠着走偏门把自己搞进去，看起来倒是一大幸事。
但问题是，系统没指定他们全真的正统内功啊！
没指定，我就不能升级，那学来有啥大用？
当然，全真正统绝对不可小觑，郭靖就是因为学了全真教的内功，才为日后修习降龙十八掌和九阴真经那等绝世功法，而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但也只是基础，全真教内功心法确实正统纯真，可在不能升级的情况下，上限实在是太低了。
练到头，也就是长春子丘处机的水平。
丘处机确实不弱，可自王重阳周伯通后的下一代，又有几个丘处机？
还是那句话，七子之下俱废柴。
毕竟人丘处机的武学天赋，在整个全真教历史上，都能算是佼佼者。
意思就是靠全真心法，上限顶破天就是丘处机，且概率极低。
行骗和做生意一样，都是要讲究风险回报的。
在回报不够大的情况下，行骗全真教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一来是裘千丈虽然自诩为天下第一骗子，但他也不是谁都敢骗。
行骗几十年来，从未惹过大教大派，更是尽量避免和五绝及其传人接触。
以上这些，都眼界太高，见识太广，心思缜密，势力庞大，在其面前，非常容易暴露，且一旦暴露，或许将再无立足之地。
到目前位置，骗过的最顶级的大势力，应该就是同处于湘西的五毒教了。
然后……裘千丈就被那毒婆娘给盯上了，整天没的安生。
但五毒教的实力和势力，在全真教面前，真的就是个排不上号的弟弟。
二来，杨家霸王枪还好说，《锻法心经》在全真教面前将无所遁形。
《锻法心经》确实很基础很低级，可和全真的正统内功心法一样，也是极为正宗的。
毕竟，《锻法心经》本就是从《全真心经》升级而来。
而那所谓的流传于世的《全真心经》，所附带的那一丢丢呼吸吐纳法门，正是来源于全真教正统的内功心法。
从因果关系来说，这就意味着，《锻法心经》和全真教的正统法门，有着极深的渊源。
同时意味着，其他大派看不上的《锻法心经》，对于全真教来说，却会极为重要。
这个世界的全真是普世入世的，越是基础的内功，才越是重要。
靠着《锻法心经》，假如借此搞出个山寨版全真教，比如就叫金真教，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些牛鼻子们肯定能看出其中厉害关系，却无法知晓《锻法心经》的来源。
当然，就算自己说实话，也不可能有人信。
在这种情况下，总会有自诩正道，实则心思贪婪歹毒的臭道士，来找自己麻烦。
找个地方关个二三十年，也不是没可能。
李信瞅着裘千丈那激动道双腿颤抖的模样，就知道这位师父也是很忐忑的。
有点不敢去骗。
至于他下这个决定的原因，李信猜测，应该是尽管裘千丈表面上不承认，但其实心底里，还是认可武学修为的作用。
只是他虽然极为自傲，却又生来惫懒，内功心法这种需要长年累月坚持枯坐的东西，他是断然练不下去的。
再加上在骗术一道上确实有极高天赋，于是便干脆装作瞧不上武学功法，一副弃如敝履的样子。
却不曾想，竟会有一天，因为弟子有点内力，而把他这个当师父的，给救了过来。
于是心里对武学功法的态度，又有了些改变。
但要让他嘴上承认，那是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