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煎熬
两日后，餐馆里。
老板整理陈闲的衣服：“不错，今天是你去领奖的日子，可别给老板出丑了。”
“我杀了那么多异管局的人，现在跑去异管局领见义勇为的奖，总感觉怪怪的。”
“有什么怪的，那可都是钱呀，别跟钱过不去。”
“我会不会被异管局发现，就地正罚，锒铛入狱。”
陈闲有些担忧。
十几万对他来说，不算多，但数目也不少，很想要，但想到要去异管局，他就有些担心。
万一杀手身份暴露，岂不是狼入虎口。
老板道：“不用担心，异管局不会发现，你安心领奖即可。对了，异管局要你准备的发言，你准备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网上抄的，我打算领完钱就走。”
“行，那你去吧！”
“老板你不过去吗？有你在，我感觉安全一些，万一真被发现了，还有你。”
“不了，女儿出问题了，离不开餐馆。”
“你女儿出什么问题了？”
“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
“行吧。”
老板也是奇怪，这些天老说自己女儿出问题，但具体出什么问题也不说，神神秘秘，看一下也不给，仿佛宝贝般。
……
……
几个小时后，
异管局南城分局，中央广场。
此次的颁奖，异管局面对社会公开颁发，来了很多市民，好几家媒体已经架好了摄像机，等着颁奖的开始。
站在人群中的陈闲，感觉不太对，只是颁一个奖，动静会不会太大了，搞得全城皆知，于是向周围的人打听道：“你好，异管局准备干嘛，请了这么多媒体。”
那人诧异道：“你都来到这里了，不知道？”
“我在门口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于是便过来凑热闹。”
异管局的此次颁奖，没有在封闭空间举行，而是对外开放，进来刷身份证就行。
那人道：“异馆局的半年度工作总结，每年的这个时候，异管局都会举行新闻发布会，对外公布半年度工作情况。”
“原来如此！”
公交车救人事件，已过去半个多月，此刻才给他颁奖，原来在这，异管局要在半年度工作总结一起发。
但陈闲还是感觉不太对，继续问道：“我听说，异管局的工作总结会又臭又长，媒体来就算了，怎么还有那么多民众，而且还都是男的。”
那人诧异的看着陈闲：“你不知道？”
“？？？”陈闲被他这话弄得有些迷糊。
“为了看女神呀！”
“女神。”
“异管局南城分部的女神陆雪琪，以前，异管局的总结会没有这么多人，自从陆雪琪组织总结会后，人就多了，大家也喜欢看了。”
陆雪琪在民众心中知名度很高，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可惜，已经被他嘎了，今天是看不到了。
那人问道：“你不是来看女神，是来干嘛的？”
“我……”
“陈先生，你来了。”
陈闲正想回话，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循声看去，穿着制服的女工作人员，带着微笑缓缓走来。
那人见此，微微诧异，随后上前一步道：“是呀，你好，我家就住附近，每年都会来这里看你们的总结会。”
女工作人员见此，皱了皱眉，然后和悦道：“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应该的！”那人挠挠没有头发的头。
女工作人员道：“陈先生，您的座位在这边，请跟我来。”
“老妹呀，我每年来都是随便找位置坐，今年怎么有专属位置了。”
总结会每年都要举行，但他每年来，都是随便找位置坐，今年不知道怎么了，不仅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接待，还有专门的位置坐。
女工作人员愣了一下：“先生，那个，其实。”
“怎么了？”那人有些不解，刚才还要带自己坐专属位置，此刻怎么不走了。
“先生，你可能理解错了，我说的是这位先生。”说着，女工作人员指向了陈闲。
她刚入职不久，接到了带陈闲入座的任务，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任务，把陈闲带到指定位置，完成工作，结果没有想到，旁边这人也姓陈，弄出了尴尬。
最主要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一直都是对着陈闲说。
但那人就是不看，只顾着笑迷迷，以为自己邀请的就是他。
那人听到这，愣了一下，挠挠头，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闹乌龙了。
陈闲没有说什么，跟着女工作人员，来到了自己的位子。
他的位置在第二排，看了开场舞蹈后，主持人上台宣布会议的流程。
前面都是异管局半年度工作总结，数据很好，但陈闲没有兴趣，那些只是异管局想让公众知道的罢了。
民众没有看到陆雪琪，也是兴趣缺缺，玩手机的玩手机，发呆的发呆，离开的离开。
一切都非常正常，他仿佛真只是一个普通人，异管局压根不会管他的身份，他也就把心放下来了。
副局长在上面的讲话又臭又长，两个小时后，终于讲到他感兴趣的话题了。
“这半年来，我们异管局有很多位调查员牺牲，其中有牺牲在鬼境里的，有牺牲在现实世界的。”
“鬼境里牺牲的，我就不多讲了，那是他们的命，成为鬼境行者，通过不了鬼境是他们的命。”
“我主要想给大家讲的是，在现实牺牲的鬼镜行者，他们都是为了维护社会牺牲的。”
“最近一位牺牲的是王招月，见习调查员，刚加入异管局，在执行一次任务中，为了从教会手中救下一位老人牺牲……”
局长在上面念王招月的事迹，底下的人小声讨论。
“王招月，我见过一次，长得很漂亮，刚从学校毕业，被教会的人杀了，可惜了……”
“异管局的工作果然危险，一方面要面对鬼境试炼，一方面还要跟恐怖份子做斗争……”
“……”
陈闲没有去管这些议论，继续听着。
“下一位是陆雪琪，她是中级调查员，在异管局工作有三年了，为异管局铲除了很多邪恶势力，XX年XX月XX日，在月牙湾为了保护重要道具牺牲……”
底下的人从讨论王招月到讨论陆雪琪。
陆雪琪长相漂亮，雪白的肌肤，精致的脸蛋，完美的身材，在很多人心目中，她就是女神白月光，名气很高，众人纷纷感到了悲痛。
“南城分部的女神，也是我的女神，怎么就牺牲了。”
众人说着说着，开始从讨论变成了谩骂：“可恶的教会，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杀了我的女神，我要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胫……”
陈闲脸色一黑。
又有人骂道：“哪个天煞的，竟然杀了我的女神，要是让我知道了，我要把他喂鱼。”
周围人的谩骂，让陈闲不舒服。
此刻的他，感觉耳边都是嘴，各种难听的话推进他耳朵，头要炸了。
旁边有一个人见他脸色难看，宛如女朋友死了般，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哥，别难过，女神的死，我们也很心痛？”
陈闲：“……”
我想把你们都揍一遍。
另一个人也说道：“小哥，实在难受，像我们一样骂出来就好了。”
说完，那人就对着空中谩骂：“操TM的教会，杀了我的女神，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闲：“……”
“小哥，你看，骂出来就好受一些了。”
陈闲压着揍人的冲动，往卫生间走去，避避风头，眼不见，心不烦，领奖还有些时间，等到领奖了再出来。
“他不会去厕所哭了吧！”
“哭了也好，女神牺牲，谁都不好受。”
陈闲脸色更黑了。
来领奖真是一种煎熬。